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我的妻子失蹤了,可每到午夜,她總會發來一條報平安的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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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內容為虛構故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旭日初升鳥低鳴。

故事:我的妻子失蹤了,可每到午夜,她總會發來一條報平安的短信

日光穿過樹枝,灑下斑駁的光斑,把男人的臉照成明暗兩面。他面容憔悴,身材精壯,站在街道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的警察局。

他手上拿着一沓紙,仔細一看,那是一沓尋人啟事。

突如其來的一陣風吹過,捲起地上落葉的同時,也把他手上的兩張尋人啟事吹落。尋人啟事在風中飄蕩,旋轉幾圈後落到路邊,他走過將其拾起。

路邊,兩個孩童正在玩正話反說的遊戲,一個人先詢問一個問題,另一個人需要把答案倒着說。

兩人的玩鬧聲吵得男人心煩,他瞪了孩童們一眼後,邁步走進了警察局。

……

「什麼名字?」

「張坤。」

男人回答完後,凝視着眼前穿着一身警服的年輕人,眼神中帶着一絲警惕與疑惑,似乎是在質疑年紀這么小的警察是否靠譜。

「因為什麼事報警?」

「一星期前,我下班回到家後,發現我的妻子不見了,在此之前,她沒有和我打過招呼。我打電話給她,一開始接通後又馬上掛斷,隨後發來一條信息,說她出去旅遊了。這太突然,也太奇怪了,她是一個安分的女人,以前從未獨自旅遊過,更別說還是不告而別了。」

「然後一直到現在也沒有回來,只有每天凌晨十二點準時會發一條短信過來,像是設置好了一般。短信的內容都很簡單,說她正在外面玩,讓我別擔心。」

「我一次次地打電話,但每次都是接通後又迅速掛斷,直到晚上發來一條短信。」

張坤調出手機上的短信,一條條打開。

正如他所說,每個午夜凌晨,他都會收到一條來自妻子報平安的短信,密密麻麻地一共發了十幾條,寫的都是「我玩得很開心,勿念」、「我還活着,別擔心」、「我沒事,真的」。

「我想她是出事了。」

隨後,張坤很是焦慮地亮了亮手中的尋人啟事:「我還在附近都貼了尋人啟事,不過沒什麼用。」

年輕警察似乎重視起來了,神色微變。他點點頭,隨後詢問了諸如「夫妻之間有沒有鬧矛盾」、「事發之前有沒有跡象」之類的問題。

登記完信息,年輕警察站起轉身,準備離開時,張坤忽然發問:「警官,請問你怎麼稱呼?我感覺你還挺面熟。」

年輕警察扭頭,露出一個職業微笑,聲音放得很輕很柔和:「我姓陳,我長得還挺大眾臉的,沒少被人說面熟,好像在哪見過……而且我之前,在這片地區當巡警,也許在我巡查的時候,我們打過照面也說不定。」說完,他便離開了。

直到二十分鐘後回來,他已經穿上了警服外套,對張坤揮了揮手:「走吧,先去你家裡看看,路上你把發現妻子失蹤的過程細節告訴我。」

張坤點頭,跟着陳警官後面走出了警察局。

1

一份精神疾病診斷證明書。

診斷:1.局部性失憶2.多重人格障礙3.精神錯亂

醫生診斷意見:患者出現嚴重的多重人格障礙,並伴隨着精神錯亂症狀,具體表現為認知、情感、注意、覺醒與自我感知等功能出現波動性紊亂,會陷入某些幻想中,精力極度旺盛,並因受到強烈刺激,而引發了創傷後應激障礙,造成局部性失憶。建議服用利培酮、氯氮平等藥物,搭配心理治療。平時應保證作息規律,合理飲食,保持良好的精神狀態。

一段電話錄音。

「黎醫生,他的情況怎麼樣了?」

「是這樣子的,這幾天我一直在研究他的病。他的病頗為獨特,與一般的人格分裂,或精神錯亂的病人不同的是,他似乎陷入了某種精神混亂、記憶模糊的特殊狀態中。在這種狀態中,他的記憶與精神呈現出了極大的可塑性。」

「可塑性?」

「對的,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全新的人格在他的體內覺醒了,在繼承了部分記憶的同時,掌控了他的身體,但這個人格還沒有完整的三觀與精神防禦機制,對於外部的刺激與干擾幾乎是零設防的狀態,他就如同剛問世的懵懂孩童,對於外界的引導全盤接受,你賦予它什麼觀念,他就會變成怎樣的人。」

「舉個例子,此刻,他的大腦仿佛變成了一本書,只不過這本書掉在地上,其中幾頁散落開來,並且你可以隨時在這本書上增添與塗改內容……」

「那麼,我們怎麼才能讓他恢復正常,恢復記憶,記起案件的全過程。或者說,他這種狀態對於案件是有幫助的嗎?」

「張隊,其實我有一個計劃……我曾在國外的一所頂級心理醫院工作與學習過,也曾遇到過類似的病人。我想我們可以嘗試一種名叫角色扮演的治療方法,一是可以讓他接受現實,減輕病情,二是也許對於案情有所幫助,找到那對母女……」

2

街上,張坤抬手遮擋耀眼的太陽,用餘光打量着身邊的陳警官。

陳警官正在撥弄胸前的攝像頭和錄音筆,察覺到張坤的視線,笑了笑解釋道:「我們處理案件的時候,需要隨時記錄作為備案資料。你放心,這些涉及隱私資料都不會泄露的。」

張坤點點頭,隨後順手在一個街角路口的公告欄處,貼上了自己隨身攜帶的尋人啟事。

陳警官是第一次看到這份尋人啟事,他粗略地看完了上面信息:「現在怕是很少人會注意這種紙質公告欄了,你有在網上發布嗎?」

「有的,幾乎所有能做的方法我都試過了。」

「這段時間,我一直覺得心慌慌,我的妻子從來沒有與我鬧過矛盾,也從來沒有不告而別過。我的直覺告訴我,她一定是出事了,甚至可能已經……如果她真的留下我一個人,我該怎麼辦啊。」

「算了,那些後果我不敢想,一定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張坤貼着尋人啟事的手微微顫抖,他戴在無名指上的鑽戒,折射出耀眼的光。

「放心,我們一定會找到敏兒她們的。」陳警官拍了拍張坤的肩膀,柔聲安慰,

貼完,張坤指了指右方,聲音低沉:「轉過那個路口就到我家。」

……

兩人很快就到了張坤家樓下。

這是一棟老式自建樓,怕是有三四十年的歷史了,牆面斑駁,爬滿了爬山虎,牆角還被人用油性筆寫上了「上門開鎖」、「良心辦證」之類的廣告。

不過大門的油漆顏色還很鮮艷,似乎不久前剛翻新,看起來倒也不會有種荒廢的感覺。

張坤從口袋中掏出鑰匙,捅了好幾次,把大門打開。

兩人走進屋內,光線一下子暗了下來,屋內的採光並不好。張坤打開客廳的燈,隨着昏黃燈光的擴散,客廳內的場景映入眼帘。

客廳並不大,一面牆壁貼滿了密密麻麻的照片,布藝沙發置於右邊,上面放着幾個布娃娃,電視機還是老式的,又大又厚重,桌椅則都是實木的,布置在客廳的正中央。

家具都不是配套的,裝修也毫無設計可言,但看得出,家的主人很愛護這個家,家裡很整齊乾淨,充滿生活的氣息。牆壁上的結婚照,以及電視柜上的全家福,更是增添了幾分溫馨之感。

張坤在柜子里翻找了許久,找到了一次性杯子,給陳警官倒了一杯水,然後沉聲道:「我的妻子是全職主婦,家裡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她打理的,她也打理得很好,井井有條的。」

接過水喝了一口後,陳警官掏出隨身的記錄本:「你檢查過房子了嗎?有沒有發現什麼異樣,比如你的妻子失蹤前有沒有帶走什麼東西,或者動過房間內的布局?」

張坤若有所思:「我檢查過這個家,東西都是在的,沒有什麼問題。當然,可能有些細微之處我沒能發現。」

「在此之前,你的家裡有來過什麼人嗎?你的妻子有沒有和什麼人保持密切聯繫。」

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後,張坤靠着牆壁,對着陳警官後方的照片牆指了指。

順着張坤所指的方向,陳警官視線定在一張三人合照上。照片裡,張坤擁着一個年輕女人,在他的旁邊,還有一個相貌與他有些相似的男人。

「那個男的是我的哥哥。」張坤頓了頓後,補充道,「小時候,我的父母把我遺棄了,我也是這幾年才知道自己的身世。但我的父母已經死了,只剩下個哥哥。」

「為什麼會遺棄你?」陳警官語氣中帶着疑惑,似乎是對張坤父母的行為很是不解。

張坤把衣服撩開,露出腰部的部分皮膚。

與身上其他皮膚相比,他腰部以下的皮膚膚色明顯更深一些,有點類似燙傷痊癒後的痕跡,有着一道明顯的分界線,顯得有些突兀與怪異。

「我腰部往下一直到大腿根部的位置,都有着大片的胎記,很明顯很難看。現在長大後,反而膚色區別沒有那麼大了。」張坤聳聳肩,若無其事地道,「我爸媽已經死了,具體遺棄的原因無從得知。」

「但據我哥所說,他曾在一次父母爭吵時聽說過原因。我的父母當年很迷信,而我老家那地方,有着這麼一種說法,帶有大片胎記的嬰兒都是前世慘死的,天生自帶怨氣,會剋死自己的父母……」

「所以,他們就把我拋棄了吧。等到過了十幾二十年了,思想開始解放了,他們也老了,才開始後悔,想要找回我,可到死也沒有再見到我一面。直到前幾年,我的哥哥才在一些機構的幫助下,與我相認。」

張坤將水飲盡,手中握着一次性杯子:「我的哥哥和我家關係挺近的。如果你說近期,家裡有來過誰,我的妻子和誰有過接觸的話,也只有他了。」

「你似乎很討厭你的哥哥?」陳警官忽然道。

「為什麼這麼說?」

陳警官作出一副眉頭緊皺的表情,解釋道:「察言觀色是一名警察的基本功啊。你的眉毛都快皺成一團了,微表情和語氣已經出賣了你。」

「說實話,我確實不太喜歡他……也許有着爸媽拋棄了我,卻選擇了他,我心理有點不平衡的緣故,還有……」

張坤卡了一下殼,然後擺擺手,「還有什麼我也不知道了,總之有時候討厭一個人是沒有原因的。」

陳警官點點頭以示贊同,接着把身後的一層柜子打開,把手中的一次性杯扔了進去:「等會我會安排調查組的同事,把房間檢查一遍,再調查一些附近的監控,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待到陳警官轉身後,他卻看到張坤頭低垂着,一點點地抬起,瞪大的眼睛亮得嚇人,直勾勾地看着他。

陳警官顯然被嚇了一跳,身體下意識地向後退了半步。他從未見過如此有威迫感的動作,頭部一寸又一寸地抬起,動作緩慢而堅定,那雙因過度憂慮和疲憊而眼圈青黑的眼睛,就這麼凝視着……

宛若一條準備齧人的蛇。

而這個動作,張坤僅僅保持了一秒。

「你是誰?!」

一聲質問如驚雷,撕裂凝固的氛圍,張坤聲音極其粗糙,好似從喉嚨深處摩擦出來。

隨之下一秒,還沒有等陳警官回答,張坤動了。

他的身體本就精壯,手指帶着厚重且粗糙的老繭,青黑色的血管如同蚯蚓般爬滿手臂,當下就用手鉗住了陳警官的肩膀。

接着,他的右手直接探進陳警官的衣服,從中掏出了一張胸牌,上面印着陳警官的照片,但那名字卻分明寫着「林勝」。

「你之前在整理攝像頭和錄音筆的時候,我就瞄到了你裡面的胸牌……你根本就不姓陳,你為什麼騙我?」張坤陰沉的臉一點點貼近「陳警官」,越來越近,乃至其呼出的鼻息都能打在他的臉上。

「陳警官」眼神閃過一絲慌亂,肩膀被鉗得生疼,讓他不由得用手也按住了張坤的手。

張坤嘶啞道:「還有,為什麼你會知道敏兒這個稱呼?!這是我妻子的乳名,平時只有我和她的父母這麼叫她,她的本名可沒有敏字!」

「還有,在我家是沒有垃圾桶的,平時都是用柜子套上垃圾袋裝垃圾。但這一點我沒有和你說過吧,你怎麼會知道你身後的柜子就是垃圾櫃?」

「說啊!!!」

張坤的五官因為情緒激動而變得扭曲,表情猙獰,眼白滿是猩紅的血絲,十分駭人。他的手臂用力,將「陳警官」猛地撞到身後的柜子上。

啪嗒!

幾瓶柜子上的紅酒掉落下來,深紅色的酒液濺射到張坤身上與臉上,染上無數斑點,像極了血污,這更為他增添幾分兇惡。

「陳警官」無疑是害怕了,這點從他身體無法遏制的顫抖就能感受得到,他剛想用手擋一下張坤,然後說些什麼。

但在之前的推拉中,他的衣服已經被張坤扯開,稍稍動作,一份東西就從他的內襯口袋中掉落下來,掉落進紅酒液之中。

張坤定睛一看,那是一份檔案,他清晰地在上面印着一個女人的頭像,旁邊寫着一個名字——謝明柔。

這名字他永遠也不會忘記,這是他妻子的名字。

「陳警官」神色大驚,開始掙紮起來,伸手想要去抓那一份檔案。

但無論他怎麼掙扎都無法脫離,張坤死死地鉗住他,甚至扯着他的領子,將他提了起來:「你……特麼有什麼瞞着我?!」

酒液在檔案上暈開,逐漸將女人的頭像染紅,上面的字跡也被一點點吞沒而消失。

女人頭像被染紅的這一幕宛若驚電,刺進張坤的腦海之中,他產生了一瞬間的眩暈,無數光怪陸離的畫面如同放映機一般,在他的眼前閃過。

張坤猛然捂住了頭,隨後手想檔案抓去,想要抓住些什麼,但「陳警官」卻攔住了他。

肌肉瞬間繃緊,全身的力氣仿佛聚集在一點,張坤猩紅着雙眼,一拳就向眼前的年輕人揮去。

「陳警官」雙手阻擋,但還是被那股巨力壓過,那一拳重重地轟在他的肩膀上,整個人向後一倒,猛地撞到身後的柜子。柜上的玻璃轟然碎裂,散落一地,隨之倒在地上的,還有「陳警官」失去意識的身體。

嗬!嗬!嗬!

張坤的呼吸極其急促,像是肺里被塞進了一個鼓風機,他扛着頭部傳來的眩暈,撿起了地上的檔案,快速地讀着上面的內容。

敏兒……敏兒已經死了……過完檔案的內容,受到強烈精神刺激的張坤雙腿一軟,跪坐在地上,眼神有些渙散。

檔案的內容很簡單明了,講的是謝明柔和張坤遇到了一起綁架案。謝明柔被一夥歹徒綁架,不見蹤影,張坤趁機制服了其中歹徒,送到了警方。

但那歹徒家中背景深厚,與警方勾結,疏通關係,最後被無罪釋放。

張坤申訴無門,想要曝光此事,最後卻關押起來,並使用了一種新型的洗腦藥劑,讓他的意識變得混亂,忘卻了這部分記憶後,才放了出來。

「但是他們沒想到,放了我後,我還是依稀想起了這件事,一直粘貼尋人啟事,尋找我的妻子,又找回了警察局。」張坤低聲自語,回想起這一路上這個所謂的「陳警官」的詭異言行,逐步分析,「還讓我發現端倪,重新得到這份檔案,知道了真相。」

張坤一點點站起,用手用力按着自己的太陽穴:「想起來……快想起來……之前那個一閃而過的男人,一定就是那個綁架我妻子的歹徒。」

「我一定要找回我的妻子,如果警匪勾結,無法審判正義的話,那就讓我審判他們。」

張坤一拳錘在柜子上,上面殘留的玻璃劃破他的手背。他感受着手上傳來的刺痛,似乎是想要通過這種疼痛來刺激自己,重新回憶起之前的事情。

張坤的瞳孔一點點放大,一種難以言喻的興奮展露在他的臉上,他沒有再管地上的年輕人,奪門而出,向着遠方跑去。

……

數分鐘後。

躺在地上的「陳警官」忽然動了一下,隨之坐立起來,揉着肩膀,低聲罵了一聲:「這力氣還挺大,哪怕卸了力,還是差點被他一拳打死。」

喘了幾口氣後,他掏出了藏在耳朵的微型耳機,然後拿出手機,撥打了電話:「張隊,你吩咐的一切,我都做好了……他已經跑出去了。」

「我知道,辛苦了。現在我們正在盯着他呢,希望後面也順利吧。沒什麼事了,接下來就交給我們,你就先回局裡吧。」

「好。」

「陳警官」應了一聲,起身離開了這個房間。

3

一份卷宗的案情記錄。

時間:2012年5月23日

地點:幸福小區44號

案情介紹:犯罪嫌疑人張某因感情糾紛殺害妻子謝某柔與女兒張某薇,藏屍後自首。經鑑定,張某患有人格分裂障礙、精神錯亂等精神疾病,受到重大精神刺激後,造成局部性失憶。張某對案件事實供認不諱,但遺失了對案發過程與藏屍地點的記憶。目前,謝某柔與張某薇的屍體尚未找到。

現場勘查情況:現場存在大量濺落狀與噴濺狀血跡,血液來源分別為張某、謝某柔和張某薇,兇器為工具錘。錘柄處指紋遭擦拭,現場存在大量搏鬥痕跡,尚未發現除張某、謝某柔、張某薇外其他人的指紋。案發現場處於老城區,監控系統欠缺,未能拍到張某的藏屍過程,僅在幸福路與無燈路的交叉處,看到張某攜帶兩個行李箱離開。

一份線上會議記錄。

「這個案件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你們一定要給我破了!最近的情況你們也知道的,我們局正在申請先進單位。你們一定要盡力啊,只有找到那對母女的屍體,才能夠結案。」

「張隊,我們已經在很努力查了。但是那片地方因為遺留問題,一直都是缺乏監控的,附近的監控我們都查完了,根本沒有什麼線索。附近有可能的地方,我們也在全力找了。」

「還有,那個張坤的情況,張隊你也是知道……他的精神狀態也是一問三不知,想要從他嘴裡得到線索幾乎不可能,我們只能地毯式地推進,一點點查。你給的時間有點太短了,我們還需要有些時間。」

「唉,你們都盡力吧。這張坤不是精神有問題,失憶了嗎?這方面也是一個突破口,也許可以讓他恢復記憶。你們可以找找我們局裡的心理顧問啊。那個,叫黎什麼來着?」

「黎誠。」

「對!可以尋求他的幫助。總之你們努力吧,給我儘快結了這樁案。」

4

狹窄髒亂的小巷。

張坤踏過一個個水潭,腳步稍顯慌亂,他的頭部仿佛被灌了鉛一般,昏昏沉沉,眼前還不時閃爍一些虛化迷亂的畫面,耳旁迴蕩着是模糊的囈語。

他不時停下腳步,閉目凝神,仔細地回憶與思索,有時候還會看着街邊的路牌愣愣出神。

每當身邊有人路過,他都會如驚弓之鳥一般馬上環視周圍,慌亂之情溢於言表:「等到那個警察醒來後,他們就會知道我已經了解真相了,一定會來抓我。」

他仰頭凝視天空。

才過了短短半天,天氣由晴轉陰了,淡灰色的雲層緩緩浮動,將太陽一點點遮蔽,天逐漸暗了,也許不久後就會一場風雨襲來。

張坤一直儘可能地走小道,刻意地躲避攝像頭與行人。他的目的地很明確,幸福小區44號,那是他真正的家,剛剛他已經想起來了。

也許是為了掩蓋真相的緣故,他們特意為他準備了那個虛假的家,並對他進行了洗腦,認為那就真的是自己的家了。

「他們如此隱藏……在我的家裡,很有可能就有着關鍵的線索。更何況,案發現場應該就在我的家中。」

張坤一邊想着,一邊翻過一處破牆,儘可能走小路。

只不過他沒看到的是,在他翻閱牆壁的那一瞬間,街角處,一個男人探出了頭,注視着這一切。

半小時後。

張坤撫摸了一下眼前的幸福小區44號的字樣。在撫過幸福二字時,他的手停頓了一下,但沒有過多糾結,他抬起順手撿來的磚塊,對着門鎖就是一頓猛砸。

「喂!你搞什麼東西?!咋還砸門呢,你是這家的人嗎?還是是想偷東西咋的?」

「不知道這家,前些天剛……」期間有一個提着菜籃的大媽經過,被響聲吸引,看到張坤的動作,路人當即呵斥,旋即被轉過身的張坤一瞪。

那兇惡的面目讓大媽停住了喋喋不休的嘴,尤其是看到張坤手上的磚頭,大媽那小山一般的身體猛然一顫,但表情沒有太大變化。

眼睛向天空看去,大媽當即話頭一轉:「嗯,搞得挺好的,現在年輕人真健康啊,還在舉磚頭鍛煉身體。真好,真好……」

然後,她裝成沒事發生的樣子,一步步向後退去,直到拉開十來米的距離後,才像是見了鬼一樣跑動起來,腰部那層層疊疊的贅肉隨着跑動一顫一顫的,甚至籃子裡的菜掉落在地,也顧不上了。

張坤沒管這個小插曲,在鎖頭被砸得鬆動後,右腿對着大門就是一腳。

力度之大,讓他向後退了好幾步,同時,大門也被猛地踹開了,甚至那金屬外殼都有了一個不小的凹陷。

門打開,撲面而來的是一股怪異複雜的味道,濃郁的惡臭,帶着鐵鏽味,還有刺鼻的消毒水味……

各種氣味湧入鼻腔,張坤很不適,強忍着噁心感,走進房間中。

現場很混亂,桌椅板凳歪歪斜斜的,雜物散亂一地,結婚照被打破,搭配那極度扎人眼球的一抹抹乾褐色,不難想象出,這裡曾發生過一次以命相搏的打鬥。

張坤捂住了頭,一股強烈的噁心感從體內迸發出來,如爆裂的水管瘋狂涌動。

他很想吐,卻吐不出來什麼,只能不停地乾嘔,腰都一時間難以直立起來。

腦中又是一段畫面翻湧……此起彼伏。

張坤腳步有些虛浮地走離開了房間。

5

一份親子鑑定證書。

內容大致為根據DNA檢測分析,遵循孟德爾遺傳定律,聯合應用可進行親權鑑定,張筱薇不是張坤的親生女兒,卻具有血緣關係。根據鑑定結果,張筱薇應該是張坤的兄弟的女兒。

一份體檢報告。

內容大致為張坤體內含有兩套DNA,他是一個嵌合體,且為異源嵌合體,嵌合部位為腰部至生殖系統的一部分。

6

天已經下起了小雨,瀰漫着泥土的氣味,周圍仿佛加上了一層濾鏡,灰濛濛的。

這是一片廢棄工廠,外牆上貼着「危樓易倒,禁止靠近」的標識,標識中那個紅色感嘆號極其扎眼。

荒涼,骯髒,凌亂,毫無人煙……

報廢許久的生產線設備上滿是黑色的污漬,野草從門窗處爬入,侵蝕着這一片空間,地面上是隨處可見的生活垃圾,淡淡腐敗的氣息在鼻尖縈繞,若有若無。

張坤鑽進這個廢棄工廠中,動作帶起細微的粉塵。

他的手上還握着一張尋人啟事,只不過背面朝上,上面寫着密密麻麻的字。

這是他之前腦中閃過的信息,他害怕自己再次遺忘了,急忙全部記錄在紙上。

「應該是那邊。」

張坤跨過一條生產線,徑直向工廠的右方走去。

啪嗒!

忽然,身後傳來了一聲物品落地的聲響,張坤向後看去,一隻黑狗從雜物堆中鑽了出來。

沒有多管,張坤繼續向右方走去,跨過一片雜亂的垃圾堆,按照着紙上的信息,配合着腦子殘留的畫面片段一點點尋找。

忽然發現了些許端倪。

此處工廠廢棄已久,地面上的塵土積壓了怕是有半厘米厚,有着不少腳印,或深或淺,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留下來的。

但在工廠中央稍偏右的地方,地面上忽然出現了四道極其清晰的行李箱的輪子印。

這車輪印無疑是新留下來的,每十幾米就會消失一段,再過十幾米又會出現。

「這顯然是那些綁架敏兒的匪徒留下來的。」張坤莫名腦補出一副這樣子的畫面。

——匪徒為了掩人耳目,把妻子塞進行李箱裡,把她帶到這片工廠中。工廠地面雜物眾多,不方便拖行,他只能把整個行李箱提起來,每走十幾米力竭後放下休息片刻,繼而往復。

肯定是這樣子了……張坤有些興奮,一點點尋着車輪痕跡找去,直到工廠最西端的一處房間,痕跡徹底消失了。

這裡之前似乎是廚房儲物間,工廠搬離之前並沒有把裡面儲藏的食物搬走,水果和肉類早已腐爛了,化為一灘灘、一堆堆黑色爛泥。

這是蒼蠅與蚊子的樂園,被驚擾的它們伴隨着惡臭,飛舞地向臉撲來,張坤只能胡亂揮舞手臂驅散。

他快速掃視了一圈後,壓制住內心的抗拒與不適,把那些雜物一點點掀開,每一個柜子、箱子、角落都不願放過,一一翻看,但一無所獲。

這房間像是從未有人踏足一般,荒蕪髒亂得可怕,四周更是無比寂靜,仿佛瀰漫着黑色的死亡氣息。

「怎麼會?這車輪痕跡明明就在門口啊。」張坤猜測着每一種可能,「難道他把箱子停在門口後,就背着敏兒走了?」

「還是說我從一開始就想錯了,那個車輪印記根本就不是那些歹徒留下來的,甚至根本就不在這個工廠中。」

張坤焦躁不安,來回踱步,試圖用這種方式讓自己放鬆下來,「可那樣為什麼,我的腦海會依稀殘留着這片工廠的畫面……」

「還能尋着找來這裡。這不是我之前跟蹤歹徒留下的記憶嗎?」

張坤內心滿是雜蕪的心緒,呼吸不由得加重,再加上此處空氣混濁,只覺心口憋得難受。

他踏過兩步,打開窗戶。

剎那間,濕潤而清冷的風吹了進來,為他帶了幾分涼意的同時,也帶走了些許他心中您的不安與悸動,拂過他身體的同時,也吹淡了那股濃郁的腐敗臭味。

房間內,空氣在流動……垃圾被吹動……一縷漆黑的長髮也動了……

它悠悠飄轉,在空中劃出柔和的弧線,宛若春風細柳,自上而下,精確地落到張坤的手上,很緩很輕盈。

頭髮?從哪來的?這觸感,好熟悉。

張坤忽然想到什麼,順着頭髮飄來的方向,緩緩抬頭,然後他的身體出現了瞬間的僵硬。

「啊!!」

評論列表

頭像
2024-10-18 12:10:33

太感謝你了,我們現在都已經和好了,謝謝!

頭像
2024-01-18 14:01:42

如果發信息,對方就是不回復,還不刪微信怎麼挽回?

頭像
2023-12-10 17:12:57

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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