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從文兩次為同一女子背叛妻子!他抑鬱自殺時,她選擇了決絕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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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凡女子下嫁男子,常理上講容易出軌的多是女方,但現實深處,往往都是女方被出軌。這樣的結果,是人性的必然結局。

中國第一位獲諾貝爾獎提名的作家沈從文與妻子張兆和,也終究沒能逃過這種人性。歷經千難萬難將女神張兆和追到手後,沈從文出軌了文藝女青年高青子。

所不同的是,通常遭遇這種背叛後,男女雙方的結局多是:花開兩朵,天各一方。可沈從文和張兆和雖在此後有過磨合,卻終是相守着過完了一生。

當張兆和得知兩人的情事時,她剛剛生下長子沈龍朱不久且尚在醫院,這一年,是1934年,他們結婚剛剛一年。

沈從文兩次為同一女子背叛妻子!他抑鬱自殺時,她選擇了決絕離去

對於任何一個女人而言,丈夫在自己為他辛苦分娩時出軌,從情感上來說,這樣的事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被原諒的。

此時,沈從文剛剛成名,沈從文的研究者認為,他一生的成就都離不開妻子張兆和的影響。的確,沈從文之能真正出名,始於他婚後創作的這部名叫《邊城》的小說。期間,多有張兆和的影響和支持。

男人有錢易變壞,男人有名了,也易變壞。這話,幾百年來都未有過變化。

這個寫下過最動人情詩的男人,終因情感出軌做了最薄情之人。只一轉眼的功夫,昔日他死纏爛打、哭着喊着要娶的女人便由「白月光」變成了胸前的「飯粒」。

是沈從文善變,還是情感本身出了問題。答案是兩者都有。其實,從沈從文新婚時寫作悲劇《邊城》時,他們的感情問題就有了初顯。

正常邏輯下,新婚當是最幸福甜蜜時,可此時的沈從文卻寫了一部史詩般的唯美悲劇。這種不合邏輯引發了沈從文親友和讀者的不解,有人直接發問到:

「是在什麼情緒下寫成這個作品,也不大明白我寫它的意義」。

沈從文沒有作答,只在後來的《水雲》中作了交代,說《邊城》是他將自己「某種受壓抑的夢寫在紙上」。

沈從文的被壓抑的夢無疑來自婚姻,而他在婚姻里的壓抑則來自他的自卑心理。

張兆和對於沈從文而言是女神般的存在,除了身高上兩人差不多外,其他的各項條件里:「合肥四姐妹」之一的張兆和都高出沈從文太多:

「他出身農家,她生出自安徽四大家族(包括李鴻章)之一的張家;他文化低,她自小受到最好的教育;他身材瘦小、容貌平平,她姿容俊秀,氣質過人……」

在這些之外,沈從文還比張兆和大了整整八歲。

將張兆和之嫁給沈從文形容為「鳳凰落入雞窩」,一點兒不為過。

但很久很久以前,教育大家葉聖陶先生就說了:「九如巷的四位小姐,誰娶了她們都會幸福一生。」

葉聖陶看準了,即便是委屈下嫁,九如巷的三小姐張兆和也絲毫不會在婚內對丈夫及家人有任何嫌惡。相反,她的言行舉止盡顯世家風範,相夫教子、伺奉老人、團結鄰里,在這裡之外,她還照顧着沈從文那刁鑽的妹妹小九。

小九是沈從文最小的妹妹,她雖出自農家,但由於自小被父母兄長嬌慣,她嬌蠻任性,經常給哥嫂出各種難題。可張兆和對這個妹妹卻一直隱忍遷就,正是這個妹妹最後還在哥嫂遷居北京後追隨而去。這一住,就是15年。

對於這個妹妹,沈從文有時候都很惱,何況張兆和!

張兆和之所以一直遷就,只因為她內心的善良和身為大家女子的素養,當然也因為她不想讓丈夫為難。

張家極富,光良田就有近萬畝,張兆和幼年時,他們家裡的八個孩子都分別有各自的保姆、奶媽照顧。所以,娘家時,張兆和只需讀書,從來十指不沾陽春水。

那時的張兆和,住的是深宅大院,吃的是極考究的玉食,穿的是訂製的羅裙,就連腳上蹬的,也從來是極講究的最新款。

相比其他權貴人家,張家還有一個最特殊的地方:她家的保姆、乾乾(奶媽)都有文化。這樣長大的張兆和在沒逃過沈從文的「死命追」後,過的是怎樣的日子呢?

沈從文家在湖南鳳凰,因為沈從文作品的關係,這個地方如今是有名的旅遊景點。可在當時,這裡卻屬於風光很好,民風淳樸的落後、邊遠地區。

它比之張兆和從小長大的蘇州九如巷,真真是雲泥之別。

兩人初結婚時,張兆和原以為父親會反對,但結果父親卻並未反對這樁門不當戶不對的婚姻。於是,張兆和按照事先的約定通知沈從文:「鄉下人,喝杯甜酒吧。」

1933年9月9日兩人結婚了,但如世人所料:因為沈家家徒四壁,所以他們婚禮極其簡單。

結婚當天,他們的新房內四壁空空,沈從文和新娘子張兆和只擁有一冊王羲之的《宋拓集王聖教序》字帖,這是家裡最值錢的東西,沒錯,是張兆和帶來的。

在明知道家境很差的情況下,或許是為了避免出彩禮錢的緣故,沈從文一開始便主動提出:不要嫁妝。張家是大戶,自然尊重男方。

其實,在當時的情況下,沈從文若肯要了這筆嫁妝,張兆和婚後的日子也不至於那麼清苦。畢竟,以張家的實力,隨便三瓜兩棗,就夠改變很多了。

可沈從文愣生生沒讓要,這點張兆和雖不解卻也沒堅持,她猜想是丈夫心裡清高的緣故。

人說「貧賤夫妻百事哀」,可因為張兆和的勤儉,沈家卻也能過得去。但這代價是深重的,她沒有新衣服,沒有新鞋子,也不能燙頭髮,每日吃粗糧,喝清茶,床單壞了補一補……

自然,以前凡事都有人伺候的張兆和還要挽起袖子伺候一家子的生活,粗活、累活,張兆和學得很快。孩子出生後,事情便越發多了,多到她連盤頭髮的時間都沒有。於是,她索性剪了。

這樣的忙碌下,張兆和自然不可避免地忽略了自己形象,也會少了和丈夫卿卿我我的時間。沈從文對此很是不滿,他曾不止一次地要求她「留長髮」、「穿高跟鞋」、「講究穿戴」,張兆和卻並不理會。

其實,張兆和不是不理會,是沒法理會。

一個男人,在家境貧寒的程度下,還要昔日的閨秀保持原來的優雅同時操持所有家務、伺奉老小。塵世里,誰都做不到。張兆和,也做不到。

隨着張兆和的改變,沈從文那渴望浪漫的心便開始不滿。他似乎忘了,女人的優雅和美麗,需要時間和金錢和愛的呵護才能保持。他只知道:她跟以前不一樣了。

「婚前那麼美麗迷人,怎麼娶到家裡,就變了個人?」婚後不久,沈從文就開始各種不解。這種不解,來自於對張兆和的不了解,也來自於他的:「只懂風月不懂真正生活」。

沈從文和同時代的很多男人一樣,把家務事視為女人的理所當然,覺得那都是極其微小的事。他忘了,如果嫁給門當戶對的男子,這些絕不是她需要親自操持的。她忘了,大小姐操持這些,比尋常人更難。

在埋頭創作之餘,沈從文內心的不滿迅速滋生。女神張兆和的形象,在他心裡慢慢坍塌。

每個男人都想要風情、浪漫的女人,文人沈從文更是如此。這些從來容易,因為這都是女人骨子裡就有的東西。昔時,張兆和能吸引到全校那麼多男子的追捧,自然,她的魅力要比尋常女子強很多倍。

可是,風情浪漫從來與柴米油鹽互相衝突。這意味着,你如果需要她打理繁瑣的生活,她勢必就得放下風情。至少,在揮動鍋鏟時,她不能穿絲綢旗袍,一來不方便,二來會沾染油煙污了綢絲,三來,實在不合時宜。

所以,沈從文的要求是過分的。但最過分並不在此,沈從文的最過分在於:他只怪妻子破壞了婚姻的美感,卻絲毫察覺不到這是他自己的問題。

在寫給張兆和的情書里,沈從文的愛濃得化不開:

「我行過許多地方的橋,看過許多次數的雲,喝過許多種類的酒,卻只愛過一個正當最好年齡的人。」

寫出這樣美麗情詩的沈從文,能打動張兆和是情理之中。畢竟,女子都覺得,只有真正愛了,才能寫出如此的字句。何況,這樣的情書,他一寫就是不下五百封。

然而,心裡的愛塗抹在紙上容易,但心裡的愛要拿出來並落實到生活里,卻就不那麼容易了。有時候,會說情話的人往往不會付出愛,而會付出愛的人,卻往往不會說情話。

兩者都擅長的,是情聖無疑。

張愛玲曾說「愛情如果不落實到柴米油鹽吃飯睡覺這些瑣事上,便是不能長久的愛情。」這話表面是說愛情需要生活磨礪,其實它真正的意思卻是在說:

「如果人在生活的柴米油鹽里不會表達愛,這愛便是不可靠的。」

為什麼不可靠,因為沒落實到柴米油鹽的愛,多是全憑想象和內心演繹,而非真正的感情升華而成的愛。

沈從文想象力極其豐富,這點,和多數文人一致。這本是優點,可一旦這豐富想象力與柴米油鹽相交,那事情就嚴重了。

「她的手竟然滿是油污,衣服上有孩子吐的奶!」這在普通人眼裡再正常不過的事,到了想象力豐富的詩人這兒,就是破壞美感,甚至破壞感情的存在了。

曾經有一位文人曾說,有一天,我看到妻子牙齒上有一小片韭菜,從此,我對她就愛不起來了。大文豪李敖跳起來喊:「胡因夢(台灣第一美人,他前妻)竟然便秘,在馬桶上憋得臉通紅。」

文人多情,卻也薄情。文人的愛,聽來是死去活來的浪漫,但那經常只是「聽來」罷了。

婚內的沈從文痛苦極了,但他的痛苦全因他自己而起。而張兆和的痛苦,卻是沈從文給的,而他給了這痛苦後還渾然不覺。

沈從文將這痛苦寫進了小說里,也將這痛苦訴說給了後來的情人高青子。

在傾訴中,在後來與情人的密會中,沈從文的痛苦似乎減輕了。他家裡有為她操持一切的她,婚外,有給他風情、浪漫的她。

通常,男人出軌多有兩種處理方式:一種是打死不承認;一種是全盤交代。沈從文自認為率真,於是,在好友林徽因的勸說下,他選擇了後者。他將自己對高青子的愛戀,一股腦地告知妻子。

沈從文和林徽因以為:坦白可以換來「從寬」,但他們似乎忘了,張兆和是個極其清高的女子,這樣的女子,可以吃凡塵的一切苦,卻獨容不下背叛。

何況,張兆和在這段婚姻里本來就已經滿腹委屈。

後來,張兆和負氣帶孩子回了娘家,沈從文着急了。他這才意識到,自己行為對妻子造成了傷害。沈從文並不想離婚,對他而言,高青子只是靈魂層面的「愛」,他絕不會就此拋下妻子、孩子。

沈從文多少覺得,這便是負責任,這便是對得起張兆和,「你看,我雖然在婚內遇到了「真愛」,但我依舊沒有拋棄我的婚姻、我的責任。」

這邏輯,能讓女人跳起來破口罵,可在沈從文那裡:它卻是通的。

任何事情從來都是有代價的,沈從文為他的出軌也付出了沉重代價。這代價便是:他和張兆和後來雖在一起,但她對他始終有了隔閡,這隔閡,敏感的沈從文察覺到了。

沈從文的出軌,終究成了他們婚姻里看不見卻實實在在存在的裂縫,這裂縫本可以隨着時間的流逝癒合。可偏偏,就在它快要癒合時,沈從文再次去碰他。

最初,沈從文與高青子相戀後,在林徽因、金岳霖的勸導下,他與高青子劃清界限、哄好妻子回到了家庭。

沈從文與林徽因

可兩年多後的1937年,在沈從文前往昆明西南聯大教書時,因為高青子也在此處任職,兩人再次死灰復燃。

第二次得到丈夫與高青子相戀的消息時,張兆和正帶着幾個孩子在家裡忙活。此時,他們的長子沈龍朱年僅3歲,而次子沈虎雛則剛出生不久。

同樣的傷害,以同樣的方式重來。試問,這傷害世間有哪個女子能承住?

堅強如張兆和,她也沒能承住。這一次,她徹底崩潰了,只因為:這些年,她為這個家付出得太多,她對這個男人承受了太多。

張兆和的委屈是不言自明的,因為至始至終,她沒有任何對不起沈從文的地方。無論是從證明、側面還是從斜切面看,張兆和都只能是那個年代少有的賢妻。

張兆和為這段婚姻承受了不能承受之重,付出了她所能付出的所有,可最終,她換來的,卻是他與同一個女子接二連三的出軌。

後來,張兆和曾公開承認:「高青子長得很漂亮」。這話聽來雲淡風輕,但誰知它內里摻雜了多少玻璃渣子。

或許是畏懼昆明城的流言蜚語,或許是再次有心回歸家庭,沈從文提出要張兆和帶着孩子們一起從北京到昆明來。

在交通尚不發達且正值戰亂的年代,沈從文寫信讓妻子帶着幾個孩子跨越無數省來他的城市。這在沈從文看來是他的高尚,他覺得妻子在身邊了,自己就能抵擋住高青子和流言蜚語了。

可這樣的要求,對於一個帶着三歲孩子和剛出生嬰兒的張兆和而言,是個怎樣的要求啊。張兆和拒絕了,但她沒說理由,她從來寡言,這甚至也是沈從文眼中的「缺點」。

張兆和雖然未曾講過拒絕去昆明的理由,但是個人便能知道:一路的顛簸、風險是一方面,不想面對再次出軌丈夫也是一方面。

此時,錯的是沈從文,出軌是錯,不替妻子設想是錯。可此時沈從文卻生氣了,他生氣的理由看起來理直氣壯:你不肯來丈夫所在的城市,肯定是身邊有人了。

人說,自己是怎樣的人便會怎樣想別人,這話被沈從文表現得淋漓盡致了。他心裡,外面的誘惑多大,她肯定也是禁不住誘惑,在兩人分居時和別人好上了。於是,他氣鼓鼓地提筆寫到:

「即或是因為北平有個關心你,你也同情他的人,只因為這種事不來,故意留在北京,我也不忌妒、不生氣,因為一個好端端的人也會發瘧疾,何況被人愛或者愛人。」

沈從文這信,分明是無端猜測,但這無端猜測,卻因為他自己的經歷而被放大了。畢竟,他自己都信不過,都對婚姻不忠了,又怎能去相信別人呢。

這樣的猜測,是沈從文為人的結果,也是他內心深處缺乏安全感和自卑的作用。這些都是沈從文的弱點,但他的弱點卻變成了「他弱他有理」。

張兆和看到這樣的信自然是氣惱的,但她考慮再三後還是回了一封信,在信里她寫到:

「你說的這些話,我不愛聽 , 以後不許你講。你腦筋里想的全由於太憂鬱的緣故,以後再寫那樣話我不回你信了。」

這封信以後不久,考慮再三後,張兆和帶着自己的兩個孩子和楊振聲的女兒從北京出發前往昆明。多年後,沈龍朱在回憶這段過往時說:

「1938年,我們路途經青島,到上海、中國香港、越南海防,再乘火車到昆明。」

只短短一句話,沈龍朱便將他們這一路的艱辛描繪了出來。這個路線,正是盧溝橋事變後,北大、清華的教授南下到長沙、昆明的路線。

這條七轉八轉的路,張兆和和孩子們走了整整三個月。途中的艱難,張兆和隻字未提,但世人卻都能猜到。

妻子到來後,沈從文又驚又喜地發現自己的兩個兒子都已經很大了。尤其龍朱,他已經儼然一副小大人的模樣了,而虎雛也出落得分外惹人憐愛了。

當然,另一方面,因為長期分開的緣故,孩子們對這個父親也多少是生疏的。更讓沈從文心底難受的是,剛剛到昆明,張兆和便提出將不和沈從文住一處。

沈從文知道,張兆和心裡膈應,她連西南聯大四個字都不想看到,更別提讓她日日住在此處了。隨即,拗不過妻子的沈從文只得由着她搬到了昆明市玉龍堆四號。

從此可以看出,張兆和人雖到了,卻也並未原諒沈從文。這個坎,這一次,沒那麼輕易過去了。

張兆和的到來促成了高青子的主動退讓,她意識到,在這段擁擠的感情里,再耗下去,除了把青春耗盡,她不會有其他結果。

1941年2月,張兆和到西南聯大兩年多後,高青子離職,之後她嫁給了一個工程師。自此,沈從文轟轟烈烈的出軌經歷也終於宣告終結。

沈從文徹底回歸家庭,可張兆和卻並沒有接納歸來的丈夫。這以後的很長時間裡,兩人雖未離婚卻也並不住在一處。

或許是怕了的緣故,這以後,依舊年輕的張兆和再未給沈從文生過一兒半女。如果子女是福氣,沈從文的福無疑被就此「折」了。但沈從文晚年叨叨自己沒女兒時,他是否想過這一切,是誰種的因?

隨着時間的推移,沈從文對高青子的激情終於褪去,他開始歸於理性地去思考自己和張兆和的感情。越是理性思考,他越深刻意識到自己對妻子傷害的深重。

可一面,沈從文心裡滿懷對妻子的愧疚;另一面,他卻又以高青子為原型寫了一部關於他和她的愛情小說《看虹錄》。寫完這部小說後,他還在結尾處寫到:

「我在寫青風,聊齋上那個青風,我要她在我筆下復活。」

一個「青」字便足夠讓人浮想聯翩,何況小說那貫穿整個小說的隱隱情慾。這些,張兆和最初並不知道,可最後,伴隨着對沈從文這一作品的批判,張兆和要不知道顯然太難。

這對於張兆和而言,無疑是極大的刺激。尤其,當他因這些批判而受苦並導致全家一起受牽連時,張兆和心裡的難受更加難以言說。

張兆和不是個喜歡哭訴的女人,她從來是獨自吞咽痛苦。吞下的痛苦多了,流下的淚多了,人看起來就冷靜了。張兆和的冷靜在沈從文看來是極大的冷漠,他備受煎熬。

這以後,或許是被批判得怕了,或許是為了懲罰自己的過錯,沈從文封筆了。寫作對於文人而言,是最佳的發泄通道。當這個通道無端端被堵上後,沈從文的抑鬱情緒越發嚴重了。

不久,沈從文的抑鬱轉為了精神分裂,很快,他便被送往了精神病院。

1949年3月28日,沈從文自殺了,他先是用剃刀劃破了頸部及兩腕的脈管,隨後又喝了一些煤油……後來,因為搶救及時,他終究撿回了一條命。

這以後,沈從文被送出了精神病院。可在這個節骨眼上,張兆和動身離開了家。名義上,她去了華北大學深造,實際上,她是怕刺激沈從文,也怕刺激到自己,她還沒做好面對他的準備。

這段曾以傳奇為開頭的婚姻,走到這樣的地步,沈從文懊悔不已。任何人,從來沒有同時去向兩個方向的能力,那樣除了讓人跌倒,不會有其他結果。

跌倒中踉踉蹌蹌爬起後,沈從文意識到自己不能再錯了。為了挽回張兆和他徹底改變了自己,他轉了行,去北平歷史博物館做了普通員工。

在這裡,此時因批判被萬人指責的沈從文一心撲在了文物研究上。這之外的時間,他全部用在了妻子身上,或許是怕他抑鬱症再發作,或許是出自內心的良善,或許,是後來的苦難太多的緣故,張兆和終究恢復了和丈夫的關係。

沈從文像個孩子一樣開心,張兆和姐姐去看望被懲罰打掃女廁所的他時,他吸溜吸溜地從口袋裡掏出張兆和給他的信喊着:

「三姐給我的信,第一封信。」

此處的第一封信,究竟是他寫情書時張兆和給她回的,還是他們關係破裂後她第一次給他回的?答案已經不得而知,只知道,此時的沈從文開心極了,像個得了最大獎勵的老小孩。

這期間,支撐着沈從文走過磨難的,是張兆和無疑。他曾那般對她,她卻還是他的依靠。

但張兆和終究未全然原諒沈從文,即便後來時間沖刷過一切。一個女人,若心裡有隔閡,是斷不可能全身心愛的,所以年老後他們雖然相依相伴,但卻並不似相愛的模樣。

張兆和如新婚時一樣照顧着沈從文,但她卻並不懂他,是她不夠智慧還是欠缺了解,答案是:她心裡的隔閡阻止了她去懂他。

而懂,真正的懂男人,才是全然的對男人的愛。

張兆和對沈從文很好,她照顧他,她為他各種隱忍,她也擔心他的才華未得到施展,但她的好離愛始終差了一點,這一點,誰也幫不到。

1988年,沈從文病危,彌留之際,他拉着張兆和的手說:

「三姐,我對不起你!」

這幾個字,便是沈從文的最後遺言。能讓他如此介懷,想來,是因為他知道:她心裡一直介懷,因這介懷,他離得到她的愛,終差那一點。

愛,是全然的擁抱。離去時,沈從文終沒有得到他想要的那種全身心的愛。

沈從文離世多年後,張兆和才徹底懂了他,她說:

「真正懂得他的為人,懂得他一生承受的重壓,是在整理編選他文稿的現在。過去不知道的,現在知道了;過去不明白的,現在明白了。」

此時,離沈從文辭世已經過去整整4年,這一年,張兆和也已84歲。

這段感情,終是得了另一種意義上的圓滿了。可它,終究是遲了些!

評論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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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9-18 17:09:32

現代年輕人的情感問題很多,需要這樣的情感諮詢師,很專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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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3-20 02:03:11

發了正能量的信息了 還是不回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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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1-20 21:11:12

可以幫助複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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