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赫希同
近幾年國產青春片已經讓我們對自己的青春產生了嚴重懷疑,仿佛沒有墮胎的愛情不算愛情,沒有割腕的叛逆不算叛逆,不在車禍和急救室走上幾回,都不算有過的青春。看着電影裡主角們錦衣華服風光無限,我們可以十分篤定的得出結論:那不是我們的青春。
在國產青春片接連出現口碑失利的局面下,有真正走心的創作者以電影的方式努力挽回青春片該有的尊嚴。
基於此才有好看的青春片出現,比如斬獲大獎的《七月與安生》,比如口碑出眾的《閃光少女》,比如即將上映的《二十歲》。
電影《二十歲》翻拍自由李秉憲編劇導演的韓國電影《二十》,原版並沒有受到太多國內觀眾的關注。
大概是劉暢導演基於《最好的我們》獲得高口碑肯定的信心,勇敢的翻拍一個並不是那麼熱門的韓國片,並在原版的基礎上進行大刀闊斧的改編。
我們的青春是什麼樣子的?電影《二十歲》給出了一個具象的答案。
電影《二十歲》講述了三個出生於不同家庭、性格迥異的少年,在一場高考結束後開始了他們二十歲的生活。
劉達(屈楚蕭飾)是一名標準的富二代,學習成績差、揮霍手中的金錢一心奔向聲色犬馬;
符號(孔垂楠飾)作為單親家庭的獨生子,夢想是做一名職業電競選手,渴望實現夢想改變家庭困境;
林一木(葉子誠飾)作為一個普通家庭的普通少年,成績一般、長相一般、人生軌跡沒有大起大落,遵循着正常人的生命曲線。
電影沒有動輒躺到太平間的激烈,沒有狗血誇張的橋段,只是用視聽語言去還原普羅大眾的青春故事。導演用工筆素描的方式,重擊着觀眾的心臟,留下一個個強烈的生命印象。
影片中三個少年得到了三種命運的安排,那個陰差陽錯獲得命運垂青的符號,讓我們羨慕。那個天生就贏在起跑線上的劉達讓我們嫉妒。而那個平凡的就如你我的林一木,讓我們相信。
現實生活中,另外兩種人生都是罕見,而林一木的存在才是尋常。在林一木的二十歲里,我們能夠看到最真實的青春。
因為我們和他一樣,沒有光芒萬丈。只是在命運的操控中,奮力掙扎着發出微弱的光。
林一木是平凡的,戴着醜醜的大框眼鏡,將洶湧隱秘的情感藏在鏡片後面,給人一種溫和無害的安全感。
對,安全感。
他不會像劉達那樣突然強吻女生,這種低概率事件,相信大多數人一生中未必遭遇得到。林一木當然沒有那樣的好運,他會喜歡,但只能是暗戀。
他就像日常生活中存在感最低的備胎暖男,對喜歡的人默默付出,到最後不過是收穫一張好人卡的結果。
大膽的愛我所愛,懦弱的不敢表白。每個人的青春中都會面對林一木的困境,因為我們不是猛人,不是狠人,是個凡人,凡人就有畏縮和恐懼。
林一木在真切的演繹塞林格的名言:「愛是想碰觸又收回手。」
所以大多數時候,林一木洶湧的情感都在於自己的內心幻想,現實生活中的進度從不向前。
他的勇敢只表現在極少數的時刻,但那樣的時刻雖然短暫,卻顯得彌足珍貴。
為了幫兄弟爭取進場的時間,他抱住保安的大腿不肯鬆手。
他放棄尊嚴抱着大腿乞求別人,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朋友。
為了幫喜歡的女孩收拾殘局,他跳上了講桌,用平淡卻堅定的語氣告訴大家,「如果不刪除,誰都別想走出去。」
很難想象,這是那個因為被當教具請上講台而羞憤欲死的林一木嗎?
心底的信念慫恿着他,友情抑或愛情支撐着他,讓他終於做了一兩件平常不敢做的事兒。
可能在別人看來,這算什麼呢?不像那些英雄能飛天入地力挽狂瀾,不過是做了點仗義的事兒罷了。
這點仗義在外人看來不算什麼,但就林一木自己而言,他卻已經是拼盡全力了。
他不是英雄,他是個凡人,一個二十歲的普通青年。
平凡是錯嗎?我們的二十歲難道是光芒萬丈不可一世以至於不屑二十歲的平凡嗎?
毛不易的歌里唱道:「像我這樣優秀的人,本該燦爛過一生。怎麼二十多年到頭來,還在人海里浮沉。」
璀璨人生不過是美好的心愿,大多數時候我們還是被淹沒在人海里,浮浮沉沉。
演員葉子誠出演林一木時剛剛二十一歲,《二十歲》是他拍攝的第一部作品。
正當年齡的青春感和出演處女作的青澀感同時兼具,將青春片的畫面呈現的格外鮮活和諧。
他問過導演劉暢要怎樣演這個角色,導演回答他說:「不用演。」
演員演自己永遠是最合適的,葉子誠沒有故作老成的深沉,沒有刻意賣弄的技巧,一呼一吸,都是葉子誠和林一木合二為一的真實體驗。雖然青澀,但勝在天然。
二十歲是潦草的,張狂、叛逆、慌張,為了一個陡然而生的念頭冒然向前,還沒有行為處事的分寸感。
電影的最後看不到人生結局,因為這就是二十歲。才二十歲啊,怎麼會有最終的答案?命運的羅盤不過轉了一小轉,更多的結果必然留給漫漫的餘生。
平凡如我們的林一木,二十歲沒有萬丈光芒,但他在努力,像只蝸牛一樣一點一滴的戰勝過去的自己。那個曾經不敢跳進去的小水坑,後來他可以反覆的跳來跳去。那個昨日平凡的林一木,後來當然也可以有光芒萬丈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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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老師還是蠻好的,上次分手都特別難過,後來聽了情感調解之後,我也很快走出來了
發了正能量的信息了 還是不回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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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發信息不回,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