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內容為虛構故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當年父母不要你嫁的人你嫁了嗎?
我嫁了,後悔了。
太悔了。
當我知道他出軌的那一刻。
我去爬山,意外摔落,意識恢復的那一刻,我的身體手腳都還不受使喚,我想說話,卻開不了口。
意外的聽見有女人在和他爭吵。
「我沒名沒分的跟着你這麼多年了,她都這樣了,你還不能離婚娶我嗎!」那女人的聲音很尖銳,低低的哭着。
「你鬧什麼!非要把醫生護士都招來你才滿意是不是!」他壓低了嗓子說,「我現在離婚,把她爸惹急了,她爸一分錢都不會讓我分走!」
「那你要什麼時候娶我!你什麼時候才能娶我!」
「啪!」一聲清脆的巴掌響聲。
女人推搡過來,她巨大的力量讓高一峰攔她不住,她扯掉了我的氧氣罩,「那這個女人死了總可以了,本來就是她搶了我的!」
胸腔缺少供氣,我難受的左右晃頭,急促的呼吸了起來,腦海里一片黑沉,窒息感洶湧而來。求生的本能讓我碰倒了床邊的花瓶,巨大的聲響後,便是急匆匆的腳步聲。
那時病中迷迷糊糊,我甚至覺得是自己做的夢,但那天巨大的窒息感,讓我無法相信只是一場夢。
敵在暗,我在明,我不敢輕舉妄動,醒過來之後也是不動聲色,全當沒有那回事。
直到自己徹底康復以後,我才暗地裡去查了他信用卡的年度消費。
那一長串的酒店開房記錄,讓我整個身體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胸腔里湧起巨大的情緒,洶湧起來像是要將我的五臟六腑都搗個粉碎。
我突然感覺到翻天覆地的一陣噁心,好噁心。
我C9本科畢業,他是我的高中同學,家境貧寒,在社會上摸爬滾打掙學費的幾年讓他身上有超越同齡男生的成熟與致命的誘惑力。
他對我很好很好,體貼入微,會讓我走馬路的內側,不着痕跡的照顧我的情緒與喜好,只是跟他吃過一次飯他就知道我不吃香菜不吃辣的。曖昧期生過一次病,在寢室昏昏沉沉的睡着,也不想出去吃飯。
他聽說了之後一聲不吭的到寢室樓下,給我發消息。我下樓去他就將保溫桶和藥遞給我,那時他來我們校區,要穿越大半個城區,但他只是將保溫桶給了我就走了,說我不吃飯不行。
晚上又來,一天三次,直到我病好。
在一起之後更是朋友圈裡被羨慕的對象。所有節日他都會記得,總會給我準備一份小禮物,不貴重卻很別致。雲南竹編的小蛐蛐,故宮梅花上搜集的雪水,江南精巧的細點。
他的微信QQ和我在一起之前都是空白的,和我在一起之後,每一條的內容都是我。
跟他朋友一起擼串喝酒的時候,他的兄弟們都笑他說果然這世界上沒有真正的直男,高一峰談了戀愛之後就變成繞指柔了,以前不發朋友圈,現在發朋友圈全是女朋友。
我羞澀的窩在他懷裡,小聲的問他,「要不以後你發點其他的?」
他親昵的碰碰我的額頭,眼裡深情的嚇人,「你不是說過,這樣能給你安全感嗎?」
所以當他在我畢業答辯,穿上學士服的那天,又一次穿越人群,來到我身邊,手捧玫瑰,在所有人的見證之下,向我求婚,我想都沒想,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我願意嫁給他,跟他過一輩子,
哪怕他大學不如我,哪怕他工資不高,哪怕他一分錢的彩禮都給不了,哪怕他連一個像樣的新房都準備不了。
我說一畢業就要嫁給他的時候,父母曾經強烈的反對過,爸爸甚至連斷絕關係這種話都說了出來。
我明白父母的顧慮,我家是一線城市的本地戶口,家裡有四套房產和幾間繁華區的鋪面,還有一套大平層是父母給我準備好的陪嫁,但我想,父母奮鬥的這幾十年,不就是為了我能有選擇的底氣嗎。
我嫁人不就是圖他對我好嗎。
爸爸曾經苦口婆心的勸過我,「爸媽不是看不起他窮,也不是瞧不上他是農村來的,只是囡囡啊,你要想清楚,你才大學畢業,你的人生才剛剛開始,還有好多好多東西你都沒有體會過,你的三觀還在建立的過程中。女孩子,要先看世界再談愛情,爸爸是怕你以後,會後悔啊。」
可我那時候是怎麼說的,我自信滿滿的說,「這一輩子我已經確定是他了,我再也遇不上比他對我更好的人了,就算眼前出現一百個條件比他強一千倍一萬倍的人,我也會堅定的選他的。」
但爸爸只是搖搖頭,說,「再過幾年吧,再看看。」
高一峰慫恿我先將證領了,生米煮成熟飯爸媽就沒有理由再反對了,我腦子一昏,立馬就答應了。
爸爸有高血壓,知道我私自領證,氣的差點中風,但事已至此,他們終究不忍心讓我跟着高一峰吃苦,陪嫁了三套房子,一百萬的現金,還將他安排在公司里,月薪一萬五,五險一金全都有。
婚後第三年的時候他將父母也接來了,滿心哄着我又買了一套房子。
多少人勸過我,門不當戶不對,日子怎麼都是過不對的,我偏不信,我只信愛情,只信那見鬼的愛情!
我吐了個昏天黑地,眼淚不知不覺爬了滿臉,胸腔里胃火燒的難受,腦子也昏昏沉沉的,心底卻湧起了巨大的悲悽。
2
這時門開了,高一峰迴來了,他一進門就揚起聲音叫我,「老婆,我回來了,今晚做麻辣香鍋給你好不好?」
見我不回答,他進臥房來,猛地一開燈發現我在落地窗前,他嚇了一跳,「怎麼了這是?在家怎麼也不開燈呢?」
我下意識的將那張紙條扔進了床底,面上勉強扯起一個笑容來,「午覺睡的久了一點,做了個噩夢,嚇到了,不敢開燈。」
他着急的走過來,蹲下來關切的看着我,發現我臉上有淚痕,登時心疼的拿手給我擦眼淚,「乖老婆,別怕,一個噩夢而已啊,我的乖乖老婆,怎麼還跟個小孩子似的,做噩夢嚇着了都要哭呢。」
我無力的看他,他眼裡的關切純粹極了,映射着廚房暖黃色的燈光,我一下子心神恍惚。
見我不回答,他便皺眉自己思考了一下,「你是在擔心爸的生意對嗎?放心吧老婆,這幾年我也掙了不少錢,只要爸需要,我一定不會小氣的。」
他將我扶起來,坐到飯廳的凳子上。
高一峰挽起袖子,穿上圍裙,「這就給我的乖乖老婆做飯去,等一會兒就好了。」
他笑着,很陽光很開朗的笑,身影在廚房裡忙碌,廚房裡響起洗菜的水聲,切肉的擦擦聲,熱油入鍋,抽油煙機的聲音。
我腦海里突然出現一個瘋狂喊叫的聲音:這樣一個好男人他怎麼會出軌呢!他怎麼會背叛你呢!你們是那麼的恩愛,結婚六年了他對你不還是像談戀愛的時候嗎?他一直對你體貼又細心,又有上進心,每天都在為你們的小家而努力,你怎麼能懷疑他呢!
高一峰端着一盤我愛吃的香菇肉片從廚房裡出來,笑容滿面的問我,「想什麼呢?」
我猛的抱住他的腰,將頭抵在他肩膀上,「一峰,我好愛你,你可千萬不能做對不起我的事情。」
他將那盤菜放下,「害,我還當是什麼事兒呢,這是又看了哪部偶像劇啊?」
我輾轉着不肯放開他,「你要說,你不能對不起我。」
他溫柔又耐心,握着我的手,「怎麼會呢,我有今天,都是老婆給的,我怎麼會做對不起老婆的事情呢。」
我將銀行卡的消費記錄給了常遇,要他幫我把這件事情查個清楚明白。
常遇是我的髮小,他家裡是做酒店連鎖的,那幾家酒店要麼在他家名下,要麼是他家的合作夥伴。
我找到他時,一句廢話都沒有,單刀直入道,「我要看酒店的監控,我想查高一峰到底有沒有出軌。」
常遇本是最玩世不恭的性格,見我面色沉重,他知道事情大概不小,也認真了起來,「我知道了,會幫你查的,你也冷靜一點。」
常遇的辦事效率奇高,當天晚上他就給了我一個結果。
他在電話里的聲音很凝重,「我覺得你可能要親自出來一趟,我還查到了其他一些東西。」
3
常遇將一張女人的生活照遞給了我,照片上的女人生的小巧有餘,大氣不足,滿身堆砌的名牌,艷俗的顏色雜在一起讓人眼睛疼。
我越看越眼熟。
突然想起來,我和高一峰結婚的那年跟着他回老家過年,那一眾的親戚曾經戲謔的介紹過,那是高一峰娃娃親的對象陳小梅。因為沒考上省城的高中。
高一峰卻不一樣,高一峰出息的考上了臨省的名牌高中,成了我的同學,又成功的再次考上了一線城市的大學。所有人都說高一峰以後是會有大出息的人。
陳小梅讀書讀不得,又好吃懶做的,就索性留在老家等着高一峰讀完大學回來結婚了,誰知道高一峰找到了我這個城裡媳婦,她的美夢就泡了湯了。
堂嬸甩了一把瓜子殼,嘲笑的瞥了一眼陳小梅,咯咯的樂着將這事兒講給我聽。
我那個時候沒少在她手裡吃暗虧,卻因着她和高一峰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一直多多忍讓,她卻還是咄咄逼人。
我幾乎敢肯定了,高一峰出軌的人就是她。
病中那句,「是她搶了我的,也就能解釋了。」
「可是,高一峰要真是稀罕她,當初幹嘛要離開她,直接回去娶她不行嗎?」
常遇嘲諷我,「我的姑奶奶,你當誰都跟你一樣?愛情至上?回去娶一個高中畢業的農村女和娶你這麼一個中產家庭的獨女,那前程,是能夠同日而語的嗎?」
說着他頓了頓,「不過我也奇怪,按說他山豬已經吃過了細糠,就算要出軌,也該找個更漂亮的,這個陳小梅有什麼東西時讓高一峰非她不可了?」
我眼裡燃起了一絲希冀,「這是不是能說明,他其實有可能,沒有出軌?」
常遇眼睛無聲的看着我,告訴我這是一個多麼愚不可及的想法。
常遇再道,「還有一件事,汪亦雙,你得給我一句實話,你們家的資產,現在有多少是高一峰在打理?」
我大學畢業就結婚了,沒有找工作,手裡雖然留了一些錢但並不多,靠着每個月高一峰定時劃錢到我的賬戶里作為家裡的零用。
基金股票房產大部分高一峰在打理。我一百萬的陪嫁全給了他當經營副業的啟動資金,用爸媽給的鋪面開了一家連鎖的烘焙坊,我也從來沒有過問過賬簿,利潤多少虧損多少,全憑他一張嘴說。
住的那套兩居室也加上了他的名字,給了他的父母住。我們換到了後來爸媽買的一套小三居里。
見我沉默,常遇大概懂了。
常遇說,「汪亦雙,你別告訴我,汪叔讓你簽的婚前協議,你也被哄的忘記了?」
我一下子感到後脊發涼。
常遇恨鐵不成鋼,「我常遇的朋友個個都聰明的跟妖精似的,怎麼只有你這個蠢蛋!」他狠狠嘆了一口氣,「你知不知道那個陳小梅戶頭下有好幾套房產,還有不少的基金股票和不動產,這是高一峰在不動聲色的轉移財產吧?我就說,你們那個烘焙坊,明明年年收益都相當的不錯,怎麼你家的存款就不見長呢。」
「萬幸你是現在發現了,要是他把你徹底掏空了,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咖啡廳里的布置雅致,頭頂是半圓罩的竹編燈,桌子上鋪着格子桌布,正中擺着一個冰裂紋的瓶子,插着一朵鮮艷的玫瑰,我眼裡這一切卻都恍惚了。
我踉蹌着站起身來,「我要去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待我,憑什麼,我要問他,我要他當面承認······」
常遇上前攔住我,「你怕不是個傻子,你問他,問他有用嗎?他承認怎樣不承認你又能怎麼樣,你現在幾乎是一點證據都抓不到他的,他卻把你的財產轉移了大半。小不忍則亂大謀,你這麼多年的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嗎?」
4
那天晚上冷靜下來之後我給高一峰打了電話說我不回去了,在爸媽家住,實際上是因為眼睛哭腫了,怕露出端倪。
高一峰的聲音在電話里一如既往的溫柔繾綣,體貼極了,「好,那老婆早點休息,明天早上我來接你。」
「不用了,我明天,自己回去就可以了,你還要上班,多睡一會兒吧。」如果不是常遇來查這件事情,就高一峰這樣溫柔的滴的出水的語氣,誰能懷疑他會出軌,還會在暗中有了一個兒子,還在不動聲色的轉移我的財產。
「老婆你聲音怎麼了?是不是受委屈哭了?」
高一峰這樣敏銳於我的情感變化,以前我會感動他對我的細心體貼,如今卻只覺得背脊發涼,他就是這樣時時刻刻的注意着我的情緒心態,才能把我玩弄在股掌之中十餘年之久吧。
「沒有。」我故作輕快的朝他抱怨,「你知道,我這個人,就是感性的很,剛剛看了部電影,被感動哭了。」
高一峰在電話那頭輕笑,「呵,小傻瓜。」
不傻,又怎麼能被你騙的這麼狠,騙這麼多年。
常遇問我,要不要將這件事情交給他來處理。我知道常遇的手段,這件事交給他,他肯定能妥妥噹噹的幫我辦好,但我還是拒絕了。
「不,我要自己來,我親手送他下地獄,我要他身敗名裂,一分錢都拿不到手。」
我還不知道高一峰現在的計劃進行到哪一步了,趁着他現在還沒有察覺,我需要先穩住他,慢慢的將財產都收回來,同時搜集他出軌的證據,到時候上庭離婚的時候才能有利於我。
如此想着,我一步步的在心裡建好了縝密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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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有關注,真的很有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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