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內容為虛構故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這樣的男人,為什麼會來相親?」
我趁着對面的優質相親男——余恆,走去洗手間的時間,忍不住地自言自語。
余恆比照片上還帥氣,雖然某相親網的工作人員介紹說他比我大五歲,但從面相上完全看不出。
一場晚餐吃下來,余恆風度翩翩,舉止得體,隱隱透着成功人士的自信,實在是千年難遇的優質相親男。
只是我有些受不住他眼睛裡看我的熾熱。
非要說的話,好像是某種饑渴,不知為何,我隱隱感覺到他那種克制的渴。
想到這裡,我又自嘲的笑笑:哪有女人會這樣自戀?明明和相親男才第一次見面,明明知道自己的美色絕不可能到達那種令人瘋狂的程度。
我竟然感覺面前的優質相親男很饑渴?這不合理。
這一餐面對着滿桌的佳肴,我吃得很自持,人們相親這件事難免需要戴上假面,我把心裡張牙舞爪的小女孩模樣藏得死死的,努力的融入這家西餐廳的環境。
為了打發時間,我小幅度地掃視周圍。
就是在這時候,我看見了一個更讓人移不開眼睛的男人,他穿着一身幹練地黑色的衣服,那服裝並不矜貴,卻很襯他周身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質。
我看着他,忍不住的目不轉睛。
他很突然的與我對視,看穿一切似的笑了笑,我急忙收回目光。
「怎麼了?」余恆回到了座位。
「沒什麼,我見你吃得很少,不合胃口?」我轉移了話題,腦子卻還在想那個黑衣服的男人。
「唔,還好,你多吃點,多吃點,你太瘦了。」余恆又用公筷給我添了一些菜,目光殷切地看着我,似是在給獵物投餵食物,只盼着能養胖獵物。
有意無意地,我的目光又掠過那個黑衣服的男人,他只點了一杯檸檬水,卻也沒怎么喝,不像是來吃飯的。
今天也不知道是哪個黃道吉日,一天能見到兩位如此帥哥,算是幸運的一天了。
我感慨一番,喝下一口橙汁,已然吃完了。
付款時我堅持了AA制,雖然這一餐確實很貴,我也是忍痛,但我又不想占相親男的便宜,余恆爭了幾句也就作罷了。
「蘇喬,你真的很香。」余恆出了餐廳,沒頭沒腦地來了這一句。
我四處嗅了嗅,疑惑道:「我沒噴香水啊。」
「大概是,那種傳說中的美人香?」余恆湊近了我的脖頸處,狠狠地聞了一下。
這一下讓我有點毛骨悚然,不由地感覺這個余恆有點油膩。
我下意識往旁邊一躲,正巧撞在那位剛出餐廳的黑衣服男人身上,倉促之間的碰撞,他卻利索地扶住了我,完美的保持了我的身子絲毫沒有挨到他身上。
他以拳頭扶住了我,這種嫌棄溢於言表。
我:....
好歹我也從小是班花候選人,不至於他這樣嫌棄吧?
余恆也看見了他,黑衣服的男人不待我道謝,就走進了街上的人海里。
我訕訕地笑了笑,準備打車回家。
余恆也沒開車來,目送我上了出租車,車子緩緩行駛,我才想到,余恆根本沒有約我下次見面!
難道他根本沒看上我?
他看我的眼神都好像要把我生吞活剝了,竟然沒看上我?
想了想,余恆沒有問我相親的基本問題,什麼父母工作,興趣愛好,日常去哪,他好像只關心我喜歡吃什麼。
想來是沒有進一步的打算,我嘆了一口氣,其實我也不過20出頭的年紀,急着相親結婚,是因為最近我有種奇怪的感覺,就好像被人窺探似的。
我在門口裝了監控,平時也很注意身邊的情況,可就是沒有發現任何類似跟蹤的痕跡!
為了消除心理的恐懼,我想到了最行之有效,又不顯得疑神疑鬼地方法:早點談個戀愛!
可是如今看來,今天的相親失敗了。
我下了出租車,走進房間,被窺伺的感覺減少了一些,洗完澡我打算早點睡,明天又是棒棒的打工人。
可那時我還不明白,就是跟余恆的這次相親徹底打亂了我的生活!
睡到凌晨兩三點,我突然有些呼吸不暢,驚醒後,我竟然直直地看見了余恆的臉!
那一瞬間,我甚至忘記了呼吸,他在天花板上,四肢貼在牆上,而他的頭旋轉了180°,正面對着我,口中還吐着絲線!
我已經被這詭異的絲線緊緊地固定在床上,一動不能動。
余恆看着我,他的口水都流到了我的枕邊,比起死掉,我現在更擔心的是他的口水會流到我臉上。
「蘇喬,你可真香,千年難遇啊,吃了你,我的能力或許還能增長。」余恆說到這,連脖子都伸長了,身子還貼在天花板上,頭卻湊到我臉前。
怪不得我總覺得這個相親男那麼饑渴!
原來他的饑渴確實是生理性的,但是竟是對食物的垂涎!
我的理智知道我應該尖叫哭泣,可面對余恆止不住的口水,我確實不想張嘴,就算要死也要死得有尊嚴一些吧?
可他,或者說是「它」到底是個什麼物種?現在看起來他像一個大蜘蛛,難道是傳說中的妖怪?
可我是唯物主義啊!
正在我胡思亂想之際,余恆似乎已經忍不住,他的詭異絲線已經纏上我的脖頸,我感覺到他一用力,我的頭就會跟身體分家,這樣的情景,我終於忍不住開始啜泣!
必死無疑之際,我的窗戶「嘩」地一聲碎了一地,那個在餐廳的黑衣男也突然的也出現了!
他不僅登上了18層的窗戶,還把窗戶踢碎了!
他手中莫名出現一把光劍,一劍斬斷了余恆在我身上吐出的絲線,然後劍花一挽,直逼余恆的心口。
余恆看到了他手中的劍,臉色巨變,驚呼一聲:「指揮官?」
然後余恆的頭和脖子迅速收縮回身體上。
我終於敢出聲:「黑衣男,救救我!」
早知道今晚黑衣服男人會三更半夜救我於水火之間,我就應該早早跟他搭訕,至少在求救的時候也能喊出他的名字啊!
黑衣男看都不看我,繼續跟余恆纏鬥,已經有幾劍刺中了余恆。
可余恆還是不想放棄吃掉我,他生死之間還是吐出了絲線想置我於死地,黑衣男終於注意到了我不得動彈的困境,回身挑開禁錮住我的絲線。
我立刻彈簧式的跳起來,躲開了余恆的線,可無奈之中卻撞向了黑衣男手中劍的方向。
也許是為了避開我,黑衣男手中那一柄咄咄逼人的劍,瞬間消失了,幻化為一把極具現代感的槍!
這一切不過發生在幾次呼吸之間,黑衣男單手執槍,對着快要遁走的余恆打出一顆子彈,余恆明明已經跑出百米開外,卻還是中了彈!
眼看着余恆勢必要被黑衣男滅殺,余恆卻在重傷之下隱去了身形,在空氣中消失無蹤!
黑衣服看不到余恆的蹤跡,皺起眉頭,喃喃道:「雙能力?」
而我經歷了這一切,又早就從床上摔下來,此刻又是痛又是震驚,緩了半晌才問出一個問題:「你叫什麼名字?」
黑衣男似乎沒料到我會最先問這個,遲疑了一下,還是回答:「陸子恪。」
我點點頭,仿佛還沒緩過神,只說出:「謝謝你救了我。」
陸子恪看了看我滿地狼藉的房間,又皺起眉頭:「報警也沒有意義,人們不會相信你。」
「他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吃我?你又是什麼人?」我茫然地問。
「我跟他是一種人,按照你能理解的範疇,你可以認為我們是外星人。」陸子恪冷着臉說出這些天方夜譚。
我想笑,卻又被18層的冷風吹得清醒,被陸子恪一腳踢碎的玻璃和我脖子上的勒痕提醒我,這不是一個夢而已。
「余恆為什麼要吃我?」我問。
「因為你太美味了,你聞起來很香,符合我們的口味,但吃人不被許可的,這樣會暴露我們的存在,余恆已經吃掉兩個女人了,你是第三個,我身為執法者,必須處決他。」
陸子恪的語氣很冷峻。
「謝謝你告訴我這麼多。」我看陸子恪的模樣,似乎不是喜歡解釋的性格。
「我有我的原因,你在家裝了監控,也許已經拍到剛才的事,如果報警的話會引起輿論,這不利於我們的隱蔽,所以我告訴你真相,希望你心態平和一些。」
陸子恪直率地說道。
而我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經歷了這麼詭異玄幻的事,我還能心態平和一些?
「那,余恆,還會再來嗎?」我問。
陸子恪遲疑了一下,只說:「我會找到他,將他滅殺。」
「那如果他提前來了呢?我該做點什麼能自保?」看着窗外沉靜的夜,我的心也逐漸沉下去,聽陸子恪的意思,余恆多半還會來吃我。
而陸子恪也沒有義務一定要保住我的性命,我只得謀求自保。
他看着我,然後竟然拿出一張名片,「如果覺得有什麼不對,你可以打給我,我很快就會趕到,你的氣息在人群中很容易分辨。」
我向他伸出手,取那一張名片,又像是瀕死的人向光芒伸出手。
而後,陸子恪就從窗子跳了出去,18層,他沒有一絲遲疑。
我只感覺像是親身體驗了一場五毛特效的電影,因為連生效和光效都顯得太過缺乏。
只是我身上的痛感是那麼真實。
陸子恪,也那麼真實地印在了我的腦子裡。
我看着手中的名片,陸子恪xx公司系統架構師電話18xxxxxxxxx。
我:.......
誰能相信這位無敵的外星人,同時還是個程序猿???
還真是在地球低調討生活!
而且很後來的時候我才知道,陸子恪在百忙中救了我之後,竟然還要回公司寫代碼!
.......
總之這位外星大能人,還有個樸素的、占用很多時間的地球工作。
就這樣渾渾噩噩地混過一夜,第二天毫無意外的發燒了。
畢竟18樓的大風也不是一般人抵抗得住,雖然我用被子擋住了窗,但是依然冷得發燒了。
忍着難受,我跟公司請過病假,又急忙找來物業修窗戶。
對於這一場奇怪的窗戶碎裂,我解釋成了跟男朋友吵架中無意打破的,師傅們還勸我:現在的年輕人心態要平和一些......
因為這一句話,我想起了陸子恪。
躺在床上,我有些渾渾噩噩,我拿出了陸子恪的名片,慢慢地按出他的電話號碼。
「陸子恪。」
「哪位?」
他的聲音依然很冷淡,生生地聽出幾分禁慾的味道。
「陸子恪,你踢碎了窗戶,風吹了一晚上。」我燒的迷迷糊糊,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在說這些。
「窗戶?我賠錢給你。」陸子恪回答。
「不是,我不是想說這個,我是想說,謝謝你救了我,我昨天嚇傻了,我忘記告訴你了。」我在翻滾的思維里找到了思路。
陸子恪沉默了一會,也許是不善言談的原因,面對別人的感謝和好意,他就更加侷促了。
「陸子恪,我還是有點害怕,但是我沒有報警,你們不會暴露的,你別擔心。」
我的思緒更跳躍了。
「嗯,多謝。」陸子恪的聲音暖了一些。
「陸子恪,你知道我的名字嗎?我能認識你嗎?」
話題好像往羞恥的方向去了...
「我知道,我聽見他叫你了,你是蘇喬。」
也許是聽出我聲音里的虛弱,陸子恪耐心地回答。
我還想說些什麼,卻聽見他電話那邊有人叫:「陸哥?」
我才意識到,陸子恪畢竟是位程序猿,應該還挺忙的。
「總之,謝謝你,陸子恪,那你忙吧。」
掛斷電話,我把頭埋進了枕頭裡,好像臉上的熱度又上升了幾分。
雖然不想承認,卻隱隱感覺到,之前就注意到陸子恪的我,在昨夜的生死之間,似乎對這個陌生的男人,有了一些在意。
不知道是對於余恆的恐懼,驅使着我,還是人類的本能,潛意識中,我好像想更加接近陸子恪。
「滴...」38.5℃,我大約是燒糊塗了吧。
這場發燒也許多半還是驚嚇引起,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基本恢復了元氣滿滿,除了陸子恪,似乎一切都是我的臆想。
但是這樣平淡的生活,又讓我有種重獲新生的感覺,我保守了這個秘密,一來確實聽起來過於天方夜譚,二來,也為了深夜救我的陸子恪,我想,他不喜歡把事情鬧大。
我戴了一條素色的方巾,將脖子上的傷口掩蓋住,又挑選了一條藍白色的裙子,比平時不在意形象的我,更加明艷了幾分。
頂着同事們微微驚艷的眼光,我淡定自若的完成一天的工作。
眾所周知,根據「同事不是人」原則,一般大家上班都不會仔細打扮,我這一身等於是在全身寫上:「我要去約會!」五個大字。
我查了陸子恪公司的路線,剛好在附近有一家很有名的粵菜。
我打了車買了餐館的拿手菜,娉婷地來到了陸子恪的公司門口。
沒錯,我花了一天的時間決定:我要追求陸子恪!
一方面他完美的長在我的審美點上,另一方面,跟陸子恪在一起的時候,我可是能保命啊!
為了活着,以及活得更好,我想跟陸子恪談戀愛!
與其在家裡擔心餘恆殺回來一個回馬槍,不如在陸子恪公司的樓下,默默等他,很有安全感。
我本無意打擾陸子恪的工作,拿着餐品又有些遲疑,久違地使用了短信功能:
「陸子恪,感謝你的救命之恩,我帶了晚飯到你們公司,我放到前台?」
幾十個字我斟酌了許多用詞,引得前台小姐姐頻頻看我。
陸子恪沒有回覆,他直接下來了!
他穿一件休閒的深色襯衫,一條簡單的黑褲子,還是帥得慘絕人寰。
我淺淺一笑,向他揮手。
「我好像沒有說過,你可以來公司找我。」陸子恪的反應很冷淡。
我臉一熱,只當沒有聽見,「我聽說這家很有名,你嘗嘗?這飯盒是新買的,我洗過一遍,很乾淨。」
我打開餐盒蓋子,湯的香氣四溢。
陸子恪不動,神色卻緩和了一些。
「你是我的生命恩人嘛,我想來感謝你,請陸先生給個機會?」說起救命之恩,我壓低了聲音,免得引人注意。
前台小姐姐似乎很關注我們,手指飛快的敲動鍵盤。
陸子恪望着我,似乎很是無奈,接過我手裡的餐盒。
「喲,陸哥,鐵樹開花啊?」就在這時,幾個年輕男人也下了樓,似乎專門為了看陸子恪和我的八卦。
「嫂子留下一起吃飯吧!我們食堂味道還可以啊!」另一個人也跟着起鬨!
「別這麼八卦!她不是...」陸子恪轉頭解釋。
我卻在背後用手勢為他們點讚。
為了避免陸子恪為難,我還是主動先走了,畢竟萬里長城第一步嘛,追男孩子怎麼能心急?
從這一天開始,我打響了追陸子恪的第一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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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一點就放棄了,幸好遇見你們,真的很感謝你們的幫助!
被拉黑了,還有希望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