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玩不動了,終於變懂事了

情感導師 5642

 添加導師LINE:jaqg

獲取更多愛情挽回攻略 婚姻修復技巧 戀愛脫單幹貨

1

今天老家系列真實故事的主角,是兩個農村男人:楊叔和榮叔。

楊叔比我父親小十幾歲,以前我父親跟他的哥哥們打得火熱時,他一直游離在那個圈子之外。那時候,他是村子裡有名的浪蕩公子,大家甚至給他取了一個綽號:「爛臉狗」(有「死豬不怕開水燙」之意)。

年輕時候的楊叔,浪蕩到那種程度?

那個男人玩不動了,終於變懂事了

他從不下地幹活,哪裡好玩就往哪裡鑽。別人玩鷹,他就跟着去訓鷹;別人玩麻將賭博,他也跟着去賭博。

每天一起床,他就尋思着今天要上哪兒玩,找誰玩,要玩出什麼新名堂。別人種莊稼、做生意賺錢,是起早貪黑地做,而他對你能養家糊口的活計從來都不感興趣。除了玩,沒有任何東西、任何人能讓他起早貪黑。

他是家裡最小的兒子,從小被父母慣得無法無天,兄弟幾個一提起他就搖頭。

到了適婚年齡,他遲遲娶不到老婆,急得父母團團轉,就發動家族中所有人給他說親。

鎮裡的女孩子,都知道他愛玩,一個都不願意嫁給他,後來,他只好去山區找,最後跟一個不明真相的彝族姑娘結了婚。

楊叔娶來的彝族妻子,沒什麼文化,但很捨得吃苦,家裡的農活幾乎都是她乾的。

烈日炎炎,楊嬸「臉朝黃土背朝天」地在農田裡忙活時,楊叔流連賭桌。

楊嬸辛辛苦苦養育了一年的母豬,被楊叔牽去街上賣了。他拿買豬的錢做首付,買回來一台電視,成為了全村第一個有電視的人家。

有了電視以後,楊叔就更不出去幹活了。有點閒錢,他就去麻將桌上玩,錢輸光了,就回家看電視,一直看到電視停台,出現以下這樣的畫面才去睡覺。

那會兒農民本就沒有什麼收入來源,只能靠種點糧食蔬菜維持家庭的開支。秋收的時候,楊嬸把下一年的口糧留夠,就把多餘的糧食拿去街上賣。賣糧的錢,她小心翼翼地藏在自己的提包里、枕頭底下,可每次都會被楊叔找出來,拿去麻將桌上輸掉。

楊叔的嗅覺靈敏到哪種程度?楊嬸有一次把錢挖了個坑埋在了地底下,依然被楊叔給找出來了。

兩個人的孩子上學的時候,楊叔手裡一分錢都沒有,楊嬸就去瓦窯上賣苦力。每幫人背一趟磚瓦,只能掙幾分錢,她就那樣幾分錢幾分錢地攢,終於給孩子攢夠了學費。

結到工錢的第一天,她跑去學校找老師,提前交了兩個孩子的學費,就是擔心楊叔哪天把這些錢都拿去賭博。

只可惜,他們的兩個孩子,讀書都不大成器,初中沒畢業就輟學回家了。

農民秋收特別忙累特別辛苦,但楊叔卻是最「享福」的那個。楊嬸帶着他去收割稻穀,他去到田裡一看,發現需要收割的稻穀太多了,索性跑回家睡覺、看電視。

楊嬸辛苦一天回到家裡,還得給他做飯、洗碗、洗衣服。

有幾次,我看到楊嬸邊做這些事情邊失聲痛哭。

很多人都覺得楊嬸的命是真的苦:父母重男輕女,在娘家她沒少吃苦;嫁人後,又嫁了這樣一個好吃懶作的丈夫;拼了命供兩個孩子上學,希望他們能成大器,結果兩個孩子都資質有限,對學習毫無興趣。

楊嬸也覺得這樣的日子特別苦,可她不敢離婚。

在農村,已經遠嫁的婦女有什麼退路呢?她們在原生家庭中沒有任何實質的財產權(紙面上的不算),嫁出去以後就算是「潑出去的水」,死活得賴在婆家。如果婆家不要她,她回娘家是絕對沒有立足之地的。

出去打工吧?因為學歷低,見識淺,技能差,她們找不到什麼好工作。生了孩子以後,更樂於為孩子犧牲自己,所以,不管自己嫁的是人還是鬼,一般都會選擇熬下去。

楊嬸就這樣熬了一輩子,像是沒有男人一樣在黃土地上耕作了一輩子。

跟楊嬸相比,那會兒的楊叔可真是「享福」啊。不,確切地說,是所有農村男人都比較享福。

他們只需要是個男的,就理所當然地享有農村土地使用權,然後就能娶到媳婦兒,而且媳婦兒還不敢輕易離。

對於黃土地上的農民來說,土地使用權就是安身立命之本,但大多數女性的這項權利只是寫在紙上。出嫁前,土地是父親的;出嫁後(離婚後),土地是丈夫的。

很多人看楊嬸的故事,可能會說她沒有御夫之術、不懂得誇讚丈夫才會把丈夫慣成那個樣子,但我覺得這樣的說法不對。

御夫之術只是「術」的層面的東西,兩個人在一起時會有這樣的互動,更多時候是由「道」的層面的東西決定的。這個「道」,關乎底氣、實力、退路等等,是與對方博弈時你手裡到底有多少籌碼。

在我的整個少年時代,楊叔留給我的印象是這樣的:翹着二郎腿,拿着個遙控器看電視。別人都被太陽曬得黑漆漆的,只有他細皮嫩肉,一身肥膘。

如果他不在家裡,那必定是在村里人開的麻將館裡。沒錢的時候,他去圍觀別人打麻將都能圍觀上一整天。

二十年的時光轉瞬即逝,楊叔和楊嬸就這樣過了二十幾年。

過到後來,楊嬸對於楊叔當「甩手掌柜」的事情已經習慣了。

有一回,她當我面安慰自己:「嫁給他,好歹他的土地我有權耕種。我沒什麼技能,而土地是寶。」

楊嬸四十幾歲時,被查出來身體有非常嚴重的結石病。那些長在她腎臟、肝臟、膽囊上的大大小小的結石,折磨得她無法再繼續勞動。

她被送去市醫院治療,動完手術後,體力大不如從前。以前她能一次性背負起來的稻秸稈,現在得分三次才能背完。

也就是從那一年開始,我發現:楊叔開始變了。

大概是意識到楊嬸若是倒下,這個家就徹底完了,他開始關心楊嬸的健康,幫她分攤家務和農活。以前他嫌髒嫌累,從來不願意下地去乾的活兒現在也願意幹了。

楊嬸見他開始懂事了,給他買了一群羊和幾頭牛,讓他有事兒沒事兒上山放放,楊叔居然也一口答應了下來。

這兩年,我所見到的楊叔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他對楊嬸的態度比以前好太多,再不會動不動就不耐煩;他不反對楊嬸信基督教,並主動承擔起帶孫子、做家務、干農活的職責,讓她周末有空去教堂里做禮拜。

上回,我父親邀請他去湖邊野炊、釣魚,他也去了,但吃完晚飯後他立馬就說要回家,說是不放心楊嬸一個人在家裡,擔心她一個人照顧不過來那麼多的豬牛羊雞還有兩個孫子。

而這在十幾、二十年之前,簡直是不可想象的事,以前他只要遇到好玩的人和事,十頭牛都把他拉不回家的。

2

榮叔也是村裡的一個叔叔,比我父親小十來歲。

他娶親那年,我還跟着父母去吃了喜酒。

榮叔長相帥氣,嘴巴很甜,比較會討女人歡心,榮嬸當年就是聽信了他的甜言蜜語,一感動就以身相許。

兩人結婚後,很快有了兩個女兒。或許,是因為榮嬸生的不是兒子,榮嬸在婆家的地位越變越低,經常受公婆欺辱。

榮叔時常勸榮嬸:「我父母養我們兄弟姐妹幾個特別不容易,你做媳婦的,要聽他們的話。公婆教兒媳婦怎麼做人,你聽着照做也是應該的。」

榮嬸也很能忍,但她越是忍讓,公婆就越是變本加厲。

榮叔和榮嬸的關係也因此產生了隔閡。

沒過多久,榮叔出軌了,跟一個據說挺有錢的寡婦。

寡婦喪夫之後,接管了亡夫之前掌管的生意,這讓榮叔感到很新奇:在農村,他很少遇到這樣有能力、有魄力的女性。

可他不知道的是,寡婦的錢幾乎全是貸款來的。與其說她是個富婆,不如說她只是個名副其實的「負婆」。

兩個人認識後沒多久,就睡到一起去了。寡婦帶着榮叔到處去「考察」,最遠去到了新加坡,她讓從來沒有坐過飛機的榮叔過了一把坐飛機的「癮」。情到濃處,兩個人立下了山盟海誓,還差點弄出一個私生子。

榮嬸聽聞後,如五雷轟頂。她沒法接受這樣的背叛和羞辱,跟榮叔鬧離婚。

這麼一鬧,公婆認為她將來肯定不會是自家媳婦了,頓時全部站到了她的對立面。

小女兒半夜生病,她趁大女兒睡着以後背着她去診所打針、開藥,回到家已經是夜裡十二點,可她發現,家裡的大門已經被公婆反鎖了。

她不停地拍門、敲門,不停喊公婆來給她開門,可公婆像是啥也沒聽到一樣,紋絲不動。她背着小女兒繞着房子走了一圈又一圈,把嗓子都快喊啞了,可還是沒人願意給她開門。

後來,還是她已經熟睡的大女兒聽到響動,醒來發現媽媽不在床上,哭着喊着要出門找媽媽,公婆才把門給榮嬸打開的。

那天榮嬸回到家裡,已經是凌晨一點多,她給生病的小女兒餵藥,可還沒等她倒好開水,屋子裡的燈突然就熄滅了。

房子裡漆黑一片,兩個女兒圍在她身邊哭,她半天找不到電筒照明,急得差點哭出來。

次日,她跑去問村里人:「昨晚凌晨一點左右,我們村是不是停電了?」

村里人告訴她:「沒有啊,那會兒我還在看電視啊。」

她那時才知道,前一天晚上是家裡人故意拉了電閘。

丈夫出軌,公婆對自己敵意滿滿,自己一個人拉扯着兩個孩子,田地里還有那麼多的農活等着她去干。榮嬸那段時間過的真不是人過的日子,後來她終於反抗了,帶着兩個孩子回到了娘家,等着丈夫來和自己談離婚。

丈夫沒等來,她卻等來了公公。公公說是要來接兩個孫女回家,絕口不提榮嬸的名字。榮嬸的娘家人多嘴說了一句「我要是養了你那樣的兒子,早把他浸豬籠了」,就惹怒了護短的榮嬸公公,兩家人差點在院子裡打了起來。

那是榮嬸一生中最為灰暗的時刻,很多時候她覺得自己可能撐不下去了,只有在看到兩個女兒乖巧的樣子,她才覺得自己生出點再撐一撐的勇氣。

後來,榮叔發現寡婦其實就是一個「假富婆」,然後灰溜溜地回歸家庭。榮叔和榮嬸的日子,就又這麼過了下去。

榮叔後來大概是弄明白了「父母終究要走的,只有老婆能陪自己走到最後」的道理,不再愚孝,開始懂得在父母面前說榮嬸的好話。

榮嬸後來去縣城裡開了一家小餐館,賺到了一些錢。比起干農活,榮嬸似乎更適合經商。幾年下來,榮叔對她越來越欽佩。

榮叔呢?這幾年跟着老闆做農產品生意,也賺到了一些錢。榮叔和榮嬸的日子,總算是苦盡甘來了。

現在的榮叔,變得比以前靠譜太多了。

他會把錢交給榮嬸保管,教育自己的兩個女兒好好尊敬和孝順自己的媽媽,因為她們的媽媽這輩子不容易。

他時不時會給妻子製造一些小驚喜,妻子體檢時查出來身體上長了個瘤子,他比誰都緊張,後來知道那個瘤子是良性的以後,高興得像個孩子。

榮叔的轉變,大家都看在眼裡:他的確變靠譜了,懂事了,現在是一個好老公、好爸爸了。

3

楊叔和榮叔的故事,符合人們對「浪子回頭」的期待。

大家每次講他們,總是說:你看那誰誰誰,現在像是變了個樣兒,終於肯收心跟老婆好好過日子了,多好啊。他老婆也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

浪子回頭,的確是一件喜聞樂見的事兒。

楊叔和榮叔,都是在五十來歲的年紀,才突然開了竅,成熟了起來,靠譜了起來。

男人到這年紀,心理上會有怎樣的變化呢?

往前看,人生已過完大半,該享受的都享受過了,該折騰的也折騰過了,以前愛玩的遊戲現在感到膩了,再不活得靠譜點,這輩子差不多也算是白活了。

往後看,兒女已經長大,父母已經衰老,身體機能已經下降,死亡的威脅已經到來,是該好好的對待枕邊人了,不然以後養老跟誰作伴呢?

他們的回歸,更像是倦鳥歸林,這是一種現實選擇,也是內心需要。

如果原先自己曾經辜負過、傷害過的女人還停留在原地等他,他們何樂而不為?

本來嘛,咱們現在的社會依然是一個男權社會,天是男權的,地是男權的,男性犯錯、作妖,總是更容易得到原諒。

一個男人可以不懂事、不靠譜二三十年,但只要在最後幾年突然良心發現改邪歸正了,他還是很容易被世俗所接納甚至是謳歌。只要最終的結局是好的,人們對他們之前的斑斑劣跡會選擇性無視。

荒誕的是,倘若女人和他們一樣做,往往等不到這一天。

一個女人賭博,可能會被夫家掃地出門,從此名聲壞透,在江湖上寸步難行。一個女人若是出軌,輕則被輿論羞辱,重則被逼自殺。

女人在婚姻上不靠譜,往往要承受非常殘酷的代價。不像楊叔和榮叔,他們只要願意浪子回頭,家裡的大門永遠對他們敞開着。

只是,站在他們的女人的角度想想,我們難免也會覺得挺悲哀:人生有幾個二十年?在那二三十年裡,她們是怎麼過的?每天的心情和感受如何?那些年她們吃的苦,是現在的甜頭能覆蓋掉的麼?

丈夫最精壯的那些年,偏偏不靠譜,她們只能獨自承受一切,現在,她們終於擁有了一個丈夫,卻是身體狀況下降、將來可能會病在自己前頭的丈夫,這算是哪門子的苦盡甘來呢?

丈夫變靠譜,不一定是自己魅力大、懂得感化頑石,更多可能只是他玩膩了、玩累了,需要一個收納自己體力不濟的肉體和漂泊浪蕩的靈魂的家了。

如此一想,更覺人生荒誕不經,那些讓你微笑的,仔細想想反而能讓你哭出來。

浪子回頭是「金不換」,可她們曾走過的青春、耗費過的時光也是「鑽石不換」呢。

--END--

作者:晏凌羊,80後,情感專欄作者,新女性主義作者,中國作協會員。著有暢銷書《那些讓你痛苦的,終有一天你會笑着說出來》《願你放得下過往,配得起將來》《願你有徵途,也有退路》《我離婚了》《有你的江湖不寂寞——金庸武俠小說的另類解讀》以及兒童繪本《媽媽家,爸爸家》。擁有13年金融從業(管理)經驗,現為廣州某文化信息諮詢公司創始人、某文化傳媒公司聯合創始人。出生於雲南麗江,現居廣州。微信公眾號:晏凌羊~

評論列表

頭像
2024-06-03 11:06:28

每次有疑惑都會請教,你們對我的幫助真的很大,謝謝!

頭像
2024-03-26 13:03:59

如果發信息不回,怎麼辦?

 添加導師LINE:jaqg

獲取更多愛情挽回攻略 婚姻修復技巧 戀愛脫單幹貨

發表評論 (已有2條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