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車禍後醒來,我的男朋友消失了,問遍所有人都說查無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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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沒有想到我還能活着。

我只記得我們參加完好友的婚禮回來,路過一家花店,展領下車買了一大束百合花,打開副駕駛座的門,單膝跪地,迫不及待地向我求婚,我答應了,展領與我熱烈擁吻,然後就是「砰」的一聲,我墜入了無邊的黑暗。

故事:車禍後醒來,我的男朋友消失了,問遍所有人都說查無此人

雖然只有瞬間的意識,可是我明白了,我正走向死亡,可是我一點都不恐懼,因為展領的吻,所以死亡也沾染了甜蜜。

如果都活不成,能死在一起,也很好。

可是我醒過來了,在一個暖洋洋的寧靜的夏日午後,我睜開了眼睛,聞到了百合花的清香。

他最喜歡百合了。

見到我醒來,父母先是一愣,繼而喜極而泣,忙摁鈴叫醫生過來替我檢查。

「他……展領……他……怎麼樣……」我腦袋一片昏昏沉沉,還不太清醒。

「誰?」母親把頭湊過來。

「辛展領……我男朋友……」我緊緊抓住母親的手,害怕聽到不好的回答。

母親抬起頭,與父親面面相覷,眼中皆有疑惑。

「女兒,你沒有男朋友啊,我們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跟我一起出車禍的那個……」

「女兒,車上就你一個人,沒有別人啊。」

我猛地睜大了雙眼,怎麼可能?我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起來:「他是不是死了?我要見他!帶我去見他!」

醫生護士匆忙走進來,按着我往我手上扎了一針,我很快鎮靜下去,迷迷糊糊中聽到醫生對我父母說:「沒有什麼大礙,真是奇蹟啊,這種狀況下還能夠生還。昏迷了兩個月記憶可能會有些混亂,慢慢就能恢復過來了,別擔心……」

我醒來依舊大喊大鬧着要見展領。

父母一再保證沒有這個人。

醫生也一再保證車禍現場只有我一個人。

醫生甚至懷疑我得了癔症,替我做了一系列檢查,又對我進行了心理輔導,我不再喊叫,積極配合治療。因為我偷聽到醫生護士的談話,如無意外狀況我很快就可以出院。

我問父母,我是怎麼出的車禍,他們告訴我,我去參加完好友的婚禮後,一個朋友開車送我回家,路上經過一家花店,朋友把車停在路邊,下去買花,沒有想到此時會發生意外,一輛大貨車失控撞了過來,我坐的車子幾乎已被壓扁,奇蹟的是我竟然沒受什麼大傷,只是一直昏迷不醒,堪稱得上是不可思議的奇蹟。

開車的那位朋友,名字叫張宇,不叫辛展領。

我以為父母是怕我一時接受不了展領的死訊,所以聯合醫生一起否認他的存在,我便再也不跟父母提起他,決定暗自去查問。

只是,我偷偷問了值班室護士,她輸入展領的名字查了下系統,告訴我,查無此人。

我問了當天負責搶救的醫護人員,沒有此人。

我問了負責這起車禍的警察,沒有此人。

我不死心,打開床頭櫃抽屜拿出我的手機(它和我一起在車禍中倖存下來),充電,開機,通話記錄里沒有展領的號碼,聯繫人裡面也沒有展領的存在。

我抓着手機的手微微有些顫抖。我手機設置了很複雜的開機密碼,不可能是父母動的手腳。沒關係,我記得展領的手機號,我一個數字一個數字地輸入他的號碼,撥打出去。

「對不起,你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我所有的社交軟件里,聯繫人一欄里都沒有他的存在。

我登錄了我所知的他所有的社交帳號,都說賬號不存在。

我手機里所有有關他的照片全都消失不見。

我坐在病床上,望着百合花,長久地發呆。我在回憶里努力搜尋着,有關他的一切。

最先是在圖書館裡跟他有所交集的。那時我讀高二,有一天在學校圖書館找書的時候,和一個男生不約而同地拿了同一本書。男生很高,我仰起頭看到一張笑得正燦爛的俊朗的臉,眼光溫柔如水。

他把書塞到我懷裡,俯下身來輕聲對我說:「嘿,真有緣!女士優先,你看完了再給我看,可以嗎?」

他的聲音略微沙啞低沉,很溫柔,像一陣夏日裡吹來的夜風。我點點頭,臉有些火辣辣的燙。我從來沒有跟一個男生這麼親近過。

「那就這樣說定了。我叫辛展領,是高二一班的,你呢?」

「高二八班,裴非衣。」

「很高興認識你,裴非衣。」他直起身來,對我溫和一笑,轉身大踏步走出圖書館,腳步卻是輕輕的,不發出一點聲音。

在青城高中里,無人不知辛展領。理科班中的佼佼者,成績斐然,一直名列前茅,而且,長得又高又帥,性格也好,待誰都是一臉和善,我估計十個女生裡面起碼有八個都在暗戀他。這種男生,最易招來別的男生的嫉妒與疏遠,他卻有法子使男生都喜歡他,身邊總跟着一堆人,一起嘻嘻哈哈打鬧着,洋溢着青春活力。

我那時情竇還未開,對他只有欣賞敬佩之心,沒有愛戀占有之欲。

嘉美與我不同,嘉美喜歡上了一個男生,放學後總愛拉着我去看他們打籃球。嘉美是我的同桌,我高中最好的朋友。

一開始我以為她也是奔着辛展領去的,後來一問才知道,她看上的是辛展領的好哥們嘉明。與展領的高瘦秀氣不同,嘉明長得高高壯壯,很有型。

我對籃球沒什麼興趣,對男生更沒有興趣,我總是隨身帶着一本書,嘉美對着打籃球的嘉明大發花痴時,我就坐在旁邊安靜地看我的書。偶爾傳來歡呼聲,我也會抬頭看一眼,給他們掌聲。偶爾,會觸及展領的視線,他總是溫和笑着,眼睛裡仿佛閃爍着星光。

周末,舍友們都回家去了,我因為離家遠一般很少回家,不是去圖書館就是待在宿舍里看書。午後兩點,我在宿舍里看完了《死亡約會》的最後一頁。合上書本,心情一時難以平復,既為小說中的人物感慨萬分,又為阿加莎克里斯蒂縝密的思維邏輯驚嘆不已。

陽光從陽台斜斜地照射進來,落在我書桌插在玻璃瓶里的百合花上,溫馨美好,美不勝收,一時看得有些發呆。手機就在此時響起,是個陌生的號碼,猶豫了一瞬,我還是接通了。

「嘿,裴非衣,書看完了嗎?」

是他!

我心裡莫名其妙多了幾分歡喜:「真巧,我剛剛看完。」

那頭的聲音透着愉悅:「是嗎,現在方便出來嗎?把書本帶出來,我請你吃冰淇淋。我在你宿舍樓下等你。」

「好!」

這就是所謂的「約會」了吧!只是那時我還完全沒有意識到。

我把書本塞進單肩帆布包里,換了鞋子就匆匆下去了。那天我穿了一條白色的棉布連衣裙,我自己都不記得了,可是展領卻記得分外清晰。

每每提起這初次約會,他的嘴角都會禁不住上揚,一邊揉我的頭髮,一邊笑着說:「那天你就像一朵清新嬌艷的百合花,逆着太陽向我走來,陽光灑在你身上,你渾身上下都在發光……」

我看着桌上的百合花,笑出了眼淚。我記得這麼清晰的一個人,怎麼可能說沒就沒?

2

嘉美來醫院看望我,與嘉明一起。有情人終成眷屬,嘉美如願以償,和嘉明從校服走到了婚紗。那天我和展領就是去參加他們的婚禮,展領是伴郎,我是伴娘。

嘉美一見到我就崩潰了,抱着我哭個不停:「嚇死我了……我以為你……我以為你……」

劫後餘生,本該喜悅,我卻無論如何都喜悅不起來。

待嘉美情緒穩定下來,我故作不經意地問:「展領怎麼沒來?」

「誰?」嘉美歪着頭,似有點懵。

我盯着他們的眼睛,一字一字說得清晰:「辛……展……領!」

嘉美皺了皺眉頭,與嘉明面面相覷,齊齊搖頭:「不認識。」

那表情的確不像是裝出來的,不然不可能聽到這個名字會毫無波瀾。

我問嘉明:「你的伴郎是誰?」

嘉明毫不猶豫地回答:「張宇啊,我大學最好的哥們,你見過幾次的。就是他送你回家,路上出的車禍,他一直覺得愧疚,不敢見你。」

嘉明往病房外瞄了一眼,俯下身來輕聲說:「他就在門外,你願意見他嗎?他每天都來,就是不敢踏進病房。」

我點點頭:「你叫他進來吧。你跟他說,生死有命,這事怪不得他,他沒有做錯什麼,不必自責愧疚。」

嘉明出去了。我努力回想起有關張宇的記憶。這是十分困難的一件事,因為我的目光被展領牽引着,很少落在他人處。

我只記得初次見到他是在大二陪着展領去他們學校找嘉明的時候,嘉明把他介紹給我們認識。

那時嘉明摟着嘉美,展領摟着我,長了一張娃娃臉的張宇故作不滿:「你們欺負我,個個美人在懷,就我孤家寡人一個。」幾人一起哈哈大笑。也就是在那時彼此加了好友,但一直沒有聊過天,只偶爾看到對方發的朋友圈。

第二次見面,就是在嘉美和嘉明的婚禮上了,只彼此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寒暄話都沒一句。怎麼可能會是他送我回家?

張宇進來了,滿臉憔悴,眼眶深陷,眼睛下一片烏青,許是沒有睡好,與先前所見,判若兩人。婚禮上見到的他,雖然還是那張娃娃臉,卻成熟穩重了許多,與人交談時,言行舉止間有了一種儒雅的風度,想來也是經歷不少,聽嘉明不經意提過,他自己開了一家公司。

張宇滿眼愧疚,欲言又止,我阻止了他,指了指病床前的椅子,示意他坐下。嘉美替我攏了攏頭髮,跟我告別,拉着嘉明出去,還不忘替我把房門帶上。

我說:「可以跟我說說那天的事嗎?我頭腦有點混亂,不太記得了。」

張宇告訴我,那天婚禮結束後,因為天色已晚,他主動提出要送我回家,我沒有拒絕。回家路上經過一家花店,張宇下車要去買花,沒想到車禍就在此時發生,「砰」的一聲巨響,張宇回頭,只看到他的車已經被壓在大貨車底下了。

「對不起!假如我不是把車停在那裡,假如我沒有把你一個人留在車上……」張宇雙手扯着頭髮,一臉懊悔自責。

「你下車,是想買什麼花?」我有點好奇。

「嗯?」張宇抬頭,愣了一瞬,眼神有點躲閃,「百……百合花。」

我看了一眼桌上的百合,忽然意識到什麼:「這是你送來的?」

「是……是的……」

我笑了笑,忽然覺得很疲累,閉上了眼睛,「謝謝你。」

我曾以為是展領送的。

「明日我還能來看你嗎?」

「當然,只要你想。」

張宇打開病房門,正欲走出去,我忽然睜眼叫住他,輕聲問道:「你認識一個叫辛展領的嗎?」

他皺着眉認真思索了一會兒,回答道:「抱歉,不認識。」

房間門被輕輕合上。

一場車禍後醒來,我的男朋友消失了,不是失蹤,不是斷聯,是查無此人。所有認識我的人都說,沒有這麼一個人。

我閉上眼睛繼續努力搜尋着有關他的記憶,眼淚無聲流淌下來。

我們漫無目的地在林蔭道上走着。我一邊吃着冰淇淋,一邊好奇地問展領,怎麼會有我的手機號。

展領嘿嘿一笑:「因為我神通廣大無所不知啊!」

我拿書本揍了他一頓,他才老實招來:「我拜託嘉明跟嘉美要的。」

展領把我手機搶過去,「我幫你記一下我的手機號,這樣公平了吧!」

我不屑地「哼」了一聲,心底卻騰起些道不清說不明的甜蜜。

展領說,其實他很早就注意到我了。我有些意外。

「阿加莎的小說系列圖書館只有一套,每次我想借哪一本,都被人搶了先,一查,竟然都是同一個人,那時候我就在想,一定要把這個人找出來打一頓……哎呀,疼……疼!」

陽光穿過蔥蔥鬱郁的枝葉,在地上投下繁星般的光點。林蔭道很長,長得仿佛看不見盡頭。一個女孩追着一個男孩打鬧,男孩的手裡高高揚着一本書——《死亡約會》。

我和嘉美依舊會在放學後去看他們打籃球,我不再只顧着看書,會認真看他們打球,為他們喝彩。打完籃球後,我們四個人會一起去食堂吃飯。嘉美和嘉明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互表了心跡,在一起交往,四人行偶爾走着走着便變成了兩人行,剩下我和展領大眼瞪小眼。

林嘉美,林嘉明,同樣的姓氏,相似的名字,給人的感覺更像是兄妹而非戀人。世事有時候就是這麼奇怪。

展領再沒有約過我,但我們在周末總能頻繁「偶遇」——在圖書館、在自習室、在校花園。看到我,他總是笑眯眯地對我揮揮手:「嘿,裴非衣,真巧!」

一開始聊的都是阿加莎的小說,後來不知怎地就變成了幫我補習功課。也幸虧有他,我的成績短時間內突飛猛進,我的班主任可能是看到了我的潛力,對我分外關懷起來,還把我的同桌換成了學習委員,天天監督我學習,使我一刻也不敢懈怠。為此我常常向展領抱怨,他只是溫和地看着我笑。

他的笑容就像百合花。

3

張宇每日都來看望我,還給我帶來了阿加莎的小說,整整一套。

他的精神好了許多,恢復了往日的俊朗。

我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我喜歡阿加莎的,也許是嘉明說的,也許是嘉美說的,我不太在意。我只知道父母應該對他很是滿意,老是故意留出機會讓我們獨處。我正好藉此把父母勸回老家,反正我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隨時可以出院。我得去找展領。

出院那天,張宇開車來接我,送我回家。嘉美剛被確診懷了兩個多月的身孕,我讓她安心在家,先把胎養穩了。

我和展領在市區有一套房子,獨棟的兩層小洋房,房前有個小院,院子一角搭了個棚子,棚子下面擺了一張木方桌和兩張帶靠背的藤椅,棚子四隻腳下各栽了一株紫藤,沿着架子往上攀爬,漸漸長得枝粗葉茂,漸漸覆蓋住整個棚子。

我常常坐在藤蘿之下看書、寫作,等展領下班回來,笑眯眯地推開院門走進來。我會給他煮美味可口的飯菜,然後一同在紫藤蘿之下用餐。四五月份紫藤花開的時候,串串花序垂墜下來,風一吹,紫藍色的花像雨一樣落下來,極致浪漫。

房子是展領設計的,棚子是展領搭的,紫藤是展領種的。他曾故作不經意地問過我夢想中的房子是什麼樣的,我說:「最好是獨棟的兩層小洋房,帶一個小院,院中栽着一株紫藤蘿。

他替我實現了。

如今,房子仍在,藤蘿依舊,而他,又在哪裡?

打開大門,屋裡看起來似乎一切依舊,不對,少了很多東西。展領和我一起買的情侶水杯少了他那個,展領工作用的筆記本電腦也不見了,展領的行李箱、衣服、領帶、襪子統統消失了,浴室里的毛巾、牙刷、漱口杯也只剩下我的,架子上的剃鬚刀也不見了……凡是展領的東西,都跟着他一起不翼而飛。

我找出房產證,翻來覆去地看,上面只寫着我一個人的名字。房產證上本該寫着我們倆的名字。

這間屋子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男主人,有關他的氣息都消失得乾乾淨淨。

我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差錯。

他可以是失蹤了,失聯了,但為什麼會突然間人間蒸發了一樣,仿佛從來沒有存在過。

我癱坐在地上,不知所措,不知該去哪裡找他。眼淚一滴又一滴,像斷了線的珍珠般滾落下來,無聲地砸在地上。張宇被我的舉動嚇壞了,顧不上男女有別,忙蹲下來抱住我的頭:「是不舒服嗎?還是丟了什麼貴重東西?不哭不哭,丟了什麼我給你買。」

我仰起頭,頭髮凌亂,淚眼婆娑,我說:「我弄丟了一個人,我找不到他啦……」

我沒想過展領會喜歡我。

他對我一直很有分寸,不過分親近,也不過分疏遠,和我談論最多的不是阿加莎就是學習,所以我也一直沒往別處想。

直到高考過後,我離校的前一天,他突然把我叫下宿舍樓,我也沒想太多,隨便穿了件T恤牛仔褲就下去了。結果他見到我的第一句話就是:「裴非衣,我們在一起吧!」

「什麼?」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他抓起我的手把我摁在牆上動彈不得,俯下身來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說得分外認真清晰:「我說,我們交往吧!」

我的心裡像是突然間跑進了一隻小鹿,咚咚咚跳個不停。三分羞赧,七分歡喜。

我想了想,覺得沒什麼不可以,好像還是我賺了,就趕緊點頭同意。他的吻就落了下來,輕輕的,甜甜的。

後來他一直笑我,說我肯定早對他有所預謀。我則笑他深藏不露。

他帶我正式拜見他父母的那一天,我才發現,他的母親就是我高中的班主任高老師。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更意外的還在後頭,高老師告訴我,某天展領放學回家,忽然跟她說:「媽,你班上的裴非衣,要對她好點,以後她就是你兒媳婦了。」

高老師邊說邊捶椅子,笑得直不起身來,「當時那認真勁兒,可惜沒能錄下來給你們看看。」

展領父親也跟着笑:「我沒能早點回家看到真是可惜了。」

展領是獨子,真奇怪,展領母親是中學老師,父親是大學教授,竟然毫不擔心兒子早戀,想來是對兒子的脾性萬分熟悉,知道他不會因此而耽誤了學業。我開始明白展領身上的溫和開朗從何而來,因為他的父母親就是這樣的人。

展領的父母,也許就是我最後的希望了。

我抹了抹眼淚,趕緊拿出手機給高老師打了個電話,約好時間上門拜訪。

張宇的眼裡皆是疑慮,卻並沒有開口詢問。他給我燒了一壺開水,又替我把開水弄成溫水,再端來給我。

他看我時,眼睛裡有掩藏不住的疼惜。

我太清楚這意味着什麼了,不知該說些什麼,便只能默默喝着水。

他忽而開口:「你還記得我們初次見面嗎?大學二年級的時候,有一天你和嘉美一起來到我們學校找嘉明。

那天,你穿了一條白色的棉布連衣裙,就像一朵清新的百合花一樣,逆着陽光向我走來,渾身上下都閃閃發亮。那時我就心動得不行,鼓起勇氣加了你,不敢主動找你聊天,卻又默默關注着你朋友圈的一切動態。

嘉美說你沒有男朋友,嘉明鼓勵我追你,我卻不敢,我總覺得你心裡已經有了喜歡的人。你出事之後,我不僅僅只是自責,更多的是害怕你再也醒不過來。

我發過誓了,如果你能夠醒來,我一定不再畏畏縮縮,我一定要光明正大走到你面前來,告訴你,我喜歡你,希望你可以給我一個機會。哪怕你心裡有別人也沒關係,我可以等,等你的目光有一天能夠落在我身上。」

我低頭盯着水杯,不敢看他一眼:「我……」

「我知道你需要時間,我可以等。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明日再來看你。」他起身欲走。

我急急抬頭說:「不用過來了。」

他身子一僵。

我補充道:「我明日出去,不在家。」

他回頭給了我一個微笑,默默開門走出去。

我走到窗戶前,看到他站在院中站着發了好一會兒呆才離去,頎長的背影顯得分外落寞。有一瞬間,我竟然將他看成了展領。

我急急開門衝出去,院中空無一人。

4

上午十點,我準時來到展領父母家,家中只有高老師一個人在,辛教授帶着學生參加比賽去了。

高老師親自在家門口迎接我,還是戴着我記憶中的那副黑框眼鏡,頭髮已有些花白,卻仍一絲不苟地盤在腦後,一臉溫和地笑。我不知道她站了多久,也有可能她是算準了時間剛剛才走出門來,反正她的臉上是欣喜的期待的。

我眼眶一熱,差點脫口而出叫「媽」,高老師一把抓住我的手先於我開口:「非衣啊,好久不見啦,難得你還記掛着老師。」

我心中一陣苦澀難言:「高老師,好久不見。」

她拉着我往屋裡走,微微有些哽咽:「也不知怎麼的,一見到你就感覺特別親切。」

「我也是,最喜歡高老師了。」我把水果放下,深深地給了她一個擁抱。

高老師去給我沏茶,我則細細打量着四周,屋內擺設依舊,依然是我記憶中的樣子。電視機旁邊放了一個相框,照片中有兩個人,高老師和辛教授並排坐在椅子上,頭靠在一起,笑得特別幸福的樣子。而我記得,這張照片本該有三個人,(小說名:《不存在的戀人》,作者:牧閒櫻。)

評論列表

頭像
2024-08-25 19:08:26

現代年輕人的情感問題很多,需要這樣的情感諮詢師,很專業

頭像
2024-07-02 09:07:42

如果發信息不回,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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