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戍邊人「永不消逝的巡邊護邊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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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奮進新征程 建功新時代

□ 《法治周末》記者 楊代媛

一個戍邊人「永不消逝的巡邊護邊情」

對於岩聰來說,「巡邊護邊」是他一輩子都要堅持下去的事情。

兩天前,他又一次穿上迷彩服,背上五彩的「佤族包」,腰間掛上開山用的「剽牛刀」,和戍邊民警一道,從位於雲南省普洱市西盟佤族自治縣邊境線的180號界碑走到182號界碑,再到183號界碑——這條線路在50多年前並不是路,而是高山叢林,卻被岩聰用雙腳走出了一條路,人們稱之為「額山路」。

「為了國家,值得。」這位62歲的老人笑着,仿佛在描述一個再簡單不過的道理,「在邊境線上,大小事都事關國家形象,不能讓別人看笑話。」

為了不讓別人看笑話,他的大半輩子都在巡邊護邊。這條來回10多公里的額山路,他走了57年,累計15.9萬公里,相當於繞地球赤道4圈。

「沒啥害怕的,我是黨員嘛,不怕。」岩聰豪氣地說。

但時間和巡邊在他身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記。年輕時一個雨夜獨自巡邏,他一邊走一邊砍草開路,不小心砍傷了自己的大腿,他簡單包紮後忍着劇痛完成了巡邊。由於救治不及時,加上當時醫療條件落後,他落下了病根,至今走路都會隱隱作痛。

如今,這個「開路人」變成了「引路人」,他帶領一代又一代戍邊民警,一遍又一遍地走着巡邊護邊的路。他希望更多的人明白界線、界碑的含義,「如果大家都知道了,我就該休息了」。

岩聰和戍邊民警在西盟佤族自治縣勐卡鎮邊境線巡邏,如今這裡已經綠樹成蔭。

言傳身教耳濡目染

立志守護邊境一線

西盟是岩聰的故鄉,1960年他出生於此。這一年,西盟縣岳宋鄉4塊界碑相繼豎立。

作為中國兩個佤族自治縣之一,西盟西、西北與緬甸毗鄰,國境線長達89.33公里。1956年,西盟從原始社會末期、奴隸社會初期直接過渡到社會主義社會。

岩聰的父親岩張是佤族部落首領,是最早在邊境線上巡邏的人之一。新中國成立後,岩張成為一名巡邊特派員,被稱為「行走的界樁」,他的巡邊路從部落周邊變成了祖國的邊境線。

「共產黨讓我們過上了好日子,只要守護好界碑,日子就會越過越好。」岩張常常這樣對兒子說,「界碑就是國家的標誌,神聖不可侵犯,誰敢破壞,都必須受到制裁。」

岩張的巡邊特派員身份,在當時需要嚴格保密。但父親巡邊護邊的言行舉止,在小岩聰的心底打下了烙印,他立志:長大後要像父親一樣,成為一名光榮的共產黨員,守護祖國邊疆。

5歲那年,小岩聰跟隨父親一起,踏上了巡邊路。路上,父親總會和他說起一些往事。這些往事,承載了這個家族三代戍邊的情懷。

1949年2月,西盟縣解放。然而,這時的西盟匪患嚴重、封建勢力橫行,一切都在百廢待興之中。為了守護家園平安,岩聰的祖父母將青春和生命都奉獻給了這片土地——1958年,祖母在小馬散參加西盟縣黨政軍警民聯合反擊反革命叛亂戰鬥中犧牲;祖父作為老一輩佤族部落首領,為部落巡邊護邊一輩子。

「我註定要成為守護國家邊境線的一員,這是傳承。」岩聰說。

1967年,坐落於大黑山山頂的中緬181號界樁被敵對分子砸毀,國家尊嚴被嚴重侵犯。岩聰聞知此事,自發組織邊民排查可疑人員,為國家打擊妨害國(邊)境管理犯罪提供了線索。後來,岩聰根據記憶,找到了界樁應該存在的位置,一筆一畫為新的界樁重新塗抹上鮮艷的紅色。

這個經歷讓岩聰深受觸動,他更加確定了自己的使命:「守住邊境一線,就是保家衛國。」

岩聰和他的家人。

正式成為「界務員」

巡邊護邊保家衛國

1980年,岩聰正式成為一名「界務員」。這個身份從此在他身上扎了根。

彼時,老百姓的環保意識不強,邊境線上的樹木被大量砍伐,這不僅讓原本就不明晰的邊境線變得更加模糊,還給邊界管理和兩邊百姓的生產生活帶來諸多不便。為了解決這個問題,1988年,岩聰到有關部門申領了近2萬棵杉樹、水冬瓜樹、酸木瓜樹苗,拿到樹苗後,又積極發動妻子和親戚一同種植。

對於岩聰這個做法,妻子起初不理解,認為丈夫給自己增加了工作量——岩聰每天在邊境巡邏,家裡家外的勞務幾乎都由她一人承擔,實在沒有精力再去種樹了。

「他一直給我做思想工作,說他希望自己守護的是綠樹成蔭的邊境。後來我被說動了,想着保護邊境是大家的責任,就和他一起種樹了。」回憶起當時的場景,妻子靦腆地笑了。

現如今,80畝荒蕪的山坡變了樣,岩聰當年種下的一棵棵樹苗長成了參天大樹,現在的巡邊路兩旁鬱鬱蔥蔥,就像一個個守衛祖國邊疆的衛士矗立在邊界上。岩聰感慨道:「邊界線上的樹林已經長大了,也變得更漂亮,守護邊境更踏實了。」

1993年,岩聰參加了180、181號界樁的修建。也是在這一年,他想出了拉鐵絲網攔邊境牛的點子。

這年夏天,境外大片土地被用於種植罌粟,境外村民放養的牛羊無草可吃,加之邊界無天然屏障,這些牲畜經常過境啃食我國村民種植的莊稼,給鄉親們帶來了很大的困擾。如何「攔牛」成為岩聰急於解決的問題,反覆考慮後,他決定將拉鐵絲網的想法向上級報告。

這個點子得到了上級的肯定,施工計劃很快被提上日程。自開工之日起,岩聰便在施工現場奔忙,引導施工隊分清邊界線、拉網、挖洞、插杆、拉鐵絲,只要能幫上忙的,他都搶着干、幫着干。短短半月,整個邊境線都建起了紮實的「鐵柵欄」。

為了防止有人剪網偷渡,岩聰還帶着村民輪流在便道附近蹲點,無論是薄霧晨曦還是繁星夜半,他們兩人一班,日夜守護着邊境安寧。

「現在天太黑了,你先回去吧,我一個人沒什麼事,你家裡還有小孩需要照顧呢,快回去吧。」在蹲點處,岩聰經常對一同值守的老鄉這樣說。在村民眼裡,村里無論有什麼事情,岩聰都會幫着做,他總是拍拍胸口說:「我是黨員嘛,不怕!」

這個「黨員夢」是在1991年實現的。那一年,他向當時的娜妥壩辦事處黨組織遞交了入黨申請書,經過嚴格考察,他如願以償加入黨組織,成為了一名光榮的共產黨員。

1995年夏,境外一些村民趁周邊無人,偷偷來到邊境的河道採挖河砂,恰巧岩聰和邊防戰士巡邏至此,「偷砂賊們」被逮個正着。

「他們聽不懂漢語,我過去跟他們說吧。」岩聰上前去用佤語勸阻對方,經過耐心溝通,境外村民撤回採砂工具,拆掉了私自搭在河上的木橋。岩聰明白,這樣做不是長久之計,便將相關情況向上級作了詳細匯報。最終,我國與緬甸佤邦政府簽訂協議,非法采砂行為得到有效遏制。

此後,岩聰在巡邊時便經常抓住時機向村民宣講法律知識,「要讓大家都明白在邊境上做什麼是違法的,不然他們到處亂采、亂砍、亂走,這樣不就全亂套了嗎?」

岩聰在教學生吹奏佤笛,他已經免費培養了三批來自全國各地的學生。

凝心聚力普法防疫

嚴把邊境「入口關」

宣講法律知識已經成為「戍邊人」岩聰的一項副業。發現村民涉毒,他便跑到村民家裡苦口婆心勸說;聽到有人有組織他人偷渡的念頭,他便給對方釋法說理……

有村民稱他為「和事佬」,不管是村民吵鬧還是牲畜越界吃草,只要是發生在轄區內的事情,他都要去管。對此,岩聰笑着說:「邊境線上的大小事都事關國家形象,怎麼能是閒事呢。」

邊境線上的一個「老大難」問題就是禁毒。岩聰回憶,幾十年前,很多毒販埋伏在深山老林中,甚至和土匪勾結把毒品運往中國,導致這裡毒品泛濫成災,父親吸了兒子吸,兒子吸了孫子吸,很多家庭就這樣完了。

岩聰看在眼裡急在心裡。怎麼辦?他和其他護邊人員一道,在巡邊時抓緊一切機會向村民普及毒品危害知識。

後來,西盟縣引導村民將禁止吸毒、販毒、種毒、製毒有關內容寫入村規民約,明確個人、家庭、村民小組義務,通過少數民族「盟約」「起誓」等方式,逐級、逐戶簽訂《禁毒村規民約》,實現自我約束、自我管理。

2020年國際禁毒日,西盟舉行了「禁毒健康行」酷跑活動,近50名活動參與者來到中緬180號界樁,沿邊境線向募西公路前進。作為護邊員,岩聰很是欣慰,「現在的娃娃們幸福多了,以前我們哪能接受這些禁毒教育」。

新冠肺炎疫情暴發後,防止疫情輸入成了岩聰和其他護邊人員的另一項重要工作。

2020年年初,普洱邊境管理支隊勐卡邊境派出所組建「黨員突擊隊」,在邊境便道搭建帳篷防範境外疫情輸入,岩聰所在的社區也組建突擊隊前往參戰。由於岩聰年齡大了,社區未安排岩聰參與執勤,可岩聰對大家說:「邊境上什麼時候什麼地點會發生什麼情況,沒人比我更熟了。」

就這樣,他和戍邊民警又走上了嚴防境外疫情輸入的道路。其間,他白天巡線,帶領「黨員突擊隊」跋涉大黑山察看界碑;夜晚「堵洞」,住在便道旁的執勤大棚中,與民警一起把住關口,嚴防境外疫情輸入。

在爬山察看界碑前,社區的武干勸說岩聰:「大聰(佤語:岩聰)啊,你的膚色都跟界碑的顏色一樣了,年紀大就別進山巡邏了。」岩聰當着戍邊民警的面回復道:「他們(民警)沒有一個是本地人,常年駐守保我家園,我們有什麼理由不去做;再說了,走了大半輩子的邊境線,你叫我不走,我怎麼習慣。」

57年來,岩聰引領着一代代民警戍守這裡的每一塊界碑、每一個山口、每一道河溝。在過去的幾十年裡,戍邊民警換了好幾代,老護邊員岩聰沒換。

岩聰在巡邊間隙演奏,為一同巡邊的人消除疲勞。

薪火相傳守護界樁

阿佤人民奏響新歌

這個膚色幾乎和界碑顏色一樣了的老人,在57年的巡邊護邊生涯中,深切感受到祖國的日益強大。

過去,西盟縣留給人們的印象是偏遠落後,村民好吃懶做,不願意勞動。2015年年底,全縣共有貧困村34個、建檔立卡貧困人口9230戶31502人,建檔立卡貧困戶人均純收入僅1913元,貧困發生率為32.57%。

隨着扶貧政策深入,村幹部指導村民學習種植養殖技術,督促他們改掉陋習,幫助他們樹立依靠勞動改變貧困的信心和決心。2018年,西盟縣退出貧困縣序列,率先在全國「直過民族」(指新中國成立後,未經民主改革,直接由原始社會跨越幾種社會形態過渡到社會主義社會的民族)地區實現整體脫貧摘帽,並在2018年、2019年脫貧成效考核中連續2年排名雲南省第1位,榮獲2019年「全國脫貧攻堅組織創新獎」,也是雲南省唯一獲獎的縣(區、市)。數據顯示,2020年,西盟縣實現生產總值260250萬元,同比增長6.1%,增速全市第一。

「前段時間,政府來人給我們測量每家每戶的面積,要建設新農村,幫助我們蓋新房了!」岩聰高興地對記者說,正是因為國家強大,以及有這麼好的政策,幫助邊境人民實現了脫貧致富,現在不僅他家,其他村民的年收入也都大幅提高了,「有的年輕人出去打工了,有的留在家鄉務農,但是不管怎樣,我們的生活都變好了」。

經濟條件改善後,岩聰給家裡換了一台新的大彩電。每天巡邏完畢回到家中,他就打開電視看新聞了解國家政策,再把重要信息翻譯成佤族話,轉告給不懂漢語的老人。「我沒什麼文化,最愛看的就是新聞,父親也告訴我,要永遠跟黨走,看新聞能了解黨的最新政策。」

岩聰的業餘愛好廣泛,他精通「得」「獨弦琴」「擺」「佤笛」等70多種佤族民間樂器製作方法和表演技藝。2002年5月,他被雲南省人民政府列為省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傳承人。

巡邊時,只要有閒暇,他便給大家演奏一曲,消除大家的疲勞,讓外地來的民警感受到這裡的美好。此外,岩聰還免費培養了三批來自全國各地的學生。

岩聰不僅是佤族文化的傳承人,還是邊境地區的文化傳播者,他經常將惠民政策、法律規範、疫情防控等知識翻譯成佤語,通過廣播在邊境地區傳播;也多次參加大型活動,表演佤族民間舞蹈、樂器,傳播佤族文化。

岩聰說,他的樂器都是父親教的,佤族文化和守護界碑一樣,都必須要傳承下去。因此,在兒子岩虎5歲的時候,岩聰也像父親一樣,將自己的兒子帶上了巡邊路,「巡邊這個事要一直有人做下去,曾經父親帶我,現在我帶兒子,一起守護我們的邊境線」。

現在,女兒和兒子在他的教導之下,不但擅長佤族樂器,而且明白了守邊的意義。

今年2月,岩聰的兒子岩虎前往北京參加《中國少年說》節目錄製。在這個13歲少年的心目中,邊境線上最美的風景線,便是家裡的五星紅旗。

「我的生命在界樁旁,我的根在中國。長大後,我想當兵,鍛煉出強健的體魄,更好地守護我們家的『傳家寶』——界樁。」岩虎說。

今年9月,岩聰的女兒也即將升學念高三,成績優異的地希望能考上大學,今後將家鄉建設得更加美麗。

對於這個小家的成長壯大,岩聰很是驕傲,但更讓他自豪的是祖國的繁榮發展。

「現在巡邏,都不用拿着裝備了,扛着國旗走在邊境線上,比任何裝備都管用,坐在界碑旁,就像在家裡一樣,很舒適。」岩聰對記者說,「雖然我60多歲了,但還不算老,還要繼續巡邊護邊,這種情懷永遠不會消逝,直到我干不動為止。」

在斬釘截鐵地講完這些後,他起身拾起父親留給他的佤族長刀,望向邊境線,眼神堅毅。57年前那個曾經滿懷豪情誓死戍邊的少年,似乎一直未曾離開。

岩聰幾乎每天都會和界碑見面,每次見面時他都會撫摸一下界碑。

中共西盟縣委宣傳部供圖  

來源:法治日報--法治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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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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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7-27 00:07:37

情感方面有問題,真的是要找專業的諮詢機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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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3-24 10:03:45

如果發信息,對方就是不回復,還不刪微信怎麼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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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22 02:10:19

如果發信息不回,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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