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遭意外變成殘廢想與男友分手,他得知卻把我接回家:結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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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趙小王爺從樹上睜眼的時候,太陽還剩半個腦袋,冒在西邊的護城河,紅紅烈烈,像醃得上好的鹹鴨蛋,周圍的雲都被鴨蛋出的油浸透了,黃洇洇的。

他枕着一封信,遙想着在很遠的遠方,有一個很好的姑娘,一個很好的小伙,他倆恩恩愛愛,準備相伴一生。

他挺喜歡那姑娘的,巴巴兒地追了好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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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天邊的雲,那幾年的喜歡好像也漸漸模糊了,趙小王爺慣來是愛見好姑娘和好小子在一起的,一女一子和為好嘛!他琢磨着為了人間常有真情在,自己的那點閒情,也就別算什麼了。

「哎……」

可他還是長嘆了一口氣,看着夕陽,心裡有些難過。

小王爺有個很有本事的爹,也有個很有本事的娘,當年兩個人在戰場上血染沙場,生生把趙小王爺染成孤兒。老管家景叔是老王爺的副官,抱着小王爺連夜回撤,才保住他一條小命。

小王爺那年只有四歲,隨着父母的棺槨回東京,瞪着兩個圓溜溜的大眼睛,直愣愣盯着皇帝看,也不會跪,也不會哭,也不會說話。皇太后看着他的樣子,眼圈都紅了,喚了聲「心肝兒肉啊」,一把將他摟在懷裡。

自那之後,他就過上了蜜罐子裡的閒散日子。

皇太后憐他孤苦,養在身邊,讀書武藝可以學,但是不能累。至於丈夫偉業,他老爹已經是個天大的英雄,英雄又如何,不過最後留下稚子無依靠,就這樣富富貴貴過一生,挺好。

皇帝拗不過,只得撒手不管,令他十六歲時承了他父親的王位,當個閒散王爺,過此一生。

這其中唯一不滿的,就只有老管家景叔,老管家不算老,當時跟着老王爺上戰場的時候也不過十七八歲,如果不要那麼凶,說起來也算是個挺英武的小大叔,可他非得把自己當個老頭,日日沉個臉,生生把一張俊臉,熬成了沉鬱的老漢。

景叔一心希望小王爺能子承父業,血戰沙場,但是小王爺就是爛泥不上牆,還是那種特別稀的爛泥,抓都抓不住,搞得景叔很沉鬱。頭幾年常常在小王爺耳朵邊念經,忠誠大義的經,搞得小王爺很煩。最糟糕的是,景叔得了皇帝的默許,小王爺稍有行為不軌,就祭出他老爹的黃金槍,狠起來是會照着脊背就砸的。

但他也知道自己終究沒有變成膏粱紈絝,得感謝景叔,所以惹不起,躲得起,小王爺就比較愛在街上浪,浪里個浪。

其實趙小王爺是有名字的,慶歡,趙慶歡。

只是他這名字沒人叫,從前還有個皇太后會「歡兒」「歡兒」地叫,自打老太太走了之後,他也不常進宮了,東京城裡大家都默認但凡說起小王爺,說的就是老王爺留下的這根獨苗。

趙慶歡應該是很愉快的,因為他什麼好像都不缺,可其實他很孤獨,因為他的生命里連一個叫他名字的人都沒有。

慶歡,慶歡,爹媽給他這個名字的時候,本是希望他可以慶祝人世間的歡樂的。

肚子咕咕叫了幾聲,趙小王爺揉了揉眼睛,從樹上跳下來,準備去找點吃的。

東京城裡不少好館子,可山珍海味吃多了,再大的館子都引不起他的興趣,倒是花枝街的拐角處有一間石榴麵館,最近成了他最愛的去處。館子裡只有清水面和豬腔骨,一人再配三兩石榴花酒。

清水面的配方老闆無論如何也不說,這面只在夏日賣,看着清清淡淡,略酸微辣,吃下去一身痛快,再配上秘制的一根豬腔骨,滋兒一口石榴花酒,實在很妙。

「老陳,忙着吶!」小王爺溜達進館子。石榴麵館一面臨水,一面臨街,另一面是石榴花牆,七月榴花紅似火。館子裡人不多,大家都各自安坐,小聲說話,可謂東京城裡的一處桃花源勝地。

麵館的主人看小王爺來了,笑道:「小王爺來了,老樣子?」

「老樣子。」

小王爺坐在花牆下的桌上,拿出筷子筒里的筷子,做個很乖的寶寶,等面吃。

麵館里三三兩兩的人在說話,有說趣事的,譬如飛仙樓又來了幾個特別好看的姑娘;有說慘事的,譬如最近京里總有一些孩子走失,街上多了些小乞丐。

小王爺向來都是將這些話左邊進右邊出。東京城裡怪事多,天橋上人臉猴身的小孩兒、大頭娃娃、能用腳趾頭寫字兒的小孩兒。聽多了,也就沒什麼意思了。

倒是一抬眼,發現正對面的桌上坐着一個乞丐模樣的人,挺有意思。

一個乞丐在老陳的店裡吃麵沒什麼稀奇,稀奇的是他吃豬腔骨的樣子。

一根骨頭,從頭開始吮吸,一點一點,每一絲兒肉,用小牙小舌頭剃個乾淨,然後再一點一點繼續吮吸,遇肉吃肉,遇筋拆筋,很快就把一根骨頭吃個乾乾淨淨。啃乾淨骨頭,乞丐開始吃麵,一根一根,細細咬下,每一根,好像都花了許多時間和心情細細咀嚼,認真極了。

小王爺琢磨着,難道今天老陳的手藝格外好?

「小王爺,面來了!」老陳把他的面擺到桌上,看小王爺盯着對面的乞丐看,笑道,「在門外發現的,餓昏了,這已經是第三碗了。」

小王爺點點頭,「原來這樣,還以為老陳你的手藝見長了呢。」

眼前的乞丐已經把麵湯喝盡,抹乾淨了嘴,認真對過來收碗的老陳道:「老闆,謝謝你,你的東西真好吃。」說話聲音脆生生的,是個姑娘。

「你喜歡就好。」老陳笑眯眯的,一臉慈愛。

「我沒有錢,可以替你洗碗付飯錢嗎?」

小王爺「噗」的一聲就把嘴裡的面噴了出去,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麼這麼大反應。那乞丐很詫異地看了他一眼,老陳也有點尷尬,小王爺有點不好意思,擺擺手,示意你們繼續,別理我。

老陳笑,「倒是沒幾個錢,姑娘愛吃,這次就算我請姑娘吃了。」

乞丐搖搖頭,「不行的,必須要付錢的。」她很堅決,臉雖然有點髒,衣服也破爛不堪,但是一雙像小鹿一樣的眼睛,又圓又黑,認真地看住老陳。老陳臉黑,愣是被她瞧得有點泛紅。

「呃……那好吧。」老陳只能點點頭。

2

再次遇到這乞丐姑娘,是第二天清晨。

在東京城裡吃早餐,要去潘樓東街巷,吃的勝橋鄭家的油餅,配隔壁胡記的酸辣湯。小王爺正呼啦呼啦吃呢,就看見昨天麵館里遇到的乞丐姑娘拉着一輛板車。所到之處,味道竄人,人人掩鼻。

夜香郎。

小王爺的眼角跳了跳,這什麼情況啊!

那乞丐姑娘自然沒有留意到路邊蹲着吃餅的華服青年,她只是認真地看着前方,拉着糞車,滿臉的堅毅,小臉紅撲撲的。

吃飽喝足,小王爺開始消磨整個上午的時間,於是順着路隨便溜達。從宣德樓一路南去,大路中間沒有行人,從兩側廊下走,磚石砌成御溝水,遠植蓮荷,近植桃李梨杏,望之如繡。

小王爺沒有去過其他地方,他一直都在東京呆着,夕陽很好的時候他會找個高一點的地方,好好看看這個城市。他似乎屬於這裡,又似乎游離在外。

有時候,他會想那個模糊的記憶:一片荒漠,大軍在後,父親母親,各在馬上,一路向前,一人黑甲,一人紅衣,一人持槍,一人拿劍,瑟瑟蕭風,他二人看着對方,天地間似乎其他所有都消失不見。那個畫面一直印在他的腦子裡。

過州橋,居民多起來,梅花包子鋪、李家香鋪、曹婆婆肉餅。到了西街,樓台高立,就那時,他又看到那個乞丐姑娘了。

她站在一間成衣鋪前,愣愣出神,瞧了一會兒,就向西去了。

小王爺跟過去,只見成衣鋪的窗前掛着一套衣裙,衣角隨着風淺淺在動,卷草暗紋的乳白上襦,輕紗玲瓏石榴裙,越羅雙祥宮帶飄。

小王爺左右看看,遙遙看見看她進了東京最大的一間酒樓,遇仙樓,於是也跟了過去。

「小王爺,您可好久沒來咱這兒了,新來的野狐肉,您嘗嘗?」

「不吃了,來壺茶。」

小王爺四面八方瞧,卻沒看見人,茶博士看他好像在找人,問:「小王爺這是找人呢?」

「啊……那個……就是……剛才進來一乞丐模樣的姑娘呢,人呢?」

「乞丐,姑娘?」茶博士有點摸不准,小王爺要找的姑娘什麼樣。

正說着,小王爺看見乞丐姑娘從一側走出去,茶也不要了,急忙又跟了出去。

她臉上有點點茫然,在街口站了站,繁華的新封皇門大街,左右茶坊酒店,右是勾肆飲食,大街之上,車馬如流,男人女人,穿梭如織。不知是不是感覺到有人看她,她回了回頭,小王爺急忙拐到一個巷子裡。

中午,還是老陳的面,洗碗還飯錢。

午後,她溜達到河邊,跳上一棵老槐樹,那老槐樹有個彎兒,恰好容她小小一隻在那兒休息。

很快,樹上微微傳來鼾聲。

站在樹下,小王爺笑了,這樣都能睡着。他仰頭,看見她蜷縮在綠葉之中,好像一頭很安穩的幼獸。

小王爺想了想,趁着這功夫,回了成衣鋪,把那套衣裙買了下來,然後回到河邊槐樹下,將那套衣裙放在槐樹下,躲開了。

他沒走遠,他想看看那姑娘開心的模樣。

他知道自己很少有真正開心的時候,有時候,他其實是在扮演開心,好像演久了,人就真的能開心了。他想着,這姑娘如果能收到一份很喜歡的禮物,應該會有那種真的開心吧。

沒想到,那姑娘從樹上下來,看見這紙包,都沒撿起來,徑直走了。

小王爺沒忍住,跑出來喊道:「喂!」

「啊?」姑娘回頭,看見一個華服青年站在身後看着自己。

「那個……」小王爺琢磨了琢磨,該怎麼說呢?

「叫我?」姑娘指了指自己。

「嗯……那什麼,那個,你不看看?」

「不是我的。」

「是,是,是你的。」小王爺想找個藉口,讓她能把那紙包收下,可是一瞬間,又覺得自己的心思並不大光彩,自己有什麼權利隨便送別人東西呢?難道只為了看她高興?她憑什麼要因為自己送的東西高興呢?

想到這裡,他頓時有點失落了。

姑娘似乎看出了他的情緒有些變化,問道:「你怎麼了?」

「哦,沒怎麼,那個紙包是我的。」

「哦,那給你。」姑娘撿起紙包,拿來給他。

那雙小鹿一樣的眼睛,認真地盯着小王爺看,小王爺看着她的眼睛,忽然心就漏跳了半拍。

她真的長了一雙好乾淨的眼睛啊。

「拿着啊,你又怎麼了?」姑娘看小王爺在愣神,小王爺急忙說:「沒有,這衣服是我想送給一個姑娘的,但是我不知道她能不能穿,你的身材和她差不多,能幫我試試嗎?」

真是窮則思變,小王爺一下說了一長串,都快噎死自己了。

姑娘有點搞不懂,小王爺又急忙補了一句,「其實我昨天見過你,在老陳的麵館!」

「呃……抱歉啊,我不大記人,麵館老闆長什麼樣子,我都記不得了。」姑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這樣啊……「小王爺忽然記起,「我噴了一口面!」

「噴了一口面?」姑娘歪頭想了想,抱歉道,「也不記得了哎……」

「啊……這也不記得啊……」小王爺撓了撓頭,姑娘看他苦惱,笑道,「沒關係的,我叫端合,你記得我,下次再見的時候,提醒我就好了。一個人只要能叫我出的名字,我就知道我是認識他的。」

端合認真地看着小王爺的眼睛。

「端合……端合……」小王爺重複了幾遍,又問道,「姓什麼呢?」

「沒有姓。」

「哦……這樣啊……沒事沒事,端合,端合,我記下了!」小王爺又絮絮叨叨念了幾遍,急忙道,「我叫趙慶歡!」

「趙……慶……歡……」端合一字一頓地念了一遍,先說「慶」,點一下頭,然後再挑起來,說一聲「歡」,帶着小小的尾音。

小王爺聽她那麼認真地念自己的名字,心裡好像有一隻小麻雀撲棱撲棱的。

3

那天小王爺是一路蹦着回王府的,老管家正在院子裡督促大家整理花木。

「景叔,你好啊!」小王爺向他揮手,滿面春風。

景叔本來躬身行禮,準備冷眼訓他一天在外,不知回家,熟料看他那麼高興,一肚子的仁義禮智都憋在了嗓子眼。

「王爺,您……」

看着小王爺跳來跳去的背影,景叔嘆了一口氣,回身繼續督促大家幹活了。

小王爺一夜未睡,抱着被子滾來滾去,嘴裡嘰嘰咕咕模仿端合的聲音,念着「慶……歡……慶……歡……」

他睜着眼睛等天亮,想要次日繼續去城裡尋端合。

熟料接下來,端合卻好像消失了一樣。

小王爺找遍了整個東京城,甚至還進到了丐幫的地界兒東華廟,只看見不少斷胳膊斷腿的小孩兒,就是沒有找到這個人。那個會帶着尾音叫他慶歡的陌生姑娘,就好像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他甚至覺得自己只是做了一個夢。

可是那套沒送出去的衣裙在提醒他,端合不是一個夢。

他還是每天都去老陳那兒吃麵,希望可以遇到她,可是整整吃了一個月,吃到看見豬腔骨都快吐了,也沒見到那個叫端合的姑娘。

他百無聊賴地戳着骨頭,石榴花也都快謝了。

老陳看他蔫蔫的,道:「小王爺,是不好吃嗎?」

「沒有啊……挺好吃的……」

他夾起一根麵條,塞進嘴巴里。

老陳看他不想說話,也就沒再說話,自己忙自己的。他今天很着急,有事要做,左右看看店裡就剩一個小王爺,過來看見小王爺的面都坨成一塊,吸飽了水,蔫頭耷腦地蜷縮着。

老陳對小王爺道:「小王爺,抱歉,今天咱有點事,您若是吃好了,就讓咱收了吧。」

「哦……好……今天這麼早關門啊?」

「呃……」老陳猶豫了一下,道,「家裡有病人,需要照顧。」

「病人?你不是一個人嗎?」老陳一直孤身一人在東京,小王爺隱約知道他好像曾經有過女兒和妻子,後來好像是女兒走丟了,妻子也過世了。

「你記得月前店裡來了一個姑娘,穿得挺破,但是吃飯很香的。」

小王爺蹭地就站起來了,「端合!」

「端合?」老陳顯得有些驚訝,「我還真不知道她叫什麼。」

「她怎麼了?你知道她在哪兒?」

老陳猶豫了一下,道:「前幾天晚上,她來店裡了,受了傷,我把她給救了。」

「受了傷?怎麼回事?」小王爺拉着他就往外跑,「快快帶我去!」

小王爺腳底下好像裝了風火輪,走到街頭不知道該往哪兒跑,老陳急忙追上去,喊道:「西邊!」

老陳家住在麵館後面的鳳陽街上,一個不大的院子,院子裡葡萄藤、絲瓜藤長得熱鬧。

小王爺推開房門,端合正睡着,右手在身側,左面的地方空空落落的。

「左胳膊呢?」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 別衡 | 禁止轉載

評論列表

頭像
2024-07-21 18:07:30

我對比過很多家,你們家的服務真的很不錯,很慶幸選擇你們幫忙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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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2-01 12:12:44

被拉黑了,還有希望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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