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故事」「紅墨水」之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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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還在上學的時候,十六歲的顧嵐便失去了貞操。這是他自願的。她愛那個男人,但他卻把她拋棄了。

顧嵐的家住在S省某處的深山溝谷之中,這是一個遠離塵世喧囂的自然村,村莊坐落在一處巨石山坡上,依山就勢而建。顧嵐的父親除了有承包地種核桃之外,還干養羊賣羊的活計,家裡生活富裕。她有兩個哥哥,在家裡她排行最小,且又是唯一的女孩,自然深得父母的寵愛。

顧嵐愛畫畫。周圍熟悉的人都說:這孩子在美術上有前途。父母親也覺得,家裡能出個女畫家,也是一件令人神往的事情。於是,便托人把她送去縣城參加了一個美術培訓班。

「情感故事」「紅墨水」之殤

這家美術培訓機構的老闆姓劉,是個附庸風雅之人,他願意花大價錢聘請美術界的名流進行授課,因為教學質量很高,去年參加這個班學習的,有一半以上的人都考取了大學,這對那些望子成龍的父母的心理是一個極大的刺激。一傳十,十傳百,便紛紛趨之若鶩,削尖腦袋往裡鑽。

(2)

然而,作父母的怎麼也沒想到,就在這個學習班上,一個男人進了他們寶貝女兒的生活。這一年,顧嵐才十六歲。

這個男人叫毛凱,是美術班聘請的一位教師。

這個名字,一般人也許並不熟悉,但對於美術圈子裡的人來說卻不陌生。它經常出現在一些畫展和報刊雜誌上。在顧嵐嵐搜集的資料剪報中有不少就是他的作品。參加學習班之前,顧嵐嵐雖說並沒有見過毛凱,但這個名字她早就聽說過,關於他的情況也有大致的了解,就連報紙上也介紹過他的事跡,稱他是「美術學院的高材生」,是一位「極有前途的青年畫家」。

毛凱就是帶着這樣的光環突然出現在她面前的。顧嵐現在還能記起那天上素描課時,矮胖的劉老闆把他介紹給大家的情景。當時,劉老闆站在講台前,朝着教室里那些尚未安靜下來的學生揮揮手,說:

「靜一靜,現在開始上課了。」

學生們慢慢地在各自的位置上安靜下來,視線都悄悄地投向站在劉老闆身後的那位瘦瘦的青年人。這位就是今天要給他們上課的老師。

顧嵐注意到這位青年人穿着極隨便。長發蓬鬆地披下來,顯然沒有梳理過,只是隨便用手扒拉過幾下;上身是一件黑色的T恤衫,下身是一件很舊很髒的牛仔褲。應讀說,這身打扮並不十分討姑娘的喜歡。但顧嵐卻在潛意識裡覺得,這個人很精神,有一種內在的吸引人的魅力,況且,顧嵐平時並不討厭不修邊幅的男人。她覺得這樣的男人更具有藝術家的做派。

「現在,我來給大家介紹一下,」劉老闆這時候滿臉喜色地把那個青年人拉到面前,「這位就是我省著名的青年畫家毛凱老師……」

台下頓時響起了掌聲。顧嵐也興奮地鼓起掌,心裡竟無端地有一種隱秘的激動。

毛凱上課,也和他的穿着一樣是極隨便的。他不像其它課的老師那樣刻板,那樣程式化。「畫畫這玩藝沒多少理論好講,」他總是這樣說,「學理論那是以後的事。現在對你們來說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朝死里練!」於是,一上課,不是畫靜物,就是臨石膏,有時也讓學生們輪流坐到前面當模特。學生們練畫的時候,他就叨着煙到處轉悠,發現問題就上去示範幾下。情緒好的時候,他也會畫上一幅。這時候,學生們便圍上來看。他的素描好極了,看他畫畫簡直是一種享受。但他的嘴巴卻極刻薄,挖苦人從不打草稿,尤其是對男同學更不留情面:

「瞧你這腦子是怎麼長的?怎麼沒記性?這樣!是這樣!……」

「我看你是徹底完了!再畫二十年還是沒出息……」

……

(3)

然而,對顧嵐他卻好像是很欣賞,說話也不帯刺。當他走到她的身旁看她畫畫時,顧嵐每次都很緊張,生怕畫不好挨他挖苦,但毛老師總是很關照地說,別緊張,放鬆些,畫得很好嘛。就這樣,就這樣……

有一次,他還當着不少學生的面誇她說:「嗯,乾的不壞!你很有悟性呀。如果大家都如你一般,我這老師也沒有白當。」

顧嵐心裡一陣陣發熱。這種誇讚實在使她受寵若驚。她當時極力抑制住笑,不想給人留下張狂和忘乎所以的印象。但心裡的欣喜卻象噴泉一樣噴湧出來。整個晚上,她的情緒極佳,老想找人聊聊,把積在心底的興奮渲泄出去。

下課後,她沒有像往常一樣,和幾位要好的同學一起走。她找了個理由留在了後面,站在學校門口,等着毛老師出來。

毛老師說:「你怎麼還不走?」

「這就走。」她笑笑。

「住在哪裡?」

「我的家在村里,需要去車站搭乘大巴車才能回去。」

毛凱的宿舍也在去往車站的方向,他們正好是同路,於是便一起走起來。一路上,他們東扯西拉,但話題更多的是美術。毛老師懂得可真不少!那些新奇的見解以及美術界的趣聞軼事,簡直如同天方夜譚,把顧嵐迷住了,對毛老師也更加佩服。

到旅途汽車站附近時,顧嵐意猶未盡,說還早,便又陪着毛老師往前走。毛老師也沒有執意拒絕。

路似乎顯得很短。不一會,便到了毛老師的住所。毛老師說:「你回去吧。」想了想,又說:「我送你一下。」

便又一起往回走。

這一回,兩人的話似乎突然少起來。仿佛意識到了什麼,氣氛也顯得拘謹了。分手時,顧嵐說:「毛老師我可以去你那裡看你畫畫嗎?」

「當然可以。」

(4)

這以後,顧嵐便成了毛凱那裡的常客。她看他畫畫,有時還給他作模特兒。顧嵐雖還是個女中學生,但發育已經成熟了,胸部很飽滿,像一個大姑娘。

毛老師是個單身漢,生活雜亂無章。顧嵐便常常幫他收拾,替他洗衣服。有時候,星期天還會買一些菜來,做好飯兩人一起吃,在家裡,顧嵐連碗都不願意洗,可為了毛凱,她做什麼都情願。

有一天,顧嵐突然問道:「毛老師,你為什麼不結婚呢?」

毛凱像是半開玩笑地說:「還沒碰到愛我的人呀!」

說這話時,他並沒有抬頭,眼晴仍然盯在畫布上。

停了一會兒,顧嵐又問:「我這人是不是很討厭?」

「哪裡話!」

「那……我是不是很醜?……」

「你怎麼啦?」毛凱有些詫異地抬起頭。他看到,在她的眼神里,有一種火辣辣的東西在跳動。那東西是如此強烈,如此灼熱,以至於毛凱的心不禁怦然動了一下。

「別……別這樣……」他有些慌張地扭過臉去。但顧嵐卻一下子撲進他的懷裡。「我愛你,」她喃喃地說,「我愛你……」仿佛喘不過氣來,要窒息一般。眼淚也簌簌地流下來。

毛凱也不能自持了。他一直提醒自己,告誠自己:嵐嵐還是個小孩子……

但現在,這一切都無濟於事了。脆弱的防線早已土崩瓦解。他的手抖地在顧嵐身上撫摸着,觸弄着,嘴唇與嘴唇緊緊地相接。顧嵐閉着眼睛,渾身酥軟地躺在那裡。她感到他的溫熱的嘴唇在慢慢地移向耳根和脖頸,手也在興奮地向縱深和腹地探索而去……

(5)

這件事發生以後,顧嵐感到很快活,很幸福。她愛毛凱,在心底里也一直渴望着得到這個男人的溫存和愛。顧嵐是個感情極豐富的女人。她願意為自己所愛的人獻出一切,願意和他結合在一起,如同藍天、白雲和空氣一樣,彼此永不分離。現在,她如願以償了,感到十分滿足。然而,毛凱卻處在一種深深的不安之中,片刻的歡愉之後,復甦的良知使他陷入了強烈而痛苦的自譴自責。他懊悔,也恨自己。嵐嵐還是個孩子呀!他有一種無法擺脫的犯罪感。他開始迴避顧嵐,甚至害怕再見到她。

「你這是為什麼?」

「請原諒我,嵐嵐!」他痛苦地揪着自己的頭髮。「我對不起你。我這是犯罪!」

「你為什麼要這樣說?」顧嵐撫着他的臉,想讓這個男人從痛苦中平息下來。「我們是為了愛情。我愛你。我將來要嫁給你……」

「可你要知道,你還是個孩子。」

「我會長大的,只要你等我……」

「不!不!」毛凱喊起來。「我受不了。我要你離開我,永遠地離開。我不願再見到你……」停了一會,他又說:「如果你要告發我,我也不會阻攔,這是我自作自受。」

說着,他的眼淚滾了下來。顧嵐也難過地哭起來。

她們的緣份就到此了。過了不久,這個男人便背着顧嵐悄悄地調離了這個城市,到一個偏遠的地方去工作。

臨走時,他給顧嵐寫了一封信,再一次表明了自己深深的懺悔,他聲稱這樣做「是為了懲罰自己」,「只有這樣,才能使我負罪的心得到稍許的安寧」。

顧嵐看到這封信後,她又一次傷心地哭了。她自已知道,並不是為了失去的貞操,而是為了失去的愛。她很想給毛凱寫信,但卻無法知道他的地址。於是,這份相思的戀情便在一個青春少女的孤寂中折磨了她很久。

(6)

漸漸地,顧嵐長大了。後來,她考上了大學再後來,她畢業了,分配在一所中學裡擔任美術教師;再再後來,她又通過關係,調到一家報紙當美編。這一年她已經二十六歲。過去的事漸漸淡忘了。初戀的小花隨着時間的流逝,早已凋謝了,枯萎了。這件事誰也不知道,包括她的父母。如今就連自己也不願回首往事,這種小兒女衝動,現在看來是太幼稚太可笑了。她甚至要感謝毛凱,當初要不是他當機立斷,事情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也就在這一年,顧嵐開始忙着操辦自己的婚事。這一回,是光明正大的明媒正娶。男方就是當地市直機關里一個新提拔的科長,人長得很帥氣,戴着一副寬邊眼鏡,頗有學者風度,言談舉止彬彬有禮,富有教養,對顧嵐也十分體貼。父母親對這個未過門的女婿更是相當滿意,一提起來便嘴巴合不攏。顧嵐也覺得對方條件相當好,幾乎無可挑別。

談了一年多,兩人十分投機,感情日漸成熟。婚禮就定在當年的國慶。操辦婚禮是一件頗為勞心費神的事,但更叫顧嵐傷腦筋的問題不在這裡。過去的那段隱情雖然無人知道,但留在她身體上的印記卻無法消除。女人不像男人。一個男人,只要他本人守口如瓶,你便無法辯別他是否童男。而女人卻不行,要辨別一個女人是否處女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造物主似乎對女人過於苛刻了,顧嵐曾不止一次想過,向他坦白,把一切都告訴他。她不能也不願欺騙他。這樣做太不道德了。她的良心無法安寧。但終於,又一次次地打消了這個念頭。她害怕失去他,害怕失去即將到手的幸福同時,把那段過去的往事說出來,她也缺乏勇氣新婚之夜,為了遮醜,她幹了一件連她自己也覺得噁心的事——她在紅墨水裡灌入一點雞血,確保萬無一失後,再將紅墨水裝入一隻膠囊里,悄悄地帶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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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婚禮當天,洞房花燭夜時,當丈夫和她行房完事後,顧嵐便偷偷地把膠囊捏破,讓紅墨水染紅了手紙。丈夫根本沒有發現。黑暗使這件事變得十分容易。當他打開燈時,他故意作出一副王顧左右而言他的樣子,但她明白他要看什麼。她把手紙遞過去,丈夫笑了。

新婚夫妻自然是如膠似漆,於是,兩人便雙雙擁在熱被裡互傾衷腸,遐想未來。

丈夫說:「從今而後,我們就是這個世界上最親最親的人了。不論誰有什麼事都不要隱瞞,你答應嗎?」

顧嵐沒有說話。丈夫的話又觸到了她的心事。

「你怎麼不吭氣?」

「嗯。」顧嵐硬着頭皮應了一聲,心裡更難過了。

丈夫又說:「有件事我要請你原諒。在和你認識前,我曾有過一個女朋友。那是我在鄉鎮掛職鍛煉的時候……」他把他和那位女友的事毫無保留地和盤託了出來,「這事我一直沒有告訴你,這太不應該了。我覺得我不應該瞞你,我也相信你會原諒我。」他說着說着,竟動了感情。

顧嵐也頗為感動。與丈夫相比,自己真是太卑劣太不光彩了,她為此感到羞愧。她決定把自已的往事也說出來。她不願意欺騙自己所愛的人。

「我也有件事要告訴你,」她重重地喘了一口氣,仿佛在鼓起最後的勇氣。「不知你會原諒我嗎?」

「我會的。」

「如果你不原諒我,我只有去死了……」

「別這樣說。我愛你!」

於是,顧嵐便把自已十六歲時的那段故事一五一十地講出來。聽完她的敘述,丈夫完全呆住了。他根本沒有想嵐嵐讓他原諒的竟是這種事。信誓旦旦的諾言頃刻便讓不可遏止的羞辱和惱怒取代了。

「這麼說,你不是處女?」

「那……那這血……」

顧嵐流着眼淚說:「我欺騙了你,我對不起……」

「你別說啦!我感到噁心!」

丈夫背過身去,不再理她了。無論顧嵐怎樣解釋,他都不吭一聲。第二天早上,他像在辦公室談公事那樣平靜地說:

「今天我們就去民政局婚姻登記處吧。」

接着,他遞過一張紙。「這是離婚報告,你也簽字吧。」

顧嵐接過來看了一下,離婚理由是「由於兩人性格不合」。他甚至連寫出真實情況都感到丟臉,顧嵐知道無可挽回了。

「今天是星期天,」她也平靜地說,「婚姻登記處不辦公。」

「那就明天!」

丈夫撂下這句話就走了。次日,他回來找顧嵐時,發現她已經死了。桌上放着一隻標明「安眠」字樣的空藥瓶和一封遺書。

遺書沒有抬頭。字寫得很工整,顧嵐似乎在死前相當平靜。

我走了。我只有走了。我的家住在深山溝谷之中,那裡民風淳樸,街坊四鄰友好單純。打小父母就教育我,在婚前不要輕易的把自己的全部交給對方,而卻我違反了做女人的準則,玷污了那個愛我、哺育我的那片熱土……這個世界再也不能容我了。我的死和任何人都沒有關係,我不想連累其他人。要怪只能怪我自已。這個世界是男人的世界。他們可以為所欲為,而女人卻不行。縱然在新時代,貞操仍是擱在女人頭上的一把刀。我並不後悔,因為和貞操比起來,愛情竟是這麼不值錢,那我還有什麼希望和理由再活在這個世界上?!我唯一感到遺憾的是,我對不起養育我的父母,我辜負了他們的期望。原諒我吧!這世界上唯有你們是真正愛我的。永別了!顧嵐絕筆

作者語:很多朋友讀完我這篇故事之後,覺得文中女主人公「死亡」不符合邏輯,不符合當下新時代背景的設定,以致於文章「虎頭蛇尾」,結束太突兀。首先,在這篇故事中,我設定女主人公家住在深山溝谷之中,遠離塵世喧囂的「世外桃源」,這裡民風淳樸,容不得塵世玷污。如果第一段感情遭遇是現實給她上的第一課,那麼第二段感情,是她明媒正娶的丈夫,他的行為無異於一把刀子,撕開妻子的塵封的傷口,直接戳進顧嵐的心窩裡,再一遍一遍的撒鹽……對於顧嵐而言,這是毀滅性的打擊。其次,我們都在痛罵、指責文中兩個男主人公,他們的行為確實令人作嘔。至於顧嵐呢,生命只有一次,她連生命都不珍惜,不值得擁有真愛。人類存在的本質就是負責任,她的死去看似解脫,實則拋棄了愛她的父母,不值得讓人同情。我想說的是,若論文章而言,這篇故事是不完善的,不完美的,我希望用顧嵐之死,在不完美的背後,能夠給予世人一點思考。這正是我寫下這篇故事的意義。最後,我引用一位朋友的話:「愛不是尋找一個完美的人,而是學會用完美的眼光,欣賞一個不完美的人。」

評論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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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3-06 13:03:19

我最近了解了一下,是我朋友給我推薦的,很靠譜,推薦大家情感有問題的可以嘗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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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1-25 20:01:52

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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