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不孕」姑娘的幸福逆襲:我在二婚的日子裡與愛情甜蜜地擁抱

情感導師 5633

 添加導師LINE:jaqg

獲取更多愛情挽回攻略 婚姻修復技巧 戀愛脫單幹貨

百家號情感專欄:塵語舊嗤作者:陳知孺本人所有作品均屬個人原創,均由維權騎士進行原創維權此文為《那個不孕姑娘的愛情:你想要愛情,但我們家不能沒了香火傳承》的下篇,歡迎關注百家號情感專欄塵語舊嗤,欣賞更多的好故事

又一個新的學期,忙着學業,忙着兼職,暈頭轉腦的,後面還見過兩次李月,都是在新年開年日的聚會上,平常偶爾也會在微信上來個問候。

她是已經在工廠里為柴米油鹽醬醋茶而忙碌的中年女子,而我卻還是在伊甸園裡對明天充滿幻想的未知世事搓磨的年輕女學生。能談到一起去的話題不多,但是偶爾在學習累時,會收到月嫂子注意休息的提醒,心裡有點暖。偶爾看到李月嫂子的朋友圈,經常看到她會轉發一些可愛孩子的照片,對孩子照片點讚評論,字句之間,對孩子的喜歡之情逸於言表。

10年時,我暑期歸家幫媽媽照顧胃潰瘍的姥爺,那天去醫院拿一份姥爺前幾天的送檢報告單。在醫院大廳里無意看到一個女人坐在椅子上捂着臉低哭,感覺有點眼熟,便多看了兩眼,認出是李月。環視一圈,沒有看到其他熟悉的面孔。大驚,戰戰兢兢地走過去,遲疑地叫了聲:「表嫂。」

那個「不孕」姑娘的幸福逆襲:我在二婚的日子裡與愛情甜蜜地擁抱

李月忙抹了一把臉,抬頭看是我,紅着眼睛道:「是知儒啊。」

微微蒼白的臉上還有淚痕,我遞給她一張紙巾,問道:「表嫂,你沒事吧?」

李月一下笑開了,接過紙巾,擦了擦臉,道:「沒事,只是太高興了。」說着卻又眼淚不住地往下掉,我一下子手足無措。

正犯窘時,成表哥出現了,看到我笑着問:「你怎麼在醫院?生病了?」

「沒有,我過來幫我姥爺拿報告?」

「哦,聽說你姥爺生病了,現在怎麼樣了?」

「好多了。老毛病了,就是要注重調養,慢慢的調養就好了。」

成表哥坐在月嫂子的另一邊,輕輕攬着李月的肩,面上一片關切,唇角眼角俱飛揚,分明是喜上眉梢的樣子。

「你們這是幹啥呢?成表哥,看你這副樣子,我怎麼有點覺得你很欠扁?」我怎麼看都覺得這倆個人怪異。才剛剛問完我姥爺的病,面上卻一副神采飛揚的樣,看着礙眼。

「噗。」李月笑了,「知儒,你別見怪,你成表哥是要當爸爸了。」

「啊?」我有些傻眼,一下子有點回不過神。

成表哥沒理會我,柔聲對月嫂子道「那些注意事項我都問過醫生了,我們回去吧。先送你回去,我再去買點營養品和孕婦奶粉,醫生說你太瘦了,有點貧血,血氣過虛才會常常頭暈。」

「用不着這樣,一起去吧,我坐車子裡就好。我沒那麼矜貴。」

「不行,車子太悶了。這陣子你服侍媽都沒怎麼睡好,我媽那個性子,肯定沒少讓你受折騰。回去先躺躺,這樣舒服些。」

「沒事。」

……

我就坐在那,看着倆人在那膩歪了四五分鐘,如一根木頭樣杵在那,實在尷尬,不過想到李月的飽嘗的那些酸苦辣澀滋味,再見兩人欣喜得旁若無人的樣子,也多少能理解,也為他們高興。

回到家跟老媽說起月嫂子懷孕的事。老媽笑道:「剛剛你芳姑打電話來抱怨阿月嬌氣,才伺候她半個多月就動不動裝暈,還唬得你表哥急得請假跑回來帶她去醫院。還說擔心她沒得生還一堆子病的,耽誤了阿成呢。這下寬心了,喜事。」

「月嫂子不是一樣與成表哥在外面上班的嗎?怎麼回來了?」

「你芳姑跌傷了腿,阿月請假回來照顧她了。家裡好幾個孩子呢,你姑丈忙不過來。」

「那小的媳婦呢?」

「阿如請不了假,只能叫阿月了。哎呀,這下好了,阿成夫婦倆也能直着腰杆做人了。」

「有那麼嚴重嗎?沒孩子就不能直着腰杆做人了嗎?」

「唉,沒有孩子,多少人在背後戳你的脊骨梁,說你是個斷子絕孫的貨色。就是平常說話,人家也不大瞧得起你。」

「都什麼年代了,很多人都不想生呢。自己活得好,在乎別人雜七雜八的幹啥呢?」

「沒有兒女在身下,這人生怎麼能算得是圓滿呢?你沒有看到那些大明星大老闆砸大錢去求神拜佛的求子?是沒得生才會說不想生的。只顧自己過得快活,不想想家裡的老人,不想自己的老祖宗,哪能活得那麼自私?什麼都是有傳承的,一個個要都像這樣想的話,還有家麼?還有國麼?」

老媽瞪着我,疾顏厲色。我聽得出老媽是在敲打我。我一時竟不敢對上媽媽的眼睛,有點心虛。

說實話,看到月嫂子的遭遇,對婚姻真的不是很期待了。網絡上關於婚後生活的文很多,幾千過去了,女方作生育工具,免費保姆的現象屢見不鮮,理所當然。社會在發展,文明在推新,男女平等的基本國策被貫徹得通透,你得跟男人一樣的往家裡拿錢,養家糊口。此後還得充分發揮你的生育權,為你的愛人開枝散葉,傳宗接代。還得為忙着工作的愛人侍奉雙親,代他盡孝。做得再多,可是還能被人挑得出刺來。看着,想着,感覺生而為女人,原來是為了替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男人去還債的,那一紙婚書,便是債券。這樣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

孩子出生後滿月,我剛好實習結束,正好有時間去吃成表哥的滿月酒席。我在一樓與紅光滿面的成表哥打過招呼,便穿過來往的人群想上二樓去找月嫂子說話。在二樓樓梯入口處卻聽到了後面的洗手間內傳來低低的說話聲:「阿芳,你大兒子賺大錢了,又擺了三十好幾圍席面。」

「什麼都向着那個不爭氣的老婆,生個女還擺什麼酒。有錢沒地方放。」芳姑的聲音有些尖銳。

「頭胎嘛,肯定得擺的。不過你那個大兒媳真的夠威勢了,結婚時擺了幾十台,生個女也擺了幾十台,找到這麼個有本事的老公,幸福死了。」第三個聲音響起。

「是啊,娘家人夠面子了。這下所有面子全部找回來了。哎,阿芳,娘家人來了沒有?」第一個聲音道。

「來了,差不多合家人都來齊了。大姨小姑,舅舅舅媽都來了,生個女,傾巢出動了,好大陣仗呢。」芳姑聲音里有些不以為然。

第一聲音道:「生個女都這般熱鬧,明年再生個兒子更熱鬧了。」

第二個聲音附和道:「是啊是啊,到時又來你這吃餐大的。」

芳姑道:「她都三十五了,明年三十六,這一胎都是結婚了三年才懷上的,想兒子有那麼容易麼?也得自己有命才行。」

那兩個聲音忙連連應道:有的,有的。

芳姑似乎也沒說下去的情緒了,道:「說這麼多也該開台了,下去吃飯了,遲了得等下一批席面了。」

我一驚,忙順勢步入二樓大廳,接着走過一段走廊,便在一個房門口看到房內正在給孩子換尿褲的月嫂子,動作輕柔,面色較以前紅潤了些。

月嫂子也見到了我,笑着:「知儒,你來了。」

我笑道:「我來看看寶寶。」

李月抱起已整理好的寶寶湊向我,逗道:「寶寶,表姑來看你了。」

寶寶睜着黑亮清澈的小眼珠,懵懵懂懂的,粉粉嫩嫩的,看得我的心也柔軟了下來。我拿出買來的搖鈴來逗她,搖得鈴鈴的響,小傢伙循聲看了過來。

「叮咚」

我旁邊床頭柜上的手機響了,我下意識望去,看到亮起的屏幕上有條信息:「月,對不起,如果當初我堅持的話,我們也會等來孩子的……」

我有些傻眼了,有些尷尬地望向李月,李月也看到了我的動作。她笑了笑,說:「是我前夫,之前那個號我給拉入黑名單了,又換了一個新號給我發信息來了。」

這是什麼節奏?後悔了,但是郎已娶,妾又嫁,難道還有什麼奢望不成?我有些心塞了,小心翼翼的問:「表哥知道不?」

李月苦笑:「知道。」頓了下又說:「我們當初都是同學。我和阿成是同班的,他是鄰班的。又一起工作過。不想撕破臉。」

青梅竹馬?三角戀?我的心頓時燃起了雄雄的八卦之火。但是想到芳姑可能隨時出現,不敢隨意開口問。

理智回歸,我勸道:「這不成啊。各有各兒女了,這不是騷擾了嗎?」

「他也挺可憐的,走不出來。」月嫂子輕嘆。

我有些恨鐵不成鋼道:「都結婚有孩子了,有什麼可憐。嫂子,你可別心軟犯傻。」

李月愣愣的看了我一會,眼圈泛紅,面色淒涼輕道:「我都已經被人叫了一回爛鞋了,怎麼還敢再生別的心思,豈不是向別人證明我就是爛鞋的人品?」

我看着月嫂子這副淒清的神情,心頭酸澀。女人的名聲,是女人的臉面,古時更甚,現在也未變。有幾個人真正有那樣強大的的心,去承受那些帶着侮辱性的詞彙。

昔日寒山問拾得曰:世間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惡我、騙我、如何處治乎?拾得云:只是忍他、讓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幾年你且看他。李月嫂子只是一個普通的婦人,一介凡胎,如何能學那纖塵不沾靈台的得道高僧?

「知儒,知儒。」芳姑的喊聲傳來,我忙轉身出門應了聲。見芳姑在入口處顧盼,見了我,便走過來,拉着我的笑道:「你這妹頭(音譯,方言)跑去這來了,快入席吧,開席了。」又沖月嫂子道:「娘家人要吃第一批酒席,你抱孩子下去陪着吧。快帶知儒下去,年輕人餓得快。我去叫其他人了。」

我陪着月嫂子下樓梯,見她神色有些低沉,問道:「嫂子,還好吧?我剛才不是那個意思。」

月嫂子笑道:「沒事。那個號碼再拉黑就好。過去了,還管它幹什麼?是吧,寶寶。」

月嫂子懷裡的寶寶自顧自的咂着小嘴,讓我們的心也酥柔了。

席面上,觥籌交錯,言笑晏晏。我看着芳姑熱情地勸着眾人吃酒吃菜,笑容滿面,想起方才無意中聽到的那些話,一時間,含在嘴裡的美味菜餚,也食之如嚼蠟。

滿月酒後,我歸校開始準備論文答辨。半個月後與媽媽通電話,媽媽卻告訴我:成表哥與人打架險些進了拘留所。急忙打電話給成表哥,成表哥說沒事,只是發生了點小口角,推搡了下,男人之間的血氣方剛而已。

我聽得出他話里不願多說,也沒問下去,聊了幾句便掛了。可是再半個月後,媽媽打電話給我說芳姑叫我打電話給李月嫂子,勸她回婆家過七月十四,在傳統的風俗里,出嫁女是不能在娘家過七月十四的,有在娘家過七月十四要死丈夫的說法。

孩子還不到三個月,這是鬧的哪樣?我問老媽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媽說:「就是因為上次成表哥打架差點進拘留所的事囉。」

「這般嚴重?把月嫂子給氣回娘家了?到底怎麼回事?」

老媽開說了,滔滔的一大堆,總體大意如下:是阿月那個前夫喝了酒就上成表哥家門口,叫阿月跟他回家。成表哥聽着惱氣把那男的推了一把,那男的酒壯熊人膽,兩個人就扭打起來。兩個都出了狠勁,旁人分不開,就報了警。還好警察查清狀況,只批評了成表哥,把那醉酒鬧事的男的拉去拘留了幾天。

可是沒成想那男的才進去,那男的媽媽帶着現任兒媳過來在成表哥家門潑婦罵街,罵李月狐狸精,有丈夫有女了還勾引前夫。罵成表哥穿人家的破鞋,連孩子都罵了雜種。各種污言穢語足足持續了一個上午。

我聽得也氣得渾身發抖,這些與月嫂子何干?那男的自己有了新人又巴巴念着舊人,怪得了誰?為什麼所有髒水都往月嫂子上潑?

媽媽說,芳姑當時聽着氣不過,就給了李月兩個耳光,罵她禍害。然後李月就抱着孩子回家了,成表哥也跟了過去,在外家住了兩天就上去上班了。

我問:「那些人那樣撒潑不報警嗎?」

媽媽說:「」報了,後面還是警察出面,才把那兩人給趕走的。」

我說:「芳姑也不該打月嫂子的。她堂堂正正的,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媽媽說:「口水浸死人。你做沒做過別人哪知道?那些難聽的話已經說出去了,你做沒做過人家沒有看到,但那些難聽的話人家就聽到了。」

我的心一個勁地往下沉。想起網上的那些新聞,通常男人出軌,原配都會將過錯歸於第三者,去撕扯第三者。其實很多姑娘有可能是被她們那所謂的丈夫給矇騙,錯付真心的,那些吃着碗裡又扒着鍋里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

而在這件事中,表嫂也是受害者。從頭到尾都是受害者。她只是懷不上,被離婚,後面就來了那麼多的不如意。她有什麼錯,那倆無知婦人卻來對表嫂極盡辱罵?放下手機,思緒浮沉。便去找鄰寢室的李媛。李媛見到我,說正好肚子餓了,一起出去吃宵夜。

牛腩粉的香氣裊裊婷婷地蕩漾在我倆之間,極盡妖嬈地挑動人的味蕾。

我看着大快朵頤的李媛,問她:「媛,你堂姐有打過電話給你嗎?」

「她帶寶寶忙着呢,哪有空給我打電話?」李媛的聲音淡淡的。

「呵呵,我的也是,就還問過幾次嫂子要寶寶的照片,萌萌的,肉肉的,真可愛。」

李媛抬起頭面無表情的看着我,好一會兒才冷淡地道:「你不會是替你那小堂姑來做說客的吧?」

「不是。」我想起芳姑那兩個耳光,覺得着實心虛,趕緊搖頭。

「是不是自己的親孫女,她問自己兒子不就知道嗎?居然還真想抱那么小的孩子去做親子鑑定?」

「啊?你說什麼?」怎麼還有這一出?我傻眼了。

李媛看了好一陣,見我的驚愕不似假的,才說:「今天你那芳姑過去接我月姐,說接她和孩子回去過中元節,過完中元節就帶孩子去醫院驗血看這孩子是不是老周家的種。」

「我靠!」我忍不住爆出一句,什麼亂七八糟的。芳姑居然上門去問,這是對月嫂子是多大的羞辱?

等等,這信息量有點大,轟的一聲炸得我有些迷糊了。我有點懵逼了,掏出電話給老媽打過去,剛接通老媽就罵:「大半夜的打什麼電話,擾人清眠?讀了一天書了,你怎麼還不睡覺?」

我一看時間,十點過了,老媽一般九點半就會上床睡覺,我剛剛一懵圈就打了過去,肯定又把剛睡下的媽媽給吵醒了。理會不了那麼多了,我問:「芳姑說要月嫂子帶孩子去做親子鑑定?」

老媽問:「什麼親子鑑定?是什麼?」

老媽當年初中都沒有畢業,結婚後也一直待在農村,不怎麼看電視玩手機玩電腦,對這些也不大了解。我對她解釋了一遍,又把李媛的話說了一遍。

老媽驚道:「這阿芳做的是什麼事啊?這種事能說出來的嗎?都說家醜不可外揚了,她居然還上門去問。糊塗!你芳姑是今早打電話叫我找你找阿月的,我想着你白天有課就晚上打給你。你別摻和這事了,這是大人的事,讓大人去解決好了。」說完就掛了,應該是急着跟老爸說了。

掛完電話,突然想起之前表哥有死精症的傳聞,芳姑也是因為這個才同意兩人的婚事的。心頭竟也有狐疑升起。我們倆人各懷心事,默默吃完東西,各回各房睡了。

我躺在床上,睡不着,便拿着手機刷朋友圈,看到成表哥十分鐘前剛發了個朋友圈:「工作終於都安排好了!準備出發,回去抱老婆孩子熱坑頭!」還附上一張一家三口的照片,照片上是後背殺。成表哥從背後抱着老婆孩子,而孩子在月嫂子懷裡含着小手指安睡,倆人都含笑望着在包被裡熟睡的孩子。

我的心流敞着一種脹脹滿滿的情緒,這便是感動吧,被眼前這張照片上展現的幸福感所感動。什麼狐疑,什麼擔憂,都被這條朋友圈給掃去了。

後面的事又一次刷新了我對這個成表哥的認知。成表哥對家裡人坦白當年為了要家人同意他娶阿月想去做絕育手術,後來朋友一再勸說,才改主意偽造一些報告單,謊稱自己死精。他對家裡人說:這是我從初中起就喜歡的姑娘,我原以為這一生都無緣了,誰想到她離婚了。這是老天爺在幫我。我好不容易得償所願。我不求你們理解我的感情,但是你們不喜歡她,也就是不喜歡我。這一切,表哥甚至用他初中水平的語文能力將他的感情故事寫了篇文發了朋友圈,頓時在眾多親戚朋友圈子引起了不大不小的轟動。

那遣詞造句的能力讓我看得抓狂,居然還是百分之十的錯別字比例,好在文不長,在我抓狂得揪了十來二十根頭髮後,終於看完了。雖然有點狗屁不通,但卻將我的心感動得一塌糊塗。表哥這一出是個多麼感人肺腑的愛情故事啊。

初中時,懵懵懂懂的,將那清瘦卻勤勉的身影看進了眼裡,不知道是喜歡,卻總愛偷偷地看。後來大家都初中畢業出去打工,巧合的進了一個廠,因為是老鄉,又是同學,難免親近了幾分,又都說得來,經常和廠里的其他老鄉一起出去玩,其中就有那個鄰班的同學。表哥開竅得晚,直到看到那姑娘與那鄰班同學手牽着手時才明白自己那些奇奇怪怪的偷看行為意味着什麼,可惜人家已經在一起了,郎有情妾有意的,表哥不願做小三,又看得礙眼,便跳槽了。

一直有留意心上人的情況,知道人家結婚後,也死心地開始相親了。可是總是忘不了暗戀,表哥人厚道,想着無法把心給另外的人,也不願耽誤別的姑娘,於是消極相親。再後面年紀大了,決定放下,盡為人子的責任,誰知道,這時候,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人,居然離婚了,還遭受了那麼多的委屈,心那一個碎啊,立馬馬不停蹄的趕回來,動用那點人脈,給自己安排了相親巧遇。為了讓家裡同意娶她,甚至想絕育,讓家裡人沒得刺來挑,畢竟那樣一來,男方女方都是半斤八兩,男方的行為更得遭人嫌了。但後來朋友覺得太過極端,說不定會氣壞老人,才合計謊稱自己死精。表哥在文後表示,這一生,就只要這個老婆,也只會有這個老婆。我選的老婆,我知道她是什麼人,我相信她。

此文發後,好多長輩在罵表哥混帳,表哥坦然受之,但若罵到月嫂子身上,表哥立馬甩臉子:我是她男人,有什麼都沖我來,別為難一個女人。這話傳出後,圈內的質疑聲責罵聲漸消了。木已成舟,再跟這個愣頭青上教育課頂個毛用。

我發了條微信給表哥:夠man!

表哥沒多久後回了:那是必須的。

我看着那五個字,一時竟也感動得有點熱淚盈眶。矯情了啊。

經此事後,表哥就帶老婆孩子上去工作的F市,掏出積蓄,付了首付,供了一套兩居室的房子。一家子,遠離那些蜚短流長。

李媛再一次說起這個姐夫,雙眼冒星星,護妻狂魔啊。我再一次見表嫂,是在三年後,因工作路過F市,順便去看看他們。她指着我一身的職業裝,笑了:「上次見年還是個學生妹呢,一晃眼卻是個女強人。」

我看着房內正在嬉鬧的兩個孩子,抬頭對她笑了:「哪敢稱什么女強人啊,就一被壓迫成女漢子的打工妹。」

「真羨慕你這些有文化有工作的姑娘,自己的錢想怎麼花就怎麼花。」

「我表哥的錢還不是全交給你,錢在你手裡,想怎麼花還不是隨便你。」

「哪能呢?你表哥要供房子,還得養我們母子三個,再過一年大丫頭要上幼兒園了,我要帶小弟,又得接送孩子,什麼都幹不了。在大城市裡,吃喝拉撒都要錢,都是你表哥一個人賺錢,一份工資要掰成好幾分花,我每花一分都得計算着了,不敢亂花。還好你表哥前陣子提了點工資,否則這日子不知怎麼過呢。」

「哇塞,又升職加薪了,表哥真強啊。」

「呵呵。」月嫂子笑了,也許也是想起了表哥,眼裡滿是溫柔,嘴角往上揚,似是掛着濃蜜,那笑容看起來是那樣的甜。也許幸福養人,嫂子看起來比之前更年輕了。

我起來點捉弄的心思:「表嫂,表哥升職加薪,你不怕他起了花花腸子?」

李月笑道:「你覺得他會嗎?」

我啞口無言,一個人因為心裡有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推掉相親,不只拒絕那些心儀的女孩,甚至能為她去做絕育手術,不捨得她受委屈,拼了命地工作來賺錢供房,這樣的人變心我還真的不信。

看着李月那自信的模樣,我一下子覺得她美極了。我問:「嫂子,表哥那初中時就開始暗戀你了耶,嫁給自己的暗戀什麼感覺?」

李月笑了:「哪有什麼暗戀啊,那是你表哥騙人的。就初中那兩年同班,大家都老老實實的學習,沒有這些的。後面出來工作,同在一個廠上班了兩年又分開了,中間我們也就像普通朋友那樣子說過幾次話而已。再次見面是好多年後了,就是我離婚後。」

「不是暗戀,不是一直記着,表哥在聽說你離婚後,能那麼眼巴巴的跑回來找你來了?」

「你問他去。」表嫂白皙的臉上燒起了紅霞。

「不是吧,都老夫老妻了,還害羞?」我忍不住笑噴了。

「哎,說啥呢?笑得這麼開心。」成表哥的聲音插了進來。

原來成表哥下班了,兩個孩子見到爸爸,興奮地大呼爸爸,姐姐衝過去一把抱住爸爸的腿,弟弟也在蹣跚着跑過去,「抱,抱,」地喊着,一歲多點的孩子才學會走路不久,跑得不是很利索。成表哥忙用一隻手一把抱起姐姐,再上前幾步用另一隻手把弟弟抱起來。兩個在爸爸懷裡咯咯咯咯地笑着。

月嫂子忙走過去,把姐姐哄下來:「爸爸上班累了,表姑也餓了,咱們先吃飯,吃完飯再一起玩好不好。」

「好。」

「好。」

兩個孩子都迅速應聲。

「那快點叫表姑吃飯。」

「表姑吃飯。」

兩個乖巧的童音異口同聲。看來月嫂子平時教的很好,很懂事有禮貌。

飯後,月嫂子帶着兩個孩子堆積木消食,我纏着表哥講他們的故事。

表哥笑說:「怎麼,又想攢點寫故事的素材。」

我忙討好的笑着點點頭。

表哥笑了:「我們這樣子有什麼好寫的。」

我賊兮兮的低問:「你自己當年都發文了,你喜歡月嫂子,月嫂子喜歡他,人家雙宿雙棲,你只能默默暗戀好多年,然後潔身自好好多年,多年後再相遇,再也捨不得放手了,這輩子就她了。你那文寫得嗑嗑巴巴的,我現在想知道多一些細節呢。」

表哥無語地白了我一眼:「那我杜撰的。我們那時讀書淳樸得很,哪裡像現在這些小毛孩一樣,才小學就懂得開始找女朋友?」

我瞪了一眼表哥:「那你又是絕育又是偽造證明的,這是真的吧?」

「是真的。」表哥笑嘻嘻的點頭。

「如果你不是如那文那樣暗戀好多年,好不容易才得償所願,你會做到如此地步?」

表哥笑道:「我相親時對她一見鍾情不行?其他那是編的,不那麼說,家裡人怎麼會跟我一起着緊我老婆。不過我當初相親時,一眼看中她了,就認定她了,這輩子就她了。」

「什麼一見鍾情,你初中時就見過嫂子了,不知見過多少回了,還一見鍾情。」

「哦,那就是再見鍾情。」表哥篤定地點頭道。

我看着表哥眼睛裡認真的神情,傻眼了:「那些真的是你編來騙姑姑姑父?」

表哥挑挑眉:「那樣說省事。」

我嚅嚅道:「我,不太明白。」

表哥道:「我就是那次相親時看上你嫂子了,那一眼就認定她一輩子。然後覺得大家挑剔來挑剔去的煩,我就扯一個故事,不行嗎?」

「行,你牛!」我恨恨地瞪了表哥一眼,枉我當初為他們的故事差點哭得稀里嘩啦的。這傢伙知不知道他當年糊弄了多少人?

表哥看着我的憤怒眼神,笑得更濃了。

「爸爸,爸爸,陪我玩。」

「爸,爸,玩,玩。」

兩個小傢伙在那邊衝着表哥笑嘻嘻的叫開來,四隻小手都晃着鮮亮的玩具。清亮悅耳的童音繞在房間裡,在拿着五顏六色的積木上空蕩漾開去,一時竟讓人覺得如逢春光爛漫,分外清新悅心。

「哎,好咧。」成表哥起身,向他們走去,月嫂子在旁正笑着幫兩個孩子擦汗。

眼前的這一切,卻又令我感動了,剛才的氣惱在慢慢消去。

「表姑,表姑,你也來玩。」姐姐晃着手裡的玩具,笑嘻嘻地沖我叫道。

「姑,姑,玩。」弟弟見姐姐這樣,也笑嘻嘻的舉着兩隻肉乎乎的小手沖我比劃着。

我忍不住也笑了,心下一片柔軟。當初是如何的開始,當時是怎樣的過程,又何須再計較我只知道,他們現在是幸福的,就足夠了。反正幸福的答案已經出現,天馬行空地去編一些關於過程的故事那也無傷大雅。只是這些故事,算不算善意的謊言?

評論列表

頭像
2024-04-25 05:04:43

情感方面有問題,真的是要找專業的諮詢機構

頭像
2023-11-12 02:11:20

老師,可以諮詢下嗎?

 添加導師LINE:jaqg

獲取更多愛情挽回攻略 婚姻修復技巧 戀愛脫單幹貨

發表評論 (已有2條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