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的前任氣勢洶洶上門,我卻完美化解了他們之間的宿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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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岳陽城。

數月前,秦嚴的昔日恩師姚夫子,托他尋找走失的孫女。秦大捕頭親自出馬,自然毫無懸念,人被全須全尾地找了回來,還順帶破了個陳年舊案。

孫女平安回家,姚夫子大喜過望,想着許久未見這個得意門生,便修書一封請他回岳陽書院小聚。秦嚴便挑了個休沐日,帶着林汐一起出發了。

老公的前任氣勢洶洶上門,我卻完美化解了他們之間的宿怨

岳陽城百年前只是個普通小鎮,後來梅家在此地修建書院,廣納名儒,育出英才無數,天下學子皆慕名前來求學。依仗着英才濟濟的岳陽書院,小鎮漸漸發展成了如今的繁華大城。

城東有一頗負盛名的書閣,名喚翰林閣,常有古籍到店售賣。秦嚴在店鋪內四處閒看,若能找到孤本珍卷,便買下當做拜禮送給師長。

林汐對這些風雅之物一向興趣缺缺,比起逛書閣,她更樂意去街面上找小吃鋪子。

今日恰逢趕集,所有的飲食鋪子都在開門迎客,蝴蝶面,水晶糕,桃花燒賣……看得林汐眼花繚亂。

等秦嚴挑完拜禮出來,林汐差不多已吃遍半條街回來了,坐在書閣外的欄杆上,托着腮幫子,如墨大眼怔怔地盯着前面不知道什麼地方。

順着她的目光望去,他看見不遠處的街角石階上,坐着個烏髮紅衣的異族女子,年歲約莫四十上下,頗具麗色。她手持排簫,一陣空靈飄逸的樂聲從指間流瀉而出。

林汐嘆了口氣,道:「這調子聽起來真讓人傷心。」

秦嚴挑眉:「你又不通音律,怎麼聽出傷心的?」這排簫的曲調分明很是歡暢。

林汐輕哼一聲,假裝沒聽懂他在埋汰她,揚頭嘴硬道:「我就是聽出來了,女孩子的心思,你們不懂。」

秦嚴搖搖頭,也不爭辯,伸手一把拉起她,道:「走吧,該去書院了。」

林汐順着他的力道起身,鬼使神差,回頭望了眼街角,卻發現在這瞬息之間,那紅衣女人已沒了蹤跡,只餘一道殘影。

她眨眨眼,驚道:「大人,這女人的輕功可以啊……」居然能瞬間遁行!

秦嚴眉宇微揚,也略感詫異,沒想到在這岳陽城裡還能碰到這般身法奇詭的高手。若換了平日,說不定他還會跟上去查看一番,但今日要去書院拜會,只得作罷。

02

進了岳陽書院,秦嚴去拜見姚夫子,林汐則獨自一人在這大名鼎鼎的學院裡四處閒逛。

整座書院地處僻靜之地,桂蘭馨草夾道而生,很是清幽。行過重重回廊,隱約能聽到朗朗讀書聲。

她想起秦嚴少年時也是這般求學,一時興起,趁人不注意,溜進了一間正在講學的學堂,隱在一個不起眼的書案後面。

端坐上首的白衣夫子,不動神色地掃了眼方才鬼鬼祟祟混進來的林汐,繼續若無其事地講學。

他講的是禮記的《月令》篇,聲音輕緩和煦。起初林汐還能打起精神認真聽,半刻鐘便現了原形,趴在書案後昏昏欲睡。

直到頭頂傳來一聲低淺輕笑,她才一個激靈清醒過來,抬頭一望四周,已是夕陽西下,光線朦朧。原來已經下學了,學子們早已先後離開,而方才講學的那個白衣夫子,此刻就站在她的書案旁。

方才隔得太遠,林汐沒看清他的樣子,此時近在咫尺,細細端詳一番,不禁暗暗讚嘆。

此人面容清朗,衣襟帶風,可謂是明珠皎皎,瑩潤澤澤。與秦嚴藏劍於匣的銳利俊美相比,他更像是一塊溫潤美玉,如切如磋。

他眼眸含笑,看向林汐道:「姑娘何人,為何擅闖我的學堂?」

「呃……」林汐一陣心虛,她本打算聽聽就溜,哪料到聽得頭昏腦漲,最後被人當場抓了包,當下眼珠子一轉,耍賴道:「想問別人名諱,你怎麼不先報上自己的名字?」

面前人兀自笑笑,也不在意她胡攪蠻纏,道:「在下梅渙。」

梅渙,梅家上一代家主梅君之的獨子,從小便有岳陽神童之稱,如今是岳陽書院最年輕的院長。秦嚴當初在此地求學,兩人年紀相仿,志趣相投,可謂是莫逆之交。

真是沒想到,一時胡鬧隨便進了個學堂,居然就碰到了秦嚴的熟人。林汐微窘,拱手道:「六扇門林汐。」

梅渙微微驚訝,六扇門是秦嚴的地盤,他挑人向來嚴苛,眼前這明艷無儔的小姑娘看上去不過十七八歲,居然也在六扇門當差?

他知道秦嚴最近要回書院探望姚夫子,看來人已經到了。

林汐想去找秦嚴,又不熟悉書院的路,正尋思要不要請梅渙帶路。忽然一陣清風拂過,驀地聞到一股腥味,很淡卻又很熟悉。

是從梅渙身上散出來的。

她心下一驚,直接拉過他的手,放在鼻下輕聞。

梅渙被她抓着手,身子驀地一僵。梅家家規嚴苛,男女更是大防,自他記事起,還不曾與陌生女子這般親近過,一時心神微亂。

03

林汐皺着眉,滿門心思都在辨認這股熟悉的腥味,壓根沒注意到眼前人的異樣,自然也沒看見……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外的秦嚴。

許是那道目光太過冷沉,林汐即使背後沒長眼睛,也忍不住一個哆嗦,轉過身來,一見是秦嚴,連忙道:「大人,你來得正好,梅公子他……」

話還沒說完,她順着他的目光看去,發現自己還拉着梅渙的手,忙不迭甩開,急急擺手解釋道:「不是,他身上的氣味不對,我只是想……確認一下。」

雖然知道林汐這般做定是事出有因,但看到昔日好友難得侷促的樣子,秦嚴眉心還是狠狠一抽,莫名生出一種當場抓住妻子「紅杏出牆」的詭異心情。

他整了整臉色,道:「說吧,咱們梅大公子有什麼不對勁。」

林汐瞅了眼秦嚴,道:「他被人下蠱了。」之前查余將軍暴斃身亡的案子,她就跟蠱蟲打過交道,因此記得這些蟲子身上的獨特腥氣。

蠱蟲入體後,腥味與日俱增,如今梅渙身上的味道尚淺,想來是剛中毒不久。

秦嚴轉向梅渙,擰眉道:「你最近得罪什麼人了?」蠱術陰毒,施術者修成不易,且極易受反噬。如果不是有深仇大恨,一般不會選擇這種極端的下毒方式。

可梅渙待人接物,向來清煦溫柔,如春風化雨,與人結仇實在不像是他會做出來的事情。

梅渙已回過神來,聞言也是心頭一震,很快冷靜下來,搖頭道:「並沒有。」這些日子他根本沒出書院半步,又何來與人結怨。

林汐見他一派雲淡風輕,沒有絲毫慌亂,心道不愧是秦嚴的好友,這泰山崩於前而不亂的功力,委實是不相上下。

頭頂突然響起窸窸窣窣的踏瓦之聲,幾不可察,林汐耳朵微動,剛想提醒秦嚴屋上有人,後者已經閃身掠了出去。

來者輕功很高,秦嚴剛要追上,前方倏地傳來尖銳的破空之聲,有東西直逼面門而來。一個鷂子翻身,他險險接下,再抬頭時,那人已消失在暮色中。

回到屋內, 秦嚴將手中之物展開,林汐走到他身邊一瞧,是張寫滿字的布帛,上面告知了梅渙所中何蠱。

林汐瞳孔猛地一縮,居然是南疆的生死命蠱!

04

這種蠱毒,據說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解毒之法,若想活命,只能如它的名字一般,一死換一生,以命易命。

而這個換命的人,必須是中蠱者的直系血親,父母亦或兒女。梅渙尚未成婚,自然沒有子女,父親梅君之生來病弱,在他兩歲時便撒手西去,唯有生母虞青鸞依然健在。

梅渙博學廣識,對南疆的生死命蠱自然也有所耳聞,當下搖了搖頭,對秦嚴二人道:「這件事不能讓我母親知道。」

林汐犯了難,「可是也不能眼睜睜看着你毒發啊。」她看向秦嚴,等着他拿主意。

「先想辦法把背後下毒的人找出來。」秦嚴拿着布帛,猜想方才那人究竟是誰。特意前來告知,是出於好意?又或者根本就是此人動的手呢?

梅渙將二人請進書房,細細詳述了這些日子的衣食住行,秦嚴沒有發現異常,看來對方出手很是乾淨利落。

林汐在屋內四處查看,梅渙整日呆得最久的就是這件書房,說不定能找到別的線索。左右皆是比她還高的書架,跳起來察看時,她一不小心踢翻了一個楠木矮几。

矮几上的紙張散得到處都是,林汐忙彎下身收拾。秦嚴拿起一張剛好飄到他腳下的樂譜,目光微微一凝,若有所思。

「這是我父親生前作的曲譜,有什麼問題嗎?」 梅渙見他神色有異,問道。

秦嚴打量着這張泛黃的舊紙,道:「這個曲譜,知道的人多嗎?」

梅渙搖頭:「前些日子,我重新整理父親留下的書稿,這個樂譜是在書箱的夾層里發現的,想來應是他的舊物。」

「這首曲子,我今早聽過,就在翰林閣外。」秦嚴看了眼林汐,後者愣愣地道:「大人的意思是,那個吹排簫的異族女人,當時吹的就是你手上的曲譜?!」

南疆的生死命蠱,紅衣烏髮的異族女人,梅渙的父親梅君之,多年前譜就的樂曲。這些線索像珠子一樣被串了起來,秦嚴和林汐對視一眼,這事只怕與那個街頭偶遇的紅衣女人脫不了干係。

回想方才屋頂送信的人,體態嬌小,確實是女人的身姿。

林汐開口道:「梅公子,令尊生前可曾與異族女子有過糾葛?」

秦嚴突然意識到,背後的人並不是想要一條人命這般簡單。他在書院求學時,與虞夫人有過數面之緣,那是個外柔內剛的女子。若是知道梅渙身中蠱毒,定會拿命去換。可梅渙一向孝順,絕不會同意母親這般犧牲自己。

至親母子,只能留一人活命。其中做出選擇的掙扎煎熬,恐怕才是背後那人真正想看到的。

梅渙對父輩情事並不知曉,只能明日一早去母親那裡旁敲側擊一番。當晚安排了兩間客房給秦嚴他們住下。

05

月色入廊。

秦嚴徑自往客房的方向而去,林汐踢踢踏踏跟在他身後,道:「大人,梅君之這個人,你了解多少?」

「不怎麼了解。」他來書院的時候,這位梅家家主已經過世許多年了。

林汐繼續推測:「梅渙生得這般玉骨風姿,當父親的應該也不會差。」所以年輕的時候惹下些紅顏債,也是說得通的。

秦嚴腳步微頓,斜覷她一眼,涼涼道:「梅渙風姿好嗎?」

「君子如竹,自然是好的。」 林汐不假思索道,轉頭望見身邊的人臉色不佳,心肝頓時一抖,終於反應過來,立馬十分狗腿地補救:「他是玉器的風姿,大人你是劍器的風姿,各有千秋嘛。」

為保小命,她連忙轉換話題,「那關於這位家主,就沒聽到過什麼不同尋常的事?」

秦嚴沉思片刻,道:「是有兩件很奇怪的事。」

梅家是書香世家,極重禮儀,族中子弟婚嫁,皆是行六禮的納采,問名,納吉,納徵,告期和親迎,這一套規制走下來,往往需要大半年時間。

可梅君之娶虞青鸞的時候,能省的都省了,前後籌備不過十餘天,便將人娶進了梅家,頗有幾分急不可耐的意味。七個月後,虞夫人早產,生下了梅渙。

林汐眼光微閃,民間有「七活八不活」的說法,七個月早產的孩子能活下來,並不算稀奇。可聯想到兩人匆忙的婚事,她怎麼覺得,梅渙多半不是早產,只怕是進門前就懷上了。

這梅君之當年莫不是在腳踩兩隻船?!一面搭着異族姑娘,一面又與虞氏糾纏不清。

「那第二件事是什麼?」她問。

秦嚴道:「梅君之將梅渙過繼到了弟弟梅修白的名下。」

梅家本家這一代出了兩位天資非凡之人,一是梅君之,二是其弟梅修白,堪稱一時雙壁。梅家子弟自幼承家訓,不止讀萬卷書,更要行萬里路,以通達世事人情。

梅修白在一次遊歷途中,意外溺水,逝於弱冠之年,膝下並無子嗣承襲血脈。

林汐想不明白,梅君之要為弟弟挑選嗣子,大可以從旁支血親中尋找,為何一定要過繼自己唯一的兒子?莫不是裡面還有其他門道?

秦嚴任林汐在一旁琢磨,自己抬頭望了望青黛色的夜空,吩咐道:「你自己先休息,我要出門一趟。」

06

第二日一早,虞夫人的貼身丫鬟來敲門,請秦嚴二人到後院一敘。

奼紫嫣紅的花圃里,虞夫人獨坐白石小桌旁,雖青春不再,但也隱約可見昔年容色。她身後侍立着的人赫然便是梅渙。

林汐見他眉宇間難得閃過焦急之色,暗想莫不是蠱毒的事被他母親知道了。

果然,下一刻,虞夫人從袖中拿出一封書箋,遞給秦嚴,道:「渙兒的事,昨日已有人寫信告知我了。」字跡和布帛上的一模一樣,明顯出自一人之手。

沉默片刻,她又道:「你們說的那個異族女子,若是我沒猜錯,應該是靈莎。」

梅君之早年出門遊歷,途經南疆,曾誤入毒障密林。好在遇到了當時入林採藥的苗女靈莎,這才撿回條性命。

時日已久,兩人互生情愫。可梅家家規森嚴,絕不允許子弟與外族人通婚。梅君之回岳陽城後,同靈莎斷了聯繫,之後便與虞家結了親。

虞夫人是知道靈莎這個人的,與梅君之成婚那晚,她在梅府外吹了一夜排簫,樂聲如泣如訴,令人聞之落淚。

這些年一直沒再聽到她的消息,虞夫人猜測她多半已經放下往事。誰知,二十多年一晃而過,她對梅君之怨憤不減,如今還遷怒報復到了梅渙身上。

她對秦嚴道:「秦公子,能否麻煩你找到她,帶到梅家來。我親自勸勸她,說不定蠱毒的事還能有轉圜的餘地。」

林汐看了眼秦嚴,昨晚他出門去,應該就是調了暗樁抓人。今早雖沒來得及問,但觀秦嚴神情,靈莎肯定已經落在他手裡了。

不過勸靈莎回心轉意這件事,林汐卻沒有這般樂觀。能對無辜的梅渙下蠱,她對梅君之只怕已是怨恨之極,此時若是見了他的妻子,不掐起來就謝天謝地了。

虞夫人堅持要在花廳單獨見靈莎,梅渙實在不放心,帶着秦嚴二人偷偷進了一旁的暗室,透過機關牆,能將花廳里發生的一切盡收眼底。

07

花廳。

許是長年活在恨意之中,靈莎原本美艷的容貌不可避免地帶上了幾分陰鬱。虞夫人打量着一身紅衣的她,心中當真是五味雜陳,低聲道:「要怎樣,你才肯解了渙兒身上的毒。」

靈莎嗤笑道:「解法我不是已經寫在信上告訴你了嗎,用你的血,將蠱蟲引到自己身上,梅渙的毒自然就解了。怎麼,莫不是你不願意?」

虞夫人自然是願意的,可她一旦這樣做了,梅渙下半生都會陷在至親因他而死的愧疚中,這不是她希望看到的。靈莎既然培育出了生死蠱,就一定還知道其他的解法。

「你當真這般恨他,其實君之也是為了你着想。」 虞夫人想起當年發生的事,心中止不住一陣嘆息。

靈莎冷笑着打斷她,「當初我千里迢迢從南疆趕來找他,他卻始終對我避而不見。明知道我在梅府外等他回心轉意,可還是執意娶了你!這就是所謂的為我着想?!」

「有一件事,我答應過梅君之會永遠隱瞞下去,可我現在覺得,還是應該讓你知道。」 虞夫人幽幽道。

當年梅君之自南疆歸來後,和父親梅老太爺說起,想要迎娶靈莎入府。可老爺子堅決反對,說是有違家規,為了讓他打消念頭, 不惜請出家法責罰。

為了給靈莎一個交代,梅君之甚至動過退出家族的念頭。可就在他下定決心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他生來體弱,幼時靠着無數珍稀藥材,才保住了性命。上次他誤入毒障林,雖說毒氣已除,卻勾出了陳年舊疾,病情來勢洶洶,連大夫都說只怕是撐不了幾年了。

於是梅君之改了主意,給靈莎寫信說他已移情別戀,讓她另尋良人安度餘生。

可靈莎不信,從南疆趕來岳陽城,守在梅府外,固執地等着他回頭,讓梅君之很是頭疼。

就在這時,虞青鸞找上了梅君之。

梅家和虞家皆是岳陽城的書香門第,梅修白和虞青鸞在一場詩會上相識,自此情意相投,互許終身。

梅修白本打算遊歷歸來後,便向虞家提親,怎料世事無常,短短几日便天人永隔。虞青鸞心痛如割,更糟糕的是,她發現自己居然有了身孕。

虞家門第清貴,絕不會姑息未婚先孕這種不體面的事,若是被虞家人知道,這個孩子鐵定是保不住的。絕望無措之下,她想到了找梅君之幫忙。梅家倆兄弟情意甚篤,對弟弟的孩子,他絕不會袖手不管。

琢磨到最後,為了同時保住梅虞兩家的臉面,梅君之決定自己去虞家提親。從那以後,虞青鸞和梅君之就成了一對「有名無實」的夫妻,直到兩年後梅君之因病去世。

08

說到這兒,虞夫人頓了頓,道:「我和君之的婚事,大家都各有所求。我是為了保下修白的遺腹子,而他,則是為了讓你徹底死心。」

可惜的是,靈莎確實是被梅君之傷透了心,但卻並沒有按照他預想的那樣,重新開始新的生活,反而是陷入了魔障,在虛無的憤恨中苦苦煎熬了二十多年。

人間自是有情痴,執念妄念,愛恨越是極端的人,就越是放不下。

虞夫人將手邊的一個檀木盒子推到她面前,「這是君之的東西,裡面裝的都是你當初送給他的東西,只少了一樣,你們的定情信物隨着他一起下葬了。」

翻着盒子裡那些似曾相識的物件,靈莎眼眶一陣陣發紅,那些與梅君之有關的過往,一幕幕在腦海中閃過。

同時被震驚的,自然還有暗室里的三個人。饒是梅渙冷靜如斯,也忍不住心緒浮動,他入繼的叔父居然是自己的親生父親。而秦嚴林汐皆是沉默不語。

隔牆那邊,虞夫人的聲音又響起,「靈莎,梅渙身上還有蠱毒,你看……」

靈莎閉眼,隱去眼底淚光,嘆道:「罷了,他身上的毒,我會解的。」

虞夫人終於鬆了口氣。

既然事情已經圓滿解決,秦嚴隔日便帶着林汐回了六扇門。

一日,林汐在六扇門後堂整理卷宗,看到南疆蠱毒的記載,上面寫着生死命蠱確實只有一種解法。她好奇問了秦嚴一句,「那梅渙身上的蠱毒,後來又是怎麼解的呢?」

秦嚴隨手翻着書頁,道:「是靈莎強行召回了蠱蟲。」

「還能這樣?!」 林汐驚訝不已,「那下蠱人會受影響嗎?」

秦嚴緩緩道:「自然會,生死命蠱十分霸道,強行召回,下蠱人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反噬而死。」

「所以靈莎是用自己的命,換回了梅渙。」林汐怔忡着,心情很是複雜。

「你不用替她難過,梅渙將她的骨灰葬在了梅君之的墓旁,也算是生未同衾死同穴了。」 秦嚴安慰道。

「那梅渙呢,他現在還好吧?」乍然聽到自己截然不同的身世,也不知道一時半會兒接不接受得了。

「你回來之後,倒是對他挺上心。」秦嚴伸手捏住她的臉,語氣很是溫柔,可林汐卻莫名聽出一股寒意,「這麼閒,要不給你找點事做,把這裡剩下的卷宗都背了?」

林汐連忙閉緊嘴,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她就是當時情急拉了一下梅渙的手,這個人就記到了現在。

看着面前堆積如山的卷宗,她猛地打了個寒噤,心想這吃醋的男人,委實是惹不起惹不起啊。

- END -

評論列表

頭像
2024-07-19 00:07:14

我感覺老師還是蠻好的,上次分手都特別難過,後來聽了情感調解之後,我也很快走出來了

頭像
2023-12-23 09:12:54

如果發信息不回,怎麼辦?

頭像
2023-12-10 15:12:26

被拉黑了,還有希望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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