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內容為虛構故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1
我和傅白在一起兩年了。
我想不明白,自己是有多差勁,導致我待在他身邊這麼久了,他還心心念念着前女友吳姝遙。
都說男朋友的手機碰不得,但我還是沒忍住看了他的手機,發現了他用小號和自己前女友聊天的秘密。
他像舔狗一樣每天都早晚安的跟她問好,後來吳姝遙認出他把他刪掉後,他就一直在一個有着紅色感嘆號的頁面里自言自語。
半夜三更,我像個小偷似的,捧着一塊不屬於我的手機。手機微弱的光芒映照在我的臉上。
我早已淚流滿面。
「錦兒,你不睡覺,在幹什麼?」不知道為什麼傅白會突然醒來,他趿拉着拖鞋向我走來的時候,我已經來不及藏手機。
被他看了個正着。
他有些防備,語氣很緊張地又問了我一句:「你在幹什麼?」
我的語氣彼時已經很平淡:「傅白,我們分手吧。」
心裡好似築起了一座城牆,殘存的磚瓦保護着我可憐兮兮的自尊。
「大晚上的,你發什麼神經?」他從我的手裡拿回了自己的手機,看見我正打開的手機頁面時,神情緊繃了起來。
我又重申一遍:「我沒有發神經,我說我們分手吧!」
他突然用可憐的語氣喊我的名字,然後帶着顫音跟我說:「錦兒,求你不要離開我。」
這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這麼卑微又討好,看見他的樣子,我心裡突然一陣刺痛,這還是我深愛的男人嗎?
他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後來我的喉嚨澀痛,講不出一句話,只好一直哭,傅白緊緊抱着我,我怎麼也推不開。
實在推累了,我便放棄掙扎,任由他抱着我。
哭累後,我睡着了。夢裡是我和傅白初遇時的場景。
2
那是六年前的時候,我和他在旅行中認識,我們定了同一家民宿。一座獨立的小別墅,房東把每個房間分開出租,我和傅白住相鄰的房間。
推開陽台的門就到了院子裡,四周是綠色植被,正中間有一套石桌石凳。
某天早晨,我們的外賣幾乎是同一時間送到,夏日的早晨有些發悶,我準備到院子裡吃飯。
推開門,發現傅白已經坐在石凳上準備開吃了。
「我可以坐這裡嗎?」
他點頭示意我可以。
那是我第一次看清我這個別墅室友的臉,長得並不賴,就是有點冷漠,不那麼熱情。
我們簡單聊了幾句,知道他也是一個人出來旅行,聽到他說他也想去吃那家著名飯店時,我邀請他與我同行。
「一個人吃不划算的,我們一起吧。」
他有些遲疑,但還是答應了。
和想象中一樣,他並不是很健談,對這座城市他也並沒有表現出很新鮮的感覺,他對周遭的一切都是那麼淡淡的。
無論是對環境還是對人,他都會主動樹立起一道看不見的屏障,總有某種疏離感在裡面。
不過他心地很善良,會幫我拍照片,會主動搶着付錢。
傍晚我們一起逛了市場,買了當地的一些海鮮,準備回到民宿自己煮着吃。
晚上的院子十分安靜,沒有其他嘈雜的聲音,只有蟲鳴。
他似乎很愛吃皮皮蝦,一口氣剝了許多隻,他還對這裡的皮皮蝦和老家的皮皮蝦做出了一番比較。
他說自己的家鄉也是一個美麗的沿海城市,談及自己的家鄉時,他的眼神很溫柔。
「那你現在在哪座城市生活呀?」
「成都。」都說成都的水土很好,難怪他長得這麼幹淨白皙。
「你在哪裡?」
我說:「合肥。」
「我去你們那聽過演唱會。」
晚上的傅白似乎話變得多了一些,我們閒聊到大概十點鐘,收拾好衛生後,我問他第二天要不要再一起同行,沒想到他又點了點頭。
不過,第二天,我爽約了。
公司突然有急事把我叫回去,我定了最早的一班飛機,跟傅白打過招呼後便趕到機場。
飛機升到上空後我突然有一點悵惘,覺得自己和傅白的相遇仿若一場艷遇,我連他的微信都沒有加。
有些人就是在某些特定的時間和特定的地點相遇的,他並不屬於你的生活。
後來,我只在偶爾回憶起那次旅行的經歷時,會想到那個不愛笑的男孩子。
3
時間就這麼一點點過下去,接下去的一年時光里,我把自己的重心都放在工作上,很少出去跟朋友聚會,也沒有戀愛。
同事背後都叫我「工作狂」,而拿到升職合同的時候,我覺得一切都值得。
分公司需要一個總監,而我有三個城市可以選擇。當目光停留在青島的時候,我心裡一軟,想起傅白說過自己的家鄉就是一個沿海城市。
沿海城市的空氣清爽而又浪漫,可以抒寫許多故事腳本。
領導說我可以回去考慮考慮的時候,我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我選好了,去青島。」
我沒有想過,傅白曾經的描述,會成為我記憶里一個模糊的剪影,成為今時今日我對一個城市的期待和衝動。
但當時的我並不知道,傅白提到的海濱城市,正是青島。
三個月後,我把分公司的工作差不多搞上正軌後,給了自己許多出來玩的時間。
青島比想象中還要美,紅瓦藍天,大海帆船,空氣里似乎還有着海草的味道。
我常常一個人站在海邊,腦袋裡空空,什麼都不想。
直到那一天,我隱約中聽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是陌生而又熟悉的嗓音,好像有人叫我,又不太確定。
「方錦!」直到這個叫聲越來越近,我尋着聲音側過腦袋,看見了傅白那張清冷的臉,明眸皓齒,眸似墨玉。
他鄉遇故知,原來是一件這麼令人興奮的事。
我沒有想到,這世間真的有這麼巧的事,傅白的家鄉竟然是青島,而他竟然也從成都回到了青島。
當時以為一輩子都不會再見的人,就這麼靠着緣分,輕而易舉地相見了。
我滿心歡喜。
海風吹起他柔軟的頭髮,他眼睛那麼乾淨,好似藏着星星。
來來往往的那麼多人,而我眼裡只有他。
一瞬間,有心動的感覺。
「真的是你?」待我回過頭來,他也敢確認了,他笑着向我走來,表情里滿是相遇的欣喜。
那日我們又一路同行,一起走過了許多地方,這一次他沒再置身事外,而是非常熱情又周到地為我介紹了這座,他從小生活的城市。
「你怎麼決定從成都回到青島呀?」
聽到我這麼問,他有一瞬間的晃神,而後才笑着解釋道:「可能是濃重的鄉土情結吧。」
晚上他請我吃飯,又點了他愛吃的皮皮蝦。
「怎麼樣,青島的皮皮蝦不錯吧?」他一邊說着,一邊爽朗地喝着青島啤酒。
我嘗着啤酒沒那麼好喝,但為了不掃他的興,也勉勉強強喝了一些。
微醺的狀態就是所有的感官都好似慢了半拍,尤其是當微風吹拂在臉上的時候,有種不記得今夕何夕的錯覺。
我側一側腦袋,看着傅白,心裡湧起一股想要一起走到天荒地老的念頭。
老天又讓我們重逢,這概率這么小,是不是為了讓我們相愛?
女人終究是太感性,可那顆為了傅白動了的心,卻怎麼也收不回來了。
4
快到家的時候,我開口試探道:「傅白,你快回去吧,這麼晚還在陪我,女朋友不會吃醋嗎?」
「我沒有女朋友。」聽到我想要的回答後,我心裡鬆了一口氣,繼而是長長久久的歡喜。
那晚我做了一個夢,夢裡晴空下的海面上,浪打在岩石上,翻起白色浪花,而我和傅白光着腳,任海水拍打,那麼浪漫又溫情。
那天之後,我開啟了追傅白的時光,這麼一追就是三年。
浪漫的海濱城市,處處都是耀眼的陽光,可只有我知道,在追隨一個人的腳步里,其實會有陰影的惆悵和悲傷。
我會因為他的一個回復激動得整晚睡不着覺,也會等在他的公司下假裝偶遇,還會跑遍整個青島,只為了買一個帶着「我愛你」字樣的蘋果。
但他收到那顆蘋果的時候,整個人非常侷促,他很委婉地拒絕我:「方錦,我暫時並不準備談戀愛。」
我不死心地追問道:「那以後呢?」
「我也不知道。」
「沒關係,喜歡你是我自己的事,與你無關。」即便被他拒絕了,我仍舊沒有選擇放棄。
因為傅白,我有了一顆不顧一切的心,那顆心鮮活跳動,好似回到了青春年少。
後來我加倍地對他好,關於傅白的每件事我都有求必應。
而我也漸漸知道了他的一些秘密。
他有一個很喜歡的青梅竹馬叫吳姝遙,他手機的鎖屏和背景用的都是吳姝遙的照片。
跟我想象中的初戀臉不太一樣,那是一個長相十分冷艷的女生。照片裡的她板着臉,臉上沒有分毫笑意,整個人看起來都酷酷的。
他說這是他喜歡的女孩子。
「但我們最後沒有在一起。」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特別輕,好像一不小心就要碎掉。
雖然他平日裡都是淡淡的樣子,但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悲傷,他的眉頭像一把小刷子似的,全都皺起來。
這是一件很矛盾的事情,我承認他是一個很深情的人,我也喜歡他的專心和深情,但他的深情並不是對我。
他和吳姝遙從小就認識了。那時候他是轉校生,身為一個男生長得白淨又瘦小,很多人都罵他娘,他受了不少欺負。
他每天都悶悶不樂,很恐懼上學。
直到有一天他被人欺負的時候,恰巧被吳姝遙看見。
那日的吳姝遙單肩背包,嘴裡叼着一根棒棒糖,還沒走到他們跟前,吳姝遙就大聲喊道:「你們幹嘛呢!」
吳姝遙長得又高又好看,基於她從小就練跆拳道,身體的線條也很健美,有很多小男生都暗戀她。
但她打架也很厲害,誰喜歡她,她就揍誰。她有一句至理名言:我可以跟你當哥們,但你不准動歪心思。
所以吳姝遙在學校里的聲望還是很高的,小男生們一看是吳姝遙來了,都默契地停下了動作,齊刷刷地向她看過去。
吳姝遙走近後才發現,傅白眼角還掛着淚,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你們能不能學點好,以後別欺負他了。」就是這麼一句簡單的話,傅白還真就沒再被人欺負過。
從此學校里都在傳,以後不能欺負傅白了,傅白有吳姝遙罩着。
那日的傅白默默地跟在吳姝遙的身後,吳姝遙有點恨鐵不成鋼地罵了他一句:「小慫包。」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一點情面都沒留,但是傅白不生氣,反而心裡覺得很溫暖。
5
後來傅白長大了,不再像個小豆芽又矮又小。
他已經比吳姝遙足足高一個頭了,但他還是喜歡跟在吳姝遙身後,看見她書包上的飾品叮叮噹噹總是不重樣。
從小到大的歲月里,傅白一直一直都很喜歡吳姝遙。
後來吳姝遙被執着的傅白感動了,大學的時候,她選擇跟他在一起,兩人也確實度過了一段很美好的戀愛時光。
可是漸漸地,他們的矛盾也慢慢凸顯出來。
吳姝遙的性格有點偏向於男孩子,平時大大咧咧的,玩得開,有很多好朋友,同性的,異性的。
但傅白的性格偏內向,沒有那麼大的朋友圈子,跟吳姝遙的朋友玩不到一起去。
剛開始的時候吳姝遙做什麼還喜歡拉着他,但是後來傅白實在融不到自己的圈子裡,她便放棄了。
出去玩的時候,只有她自己跟她的那些朋友。
久而久之,傅白心裡不樂意了,尤其是看見她和其他男孩子毫不避諱地吃一碗麵時,他跟吳姝遙甩臉子,徹底把吳姝遙惹惱了。
吳姝遙罵了傅白一句:「你家吃火鍋不用一個鍋嗎?」
傅白紅着臉,講不出分辨的話,只是一個人生着悶氣。
「我不喜歡你跟其他男生一起玩。」
「傅白,你有病吧,連我交友也管。」長久以來的矛盾終於爆發,而這麼一爆發便呈着不可調和的火藥味。
原來從前風平浪靜下早已經暗濤洶湧。
後來兩個人的矛盾越來越大,急性子的吳姝遙也懶得去找什麼解決問題的辦法,只覺得這段戀愛談得很憋屈。
一氣之下的吳姝遙提了分手,後來再也沒有回過頭。
只有傅白一個人,怎麼也放不下她,就這麼念念不忘了許多年。
他總覺得,如果他們能複合,他會為了吳姝遙改變,會為了她而變成她喜歡的人,融入她的圈子。
可吳姝遙不會再給他機會,傅白一個人囿於自己的世界裡,久久沒有走出來。
「其實愛情,並不是一個人為了另外一個人改變,而是只要對方是你就好,我能接受你的好,也能接受你的不好。」
傅白很贊同我說的話,他肯定地點點頭後,眼睛看向渺遠的海面。
停頓了很久才又重新說道:「道理我都懂,但我做不到放下她。小時候,她救我於危難,從那時開始,我就覺得她是我的命中注定。既然是命中注定,那一定是唯一的,一定要經歷許多磨難的吧。」
我知道他們有一段無法替代的經歷與記憶,也無意一定要取代吳姝遙在他心裡的地位,可上天讓我遇見了傅白,我是不是也帶着拯救傅白的使命呢?
「所以,方錦,我的心裡真的住不下第二個人了,而我也不想耽誤你。」
「謝謝你跟我講這麼多,你放心,喜歡你這件事,我會偷偷進行,不會造成你的困擾。」
從前我對那些苦苦堅持的女生恨鐵不成鋼,但當故事發生在自己身上,才發現,我們的心真的不受自己控制。
所謂的愛情,是即便讓自己的身體遭受了許多苦難,卻仍舊不捨得放棄。
傅白喜歡吳姝遙,我喜歡傅白,我們陷入了無法解開的三角戀中。
那一天,我也終於明白了,傅白身上那種與世隔絕的氣質從何而來,他的心只為吳姝遙打開過。
我們聊完後,他沒有送我回去,而是一個人穿着戴帽子的衛衣,將帽子戴在了頭上,低着頭離開。
我永遠記得,他又一次拒絕我的這個夜晚,他離去的背影揉碎在月光里。
6
有時候我在想,我在喜歡傅白的這件事情上其實是有執念的,一種即便他一直拒絕我,我也想要等到結果的驕傲的執念。
那種感覺就好像在懸崖峭壁上等待一陣風,向下是萬丈深淵,向上爬早已沒有了氣力。
想要等待傅白的救贖,那種等待仿佛成了我身體裡的某個部分。
我有點記不清,傅白答應我的那個夜晚的樣子了,被拒絕過很多次的心,有點麻木。所以當他說「方錦,我們試試吧。」的時候,空氣中瀰漫的都是不可思議。
「你說什麼?」我小心翼翼地確認,生怕是一場美夢。
而傅白直接吻上了我,冬日裡他的鼻尖很涼,他的鼻子划過我的臉頰時,引起我陣陣顫慄,肌膚之親原來是一件這麼幸福的事情。
以為我會一夜無眠,可那一晚我睡得格外踏實,好像多年的心事與執念終於塵埃落定,我也再也不用在懸崖峭壁上生活。
沒過多久,我便搬過去和傅白同住。
這是父母買給他的房子,房子不大,但因為是頂樓,所以帶一個閣樓,要是兩層的面積都算上,其實還是比較寬敞的。
房子裝修得十分溫馨,是年輕人很喜歡的那種日系風,而閣樓外還帶着一個小露台,他種了很多我不知名的植物在外面。
跟我想象中差不多,傅白的生活作息很規律,平時不怎麼愛出門,有自己自娛自樂的小天地。
從此,他的懷抱,成為我最熟悉和最心安的地方。
那天之後,我也不再扭扭捏捏,而是直接去了他的臥室,與他睡在了一張床上,他的睡相很好,反倒是我,他說我偶爾會打呼嚕。
「怎麼可能,我不打呼嚕的。」見我死不承認,他晚上竟然偷偷給我錄下來,與我對峙。
我一時間紅了臉,有些破罐子破摔地爭辯道:「就打了!怎麼了!一經售出,概不退還!」
他笑着抱住了我,說我怎麼這麼可愛。
他還是有了很大的改變的,跟剛認識的時候不太一樣。
他之前養了一條小蛇,名叫小遙,我有點害怕那條蛇,所以他幾乎不太在我面前把它拿出來。
但他以為我吃醋才不喜歡他的蛇,於是他又養了一隻小龜,名叫小錦。
那天晚上我氣得背過他去睡,他一臉委屈地問我:「錦兒,你不高興了嗎?」
我心裡默默翻白眼,把你叫做王八羔子你高興嗎?
不過後來,他對那隻小龜還挺上心,我心裡竟還有點高興,也已經習慣了那隻龜叫小錦的事實。
我和傅白的戀愛生活沒有發生太多轟轟烈烈的事,過得挺平淡和幸福的。
平時誰下班早誰就做飯,每個周末去超市大採購一番,我也沒想到我的愛情生活會與柴米油鹽掛鈎。
如果有小長假,我們也會計劃着到某個地方去遊玩,他還是一副對每個地方都沒有新鮮感的樣子,但他為我拍照片的技術卻越來越好了。
7
有一次,他的大學同學來家裡聚會,我和傅白一起在廚房忙活,忙着招待他們。
他的朋友們在門外笑着調侃:「夫妻雙雙把家還。」
我不經逗,忙把他趕出去陪朋友,說我自己在廚房就可以。
看着外面一片其樂融融,心裡是很溫暖的感覺。
多年的同學未見,難免貪杯,傅白和其中一個同學喝多回房間睡了,可還有一個同學喝醉後,話特別多。
「你要不要也去房間裡休息休息?」
「我跟你說,我是我們宿舍酒量最好的,誰都喝不過我,我還沒醉!弟妹,繼續倒酒!」
我騙他酒已經喝完了,給他倒了一杯醒酒的檸檬水,他怔怔地望着檸檬水也不喝,而是跟我說了許多關於傅白的事。
他說傅白分年輕時和成熟後,他沒有想到這麼多年後的傅白是這個樣子,這麼成熟、這麼穩重,這麼居家。
年輕時的傅白為吳姝遙做了許多傻事。
會一整夜在吳姝遙的宿舍樓下為她擺蠟燭準備驚喜;會放假的時候坐八個小時的火車,只為了給吳姝遙送自己親手做的冰沙;還會每天辛苦打工,為吳姝遙買名牌包包……
他的哥們一邊敘述,我的心裡一邊突突地疼,眼底發酸,想開口問些什麼,發現喉嚨也痛。
這是我從來沒見過的傅白的另一面,傅白對我也好,柴米油鹽的好,但他從來沒有為我瘋狂過。
傅白的哥們許是講累了,一個人就這麼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任我怎麼叫都叫不起來。
好像所有人都知道傅白愛着吳姝遙,只有我在自欺欺人。
夢到這裡的時候,我突然驚醒了。
彼時我正躺在床上,而傅白緊緊地抱着我,我的身上出了一些黏膩的汗。
看一看窗外,還是漆黑一片,我睡得時間並不長。
「傅白,你放開我吧,我有點熱。」
「我不放,我怕一鬆手你就不見了。」我從來沒有見過傅白耍賴的樣子,平日裡的他總是冷靜自持,一幅淡然處之的樣子。
「我不會不見的,即便我們無法做戀人,還可以做朋友,做親人,也許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一種關係都比戀人來得更穩妥一些。」已經睡了一覺的我,情緒變得更平穩些。
我和傅白走到現在這一步,我也看開了,其實也怪不得他,畢竟他從一開始就明明白白地跟我說過他心裡的摯愛,是我自己丟不掉,放不下,死皮賴臉地粘着他。
「錦兒,你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傅白,我不怪你,其實我一直知道你深愛着她,我只是不想再騙我自己了。」
「我真的不想失去你。」他手上的力氣一點都沒小,還是緊緊地抱着我,可他語氣里的哀求越來越明顯。
我輕輕嘆了一口氣問他:「如果吳姝遙回來,你會選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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