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戀綜「進化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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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麥可可

監製|吳懟懟

回溯這兩年中國戀愛綜藝的發展,一個直觀的表徵是,這場真人秀不再是「年輕男女」浪漫遊戲。差異化的關係形式、多元化的年齡職業開始在聚光燈下集中呈現。

中國戀綜「進化論」

早年的戀綜強調結果導向,作為紅娘的嘉賓和主持人磨破了嘴皮子,只為了鏡頭下男女的成功牽手,至於售後保修,無人負責。

這其中的戀愛敘事偏好傷痕文學。嘉賓的人設和故事往往離奇精彩。背叛拋棄環環相扣,賣慘假哭比比皆是,只要反手一個我強我行的獨立劇本,就是一部自我覺醒、反敗為勝的狗血劇場。

後期的戀綜是亞洲文化大合流。韓劇顏值+泰劇抓馬+日劇色調的集大成者。真空的交往場景和虛浮的故事設定,讓觀眾陷入一場短暫的浪漫幻想。糖分最高和撕逼最狠的CP均在這一時期問鼎榜首。

如今的戀綜終於開始乖覺,女性獨立劇本要好好演,男性反省的片段也不能少。不要總是看年輕高顏值都市男女談戀愛,30+有過婚姻經歷的過來人或許感想更為深刻。

在這兩年的中國戀綜迭代過程中,一個關鍵變化是,戀綜撕下甜蜜糖衣之後,之後的苦澀酸楚要如何化解。當人在親密關係中遭遇創傷之後,後續個體的和解、治癒過程該當如何?

回溯中日韓三國的戀綜發展,韓國起步最早日本尺度更寬,但這次,中國戀綜對社會議題的關注和人性複雜性的挖掘,終於走到了前沿。

01

戀綜三部曲的建構

如果還沒有看過戀綜三部曲《再見愛人》、《半熟戀人》和《春日遲遲再出發》,我建議觀影順序或許可以調整為先《再見愛人》,其次《春日遲遲再出發》,最後是《半熟戀人》。

我通常傾向於把這三個近兩年大火的節目放在一起思考,三者構建了個體在進入親密關係後,經歷衝突撕裂,彼此和解(或者並未和解的自我治癒),而後再出發的全過程。整個過程中也能夠見證個體漫長而複雜的自我調試過程。

比如第一部《再見愛人》,已經離婚的夫妻和可能會離婚的夫妻在一段已經破碎或岌岌可危的親密關係中直面折磨與撕扯,試圖尋找到彼此的出口。

第二部《春日遲遲再出發》,已經離婚的30+男女們圍坐一起,傾訴在前一段親密關係中自己經歷的一切,或許彼此有共鳴能夠產生力量,或許提供他者視角展開自省。他們可以在這段旅途中發展新的親密關係,也可以選擇單純進行一場旅行。

這部分的自我調試比起第一階段其實有了「外化」的發展。在第一階段的綜藝《再見愛人》中,個體的調試是在一個艱難場景下進行的。比如整個旅程中,郭柯宇和章賀、朱雅瓊和王秋雨都不得不經常與曾經的愛人碰面,內心的衝突、艱難也就更為明顯。這時個體調試的過程伴隨激烈的內在鬥爭和外在克制。

但第二階段的綜藝《春日遲遲再出發》,旅途的聊天對象雖然也是離異人士,但彼此互不認識也並非前任關係,反而團隊整體形成了一種「情感上的共鳴和內心的聯結」。

這種聯結在於,嘉賓們彼此有過部分相似的婚姻軌跡,更傾向於形成「對方比起常人更能理解我」的認知,前期信任建立起來,後期溝通也能更為順暢。所以他們的個體調試過程伴隨着無數「對外傾訴、碰撞和接受反饋」的環節,是更為「外化吸納」的體現。

看完了前面兩部戀綜再看《半熟戀人》,可能會對個體自我調試的正向結果有了更鮮明的認知。雖然他們在海邊夜談中透露出身體和精神仍有對親密關係的負面記憶,但內心和行動已經更為堅定地選擇去擁抱新的人和感情。

在第三階段,個體調試的漫長過程基本完成。個體在堅定、勇敢面對新感情的同時,能夠帶入時間和經歷留下的經驗積累。比如在《半熟戀人》中,你就能看到更多30+男女對情感關係妥帖、體面的處理。

舉例而言,童瑤發現自己有好感的男嘉賓喜歡別人,自己努力爭取後放手也快。比如王能能和王雨城等男嘉賓並不會因為喜歡同一個女嘉賓而把猜忌衝突放在明面上,彼此都大方表達才顯得真誠高貴。

以這三部成年人戀愛綜藝為脈絡,你能夠看到個體建構親密關係、在親密關係中受創,以及經歷過親密關係後尋求自我治癒、和解的全過程。

這種創新性在於,戀綜終於開始撕下「甜蜜的糖衣」,去探索較為深層的苦楚和焦灼。一些掩蓋在「愛情蜜糖」下的殘忍真相被揭開——

比如離異後撫養孩子的雅婷在試圖重新進入一段親密關係時,對方知道了她的情況後開始玩消失;比如模特佟晨潔孕育孩子可能意味着事業的暫停和中斷,比如即使甜蜜如「瑞歷CP」,也在會談起未來異地時眼含熱淚。

真相就是如此——愛情在過往的媒介語境中,尤其是戀綜節目裡,往往被過分賦予了「超脫於一切」的強大力量。它看似可以消弭兩種性別、不同階級之間的衝突和矛盾,但這些對抗、競爭在現實社會中正在日益放大。

而戀綜通過媒介塑造了「愛情能夠凌駕、超越一切」的印象,其實某種程度上是「媚粉狀態」下的投其所好,也是理性分析的市場經濟行為。畢竟後續要靠CP粉花錢氪金,戀綜CP才有商業價值。

幸好如今的戀綜還有僅存的良知——至少他們敢於揭開傷口,去探討創傷癒合的可能,去承認愛情「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強大的療愈作用」,並大膽和觀眾說「看吧,生活其實也有一地雞毛」。

02

大眾在走出愛情烏托邦

把時間脈絡和文化發展併線來看,戀綜對社會焦點的關注,對核心議題的挖掘其實比社會當下文化思潮的發展要慢半拍。

為什麼慢了?今年情人節三檔電影全面撲街,票房就是最好的回應。

儘管觀眾大部分時候愛傻白甜,喜磕「甜餅」,甚至願意氪金供養一些「營業性CP」,但不要以為觀眾是傻子,只喜歡無腦愛情。

坦白講,如今大眾已經不再一味偏好這種以「女性愛情烏托邦」為主題的建構模式。畢竟多年不變的「霸總愛上我」戲碼,重複套用的「灰姑娘尋親並找到王子」,這種讓觀眾屢次陷入「美好愛情幻想」議程的設置,某種程度上其實抹殺了她們在擇偶、尋找親密關係時真正的主觀能動性。

長期以來,烏托邦式愛情模板一直成為絕大多數影視、戀綜歌頌的對象。男主或帥氣多金、或溫柔體貼、或年少清澈,這些對男性的模板化認知也一直存在於戀綜的人物設定中。但當女性群體開始完成了個體的治癒和調試過程後,或許她們需要的是視角的打開。

這種視角打開集中展現在2020-2021這兩年來群體性爆發的戀愛綜藝中、與之同時,「中年偶像愛情劇」也幾乎在去年火力全開。儘管中偶還沒有完全洗脫「霸總和白兔女主」的嫌疑,但至少在客觀上突破了一些既往限定框架,比如年齡和職業。

把影視、綜藝和社會思潮的共同發展放在一起看,男性和女性的婚戀觀念在這兩年有了很大範疇的擴容。

首先標籤化的擇偶方式被打破,社交軟件算法匹配的過度干預開始出現反噬。普遍的情況是,即使經歷了對年齡、學歷、收入等情況嚴格限制,標籤化的男女群體並沒有因為「條件」上的完美匹配而讓後續的愛情之路更為順暢,這似乎造成了一種反諷,本以為能夠促進雙方穩定、深度交往的客觀因素並沒有達成愛情的長久和婚姻的穩定。

打破這些條框的限制,成為了一批男女自我意識覺醒的第一道窗口。在這三部戀綜里,你會發現,雙方年齡差異較大的戀愛、異地戀模式沒有遭遇在過往戀綜里同樣的說教和擔憂,反而嘉賓和觀眾的態度都更為自由開放。

而向下紮根更深的力量在於,嘉賓之間除了出現情感向的互動,也有了更多對「社會議題」的關注和思考——這是過去觀察室嘉賓主要完成的事情。在戀綜的進化過程中,這表明了真人秀中的人,其實也具備超脫於節目設定框架的表現可能。

比如在《半熟戀人》中,嘉賓王能能和羅拉對於離異人士的看法,和尚未經歷過婚姻的俞悅有很大的偏差。儘管後者會隱晦表達「我並不介意,我喜歡孩子」,但他或許未曾設想過有孩子之後「需要輔導功課、關照飲食」的一系列以「育兒為中心」的家庭生活。

這也是為什麼他在送禮物給有孩子的心動女嘉賓時,不如另一個已經有孩子的男嘉賓具備「所謂的經驗」——對方除了給女嘉賓準備禮物,還給女嘉賓的孩子準備了樂高。

在戀綜的進化過程中,有些社會現象和議題在明面上被點透,但有些是暗藏下鏡頭之下的。

比如《春日遲遲再出發》這檔節目裡,你能看到一個關鍵性的反差,在目前已經出場的7位嘉賓中,離異女性多帶着孩子(除了尚未生育),而男性離異後都幾乎很少選擇會獨自撫養孩子。這一看似不同的選擇,卻也微妙地影響了此後他們的擇偶過程。在未來的進入一段親密關係時,男女雙方的顧慮和包袱,就有了不同的重量。

03

中日韓戀綜的分野

討論到這裡,我們幾乎已經清晰戀綜在這幾年的進化,幾乎是伴隨着社會文化的發展而生的。

從早期非誠勿擾到心動信號再到如今的戀綜,能看到中國戀綜的進化軌跡。它從追求結果成果的「配對牽手」發展到更關注對戀愛過程、方式的探討,以及展現性別差異下雙方的思維衝突,這種進步回歸了對個體本身的關注。

撇開是否要重新進入婚姻,只談人重新擁有愛的能力,受過傷的人能否自我進化和調整,在「建構新的親密關係」大母題下都顯得尤為重要。

橫向來看,亞洲儒家文化浸潤的標準語境中,中日韓三國在戀綜敘事上也有了路徑分野。

日本戀綜開始着重探討婚姻過程中的磨合,通過流程設置縮短進入婚姻的時間。《我們結婚了》第二季、《談一場偶像劇般的戀愛》和《愛情盲選(日本版》等節目在戀愛過程簡直開啟了快進鍵,甚至有綜藝開場進入進入婚姻。這種隱憂在於,如果結婚後不合,通常不會選擇直接說No而是繼續觀望磨合。這讓結果出現偏差時,選擇斷舍離的概率大大降低。

韓國戀綜善於拆解人性,比如愛情中的背叛、控制和比較,以《換乘戀愛》和《交換的日子》這兩檔戀綜為例,一些經典的雌競、雄競場面總是與人性的弱點緊密相連。

在《魷魚遊戲》大火之後,一系列韓國本土戀綜停留在對「惡」的復刻和摸索階段,比如奈飛的《單身即地獄》和Tving的《戀愛捕手3》,他們更像是虛浮的偶像劇或者一場荒島求生的競賽真人秀。

在《單身即地獄》中,一個經典情節是:男性要在摔跤比賽中獲得勝利,才能擁有選擇與心儀女嘉賓約會的權利。他們的泥潭摔跤過程貢獻了戀綜史上的經典,赤身肉搏到肉眼可見皮膚表面有挫傷並紅腫,有觀眾戲稱「這大概是古羅馬勇士在為城邦戰鬥」吧。

著名女性主義學者上野千鶴子曾經提到,東亞社會存在典型的「男-男-女」三元一體的關係。具體來說,一個男性的身份認同,很大程度上來自於他在男性群體(團體)中受到的認可,他要成為男性眼中「真正的男人」而不是女性眼中的男人。

並不是女性眼中的男人不重要,而是女性在這種文化語境中很難擁有「評判權」,男性不會因為女性的褒獎、欣賞或讚美而被認可為「男人」。所以在男性的理想成長路徑中,他們是在男性群體(團體)中被承認為正式成員,擁有了「我是男人」的自尊感,而女性只是加入其中的資格條件或成為成員之後的事後獎勵。

也因為此,即使是在戀綜中被選為嘉賓的男性典型代表們,也更願意展現一種外在氣概。比如腹肌隱約可見,暗示健身習慣良好身體倍兒棒;比如開好車出入高檔餐廳,暗示收入可觀我很有錢。但他們的形象如此完美,作為人本身他們的脆弱與悲苦去看了哪裡?

在《春日遲遲再出發》裡,你多少看到這樣一種進步。幾名離異男性都坦誠了在過去某段婚姻中遭遇的創傷和痛苦,甚至還有一些「對自己為何不再吸引前任配偶」的困惑,他們不明白的是,為何他們擁有了在男性、父權凝視下認可的一切, 比如高薪的工作,受尊敬的社會地位,卻為何不能讓自己的愛人持續動心。

雖然會為他們的困惑感到好笑,但至少表達出這種困惑已經是中國戀綜在這個階段的顯性突破。至少在這兩年。戀綜開始願意展現男性的多元氣質,除了強壯、多金和帥氣,還有溫柔、敏感和脆弱,這些原本被社會定義為「女性專屬」的詞彙。

但目前這些戀綜還尚未看到對更深層價值觀的探討。比如男女雙方都應該互相意識到對方是複雜立體的,大部分人只承認自己的複雜,不承認對方的複雜。因此在對方做出了某個具體行為時,會對其產生極為「標籤化」的評價。比如女性對某個男性的示好沒有表現出反感,這並不表示她在完全接納,她仍然可以和別的男性接觸。當她做出了這種行為,不應該被指責為「渣」。

復旦大學中文教授梁永安曾在一場新書發布會上提到,女性浪潮下,男性對婚姻的反思顯得尤為重要。

而基於人口龐大、文化多元和經濟發展水平差異等更宏大的背景,中國戀綜的多元化和差異性本就具備了誕生土壤和發酵空間,當部分個體已經完成了這種自我調適與治癒時,社會層面對其不斷深挖和探討才具備了更長期深遠的意義。

戀綜始終進化,愛情永不謝幕。但對甜蜜背後的思考和斟酌,應當始終清醒在線。

評論列表

頭像
2024-03-20 09:03:01

兩個人的感情往往都是當局者迷,找人開導一下就豁然開朗了

頭像
2024-03-08 06:03:52

可以幫助複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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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2-12 03:12:55

如果發信息不回,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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