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夫君丟下一紙休書不知去向,2年後卻帶着新妻上門求我原諒

情感導師 8262

 添加導師LINE:jaqg

獲取更多愛情挽回攻略 婚姻修復技巧 戀愛脫單幹貨

本篇內容為虛構故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1、

故事:夫君丟下一紙休書不知去向,2年後卻帶着新妻上門求我原諒

曲彎彎覺得自己的人生過得有些人如其名。

她的師父曲昀藥聖在當日起名的時候有着超神般的希望和見地,想讓她的日子過得波瀾起伏一些,因而給她起了一個這樣的名字。

彎彎曲曲。

現在一語中的。她覺得自己確實過得有些不大如意,尤其是近兩年來。

兩年前,慘遭丈夫拋棄的她守着小藥廬,雖然不是以淚洗面,但也傷感了一段時日。尤其在一天,她上山採藥多日未歸,最後還是被自己家師帶人從山谷里撈了回來。出門的時候是走着出去的,回來卻要幾個人抬着,這很難不讓人產生聯想。

她師父腦洞大開,善做主張地把她這一遭遇歸為:為情自殺!

憂憂慮慮地替她理好一身傷後,為了避免自己的衣缽再次想不通——

在一日傍晚,彩霞燒過之後,大地回歸平靜。藥廬前的木棉樹上棲息着一群喜鵲,不時啾啾地叫兩聲。天上露了彎狼牙月,似乎眯了的眼睛,笑望人間。

今天難得師父不在身邊,傷好復原的曲彎彎想放飛一下自我,換上夜行衣準備去穎城娛玩一番。在她剛關了藥廬門的時候,遠遠瞧見暗色中飛步跨來兩條人影。前面那條白色的正是她師父,至於後面那個穿得五花斑斕,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經着裝的仁兄。她想了想,確定沒見過。

仁兄似乎跟她師父是舊識,一路過來只聞其聲,「藥聖,您放心,這個事情包在我的身上。」

「這個世上就沒有我常笑笑解不開的心結!」

「只要一年時間,我就能把小藥聖變成一個開朗健康不再為情所困的人!」

曲彎彎心中突突一跳,剛準備轉身,無奈她那師父視力極佳,諒她一身夜行衣也瞞不過她,遠遠便喚住:「彎彎,別走!」

聲音方落,人一個折身,已是穩穩噹噹地落在了她的面前。她看着面前皮笑肉不笑的師父,心中再次突突兩跳,耳畔忽然一道聲音炸毛似的響起:「這就是小藥聖!!!」

此處省略這位仁兄目瞪口呆地吸氣一炷香……

曲彎彎知道自己長得不算出眾,但也決然沒到滲人的地步。她性喜低調,尋日裡沒事都是守着自己的小藥廬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或者上山挖藥抓毒蟲。是以,這穎城中見過她的人並不多。

她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臉:「怎麼?我有……」話到這裡被對面五彩斑斕的仁兄掐住,他鄭重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又圍着她打量了兩圈,嘖嘖兩聲後:「果然是陷在情網中的人啊!瘦成這樣……女人該有的一點都沒有!」

她自小體瘦,看上去嚴重營養不良,也有人說過她發育不全。但是,她還算尊貴的藥聖身份擺在這裡,誰他媽在要她救命之時還敢來戳她的短。來說她女人該有的都沒有,而且是一點都沒有!!!

眼風裡瞟見自己師父目光里有某種類似幸災樂禍的笑意,她臉色不容樂觀,剛想開口反駁些什麼,旁邊的仁兄又喋喋不休,「你看看你家師父,多有起伏感啊!那句詩叫什麼來着,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對,就是這麼個感覺……」

曲昀眼中的笑意一頓,老臉微微一紅,裝模作樣地咳上兩聲,擺手道:「常兄弟,別說遠了!我請你來是為了治我愛徒的心病的……」

「藥聖,您放心,小藥聖的心病包在我的身上……」常兄弟一張快嘴,往往別人的話還沒落音,他的便噼啪接了來:「我終於明白小藥聖為什麼會慘遭她相公的拋棄了,我這人快人快語不懂得隱瞞,也就直說了!肯定是因為小藥聖沒有女人特色,跟她在一起待久了都跟斷袖似的,還不如直接找一爺們呢……」

曲彎彎感覺自己快忍不住了,臉色有些不是很耐看,咬牙拉了拉在一邊又恢復滿臉春風的曲昀:「師父,借一步說話!」

兩人交頭接耳地朝木棉樹那邊靠去。曲彎彎銀牙咬得蹦蹦響:「您確定您給我找的是一個正常的人類?」

她師父打探她兩眼,賊眉鼠眼地笑着:「人是我早些時日托你師公找的,你如果不喜歡的話我叫他給你再去找一個。可是你現在是個正處於失戀之中的人,不找個人來看住你為師是不放心的。萬一你又想不通去跳崖怎麼辦?」

「那我只能多謝師父的好意了!!!」

2、

曲彎彎覺得自己的身邊養了一隻八哥。

常笑笑的精力之旺盛已經超出了她的科學理解範疇,完全能沒日沒夜地在你耳邊叨叨。而她又是喜愛清淨之人,尤其是在研究藥理的時候,最受不得人叨擾。終於有一日忍無可忍,連續三月沒有休過好眠的她,趕在常八哥之前起了個大早。一早上什麼活也沒幹,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領,抓了一對毒蟲毒蛇在院子裡試藥。

常八哥瘋瘋癲癲地過來的時候,正看到她坐在院中,左手一隻巨蜈蚣,右手一隻熒光蠍,腳下踩了一對蝰蛇,淡定地抬眸:「笑笑,過來幫一下我!」

他在原地杵了半刻才回過神來,避退三尺,說話都不利索了:「漢……漢子,果……果然……是條漢子!」

曲彎彎的手故意一抖,哎呀地叫了聲:「抓不住了!」

八哥再無它話,逃之夭夭。

後來,只要他一靠過來說她不願意聽的話,她都會緩緩從袖中摸出一對毒蟲。他立馬閉嘴。

把他降住後,她才算過了幾天真正太平日子。一如既往,那個人不在的時候,該吃吃該喝喝,該玩毒就玩毒,該出門採藥兩個月不見人就不見人。

只要不往傷心處想,其實生活還是挺美好的。

這日正巧閒下來,藥廬門前也無人詢問,她捧了些瓜子坐在院中剝着,閒翻戲文。正被懶媚春光拂得快要睡着的時候,常八哥的聲音炸雷似的響在耳邊:「藥聖,別睡了!你的故人來了……」

八哥的聲音分貝只要一超過她預想的範圍時,她都會習慣性地去摸袖子,然而這次手剛攏起來的時候,卻被他拉住了,一股大力直接將她從榻上拉了下去。不由分說地,拉出了院落。

然後,她在院門口處看到了外面的一隊人馬。坐在最前面青鬃駿馬上的那個黑色長袍的人,她是認識的,正是兩年前拋棄她只留下一紙休書就不知去向的,她的丈夫。不,應該是前夫!此際,他的目光隔着淺薄陽光定在她的身上,半響才下馬,轉到後面的轎子處,伸手撩開轎簾,從裡面躍出一個一身黃衫的女子。

她聽到他低聲喚了句:「夫人!」

兩年前一覺醒來看到案几上休書的那一瞬間,是怎樣的心情呢?大概就是如同現在這般,心中窒息般地痛着,面上還要維持鎮定,怕給病人帶上負面情緒。她是醫者,心中掛念的應該是天下民生,至於這檔子風月之事。痛了,就該讓它過了!不能沉醉,不能耽匿。

笑笑也算是跟她相處了快兩年的人,自然看出了她情緒的不對勁,在她耳邊揣測道:「藥聖,你這故人好像非同小可啊!莫非,他就是當年拋棄你的那個負心漢!」言畢,觀察了一下她的神色,心中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想,悄悄握緊了拳頭:「這人看上去人模人樣的,真看不出來是這般德性!你說拋棄就拋棄了,還娶了個胸大的回過頭來秀恩愛,這不寒磣人麼呢!要不要我去教訓教訓他們……」

話說着,正準備動手,被她拉住,「不用了,我覺得你打不過他。」理了理情緒,努力維持着一丁點的笑意,她緩步朝前,看似平靜:「司空公子你這興師動眾地來我的小藥廬,我這裡寒門簡陋,怕是有些擔待不起吧!」

他正把那黃衫女子扶下馬車,轉過頭來,勾着一雙深邃的眸子,沉默地望着她。倒是那女子,不知道她與自己丈夫之前有過夫妻關係似的,真真自來熟,一過來便拉住她的手:「原來你就是穎城鼎鼎有名的藥聖啊!我是從忻城過來的,家弟患了一種怪病,兩年未愈,想請你過去瞧瞧。」

她還沒回話,笑笑在一邊習慣性地搶先了:「我們家藥聖不出診!」

她注意到笑笑話音方落時,那邊的男人急速地定了他一眼。她到底不是灑脫之人,對於當年的事情還想了解個通透,就算是被騙了,也該有個前因後果,因而揚聲駁回了笑笑的話:「不,我願意跟他們前去。」

3、

人生真的是處處充滿着意外。

曲彎彎怎麼也想不到當年那個說自己乃普通家庭的丈夫,居然是忻城裡赫赫有名的財主。她與他相識於穎城,確認對彼此有情後便定了終身,走到一起。守着小藥廬過了一年多的安穩歲月。

她以為這樣的歲月,會是永遠。

直到那個早上,他一紙休書留下,影蹤不見。她才渾渾噩噩地從夢中醒來。對,這一切只是夢,她夢到自己嫁了人,那人喜歡穿黑色袍子,有俊美的眉角,不愛說話,不愛笑,總是沉默地伴在她的身邊。

夢醒過後,唏噓一場,覺得甚是荒唐!

她連他家在何處,有什麼樣的過往都不了解,就一頭扎進溫柔的情網中,想織出美滿未來。

來到司空家的這些日子,她除了給他的弟弟看病,幾乎是整日同笑笑待在他給安排的小院中。她聽到路過的小丫頭議起,家主和夫人可真是好一對璧人啊!家主自小性情古怪,不愛與人接近,可是自從娶了夫人之後,那孤僻的性子不知道改了多少。

末了,還期期艾艾充滿幻想地嘆上一句: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吶!

這裡沒人知道她的過往,她與她們口中的家主原本也是夫妻之事,原本也許諾過彼此一生的愛情。小丫頭們的話,真是扎心了……

笑笑見她成日裡坐在院中發呆,生怕她又愁出個好歹,冒着生命危險跟她說了一番話:「藥聖,我知道你願意來這地方是想挽回你的愛情。可是事已至此,你也看到了,那司空珣的心中根本就沒有你!你又何必故意不治好他弟弟的病拖着給自己找個藉口賴在這裡呢?如果這種事情換在我的身上,我鐵定轉身就走了,與他老死不相往來。得不到只能幹看着,不難受嗎?」

曲彎彎想不到平日裡嘰嘰喳喳的常八哥居然能一眼道破自己的心事,頓然做賊心虛地咳了兩聲,沒做答覆。

不過,她心中也知道有些事情是時候跟司空珣攤牌了。

正在思忖着下一步該如何走時,耳邊冷不丁又傳來了常八哥的聲音:「我覺得嘛,女人治療失戀最好的方法就是尋找新的愛情。」轉過頭定定然望着她,眉飛色舞的神情有所收斂:「藥聖,您看我成嗎?」

「啥?」她一愣一愣的,愣是沒反應過來。

此際,八哥的那張放大在眼前的臉,在她看來尤顯詭異。他的聲音里還帶了點小傷感,摸了摸鼻頭,「我自小就崇拜藥聖一脈,長大了沒想到能這麼近距離地接觸你。而且經過這兩年的相處,我發現彎彎你除了沒胸之外,還是有很多優點的。我也知道自己哪點都不如那個姓司空的,但是我能一輩子陪在你的身邊,你說什麼我就做什麼。這樣可以嗎?」

這是他生平第一回叫她『彎彎』,讓她開始覺得他不是在開玩笑。

剛想回答些什麼,院門口一聲咳嗽傳來,兩人皆回首望了過去,正是司空珣。

他左手負在身後,右手微微抬起,掩在下巴處,正側身對着這邊。看他樣子,應該是來了許久,剛才兩人的對話,多半是聽見了。她耳根子一紅,撇過頭去不敢看他。倒是八哥炸毛似的彈了起來,活脫脫一副抓賊模樣,衝過去噼啪數落:「你這樣偷聽別人的話有意思了?我告訴你,我常笑笑不比你差。你給不了彎彎的,我來給她!」

也不顧司空珣那開始變味的臉色,繼續說着:「你可知道當年在你走之後,她為你跳崖自殺一事?」

司空珣沒有回話,目光掠過她的臉上,仿佛想要在上面找尋些什麼。然而發現她都是一臉事不關己地坐在那裡,又迅速轉了回來,眸子益發深沉,只是說了一句:「我今日前來有些私人事想找藥聖商量,還望常兄能迴避一下。」

4、

笑笑走後,司空珣緩步走到了她的面前,低頭望着她,忽而問出一句:「你當年真的想不通去跳了崖?」

「既然事情都過了,你現在也娶了自己的妻子,還問這麼多幹什麼?」她只感覺他的目光中有一個吸人的旋渦,不敢去對視。但回答出的話,卻一字一字,吐詞清晰。想了想,又道:「既然你自己找過來了,那也好。我準備離開你們司空家了,但是臨走之前有兩件事情不明,第一:當年的事情你總該給我個說法。第二你弟弟明明不是生病,而是中了毒。至於中的什麼毒,你我心知肚明。」

他並未選擇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突兀地說了一句:「其實,我不算真正司空家的家主,頂多也是半個。掌管我們司空家的,是我舅舅。」

「什麼意思?」她站起來,追問。來了司空家也有一段日子,他口中的舅舅她只見過一次。初次給二公子看病的時候,那人一身藍袍,有着不怒自威的氣勢。他偕同司空珣過來的時候,她看到丫頭們都是先向他行禮再向司空珣行禮。

他也只跟她說過一句話:「姑娘,這是我小外甥,你一定要救他!」

不惑之年的男子,久經人世,有銳利冷靜的目光,讓人猜不透摸不清。曲彎彎活了這麼久,還是頭一回感覺到一個人的眼神,也可以成為利器。

司空珣話到此,仿佛顧忌着什麼,又一口打住了,明顯不欲多說。

這府中有些風雲暗涌的故事!曲彎彎不傻,不是看不出來。但也知道以他的性格,他不願意開口的東西,哪怕你拿着刀逼問他都沒用。想了想,心中有些黯然,「既然你不願意說,那我也不勉強。不過我們是不可能到一起的了!我雖然不是個灑脫之人,但也總不能覥着臉去倒貼你,做丟藥聖門人之臉的事。我本想着這次來,能挽回一些什麼,終究是我妄想了!」

說完,準備轉身進房,聽到他在身後喚了三個字:「等一下!」

心頭一跳,她呼吸都提了提,回頭的瞬間,又裝得不動聲色,只是有些不解地望着他。

他左手依然負在身後,往前靠了一步,與她有一臂的距離。低着眸,望她半響,忽而伸手,把她有些寬敞的領口往上拉了拉,皺眉說了一句:「以後,就別穿這麼低的衣服了!」

她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想也沒想地回出一句:「穿這麼低怎麼了,反正裡面又沒什麼可看的。」

他的眉頭一松,望過來的眼神,依然深不見底:「就是因為沒什麼可看的才覺得尷尬啊!」

說罷,眉毛跳了兩跳。

她仿佛看一個怪物般將他盯了半響,臉色逐漸從醬紅色,變為鐵青,積壓了兩年的怒氣噴薄而上,抄起一邊的凳子就丟了過去:「去你奶奶的!司空珣,你個烏龜崽子,不聲不響地離開我去娶了別人,我還沒找你算賬!今兒你還好意思回過頭來秀恩愛,嘲弄我……」

罵到後來,眼睛開始泛紅的時候,忽而被他一把攬在了懷中,「彎彎,我知道是我對不住你。」

他的懷抱還像當年一般,給人以溫柔的感覺。記得第一次被他抱住的時候,她都有些詫異,這麼一個看似冷漠寡言的人,身上竟然有這樣的溫暖。

她難得放縱一回,淚水遏制不住,打濕了他的衣襟,「你知道當時候我看到休書有多難過嗎?如果不是你這次帶了你的妻子過來,我會一直在那裡等着你的,我不信你會把我一個人留下。真的,我從來都沒想過是你拋棄了我,我擔心的是你背着我去承受了我所不知道的東西。」

話到最後,已是自語:「司空珣,你讓我怎麼辦啊!」

5、

曲彎彎覺得自己已經把『藥聖』的『聖』字發揮到了極致。

在司空家的夫人北冥荼過來拉着她的手說,把可憐無辜都表現在了臉上:「藥聖,你就幫幫我吧!我懷孕了,但是自小身子骨弱,擔心出個好歹。你幫我安了胎再走嘛!」

然後,她就這樣留了下來。以替前夫的夫人安胎之事留在了司空家。

呵呵,說起來她都想替自己鼓掌,替自己喝彩!簡直是偉大至極,頭頂聖母光環了。雖然,她留在這裡,滿腔子的心思都放在自己『病人』的丈夫身上。而且,她也看不出這司空夫人是哪門子的身體弱了,留她下來純粹是因為無人解悶,想抓她打發時間。

即便她總是冷臉相向,有時候都愛答不理了。北冥荼那廝仿佛沒食過人間煙火一樣不會看人臉色,還大發興頭跟她結了金蘭,圍在她身邊姐姐長姐姐短的。最後,弄得她都不好意思起來。

這日又拉着她去湖邊看鳥,一路上蹦蹦跳跳的,仿佛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個有孕之身,需要注意着。司空家不愧是忻城有名的強豪,府邸建得大也就罷了,府中還有一個人工湖。一路被北冥荼拉過來時,曲彎彎觀風望景的覺得開了不少眼界,也由衷地感嘆着司空珣的家大業大。

孫子以前倒是挺會裝的!

嘴邊胡亂地應着北冥荼的話,心中卻在尋思,自己到底被司空珣那賊犢子給騙了感情之外,還有什麼。是了,還有自己的看家本領!他那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弟弟的毒,明明就是出自她曲彎彎之手,只此一家別無分號。而她記得,當初這些獨門本事是展現給那姓司空的看了的。

只是,他又為何要給自己的弟弟下毒?而且,這府中除了他舅舅之外,似乎還有另外的一隻大手。

悵悵晃晃地被拉至湖邊,不料那司空珣正斜倚着欄杆站在一簾疏柳下,眸光裡帶着一種大房和二房能和睦相處的滿足笑意。北冥荼一過去就摟住他的脖子,嬌滴滴地喚了聲:「相公!」

曲彎彎感覺自己的手抖了二抖。

與此同時,她不曾看見的是,司空珣的嘴角細微地抽了一下。

北冥荼的聲音嬌柔得能擠出水來,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卻狡黠地轉動着,「相公,你不是說只要人家懷了孕,就帶人家出門去玩兒嗎?你還說了,下次出門做生意允許人家跟在身邊的。這些承諾,你一個都沒實現,你好壞,不講口齒!」

司空珣的嘴角又抽了一下,定了定神才道:「好,只要你乖乖把胎養好了,等小孩一生下來,你愛去哪裡,我便跟你去哪裡!」

一盆狗糧,澆得猝不及防!曲彎彎是怎麼也不會想到,這北冥荼拉她來湖邊是虐狗的。

現在的心情,可想而知的他媽鬱悶。她裝作淡定地眺望着翠油油的湖面,眼風卻忍不住瞟旁邊,北冥荼的手還有沒有掛在他的脖子上。

笑笑最近越發神出鬼沒,出現在身邊的時候,正在出神的她被嚇了一跳。他的話沒以前多了,聲音也沒以前高了,低頭在她耳邊道:「藥聖,我有些話想要同你說。」

跟了他的步子轉過一處迴廊,正靠着白牆,才從他的聲音聽出他黯然的情緒:「藥聖,我知道我於你而言,不過是生命中的一個玩笑。你師父找我去藥廬陪你,也不過是想逗你開心,別再糾結過往之事。現在既然你要留在司空府,可我卻終究找不到一個一同留下的理由。我想,我這個玩笑也開完了,我該離開了!」

他的聲音很平靜,沒有半點波瀾,卻叫她聽起來有種濃濃的悲傷之感。

曲彎彎甚至不敢抬頭去看他的眼睛,不敢去觸摸那黑瞳裡面的底色。

他伸手替她拂了拂貼在臉上有些倉皇的亂發,繼而又說道:「興許你留下來也是對的,經過這段日子在司空府的了解,當年司空珣娶他妻子可能真的是不得已。至少我明白,他還是愛着你的。」

「那又有什麼用?他們的小孩不久就會降臨人世,而我也永遠不可能待在這裡了!」曲彎彎咬了咬唇,駁回他的話,卻找不到挽留他的說辭。

這兩年,她又何曾不知笑笑對自己的情意,在一點一點地改變。只是,那是給不了的東西,提都不要提起。

她的心中,從始至終,也只有那一人。

6、

三個月後,北冥荼自稱胎象穩固下來,逐漸不來找她。

曲彎彎望着她日益鼓起的肚皮,尋思着該找個機會離開了。在房中打點完行裝之後,思來想去,府中連個說告別話的人都沒有。她想起了那時的笑笑,他離開時又該是怎樣一種心情。只怕此別天高路遠,一生都再無相見的可能了吧?

而她與司空珣,也會是這般嗎?

步子還沒跨到門口,一道頎長的身影立在門前,穿着束身黑袍子,仿佛要連光都遮住。

曲彎彎下意識地退了一步,與他隔開距離,實在找不到話題:「你來了。」

他跨進房後,順手把門給掩上了。上前一步,靠近她,眼見得她往後退去,伸出右手把她拉住,眸中光彩依然教人判別不清:「這幾日府中有事發生,你別亂跑。」

「我想回藥廬了!」曲彎彎半響才對出這一句,被他想也沒想地否決:「不行,要回去到時候等我把事情辦完了,跟你一起回去。」

她乾脆把包袱放回床上,以一種自己都看不起的酸溜溜的聲音說出一句:「我那小廬孤寒,你一家三口過去的話,實在有些廟小啊!」

司空珣沒有再答話,而是凝視她半響,又轉身出了房門。待曲彎彎再次想出去時,才發現門外把了兩位名為服侍實為監視的丫頭。而且,讓她更鬱悶的事情還在後頭。她本仗着自己是藥聖出身,自小習毒習醫,以為隨便給她們下點藥藥暈了便可走人。

然而閃瞎她狗眼的是,這兩個看似弱不禁風的丫頭實則是兩位壯士。她的蒙汗藥迷魂香小毒蟲全部都奈何不了她們,仿佛她在那裡雜耍似的。最終,她認清了一個事實:自己被司空珣那孫子給軟禁了!

這是她生平第二次後悔沒跟自己那神通廣大的師父學習武藝。當初她看不上拳腳功夫的野蠻粗鄙,現在拳腳功夫對她猖狂一笑,這風水啊總有輪流轉的一天不是?!

在裡面不知流年如同米蟲般過了幾天,於一個月黑風高的夜,迎來了兩名貴賓。她正百無聊賴地翻完一本醫書,懶了個哈欠,正準備去撥燈芯的時候,房門吱呀一聲,轉開了。門邊一前一後地走進兩人,前面那個她認識,是大着肚子的北冥荼。

而北冥荼手上拉着的那位一身白衣風流俊朗的,想來應該是北冥荼的弟弟或者兄長無異。

正在她要感嘆北冥家家教好,能教出如此和睦的兄妹時,北冥荼朝她開口粲然一笑,做起了介紹:「這位,是我的霖哥哥!」

哥哥就哥哥,叫什麼霖哥哥!聽起來好生彆扭……

曲彎彎不解地望着她。她又親熱地拉過她的手,介紹道:「這位就是彎彎姐,司空珣的心頭人。」

什麼情況?她還未待接口,北冥荼笑笑附體一般包攬了話頭,竹筒倒豆:「彎彎姐你不必意外,其實司空珣喜歡的人一直是你,而我喜歡的卻是我家霖哥哥。我之所以嫁給司空珣,那是因為我爹和他舅舅合謀的,要我嫁給他。他與霖哥哥本來也是好兄弟,我們三個幾經商量之下,便上演了一出假成婚。兩年前他之所以拋棄你,也是逼不得已,因為那時正逢他父親去世。他本是想帶你回來的,可是司空家被他舅舅掌權了,自己都尚自不保,帶你回來只會讓你陷入危險。因而,才選擇給了你一紙休書!」

曲彎彎靜下心來捋了捋,如同醍醐一灌,瞬間通透,不由問了句:「小丫頭你這樣做對得起你爹嗎?」

「沒什麼對不住跟對得住的。他都捨得下狠心為了自己的利益,讓我嫁一個不愛之人。我又為什麼不能背叛他?」北冥荼斬釘截鐵地回覆:「更何況,他所做的事情也不是什麼善事?我這輩子只求和霖哥哥到一起……」

她緊緊地摟住身邊的俊朗男子,滿臉依偎眷戀:「我爹爹早就該退休了,一把年紀的成天折騰。金錢地位這東西又帶不去地底,爭來斗去的有什麼意思?」

臉上是掩不住的幸福之意:「還是霖哥哥好啊!等這邊的事情一完,我生了孩子下來,一家三口闖蕩江湖去!」

7、

雖然事情真相大白了,司空家的問題也已經解決,但曲彎彎心中仿佛梗了一根刺一般。她覺得這些事情,應該是司空珣來親口告訴她的,而不是北冥荼。那小蹄子,明明跟司空珣是假夫妻關係,還當着她的面一口一句相公地喚着,明顯就是酸她的。

問題不在這裡,而在於司空珣完全不反駁,甚至還有意縱容,是想看她吃飛醋是吧?

越想越覺得自己受了天大的欺矇,而且現在府中的家賊已除,看守她的兩個丫頭也早已撤下。可是卻遲遲未見司空珣過來道歉的身影。還端上了是吧?

又是一個黑得密不透風的夜,曲彎彎收拾了包裹,準備再一次離開這個府邸,來玩個失蹤什麼的懲罰一下司空珣。這回出門出得很順利,直到過了小院,正昂首挺胸(躡手躡腳)地朝後門處走着,不知何處忽而飄來五個字:「娘子,請留步!」

她是怔了好半晌才明白過來,這話是誰說的。

無奈夜色欺人,她視力遠遠不如家師,尋着不見五指的半空張望良久,都沒發現有什麼人的影蹤。剛想啟動腳步時,那聲音在耳畔穿出,輕微的呼吸聲近在咫尺:「娘子,你這是要去哪裡啊?」

這是她生平第三次後悔,沒得師父的真傳。

被嚇得猛然轉過身,跌進了一個熟悉的溫暖懷抱,被那人一股大力按住,「當年的事情,我也是迫不得己。家中突生變故,父親的親信告訴我是舅舅謀害了他,而他已在府中大刀闊斧,準備新的洗牌。我不想把你帶到一個這樣的環境裡來,只能與你分開,幾番思量後才留下了那封休書。回來之後假娶北冥荼,我也知道她早有心儀之人,那人還是我的好兄弟。最終我們三人商量之下,覺得此事只能慢慢來。我舅舅在府中已落穩腳跟,一時半會難以扳倒,加之又有北冥荼的父親幫助他。北冥荼本來是要嫁給我弟弟的,但是我弟年幼無知,坐了家主之位也是他們的傀儡。我只好選擇對他下了毒,給他造出一個生病的假象,自己替代着娶了北冥荼。」

「但是彎彎,離開你的這兩年我實在太想你了!因此才扯出替我弟弟治病的理由,前去找你。」他緊緊地攬住她,生怕這一放開便會消失似的,臉頰都貼在一起:「事情沒辦妥之前,我又不能把真相告訴你。我知道我舅舅的性格,他哪怕察覺出一絲端倪,都會不折手段地拿你成為對付我的棋子。我真的太怕失去你了……」

曲彎彎在他的懷中扭了一下,順勢拉開了些距離:「等等,你說你怕失去我,你堂而皇之一而再再而三地跟你的小嬌妻到我面前秀恩愛,你這是怕失去我的表現?」

「北冥荼其它地方都好,就是頑皮了些。你放心吧,她不好我這款,她說我太冰冷太古板了!」頭頂男人的眼神亮了一下,裡面是藏不住的笑意。

她又推開了他一點,只感覺他的胸腔都要燃起來似的,跟他口中所說的『冰冷』南轅北轍,蹙眉:「你這叫冰冷?」

「因人而異吧!」他手上倏然加力,把兩人之間的縫隙給抹滅掉,聲音微微一提:「關於常兄弟說的你為我跳崖的那件事情,我還是想了解一下。」

司空珣你個殺千刀的!她在心中咬牙切齒地問候一聲,皮笑肉不笑地回道:「那是我生平第一次後悔沒跟師父學武,一次失足也能被你們誇大成為情自殺,着實是一群會講笑話的人!你放心,就算我經歷千百次情傷,也不會去自殺的。活着多好啊!」

說罷,笑了兩聲,漫不經心地抬頭:「倒是你,新換的髮型可真不錯!」

「哦?」他微微有些不解。

她撲哧笑了一聲,笑得賊兮兮的:「你都染了一頭綠毛了,可明晃着呢!老婆大着肚子跟兄弟跑了,說出去,你這司空家的家主臉上也不怎麼光彩啊!啊,天蒼蒼野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

她下意識地抵住他,往後退了退,「別,兄弟,有什麼事情找你老婆去解決。我已經被你休了,現在跟你毫無干係。」

「休了再娶回來不就是了,更何況我還欠你一場堂堂正正的婚禮。」

尾聲、

兩個月後,穎城郊外的藥廬前來了一支華麗的迎親隊伍。據聞是鄰城的大戶司空家娶妻,而妻子正是當今藥聖。排場十分盛大,在藥廬前擺了三日酒席,只要是前來者都能有幸討得一杯酒喝。

藥聖的名頭本來就撥得響,加之又有這氣派的排場撐着,前來討喜酒的人可謂是絡繹不絕,擠滿了小藥廬前的那一畝三分地。

爆竹聲聲中,觥籌交錯的鼎沸之外,曲彎彎一身大紅嫁衣坐在床前,被男子打橫抱起,他的聲音響在耳邊:「當年,我在這裡休了你,便從這裡再將你娶回來!」

評論列表

頭像
2024-05-03 04:05:58

確實不錯,挽回了不少瀕臨離婚的家庭!

頭像
2023-11-11 16:11:20

可以幫助複合嗎?

 添加導師LINE:jaqg

獲取更多愛情挽回攻略 婚姻修復技巧 戀愛脫單幹貨

發表評論 (已有2條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