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太平間,寒氣逼人。
躺在石台上的屍體,被一張白布蓋得嚴嚴實實。
林伊人站在石台前許久,掀開一角來。蘇意禪雋秀的臉龐和原來沒什麼區別,入殮師已經修好了容,他腦袋上的傷看不出。好像只是睡着了,只是睡着了而已。
「你啊……」
她抿了抿唇,淚水無聲落。
時至此刻,她才明白誰對她是真的好,其實,她不是對蘇意禪完全沒感覺。
他的柔情,放任何女人身上都抵擋不了,就像是毒藥徐徐漸進的侵蝕着她的心。可是,人已不在,說什麼都晚了。
「蘇意禪,我嫁給你。」
她牽起他冰冷僵硬的手來,退下自己無名指的婚戒套在他小拇指上,「這是訂婚戒指,你一定要等我。」
無人回應,唯有冷氣呼呼的聲響。
「走吧。」
她轉過身吸了吸鼻子,抬起手來露出手腕,硬冷的手銬扣住了雙手。
我從塗滔口中得知林伊人被送進監獄,心也算踏實了。
「來,喝點湯。」
我舀了一碗蓮子羹坐在床邊,扶起陳諾來,送到他嘴邊。
陳諾喝了一口,甜到心裡,卻皺了皺眉頭,「我,我有事想跟你商量。」
「你說。」我吹着熱湯,漫不經心。
「我想了想,放不下林伊人,結婚對你來說並不公平,那天晚上的求婚,就當沒發生過。」
他聲音很輕,我握着勺子的手一僵。
靜,靜得出奇。
「對不起,青青,孩子我會要。你……找個人嫁了吧!」他斂着眼,並不看我的臉。
我攥着湯匙的手不斷收攏,一團火在腹間灼灼燃燒。
到了這個時候,他告訴我,他愛的人依舊是林伊人!
呵……
「青青……」
他還想說什麼,我『砰』的一聲放下碗,打斷了他的話,「我沒說要嫁給你,你想多了,你救了我,我出於人道照顧你而已。等你出院,我就走。」
說完,房間裡的空氣徒然壓抑。
「我出去走走。」
我逃也似的跑出醫院,雪下的太厚及其腳腕,踩在上面『咕咕』作響。
從門口到院中的白雪留下一連串腳印,院中不見一片綠,連長椅也無人問津。
我拂了拂雪,坐在椅子上,望着浮雲中透出的些許光亮,心頭似壓了一座泰山。
「青青?」
忽然有人叫了我的名字,佝僂的老人拄着拐杖在我不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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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發信息,對方就是不回復,還不刪微信怎麼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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