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申克的救贖》：堅持到最後的人，往往能創造奇蹟

作者：犬儒

編輯：北樓8層女同事

有人說，《肖申克的救贖》講的是一個關于越獄的故事。

其實，不全是如此。

《肖申克的救贖》也是一個關于堅持者的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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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殺人」

安迪德福瑞恩被捕了！罪名是：謀殺妻子及其情人。

安迪的老婆，被發現死在了情人的床上，身上中了很多顆子彈，死狀悲慘，兇手把人殺死後，還換上彈夾，重新補槍，非常殘暴。

時間倒退回妻子遇難的前一天晚上。

這天晚上，安迪坐在自己的汽車裡，他喝了酒，也確實取出了自己的手槍。妻子上了其他男人的床，身為銀行家的他家頭頂已經不可挽回地綠了，這讓他怒不可遏。

他想一槍崩掉那些令他痛苦的人。

惡魔，在不斷地向他招安，只需要一聲槍響，就可以讓他胸中的憤懣一瀉為快。

但是酒醒之後，安迪的良知戰勝了情緒，他阻止了自己的殺人計劃，將手槍丟進了河裡。

但是第二天，妻子還是死了，一個叫艾爾默布萊奇的人在偶然下槍殺了他的妻子，而安迪則不明不白地成了那個人的替罪羊，並被判了兩個無期徒刑。

天大的冤屈。

安迪堅持，堅持自己沒有殺人。

在法庭上，他對法官直言：「在這案子裡我是清白的。」

但人們通常不會聽一個罪人辯解，因為他們都覺得他有罪，那麼他就是有罪的。

國家機器會開始對他制裁。

他被扒光衣服，光着屁股噴上刺眼的消毒粉，然後像畜牲一樣關進牢籠里。吃着帶蛆的飯，被同性戀騷擾，接受慘不忍睹的勞動改造。

從一個銀行副總裁變成肖申克監獄第37927號犯人。

但安迪並沒有因為自己被像囚犯一樣對待，就覺得自己是個罪人。

他仍舊堅信自己的清白。

對於安迪而言，「清白」是一種真實，他緊緊攥住這種「真實」。而在人類歷史上，那些像安迪一樣緊緊攥住「真實」的人，往往並不好過。

400多年前，布魯諾堅持擁護哥白尼的《天體運行論》，質疑「上帝創世」論。

為此，他被宗教除籍，被教會追殺。逃到威尼斯，逃到瑞士，逃到羅馬，逃到英國和法國。卻發現，偌大的歐洲，幾乎已無他的容身之所。

最後他在自己的祖國被捕，那些人給他的判決是——火刑。

臨死前最後一刻，神甫仍舊不放棄這位執着的「上帝子民」，他對布魯諾說：

「上帝是仁慈的，只要你能放棄異端學說，即可免刑。」

他以為人在生死面前，一定會有所妥協，沒想到回答他們的卻是一個斬釘截鐵的聲音：「我寧可做一個勇士就義，也絕不會放棄自己的觀點！」

然後，慷慨赴死，很快就火焰里變成了焦骨，以死亡捍衛真理，令人動容。

在當下，堅持立場，堅持信念，維護「真實」，誠然也極不容易。所以，堅持首先需要的，是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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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用了6年

《肖申克的救贖》裡，安迪幹了三件很牛的事情。

第一件事情，是堅持向州政府寫信，申請圖書館經費。

一個囚犯，向州政府要經費。且別說能不能要到，信件能否順利傳遞到州政府辦公室都是個問題。

安迪決定做這件事情的時候，幾乎沒有人信他能成功。獄警嗤之以鼻，諾頓典獄長輕蔑地說：「你要寫就寫吧，我負責幫你把它們寄出去。」

所有人都不信，只有安迪覺得有可能。

於是安迪真的每周一封信，連環轟炸，風雨無阻。6年，也就是2190天，312周之後。安迪收到了州政府寄給他的一大批舊書和200美元經費。

收到這批東西後，安迪開心地說：「只用了六年。」

然後他又說：

不是說說而已，他真的這麼做了。

又是風雨無阻的數年，每周兩封信。終於，1959年，安迪又收到一大批書和每年500美元的經費。

很快，他在監獄裡建起了一座頗具規模的圖書館，這個圖書館是全英格蘭州監獄中最好的，它讓小小的肖申克瞬間出名。

第二件事，是安迪用一把六七英寸長的小鐵錘，在肖申克挖了一條密道。

影片裡摩根弗里曼扮演的瑞德認為用這種「小東西」挖密道逃跑至少要六百年。

確實，一堵牆，要挖一個足夠容納一人的出口，並且這個出口要通向下水管處。

用這種小鐵錘，確實寒了點，但沒辦法，安迪只有這個。一張大海報蓋住，每天一熄燈，安迪就開始用它，摳挖牢房的牆壁，然後再把牆的碎屑運到操場上去丟掉。

最後，安迪證明了，挖通一條秘密通道，不需要600年，只需要19年。

他再次做到。

第三件事，是為了逃生，安迪用一夜時間在下水管道里爬行。

下水道里惡臭難忍，管壁上沾着來自形形色色囚犯們的糞便。在這種地方連呼吸一下，都非常要命，糞便的分子分分鐘會拼了命往鼻子裡鑽。

安迪每爬幾步，就停下來乾嘔，受不了在馬桶里爬，但他仍舊咬着牙。最後，當安迪從下水道口出來時，他爬了整整500碼，在臭烘烘的下水道，前進了5個足球場那麼長的距離。

然後，他結束了19年的禁錮，呼吸到了自由的空氣，酣暢淋漓。

安迪乾的這三件事情在他人眼中，從一開始的不可置信到後來的不可思議，完美詮釋了一個堅持者的毅力。

不畏懼長久，不畏懼困難。任何波瀾壯闊的圖景，都需要一點一點描繪。

記得《士兵突擊》裡，鋼七連連長高城對許三多的評價：

「他每做一件小事兒的時候都像救命稻草一樣抓着，有一天我一看，！好傢夥！他抱着的是已經讓我仰望的參天大樹了。」

很多時候，「堅持」要我們熬得住長久，耐得住寂寞。

它所需的第二樣東西，正是「毅力」。

/03/

聖華塔尼奧

Zihuatanejo（聖華塔尼奧）西班牙語，在中文裡，意思為：沒有回憶的海。在《肖申克的救贖》裡，它是安迪一直想去的地方，是他深埋心中的「希望」。

「希望」為何物？

影片裡說：

「hope is a good thing, maybe the best of things. And no good thing ever dies.」（希望是美好之事，也可能是世間最美好的那種，美好的事物永不消逝）

一個人要堅持下去，最重要的，就是希望。

故事裡，與其說幫助安迪逃脫的是那把六七英寸長的錘子，不如說，是安迪對「自由」那份始終不曾磨滅的希望。

因為希望，他在幫獄警報稅後，提出給所有一起做工的獄友們每人三瓶啤酒。

因為希望，所以他願意用一把小錘子，去撬動肖申克的銅牆鐵壁。

因為希望，他不顧典獄長的苛責，把莫扎特的音樂公放給所有囚犯，即使被關禁閉也再所不惜。

很多人以為肖申克監獄對人的禁錮，是肉體上的，其實不是，它對人的影響是在精神上，靈魂上。

就像瑞德說的：

恨它，習慣它，離不開它。

就像患上對施暴者產生依戀的斯德哥爾摩綜合症一樣。

很多人離開了肖申克監獄後，變得悵然若失，他們被禁錮得太久，已經不懂得如何做一個自由人，不懂得如何生活，成為跟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局外人。

有時候一旦沒有了監獄裡那套程序，他們會連尿尿也尿不出來。

影片裡的布魯克斯，離開監獄得到假釋，被禁錮了五十年的人終於可以呼吸到自由的空氣，這本該是個酣暢的故事。

可老布魯克斯卻因為不適應自由人的生活而選擇自殺。

令人唏噓。

他曾千方百計想留在肖申克監獄，因為在那裡，他有身份（圖書館管理員），有地位，受人尊敬。

其實如果按照這個邏輯，那安迪更了不得，他建了一個新的圖書館，幫所有獄警報稅，幫典獄長洗錢。在囚犯眼裡他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在警察眼裡他更是不可或缺。

如果論在監獄裡的身份、地位，安迪比布魯克斯還要高得多。

所以，按道理來講，安迪甚至應該更捨不得肖申克監獄，但事實卻不是如此。

安迪自進監獄那一刻起，沒有一秒鐘不想離開。

他與布魯克斯的不同在於，他一直都對高牆之外的生活充滿了希冀，他從沒有失去對「自由」的感受力。

因為這份希冀，他穿過19年幽暗的歲月，奔向心心念念的自由。

記得影片裡有一段旁白：

有些鳥兒天生就是關不住的，它們的羽毛太鮮艷，歌聲太甜美、也太狂野了。

所以你只能放它們走，否則你打開籠子餵它們時，它們也會想辦法離去。

等他們離去之後，你會猛然發覺，將他們關起來，是一種罪。

安迪就是那隻鳥兒，最終，他飛向了心心念念的藍天。

所以，堅持吧，像安迪一樣，滿懷希望地堅持。

穿過漆黑漫長的下水道，最後，一定能抵達蔚藍的聖華塔尼奧。

從現在就開始，一點一滴，讓自己行動起來，在生活的每一個細節里，構建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