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金心的敏感,仿佛是天生的。
本來,找到親生母親是件大喜事,但在短暫的喜悅之後,他又陷入自卑中。
他不想讓別人認為,自己找到親生母親,是為錢而來的。
哪怕是親人無意的、出於好心的一句話。
只要提到錢,他就如彈簧一般,馬上反彈回去,產生抗拒。
儘管只有31歲,但他仿佛曆經滄桑的老人,有着與這個年齡段不相稱的沉沉暮氣。
31個春秋,他卻有26年的時光,被一個錯誤的女人,帶到一個錯誤的地方,經歷一場錯誤的成長。
人生能有幾個26年?
被錯養的26年,徹底改變了他的命運。
他哭笑不得,命運給他開的這個玩笑,太大了。
一時間,他難以接受,但又不得不接受。
曾經,他遇到心煩的事情,便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
想用麻醉自己的方式,忘掉煩惱,但借酒消愁愁更愁。
喝再多的酒,也解決不了問題,他終究是個普通人。
他從來沒想過,哪一天能成為自己的英雄,把命運交給人生劇本隨便用。
現在,他只想在生母和養母間,找到一個平衡,慢慢撫平自己這26年的創傷。
31年的人生劇本已經無法改寫,但今後的人生道路,還得繼續。
悲慘的童年
認識劉金心,是在一檔名叫《和陌生人說話》的節目上。
彼時的他,27歲,俊朗秀氣,只是腦後的一片白髮,顯得格外刺眼。
儘管他笑着和主持人對話,但勉強擠出的笑,難掩心中的悲傷和無奈。
這個本該活力四射的小伙子,童年的生活環境實在悲慘。
從小,他生活在四川省南充市一個偏僻的山村。
記憶里,享受父母的疼愛,對他來說是一種奢侈。
父親是個混混,曾坐過牢,對他總是冷着臉,從來沒有好臉色。
破口大罵是家常便飯,稍不如意便是拳打腳踢。
久而久之,他習以為常了。
他能感覺到父親對他的厭惡,可對妹妹,父親卻一反常態,總是笑容可掬,耐心十足。
他不明白其中的原因,也不敢質問,更談不上反抗。
面對父親的家暴,小小的他只能做任人宰割的小羔羊。
恐懼,成了他成長路上的主基調。
每當聽到父親的摩托聲,他就嚇得大氣不敢出一下,坐在小板凳上一動不動。
因為稍越雷池一步,就會惹惱父親,招來毒打的禍端。
他天真地認為,是自己不夠好,導致父親不喜歡他。
而母親何小平,更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她常年在外打工。
她對劉金心也不上心,仿佛這個兒子是多餘的一般。
她對劉金心的撫養就是放養,任其隨意發展。
1996年,母親何小平帶着妹妹到南充打工。
5歲的劉金心則被隨意扔在家裡,孤零零如無根的浮萍。
到處飄蕩,隨波逐流,他從來沒有感受過家的感覺。
別人的童年快樂灑脫,他的童年則是淒風慘雨。
他先後被寄養在姑姑家、大舅公家、外婆家。
後來,沒人管時,他就東家蹭一口飯,西家蹭一口飯,吃着百家飯,一天天長大。
在幼小的心靈深處,他始終不明白:父母為什麼不待見自己?
但他清楚,沒有人愛自己,是因為自己不值得愛。
那種壓抑的生活環境,也造就了他憂鬱、敏感的性格。
有一件事他記憶特別深刻。
常年四季,他只有一雙鞋,即便冬天也是如此。
上學路上,鞋濕透了沒法穿。
他只得脫下鞋和襪子,赤腳走路。
結果,每年冬天他的腳都會長凍瘡,滿目瘡痍,慘不忍睹。
即便是20多年後,他也不願提及這些傷心的往事。
他活得太累了,萬千不幸於一身。
當主持人問他,寄養的時候,需要看別人的臉色嗎?
他默不作聲,同時,不經意劃拉了一下眼睛,想抹掉流出的幾滴淚。
此處無聲勝有聲,一切的心酸痛苦皆藏在沉默中。
童年的影響
有一句經典的話:幸運的人,一生被童年治癒;不幸的人,一生都在治癒童年。
劉金心顯然屬於後者。
從小,他被父母忽視,得不到關愛,生活環境惡劣。
因此,他比別的孩子更叛逆。
9歲時,他被母親接到南充,到一所寄宿制學校就讀。
那所學校主要接受打工家庭子女,條件很差。
班裡只有20個學生,別的沒學會,他學會了逃學、抽煙、打遊戲、結交小混混,還以此為榮。
學習成了負擔,逃學成了家常便飯。
老師實在看不下去了,找到劉金心家裡。
母親何小平了解到劉金心的劣行後忿忿不平,怎麼別人家的孩子那麼聽話,自己的兒子如此不省心?
她認為聽不聽話是天生的,根本不考慮自己的教育缺失問題。
在她眼裡,兒子劉金心身上沒什麼優點,簡直一無是處。
初二還沒讀完,劉金心便輟學出去打工。
何小平非但沒有阻攔,心裡還暗暗高興,兒子總算可以給家裡掙錢了。
因為學歷低,年齡小,劉金心只能找一些沒技術含量的工作。
工資少得可憐,僅能維持日常開支而已。
儘管如此,他還是比較開心,因為自給自足,自己有了安全感。
這是多年來從沒有體會到的。
更開心的是,他在夜店喝酒時,結交了一些朋友,大家在一起喝得爽,玩得開。
他喜歡上醉酒後麻痹的感覺,想通過這種方式,不胡思亂想。
可越喝越想,父母對自己的各種不喜歡,對妹妹的各種呵護,兩個人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
煩惱至極,他乾脆左手白酒,右手啤酒,猛灌自己。
光灌酒,不吃東西,長時間空肚子喝酒,他的胃也出了問題。
因為喝酒,在工作上頻頻出錯,劉金心先後丟了幾份工作。
不得已,他只得返回家鄉。
何小平逼他學修大車,學開挖掘機,覺得這樣賺錢。
可劉金心每次干不到半年,便干不下去了。
何小平對他意見很大:幹什麼都覺得累,好吃懶做,還天天問我要錢。
劉金心的生活里,只有頹廢和混沌,沒有活力和進取。
2017年發生的一件事,給他致命一擊。
因為給不起10萬元彩禮,談了兩年的女朋友提出分手甩了他。
26歲的劉金心痛苦萬分,天天在家裡喝酒,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喝了睡,醒來繼續喝,好幾次喝得胃穿孔只吐血。
他的生活,仿佛重新回到暗無天日的童年。
他開始抑鬱,出現幻聽幻覺,總覺得外面有動靜,覺得有人要害他。
嚴重時,他覺得自己是個廢物,想要自殺。
他找到心理醫生,確診得了抑鬱症,必須服用藥物進行治療。
可何小平卻認為,劉金心是在裝病,他只是為好吃懶做找藉口,嫌棄厭惡之情與日俱增。
可她哪裡知道,婚姻之事只是一根導火索,不幸的童年才是炸藥包。
有愛的童年是開心果,一吃就笑;缺愛的童年是炸藥包,一點就爆。
養母是個賊
頹廢的劉金心,整日無所事事,體重驟增20斤。
他頭髮不理,鬍子不刮,生活在一片狼藉中。
令他想不到的是,更要命的打擊接踵而來。
這時,好友給劉金心發來一條尋親鏈接,而劉金心正是鏈接里被偷走的小孩。
猶如晴天霹靂,劉金心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是被何小平偷來的,她不是他的親生母親。
很快,他也相信了,怪不得何小平很少關心自己,原來他根本就是別人家的孩子。
那麼,何小平為什麼要偷劉金心?她身上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
何小平的老家在四川南充的一個偏僻山村。
18歲時,她就結婚了,婚後先後生下兩個兒子。
不幸的是,第一個兒子只活了40天就夭折了。
第二個兒子10個月時,晚上突發急症,哭了幾聲也沒了。
這樣的打擊,讓何小平受不了,她悲痛欲絕。
她突然想起村里一位老人說的話:「你八字大,命硬,克孩子,得撿個孩子回來鎮命,才能養活自己的孩子。」
她相信了這句話,從此開啟了一段罪惡之旅。
為了封鎖二兒子死亡的消息,她悄悄找到村裡的啞巴,給他10塊錢,讓他把孩子埋了。
隨後,她離開村子,去找在重慶打工的丈夫。
丈夫知道二兒子也夭折了,和她大吵一頓。
之後對她充滿嫌棄,整天也不出去幹活。
她讓丈夫找工作,丈夫就說,我沒有孩子,給誰賺錢?
何小平日思夜想,做夢都想要孩子。
湊巧,一次偶然,她撿到一張身份證,上面顯示的名字是羅宣菊,年齡18歲。
當時,何小平21歲,長相也和羅宣菊差不多。
1992年,她到勞務市場找保姆的工作。
無巧不成書,當時,劉金心的生父生母因為工作繁忙,正好需要一位保姆照顧不到兩歲的孩子。
在勞務市場,劉金心的生父遇到何小平,對她第一印象不錯。
簡單交流之後,就請何小平去了家裡當保姆。
誰知,這個看起來人獸無害的姑娘,竟然是心懷叵測來當保姆的。
在當保姆的第7天,她就趁劉金心生父生母上班時,把孩子偷走。
很快,作為羅宣菊替身的何小平,如人間蒸發一般,杳無音信。
何小平回到四川老家農村,因為之前二兒子夭折沒人察覺,她的生活並未受到外界干擾。
她把夭折的二兒子劉金心的名字,按在偷來的小孩身上。
只是,此劉金心非彼劉金心。
1995年,何小平生下一個女兒,有了親生的孩子,何小平終於圓了自己的夢。
從此,她把重心轉到女兒身上,劉金心只不過是用來鎮命的工具而已。
美中不足的是,何小平的丈夫嫌棄她生了個女孩,對她又打又罵。
他知道劉金心是偷來的,常常以此要挾何小平。
他先後從何小平處要走十幾萬元,最後一次要13萬,何小平拿不出錢,只得寫了借條。
後來,她忍無可忍,和丈夫離婚,獨自撫養劉金心和女兒。
當她看到劉金心整天喝酒、玩電腦,無所事事,結婚成家也成了問題,她開始後悔了。
後悔不是因為傷害了劉金心和他的家人,而是她自己管不了劉金心。
這時的劉金心,已經完全沒了作用,還成為一種負擔。
她就想把這個包袱甩給他的親生父母。
儘管何小平再三解釋,她是看了一檔尋親節目後,突然良心發現,想給孩子找親生父母。
可是,從一些細節中,我們可以窺視到她的真實想法。
她後來知道過了二十年訴訟期,法律上不再追究責任,才放心大膽認錯;
在一檔節目中,她毫無掩飾地說出對劉金心的厭惡,覺得管不了他。
接受記者採訪時,她嘴裡說着心裡的歉疚。
可語氣平淡,一臉嬉笑,聽不出任何內疚和自責。
以她唯利是圖,自私自利的性格,怎麼可能良心發現?
試想,如果劉金心有本事能掙下錢,給她帶來好處,她還會尋親嗎?
尋親只不過是為了減輕自己的罪責和負擔。
披着羊皮的狼,終究是匹狼。
隱忍的生母
劉金心的親生母親朱曉娟,則是一位偉大而隱忍的母親。
她出生在一個殷實的家庭中,長得漂亮,學習又好。
20世紀80年代,她考上重慶醫科大學,成為令人羨慕的天之驕子。
畢業後,她進入醫院上班,漸漸成為業務骨幹,深得領導重視。
後來,她和一個叫程小平的軍官結婚。
1991年生下兒子,取名盼盼。
盼盼原名程若麟,就是被偷走的劉金心。
劉金心被偷走時,朱曉娟在上班,丈夫在出差。
丈夫責備她沒把孩子看好,她抱怨丈夫找回問題保姆。
因為孩子被偷,兩人關係開始出現裂痕,以致於婚姻沒能走到最後。
指責抱怨沒有用,只能先同心協力找兒子。
他們通過警方,找到保姆羅宣菊,結果得知羅宣菊被販賣到山東了。
接着,他們趕到山東,卻發現羅宣菊不是家裡的保姆。
很明顯,真正的保姆是冒用了羅宣菊的身份,線索就此中斷。
朱曉娟夫妻並沒有放棄,但想要在茫茫人海找到兒子,如同大海撈針 。
他們先後花了20餘萬元,積蓄花光了,連兩邊老人給墊的錢也花光了。
三年時間,他們前後跑了二十多個省,仍舊沒有盼盼的任何消息。
為了找孩子,他們被騙過,甚至被搶過。
一次,有人稱看到過他們的孩子。
程小平到達約定地點後,被洗劫一空,回不了家,只能在外地過了一個春節。
失去孩子的痛苦,不僅僅是經濟的損失,更是身心的受傷。
1995年,朱曉娟又生下一個兒子,夫妻倆的痛苦情緒有所緩解。
但盼盼被偷一事,就像一塊石頭,沉甸甸地壓在他們心裡。
在二兒子出生半年後,朱曉娟夫婦得到了關於盼盼的消息。
河南蘭考縣解救了一批被拐孩子。
其中有一個孩子,不論是年齡還是長相,跟他們的盼盼很像。
兩人心急如焚,第一時間趕去相認。
見到那個孩子後,朱曉娟覺得不像,程小平卻認定那個男孩就是盼盼。
在不確定的情況下,朱曉娟掏了1500塊錢,做了親子鑑定。
儘管中間經過漫長等待,還因為停電重新做了一次。
最終,河南高院給出結論:那個男孩和他們夫婦有生物學親子關係。
盼盼終於找到了,他們心頭的石頭落地了。
為了彌補對孩子的愧疚,他們把二兒子送到奶奶家,夫妻倆全心照顧盼盼。
盼盼調皮好動,朱曉娟每天親自接送,輔導他寫作業。
為了讓盼盼開心,他想學什麼,朱曉娟眉都不皺一下,便花錢給他報班。
唱歌、畫畫、跆拳道,花一千多元買圓號,花四千元買薩克斯。
甚至,朱曉娟放棄出國深造的機會,就是為了不想錯過陪伴孩子的機會。
而二兒子直到初中畢業,才被從奶奶家接回來,從沒享受過這種待遇。
因為違反計劃生育政策,夫妻倆被罰款,丈夫程小平還被迫轉業到銀行。
到銀行工作後,他心裡憋屈,拒絕上班,窩在家裡炒期貨,結果賠了不少錢。
朱曉娟認為,應優先把錢留給兩個孩子讀書學習,但程小平不願承認錯誤。
兩人開始爭吵不斷,誰也不服軟,2008年,昔日恩愛的夫妻離婚了。
從此以後,朱曉娟開始獨自撫養兩個兒子。
為了多賺錢,朱曉娟提前辦理退休,全職做保險。
生活中,她省吃儉用,買肉只買幾兩,買菜只買最少,還跟菜販討價還價。
她每月都要存2000元,剩下的留作家用。
多年來,她嘗遍所有苦滋味,變得越發隱忍和平靜,唯一的希望是兒子健康成長。
兩個兒子也沒有辜負她,先後考上大學,擁有了一份高薪的工作。
朱曉娟終於媳婦熬成婆,該享享福了。
誰知,劉金心突然闖進她的生活,她又陷入痛苦糾結中。
認親的痛苦
2018年2月6日,劉金心和生母朱曉娟相見了。
見到劉金心的第一眼,朱曉娟就認定,這才是自己多年前丟失的兒子盼盼。
兩個人長得太像了,簡直一個模子出來的。
劉金心對朱曉娟也有天生的好感,走在街上,他會不由自主挽起朱曉娟的胳膊。
這樣親昵的動作,朱曉娟和兩個兒子都沒有過。
不過,短暫的喜悅之後,則是無言的痛苦。
對朱曉娟而言,自己含辛茹苦養育多年的兒子,竟然是別人家的孩子。
而自己的親生兒子,則在別人家痛苦生活了26年。
他身上有很多陋習,抽煙喝酒,通宵打遊戲,活生生一個廢人。
母子之間隔閡也不小,這讓朱曉娟感到痛苦萬分,難以接受。
她想追究河南高院的責任,對方卻稱,他們沒有錯。
只是當年技術落後,造成鑑定有誤。
她想追究何小平的責任,劉金心卻哀求她,希望她放過何小平,畢竟有二十多年的養育之恩。
26年前,何小平偷走自己的兒子,毀了她的家庭。
如今,她又攪亂自己的生活,卻得不到應有的懲罰。
而劉金心渴望從生母這裡得到關注和陪伴,但他忍受不了朱曉娟的嘮叨。
每次朱曉娟讓他找工作,過正常生活時,兩人就會發生爭執。
劉金心反駁:「我怎麼就不正常了?」
他天生的敏感情結,在認親後更加濃重。
他會因為外婆一句給他錢的話,而急於否認自己認親不是圖財的。
他會暗自把自己和另外那個盼盼做比較。
人家高大帥,學歷高,工作穩定。
而自己初中都未讀完,頹廢猥瑣,生活習慣不好,又沒工作。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兩人簡直沒法比。
劉金心過生日時,生父托弟弟給他500元,他滿心歡喜。
他想和生父聯繫,但最終未能如願。
他不再勉強,只是遺憾這一生再也體會不到父愛了。
一次,弟弟說,養母大於生母,養育之恩大於生育之恩。
不知弟弟是有意還是無意,劉金心卻很在意。
他覺得是說給自己聽的,自己應該有自知之明。
無可奈何花落去,愛恨交加人相遠。
他開始刻意和朱曉娟拉開距離,不再手牽手走路,也很少發想念她的話了。
2019年以後,他主動減少和這個家聯繫的頻率。
他最終選擇回四川南充,那裡有自己的房子,是養母何小平買的,那才是屬於自己的東西。
曾經,因為這座房子,生母和養母鬧得心有芥蒂。
生母朱曉娟讓劉金心和養母何小平商量,把南充的房子賣掉,然後在重慶買房子定居。
何小平知道後,直接拒絕了。
她想給劉金心5萬元,讓他放棄房子,劉金心不同意。
何小平想在房產證上加上自己的名字,結果因為按揭沒付完,沒能如願。
她又提出,讓劉金心回去和外婆住,或者和生母住,將來得到外婆或生母的房產。
劉金心不願這樣,這不是赤裸裸地爭房產嗎?
他可不願意親人因為房產和財產,而變成仇人。
猜測、懷疑、試探,劉金心覺得自己被夾在親情和利益之間,成了木偶人。
他想讓自己快樂起來,充滿活力,可怎麼也快樂不起來,情緒一直不穩定。
雖然認親了,卻永遠找不回失去的26年。
他生活在養母和生母的夾縫裡,左右為難。
認親後的痛苦,對他來說,更是一種歷練和考驗。
小結
美國著名家庭治療師薩提亞認為,一個人和他的原生家庭的聯繫,可能影響他的一生。
被命運錯置的劉金心,因為童年生活在缺愛的原生家庭,被迫走向悲慘不幸的人生。
儘管如此,劉金心表現出來的善良,還是令人感動。
有人問他,有沒有想過自己如果沒有被偷走,現在生活會怎樣?恨養母何小平嗎?
他回答,他不想這樣的如果,想了沒有用;
也不想去恨,恨了也是對自己的傷害。
儘管,這種善良的背後充滿無奈。
人生無法重來,既然無法真正回歸原本的軌道,他決定承受這不可逆轉的生命之重。
他想先把工作做好,找對方向,朝着目的地繼續往前走。
這樣,不管結局如何,終歸是問心無愧的。
作者:朱小鹿&心平氣和
來源:朱小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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