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 外孫女獻給祖國媽媽的生日禮物

文 | 崔方春 圖 | 魏新月

2017年9月，外孫女萌萌創作的兩幅兒童畫貼到了家門上方。三年了，她一直親切端莊靚麗地進入我、我的家人和踏入我家每一位客人的眼底，甚至成了我家門口的重要標誌。

萌萌今年九歲，正在讀小學三年級。她生於濟南，在島城度過了少兒時期幸福的五年。2016年，隨母親工作的變化回到出生地，進中國人民解放軍某司令部幼兒園上中班。大班開學不久，便迎來了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68周年國慶紀念日。

一天下午，我去接她放學的路上，萌萌趴到我的耳朵上悄悄地告訴說：「姥爺，國慶節快到了。老師說每個小朋友要為祖國媽媽送一件生日禮物，你說我送啥呀？」對外孫女的問話，我沒有立即回答，而是邊用自行車馱她走路，邊問：「你會做什麼，最喜歡做什麼呀？」「我能畫畫，我會畫蛋糕。」她抬頭看着我。其實，她說的畫畫，就是在幼兒園剛剛學習的蠟筆畫。看樣，這孩子是很喜歡圖畫課的。我說：「那好啊，萌萌就給祖國媽媽的生日畫個大大的蛋糕怎麼樣？」「啪，啪，啪啪！」沒等我說完，小傢伙情不自禁地拍響了小手。

到樓門口，自行車還沒停穩，萌萌「哧溜」滑下地，頭也不回地呱唧呱唧往家跑。進門，找出一張A4白紙和一盒彩色蠟筆，迫不及待地趴到小桌上畫了起來。我也沒有打攪，任她自由想象，任她發揮創造力，希望她能夠畫出一副像樣的東西。

然而，一二十分鐘的時候，小傢伙很急躁地嚷嚷起來：「姥爺，姥爺，你快過來，我這是畫了個什麼呀？怎麼不像蛋糕啊！」我走近一看，可不咋滴，一張紙上亂乎乎一片，咋看都不像幅蛋糕。「哈，哈，哈哈！」我有意識笑着逗她。不知道小傢伙着急還是愛面子，嘴巴一撅，把蠟筆往桌上一扔，呼呼地跑進了臥室，將頭往被子上一拱，哇哇地大哭起來。

糟糕，孩子着急上火了！我立即跑過去，左手抓着她的右手，右手拍着她的小肩膀，慢慢地說：「萌萌是個好孩子，聰明的孩子，一定會給祖國媽媽畫出一副漂亮的畫、一個漂亮蛋糕的。來，姥爺與你一起畫。」我這麼一說，小傢伙破涕為笑回到了畫桌前。

白紙在小桌上移動，蠟筆在孩子手裡輕舞。很快，萌萌畫出了個九層尖塔式蛋糕圖案，開始一點一點地塗顏色。突然，她又大聲吆喝了起來：「姥爺，姥爺，祖國媽媽今年幾歲啊？」「68，68歲！」我邊說邊離開沙發走到她面前。「噢，我明白了，你是不是要寫上媽媽的歲數啊？」小傢伙點點頭，表示是這個意思。「好，咱們一起找個地方，寫上祖國媽媽的歲數。」我應承着。「這兒，這兒，」孩子的小手，一會兒指着塔的最上層，一會兒指着塔的最底層。我看了一眼，對她說：「咱們還是放到中間吧，這樣會更清楚更好看一些。」並要她找塊紙先練練再往上寫。

結果，初拿鉛筆的萌萌歪歪扭扭怎麼也寫不好「68」兩個數字。沒辦法，看樣子必須得幫她一把了。「來，姥爺拿着你的手，咱們一起寫好不好？」我說。「好！」孩子很高興。就這樣，爺孫倆大手抓小手共同將「68」寫在了圖畫的中下方。用同樣的方法，我們倆又一起寫上了「祖國萬歲」四個大字。爾後，雖然浪費些了時間，那些各種顏色、一個一個的小粘貼，孩子還是基本規整地畫完和貼上去了。萌萌畫完，自己又看了一遍，好像沒有發現什麼問題，高興地摟住了我的脖子。

「姥爺，咱們把畫貼到哪裡呢？」萌萌似問我又好像在問自己。「你認為哪裡最重要，哪裡最好看，咱就貼哪裡！」我很認真地回答着。小傢伙從門廳跑到書房，從書房轉到臥室，又回到了我的面前。然後，不住地搖頭，意思是這幾個地方都不好。「咱們貼到家門上！」我嘿嘿地看着她的小臉蛋。「耶，耶！」萌萌舉起雙手，我們爺孫倆擊掌相慶。

第二天從幼兒園回來，萌萌站在房門口看着頭天貼上去的畫不走了。怏怏地說：「今天，老師放了北京天安門升國旗的電視節目，我們幼兒園每星期一都要升國旗，我的畫裡沒有國旗怎麼行啊？我要再畫一幅帶國旗的生日禮物！」「好。姥爺為你點讚！」我很用心地支持她。

有了前面的基礎，畫這幅畫外孫女麻利了許多。很快就畫出了一個十四層的蛋糕圖案，並在左面畫了一根高高的旗杆和一面迎風飄揚的紅旗，但畫了幾次，也沒有把五顆五角星畫出來。我在一邊正擔心之際，小傢伙從另一個筆盒裡取出了一支相對較軟的黃色蠟筆，一筆一筆地畫出了五角星。雖然顏色有點混，樣子不是很標準很清晰，但她很開心很滿足，我也覺得很像那麼回事兒。

萌萌畫完蛋糕，畫好國旗，塗好顏色，又與上次一樣，拽着我與她套手寫上了數字「68」和「祖國萬歲」四個大字。隨後，我們爺孫倆用雙面膠很認真很工整地貼到了第一幅作品的下方。

畫貼到了家門上，國旗和祖國母親走進了孩子的心中，走進了我們一家人的心中。三年來，外孫女一天一天長高長大，學習上思想上不斷進步的同時，畫畫水平也在不斷地提高。2019年11月，她參加山東省青少年書畫藝術大賽取得了好成績，榮獲《美術類 線描 少兒組特等獎》，受到了有關方面的表彰和獎勵。我想，這應該是一種傳承，一種延續，一種升華，是祖國媽媽不斷培養教育的結果吧！

作者簡介：崔方春，山東青州人，從事銀行工作41年，退休職工。山東省散文學會會員。2016年，出版35萬字個人傳記《往事記憶》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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