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蔡邊村在自編自導的紀錄片《母親節》上喊話母親:「您好,是我,蔡邊村,您的兒子,很久不見,我們可以見面嗎?」
這一年,蔡邊村已經48歲,他的母親就是亦舒,《流金歲月》小說的作者。
世人常說,母愛無疆,可在蔡邊村這裡,只知母親之名,難見母親之實。根據他自己的描述,上一次見到母親,還是他11歲那年。
一、愛情,敗給現實
《流金歲月》裡,不管是朱鎖鎖還是蔣南孫,她們都對愛情有特殊的執着。藝術來源於生活,亦舒本人也是一個執着於愛情之人。
她的第一任丈夫蔡浩泉,便是她以自殺威脅換來的。
蔡浩泉是一位才華橫溢的畫家,但是家世極差,本人的外在形象更是有些痞。在外界看來,蔡浩泉的未來不靠譜,在父母看來,蔡浩泉的人品沒有保障。
在這種情況下,父母又怎麼可能放心讓亦舒嫁給他。
可是,愛情不講道理,亦舒更是瘋狂。
她不在乎外界的評價,不在乎父母的意見,一方面,以自殺相威脅,另一方面,未婚先孕,生米煮成熟飯,讓父母無話可說。
。
於是,亦舒帶着小說般的憧憬,進入了與蔡浩泉的婚後生活。從愛情進入婚姻,她才真正體會到何為現實生活。
「玩世不恭、吊兒郎當……到了極端,就是連性命也不管了。」
這是外界對蔡浩泉的形容,結婚前,亦舒沉浸在愛情里,完全忽視了這種評家;結婚後,亦舒不得不考慮茶米油鹽,她終於意識到蔡浩泉的玩世不恭會給她帶來多大痛苦。
蔡浩泉愛玩好浪漫,很多時候不考慮經濟狀況,結婚3年間,他們經常因為錢打架。
最後離婚,也是因為錢。
離婚後的亦舒,把孩子蔡邊村留給蔡浩泉。此後多年,母子感情越來越淡,見面次數也寥寥無幾。
二、愛上閨蜜男友,歇斯底里
如果說,亦舒的第一段感情,是年少的無知,那麼她的第二段感情,就是不顧一切地飛蛾撲火。
第二段感情的男主角岳華,是她閨蜜鄭佩佩的男朋友。
防火防盜防閨蜜,這一次,亦舒不是受害者,而是人人喊打的「閨蜜」。
鄭佩佩與岳華五年感情,在亦舒的幾番撩撥下,潰不成軍。幾乎同一時間,鄭佩佩出走遠嫁,岳華與亦舒的感情也因此曝光。
儘管他們在許多場合里狗糧不斷,但是挖來的牆角總是容易遭人詬病,亦舒也因此名聲受損,經常被人罵「插足」。
長期處在這樣的狀態下,亦舒自然經常鬧脾氣,有時候對岳華使性子,隔三岔五作點事情。
好在,岳華足夠愛她,給了她足夠多的愛和寬容。因此,她也經常會笑着告訴別人:
「岳華,有一張好人的臉,更有一個好人的性格。他是那種會使別人自然去占他便宜的好人。」
亦舒以為,她終於找到了此生摯愛。
可是,越是生活在幸福之中,亦舒越是不懂得幸福的可貴。因為岳華長期的過分寵愛,亦舒鬧騰程度不斷加劇,到後來甚至從小鬧劇演變成恐怖片的女主角。
讓岳華最無法忍受的是,亦舒因為遷怒,直接蔣鄭佩佩與他的來信公布,不僅破壞了鄭佩佩已有的家庭,也傷害了三個人的名聲。
這樣歇斯底里、不顧一切的女子,岳華實在感到可怕。
不管曾經有多相愛,這樣的他們最終走向了分手的結局。
三、脫胎換骨,回歸寧靜
經歷過兩段轟轟烈烈、歇斯底里的愛情後,亦舒對人生有了新的體會。尤其是,當她低下頭向岳華認錯,得到一句「你傷害人家太犀利,不可以」的結果時,她開始悔悟和轉變。
女人要學會蠻不講理,只需要幾分鐘,但是要學會平和的心態,往往需要幾十年的沉澱。
正如張徹對亦舒的評價「你不會做太太」,她有才有顏,男人選她當女朋友是一件面上增光的事情,但選她當妻子卻需要極大的勇氣。
不過,幸運的是,第一段感情教會了她面對現實,第二段感情教會了她平和。
中年亦舒和少年亦舒,早已大不一樣。
她明白愛情與婚姻的差別,她懂得自己要的不再是轟轟烈烈的愛情,而是平平淡淡的幸福。
40多歲時,亦舒找到了婚姻里的另外一半——梁先生。
梁先生,或許不是那個最優秀的人,卻是與亦舒最合適的人。跟在梁先生身邊,她學會了幽默,學會了平和。
面由心生,這次結婚後的亦舒,沉澱為了一個知性婦女。後來,她通過人工受孕,擁有了一個可愛的女兒,樸素地過着往後的日子。
「我們愛的是一些人,與之結婚生子的又是另外一些人。」
人之一生,會經歷許多形形色色的人,有的轟轟烈烈,有的歇斯底里,但是在愛情過後、喧鬧過後,總會歸於寧靜。
生活最幸福的點莫過於,感受過愛情的轟轟烈烈,選擇了婚姻的平凡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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