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語:
感情這東西,美妙而複雜。
有些人的感情是彩色的,面對一種顏色時間久了,難免倦怠;有些人的感情卻是黑白的,他們認定了的感情,無論多麼單調枯燥,都會堅守下去。
有人說感情的世界裡沒有對與錯。可是明明知道自己的彩色情感適應不了別人的黑白情感,偏偏要去招惹別人,這難道不是錯嗎?
1
突然接到大學室友夏子的電話,我有預感,一定是他的婚姻出狀況了。果不其然,他說,他從來不知道女人狠心起來會是銅牆鐵壁,能刀槍不入。聽聲音,他醉的很厲害。
我能感覺到夏子的痛苦。可是,出現這樣的狀況,早就是大家意料之中的事。
從大學戀愛,到畢業後一年結婚,萍深愛着夏子。她的生命里只有夏子。為了追隨夏子,萍甘願與爸媽為敵,與整個世界為敵。那時,任何有關夏子的風吹草動,都會在萍的心底擊起驚濤駭浪。夏子掉根頭髮,萍會心疼半天。
現在,夏子說萍狠心的如銅牆鐵壁,我想,大概是夏子給萍的傷痛太多,即使刀槍入身,萍也感覺不到疼痛了。
2
上大學時,月生活費5000塊錢的夏子,不但能在以貧民之子為主要成員的宿舍里與眾不同,而且在校園裡也頗受追捧。憑他陽光帥氣的外表,和高調灑脫的做事風格,理應被吹捧。
大二,在轟轟烈烈的戀愛學年裡,除了夏子,宿舍里所有成員都戀愛了。漸漸地夏子成了被調侃的對象。不管在校外還是在校內,我們會抓住一切可以調侃夏子的機會,奮力調侃夏子。
後來,夏子有了女朋友。我們心知肚明,夏子選擇萍做女朋友,是因為萍追求夏子追的義無反顧,而夏子剛好需要一個女朋友來堵住我們的嘴。
3
夏子和萍的戀愛一直遵循「男尊女卑」的模式。夏子不喜歡萍在他身邊,更不喜歡被萍的電話信息打擾。萍很聽話,從來不會忤逆夏子的意願。
大學時的戀愛只圖新鮮快樂,偶爾幻想下天荒地老,不言門當戶對,不言房子車子,更不言柴米油鹽。很少有人想以後。畢業了,相擁着哭一場,便散了。
「我有條件站在巨人的肩上,為什麼要在塵埃里匍匐?」夏子的人生路,夏子爸媽早就給他鋪上了金磚。我送夏子去機場,夏子不斷接到萍打來的電話。「這人怎麼回事?太不識趣!」夏子不耐煩地把手機遞給我,「你幫我回絕她。」
「她很傻,你不想讓她跟隨你,至少你應該安慰她,再跟她認真告別。」我勸夏子。
4
夏子離開後,萍頹廢了很久。因為我留在上大學的城市,萍也留了下來。她說,我是夏子最好的哥們,她想通過我知道夏子的生活。
萍每次打電話給我時,我都會勸她,她和夏子真的不合適,與其對他念念不忘,倒不如把這份心放在工作上。
後來,我告訴萍,夏子和他爸媽給他介紹的女孩子戀愛了,大概率會結婚。萍失落地說,看來我真的配不上他。然後,萍消失了,打電話不接,發信息不回。
我們忙於工作,漸漸地,誰從誰的世界裡消失,都無所謂了。我們在人世間的來去匆匆里,逐漸習慣了無聲的離別。
5
四年後,夏子結婚,新娘是萍。
夏子說,他很珍惜前女友。她像一塊玉,溫婉動人。他總是小心翼翼呵護她,卻終究走不進她心裡去······他想起了萍,於是給萍打電話。然後,萍去了他所在的城市,他和萍走在了一起。
我能聽出夏子不得前女友的遺憾。似乎,萍是第三者。遠遠看着人群中的萍,她的笑容落寞沉重。作為新娘的她,好孤單!「拋棄她的是你,招惹她的也是你,你現在跟我說你的前女友如何,你覺得對得起萍?」
我告訴夏子,吃着碗裡望着鍋里的人,永遠得不到幸福。愛不愛沒關係,既然結婚了,就不要明晃晃的傷害另一半。人心都是肉做的,一旦失去溫度,就再也暖不回來了。萍是執着的姑娘,她愛夏子,只要夏子不明晃晃的傷害她,她就能愛他一輩子。
6
萍說,和我斷去聯繫後,她回了老家,隨後有了爸媽很滿意的男朋友。爸媽催她結婚,可她放不下夏子,就一直抗拒着。後來夏子聯繫她······萍突然崩潰大哭。她說,她後悔與爸媽為敵,後悔不顧一切人的反對來到夏子所在的城市。她說,她不懂愛,她以為的愛,不過是自己一廂情願的執念罷了。她不愛夏子,她愛的是自己。之所以追隨夏子,是因為自己想當然地認為和夏子在一起終會得到幸福。
萍清醒了,可為時已晚。是的,她錯了。我說,她的錯不在於和爸媽為敵,也不在於義無反顧地追隨夏子。她的錯,是從未站在夏子的位置上,認真考慮過她和夏子的關係······
「別想那麼多,你們正在舉行婚禮。」我勸萍。
「和我結婚,是因為我走投無路,他覺得我可憐。」萍說,「從北方到南方,人生地不熟,工作不順利。他的心裡沒有我,他的爸媽不待見我······」
哎,婚姻!我長出一口氣,卻也無可奈何!
7
我以為夏子和萍很快就會離婚,可一直沒有傳來他們要離婚的消息。怪納悶的,這兩人是怎麼了?
有一天,突然接到萍的電話。她哭着問我借錢,說給孩子買奶粉用。我驚掉了下巴,老公身家千萬,老婆給孩子買奶粉問別人借錢?我問萍,發生了什麼?萍哭泣着,不願多說。我把錢轉給她後,她說讓我放心,她一定會還給我的。
之後,我和他們夫妻倆一如既往的沒有聯繫。三個月後,我的賬戶上多出一筆錢。
8
「發生了什麼?」我隔着電話問夏子。
夏子說,他和萍沒有共同語言,結婚不久就分居。孩子出生後,萍性情大變,他要離婚,萍不答應。孩子六個月,他斷了萍的經濟,告訴她,只要答應離婚,孩子的撫養費全部由他付,萍依舊拒絕。沒過多久,萍帶着孩子不聲不響離開,去北方城市,擺攤賣早餐······
五年時間,女朋友換了一任又一任。夏子醉醺醺的說,他越來越想萍。他打聽萍的消息,知道萍始終孤身一人,知道孩子在某某某校上學。
他去找萍,萍說不認識他;他去見孩子,孩子說他的爸爸是英雄,但已經死了······
9
「女人狠心起來,真讓人發抖。」夏子說。
「萍只是裝作不認識你,可你,是在逼她往死路上走。」我說。
「我只是逼她離婚。」
「萍懷孕,你分居。然後,萍一個人坐月子,一個人帶孩子,甚至一個人帶着孩子擺攤賣早餐。哪一件事不是逼她崩潰?」
夏子沉默了。
我知道夏子不是有意為之。他的家境優渥,生活順風順水。他沒體驗過身無分文的窘迫,更不知道「為五斗米折腰」的無奈與心酸。可是,傷害了就是傷害了,沒有理由。明知道不是可以在一個鍋里吃飯的人,偏要去招惹人家,本身就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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