本篇內容為虛構故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溫爾給的資料果然極為關鍵。
姜藝和謝准順着信息查下去,發現男人叫林歡,是席家父母雇來專門保養車子的,一副忠厚老實的樣子,少說也幹了三四年了,很難想到林歡會和華舟牽扯到一起。
再一找林歡的蹤跡,才發現謝准被綁架那天,他就在她想要去的那一帶住着,和那幾個亡命之徒為鄰。
而亡命之徒消失的幾天後,林歡緊接着就離開了家。
姜藝看着手上的資料,心裡的那些猜測也都逐漸得到了證實。
華舟這人一開始的大動作根本不是為了那幾個強拆民房的人,而是為了將林歡悄悄送走。想來他們當時動作已經足夠小心卻還被發現,是因為華舟恰好要送走林歡,結果發現了正在踩點的姜藝。
於是乾脆藉此掩護,把林歡送出了國。
不得不說,姜藝他們真的是被耍得團團轉,如果不是溫爾的信息,他們根本不會查到這個林歡身上。
她不知道溫爾是怎麼知道林歡這個人的,可能是舊識?也可能是溫爾從被華舟背叛開始就已經有意無意的盯着他了……
所有的資料被交上去,警方發現確實存在問題,迅速展開了調查。
從他轉移的路線開始,到護照過境一系列裡追查線索,最後通過這段時間的通話記錄查詢找到了一個可疑人物——華舟的秘書。
通過聊天記錄可以看出,無論是通知林歡離開還是轉賬都是出自秘書的手,而這些錢款的來源也都來自於這位秘書的賬戶。
兩方之間確實存在着某種交易。
從某種角度來說,如果沒有人指認華舟,秘書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姜藝把希望都寄托在了林歡的身上,信息天羅地網的時代,加上警方的輔助,林歡很快被抓了起來。
但林歡被抓後什麼都不願意說,一直堅持自己什麼都沒做,但如果問他為什麼認識華舟的秘書他也解釋得含含糊糊,總之就是什麼都不肯承認。
調取監控也是死角,沒有確實的證據,警方只能出動了人去華舟的公司里,找了那位秘書,也同時見到了華舟。
但是,令眾人意外的是,華舟笑着看着警察,突然伸出了自己的雙手:「不如抓我,畢竟秘書的錢都是我給的。」
警察們對於這種不打自招很是懷疑,但是根據華舟給的轉款記錄,他們不得不承認,他才是幕後下命令的人,秘書和林歡都只是執行人。
並且他更是直接袒露了自己的動機,這出乎意料的做法讓所有人感到意外。
「動機?席氏搶了我的投標,我當然要給他們吃點苦頭。」
「妹妹?嫁出去的兒女潑出去的水,我和她沒什麼感情。」
華舟被帶到法庭,被控訴故意殺人、涉及不正當牟利等罪名。
姜藝和謝准都出庭了,那輛被燒掉炸毀的車,是席家父母最不常開的車子,那是他們結婚紀念日的時候老爺子買來送給他們的禮物,兩人一直都是在老爺子忌日的那天開車去墓園,並且平常都會進行定期的清理和護養,而這件事只有最親密的人和負責護養的人才知道。
華舟早在幾年前就買通了這個男人,讓他成為專門護理車子的人,而投標失敗後就立刻通知男人動了手腳。夫妻倆用這個人多年自然十分信任,但正是這份信任和日常的行為,讓夫妻兩人送了命。
幾年前就準備讓兩個人送命,卻還可以一直維繫着良好的關係,這是多麼的用心險惡啊。
華舟帶着手銬有些懶散地靠在台子上,似乎對於目前的現狀並沒有什麼意外。
他甚至沒有過多狡辯,很快就承認了自己故意殺人的事情,林歡看他承認後,也很快鬆了口,講述了自己因為缺錢所以對車子動了手腳的過程。
案子的證據確鑿,法庭當場宣布結果,涉及商業不良競爭及故意殺人罪,念在認錯態度良好,判處無期徒刑。
華舟可能這輩子都要在監獄中度過他的後半生。
他被帶走之前看了一眼溫鹿的方向,但什麼也沒說。
溫鹿旁邊坐的女人,靜靜地看着那個幾天前還笑着和她坐在同一輛車後的男人,他如今披上馬甲戴上手銬,即將被關入暗無天日的大牢。
即便如此,他也沒有因為被背叛或被連累而憤怒到扭曲,更沒有大喊大叫試圖咒罵人生,他只是安靜的接受了這個結局,就像早就等着這一天了一樣,手銬掛在他消瘦的手腕上,反倒有種扭曲的美感。
那遠遠的一眼,讓溫爾想到了那天兩人的對話。
——我精心設好的局,因為你都變得不牢固了。
——溫爾,你是想要我死嗎?
——華舟,你還要繼續錯下去嗎?你覺得有意思嗎,這樣的生活,離開我的這麼多年,你那點野心還沒有得到滿足嗎,你到底要害死多少人,你才能知足?
——你的野心……是無底洞嗎?
——溫爾……你想要我死嗎?
——你該為自己的錯付出代價。
——我的錯?我錯在哪?
——你最大的錯,在於不該認識我。
華舟看着她笑了好久,她可以看得到他眼角的魚尾紋,還有他手掌上已經老化的皮膚。那一刻,溫爾才清楚的意識到,他們倆個人,已經錯失了這麼多年了。
她也不會再對這個男人心軟了。
華舟說:「你知道嗎,我的人根本不會背叛我,蛇打七寸,人也一樣,就算他們找到那個人,不承認依舊沒辦法給我判刑,我有各種各樣的藉口可以避開這個案子。」
「但是……溫爾,你是我的七寸。」
「現在你要打這個地方,我只會如你所願。」
他看向她的那一眼中包含了太多,四目相對的時候,她都快要相信這個男人是一直愛着他的,就像他曾經說過的承諾和愛情一樣。
——「溫爾,我想帶你去看看更繁華的世界,你呢,就在最好的舞台上跳躍,我呢,授業解惑,以後生的孩子肯定也會繼承我們的所有優點。」
——「溫爾,每次注視着你的時候,我就覺得,我的眼裡再也裝不下別的人。」
——「溫爾,看着我的眼睛,是不是滿滿的都是你?」
他走的那天,什麼都沒有發生,他就是毅然決然的踏上了另一條路,把所有的愛與夢想都拋到了腦後。
也把她溫爾拋到了腦後。
溫爾心尖上一閃而過的後悔兩字,讓她突然紅了眼眶。
「媽?」溫鹿輕輕念了一聲。
溫爾回過神,平復下心底的情緒,垂了垂眼:「沒事,我們回家吧。」
姜藝在他正式入獄前去見了一次他。
「好久不見,舅舅?」
華舟消瘦了點,白皙的臉上已經鬍子拉擦了,他垂着眼看起來安靜極了。
「送走年幼我的那天,你在想什麼?」
華舟抬了抬眼,輕輕笑了笑:「真是久遠的事……好像是,想讓你平凡的過一輩子吧。」
「你還真是敢說。」姜藝笑了笑,看着他的眼神冷了幾分。
「說起來當年,我妹妹好像還找過你,哭得挺傷心的,但我說啊你放在家裡會影響席家的發展,就算丟了也可以好好活着的,她可一下子就信了。真蠢啊……我那個妹妹,這輩子什麼都比我好,嫁得好,長得好,學習也好,所以啊,我就見不得她好。」
「你看啊,其實我在救你,免得你妹妹看你不爽也會像我這麼做呢。」華舟摸着手腕上因為手銬磨出來的痕跡,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
「你真是個瘋子。」
「不但如此,我還養了個瘋子,」華舟突然靠近眼前的姜藝,雖然隔着一層玻璃沒什麼危險,但姜藝還是嚇了一跳,只聽他逐字逐句補充完了後半句話:「長得和你一模一樣的瘋子。」
姜藝只覺得身上的血液都有一瞬間凝固了。
「你……為什麼突然站出來認罪,如果把罪名推給秘書,你可以全身而退的。」她握緊拳頭,忽視掉席天欣的內容,問出了這幾天來她心裡最大的困惑,她們其實做好了很多準備來應付他可能做的抵抗。
但是都沒有。
他承認得很平靜,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
本不該是這樣的。
華舟看着他晃了晃手上的鏈子,看着她意味深長的笑了:「等你有這一天的時候,你就清楚了。」
「我和你不一樣,也永遠不會落得和你一樣的下場,你好自為之吧。」姜藝垂了垂眼,淡淡地看了一眼他就離開了。
她清楚,自己再問不出什麼東西了。
而眼前的這個無情的男人,永遠都不知道,那個被困在一方的病弱女孩,到底是在用什麼樣的信任去面對他,去等待他,只因為她以為自己遇到的,是可以守護她帶給她最後溫暖的人。
而這個人,從始至終都只是在進行自己的一場病態般的金錢遊戲罷了。
姜藝走後沒多久,溫爾就來了。
她靜靜看着眼前的男人,狼狽得都快要不像那個乾淨整潔的他了。
「滿意嗎?」溫爾沒說話,華舟反倒先開口了。
溫爾垂了垂眼,一時間竟然回答不上來。
「那年的國際賽……」華舟也沒等她的回覆,突然提起了另一個話題。
「是……溫鹿降臨了,我放棄了一切。」
華舟突然低低笑了起來,嗤嗤的,明明是在笑,卻像哭一樣讓人聽得難受。
「我以為你不會變,但其實你變了。」溫爾安靜地看着他,視線幾乎要燙傷他的每一寸皮膚。
「那也得要看是基於誰的改變……不過,你倒是沒怎麼變。」華舟垂了垂眼收住笑聲,不再把視線落在她的身上。
「我始終如一的對待着我的生活,又有什麼可改變的呢?」溫爾輕嘆一聲,嘴角有了一絲苦笑。
華舟手指交錯,沉默了片刻:「愛變了嗎?」
溫爾頓了頓,反到笑了:「你不如問問你自己。」
華舟抿了抿嘴,沒說話。
「這七寸打得不溫不惱,但心裡着實打碎了,華舟,我不想和你一起贖罪,所以,你要好好改造。」
溫爾站起身最後看了一眼他,就轉頭的離開了:「不再見了。」
華舟看着她的身影一點一點消失在視線里,只覺得眼前突然模糊了起來,但很快他就被粗暴地拉起來,從這個房間帶到陰冷黑暗的監獄裡。
他抬眼看了看來源於監獄縫隙牢門外的一點點光線,只覺得無盡的悲傷鋪天蓋地的幾乎要把他淹沒,溫爾的眼裡再也看不見那個溫潤笑着的自己了。
但他,一點也不後悔。
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價,他幾乎每天都在準備着。
只要她一句令下,他就無法抵抗。
這麼多年的掩耳盜鈴,到底還是輸了。
「爾爾……」
華舟入獄後,華氏卻依然正常運作着,溫鹿被推到了最高的位置上,所有的高層都口徑一致,像是被下達了什麼指令一般。
而且所有的高層都允許他先上學,進行自己的音樂事業,公司只有最大決策的時候會來找他簽字,其餘時候,都由華舟最忠心的秘書代勞。
像是架空了他,但又好似給了他無限的權力和金錢。
而華鈺和她那個哥哥,拿着一筆錢前段時間突然被遣送出國,沒有了蹤跡。溫鹿甚至不清楚,那個鬧騰最厲害的華鈺,怎麼就突然妥協了。
至此之後他再也沒見過華鈺,不過聽說她母親後來也跟着移民了。
不久後,溫鹿才從抽屜里的文件里知道,華鈺和她哥哥根本不是華舟的親生女兒,華舟自始至終,只有他一個孩子。
姜藝正式接手了席家的產業,在之前謝準的幫忙下,整個偌大的產業已經穩定了下來,加上之前買的幾塊地都快速升值,歸入未來發展區,讓姜藝在公司得到了一片讚賞。
之前拍的青春片也終於製作完成,在網絡上和電視上開始播出,很快就吸引了一大批粉絲。
畢竟這是謝准第一次出演電視劇的男主,還是校園青春片,就像是所有人最期待的青春里的乾淨男生,帶一點冷漠的樣子,卻又可以笑得張揚而肆意。
兩個人也雙雙改了微博名字:@是姜藝啊,@是謝准啊。
謝准也開始把工作重心轉移到謝家的產業上面,雖然謝父對此表示不用着急,但對於謝准來說,上輩子已經管理過的東西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
年渡一和豐千涵和好了,再次見到豐千涵的時候她已經褪去了浮躁的模樣,攔着年渡一笑意盈盈的,而年渡一也逐漸走出了自己哥哥的陰影,處理起工作遊刃有餘,臉上也開始有了幾分成功男士的風貌。
「好像又可以聚在一起了。」單張拿着酒杯看了看成雙對的四人,像是感嘆一般的舉了舉酒杯,還沒等碰杯就看到一個男生探了頭進來。
「加我一個,不算打擾吧?」溫鹿笑眯眯的靠在門口,身形挺拔,墨鏡下拉,看起來更有幾分大歌星的模樣了。
「喲,大歌星,來來坐!我正想說我這個單身狗太慘了,你就來跟我配對了,夠意思啊!」單張連忙起身拉開旁邊的椅子。
溫鹿一屁股坐下來:「誰跟你配對!」
姜藝頓時在謝准旁邊笑成一團。
「看看,談了戀愛的女人,感覺都不一樣了!」年渡一忍不住調侃道。
謝准抿了抿唇,笑着攬了攬姜藝:「那是,我寵着,自然可以放肆一點。」
溫鹿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跟着大家揚起了手裡的杯子。
「祝我們……」
「啊,詞窮了,來來導演誰說一句。」
「說個話都不會說!菜!」
「那就……」
「哈哈哈。」
「祝我們……」
「前程似錦,萬事順意!」
收到席天欣的病危通知的時候,姜藝剛處理完手頭的工作。
掛斷電話後就開車直奔醫院。
這是她第一次用姜藝的面貌來見席天欣,之前處理完華舟的事情後,她恍然有種恩恩怨怨都被放下的感覺,加上手頭因為調查案子那幾天積壓的工作,她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去關注這位幾乎命定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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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老師還是蠻好的,上次分手都特別難過,後來聽了情感調解之後,我也很快走出來了
可以幫助複合嗎?
被拉黑了,還有希望麼?
如果發信息,對方就是不回復,還不刪微信怎麼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