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舒南,他是我最愛的前男友。
我也有過一段讓人艷羨的愛情故事,我也曾經是別人愛情故事裡的女主角。
舒南是我的大學同學,準確的說是大學隔壁班同學,我們是同一個系不同班。說起來我們的相識也很有趣,大一的時候我們都是班上的班委,在系裡舉辦的活動中總是有着各種一面之緣,也因此有了點頭之交。
在一次活動過後,他突然要了我的微信,但是聯繫也並不多,他總是忙於各種各樣的活動,而胸無大志的我,卻是忙於各式各樣的享樂。
大三的暑假,他突然給我發微信消息,可能是無聊時的一種消遣,卻無意之間由此開啟了我們彼此之間走向對方的大門。
一來二去,我們漸漸開始熟知,記憶中他是一個相當靦腆少話的男孩子,接觸下來發現其實他更應該是一個有很多自己想法的男孩子,所以才寡言。他當時正在外地做暑假工,我是個話癆,總是會跟他講很多每天身邊發生的事情,當時我正跟寢室的一個女孩子鬧不愉快,舒南在不知不覺中也成為了我情緒的發泄口。
我們宿舍有個女孩叫小珍,她是一個爭強好勝的女孩子,在任何事情上不能吃虧半步,我是她申請保研的最大競爭對手,再加上她過度要強,我們的關係並不友好,甚至一度低到了冰點。
小珍和我們宿舍其他舍友的關係也很一般,每天獨來獨往,我們唯一知道的就是他有一個交往了兩年的異地男朋友,她本身模樣出眾,有男朋友並不稀奇,只是我們大家都沒有見過。
經過一個暑假,我跟舒南的感情似乎漸漸升溫。他好像更加樂於做一個傾聽者,其實很多時候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在認真聽我講,但是他的答覆總讓我以為他樂在其中。
儘管如此,他卻給我一種若即若離的感覺,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想靠近我還是抗拒我,我們也由此保持着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關係。
(圖片來自於網絡)直到大四的最後一個學期,這層窗戶紙才被捅破。他捅破了這層窗戶紙,在一個看似平常的夜晚。
那天,舒南把我約到了田徑場,我們圍着田徑場走了一圈又一圈,我現在還清楚的記得當時田徑場上正在進行足球比賽,好像是大二VS大三,賽況非常激烈,跑道兩旁站滿了加油呼喊的啦啦隊,其中大部分是女生,一陣又一陣的加油聲在田徑場裡迴蕩。
他一直都沒有說話,正當我覺得我們將會在沉默中結束今天的散步時,他突然在第八跑道停了下來,看了我一眼,然後拿起一顆小石子在地上比劃着什麼。
我努力想看清他一筆一划寫的是什麼,終於在他寫第三遍的時候我看清了,他寫的是:「我喜歡你」。我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在這之前雖然也有人追過我,但是我並沒有任何感情經歷,我突然之間就僵住了,有點手足無措。
他看我好像已經看懂的樣子,揚起嘴角輕輕的笑了,然後湊到我跟前,在我臉上輕輕吻了一下。
反應慢半拍的我才開始清醒過來,一陣抑制不住的狂喜從我心底洋溢到我臉上,我慢慢抬起頭來看他,他也正低頭看着我,時間就在這一刻靜止下來。
我們就這樣在一起了,和大多數校園情侶一樣,我們會在下課後一起去食堂吃飯,會一起去參加學校的活動,會想辦法儘量多一些相處的時間。
他會每天在宿舍樓下等我吃飯,會在寒風刺骨的周末買好早餐送給我,會在我生日時早早為我準備好生日驚喜,會在放假時幫我提着大包小包送我去合車站,會做一切戀愛中男生都會做的事情。
我因此淪陷在愛情的漩渦中。
我想不通身邊的朋友的戀愛為什麼經常分手,為什麼時常吵架,為什麼如此脆弱,在我看來我們的愛情堅不可摧,沒有什麼能夠打敗我們。
事實證明,我是錯的。
打敗愛情的方式有很多,我卻經歷了最痛苦的一種。
深秋的一個晚上,我在他宿舍等他回來,閒來無事我拉開了他的抽屜,讓我沒想到的是就是這一個簡單的動作,卻成為了我們從此分道揚鑣的分水嶺。
抽屜里靜靜躺着一個信封,出於好奇我伸出右手拿起了這個信封,打開了它,就像夏娃踮起腳尖摘下了第一顆好奇的誘惑,看完之後,我的右手忍不住開始顫抖起來,我努力用左手壓制住右手,想讓它停止顫抖,卻毫無用處,我終於放棄,蹲在地上開始嚎啕大哭起來。
「你怎麼了?」剛從外面回來的他用驚奇的目光看着我,慢慢把我從地上扶起來。
我抬手擦掉眼淚,看了他一眼,千言萬語,如鯁在喉,我把手裡攥着的信拿出來放在他面前,他身體徒然一震,睜大眼睛看着我,張着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一路跑着離開了他的宿舍,就像脫離萬劫不復的深淵,深秋的晚風真涼啊,涼風夾雜着我的眼淚,吹涼了我的身體,更涼透了我的心,那天之後我們也再沒有聯繫過。
直到畢業之後的第三年的秋天,我突然收到了他發來的一封郵件,他給我寫了一封很長很長的信,對當年的事情表示歉意,我面無表情的看完了,合上電腦之後卻捂面大哭起來,那天我哭了很久很久,從天黑到天亮,塵封的記憶也開始慢慢湧上心頭。
那封信是一封情書,準確說是別人寫給他的情書。
寫信的人是小珍,她在信里說她的目的達到了,他們可以繼續在一起了。小珍並沒有什麼異地男朋友,他的男朋友就是舒南,由於種種原因他們當時沒有公開交往,沒有人知道他們的關係。他們在大三時因為一時意氣分手,分手時,小珍說只要舒南可以幫她報復我,就能證明他的用心,小珍不滿我、嫉妒我各方面優異的條件,她視我為眼中刺肉中釘,我甚至搶走了她繼續深造的機會,她必須報復我,而我的男朋友,不,應該說是她的前男友成為了她最好的武器。
確實,她的目的達到了,我由此經受了人生最大的挫折,從此一蹶不振,即使在事隔多年之後,依舊無法釋懷。
舒南在郵件的末尾寫道:「我很抱歉帶給你傷害,但我真的已經愛上你,我自知羞愧無法面對你,如果時間可以抹去你的傷痕,我願意等到時間的盡頭。
時間有盡頭嗎?沒有,因此也不是所有的故事都會有美好的結局。
我靜靜合上電腦,刪除了他最後的聯繫方式。
惟願咫尺天涯,各自安好。
(圖片來源於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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