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誰的爹媽誰孝順,可真過起了日子,男人們一般都希望自己的賢內助能擔起這個重任,承擔起本應屬於自己責任,可一旦出了事兒,還是會把所有的責任都歸咎於女人,道理都明白,可就是過不了那道坎……
我叫陳猛,是一名特殊職業的工作者,反覆無常的作息時間,讓我做不到忠孝父母,在我工作第二年,我的母親就得肺癌去世了,那時唯一的妹妹在廣州工作,父母為了不影響我們的工作,一直瞞着我們,自己做班車去市里往返看病,知道這個病花費很大,也不一定有好的結果,父母就決定放棄治療,回家靜養。
誰知病情發展的迅猛,不到半年母親就不行了,之前每次休假回去,他們都裝着沒事人一樣,把所有的藥瓶都藏了起來,我發現母親的臉色不對,想帶她去醫院看看,可她說是沒有休息好,硬是拖着不去,如今想來我真是慚愧,當時再仔細點就好了,可後來父親的病逝更讓我終身自責,也讓我的婚姻走向了終結。
母親去世那一年,我26歲,守孝一年後,婚姻大事被提上了議程,母親臨終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的」個人問題」,她很想抱上孫子,可沒有等到那一天就閉上了雙眼,我不想讓這個遺憾繼續下去,知道我有了這個打算,周圍 同事朋友都在幫我介紹。
我沒有太多的要求,就是能找一個通情達理,可以和我分擔孝心的女人。也許就是我的這個初衷讓我在婚姻選擇上走了彎路,沒有感情基礎的的家庭註定做不到傾情付出,更做不到理解和包容,我更是忽略了婚姻背後那個龐大的家庭。
在眾多的女性中,小慧走進了我的視線,和我在一個城市,是一名中西結合的醫生,個子高挑,長相一般,還比我大一歲,見了幾面後,她對我態度平平,同來的兩個姐姐倒是滿意的不得了,誇我的工作穩定,收入高。
看得出小慧沒有什麼主見,什麼都是姐姐拿主意,27歲的年齡,不能左右自己 生活,當時我也沒在意,想着她是不是上學太多對家庭生活還不是太適應,終生大事姐姐幫着參謀一下也好,覺得她家姐妹很團結,可恰恰就是這種想法才造成日後我們的矛盾不斷升級。
小慧的職業和她沉靜的性格我都很滿意,只想着日後也方便照顧我父親,她懂的又多,也不嫌棄我家是農村的,以後老人和孩子有個頭疼腦熱的都能應付,可就是把婚姻中的最重要的愛情拋到了腦後。
這幾年家中的變故和工作中的疲憊讓我早沒有了愛的衝動。之前談過幾個女朋友,長相身材都不錯,不是沒有正式工作,就是嫌棄我家是農村的,有老人有負擔,如今這個小慧沒有一點嫌棄。
當我告訴他想婚後把老父親接來一起生活時她也沒有拒絕,說實話我挺感動的,但對小慧卻一點都談不上愛,她長相一般,沒有讓我心動的地方,皮膚也不好,不化妝,不太講究。雖說不在農村長大,但確實太樸素,在我的心裡掀不起一絲波瀾。
我倆年齡也不小了,都是衝着結婚去的,因為工作的特殊,我們也沒有那麼多的花前月下,關係要好的朋友勸我再想一下,婚姻可是一輩子的事,不能為了一個父親草草了事。
我沉默了,我就這條件,也窮怕了,不想自己有太大的壓力,找個有美貌沒工作 的,還不一定接納我父親,至於愛不愛就那麼回事,想想父母的包辦婚姻不也過了一輩子嗎?
於是交往半年後我和小慧就舉行了婚禮,她家也沒有那麼多的禮數,就象徵性的要了一點彩禮,婚房是我單位早就分好的,是現成裝修好的房子,我們置辦了一些家具就這樣成婚了。
我還記得成親那天晚上,我喝了一些酒,抓着小慧嘰里呱啦的說了好多話,也不知道說了些啥,小慧很緊張,一直揪着她的衣角不讓我我靠近,我借着酒勁硬是扒開了她的衣服,當露出紅色內衣的時候我一下興奮不以,一把摟過了她,小慧開始還掙扎,之後就順從了我,那一晚我很感慨,因為我知道小慧竟然還是個處。
28年的守護就為了這一晚,當時我還發誓一定要對小慧好,交往的這些女孩哪一個不是風花雪月,小慧確實讓我很詫異,卻也讓我很驚喜,婚後我們也和諧了好一陣子,她也會嬌羞的依賴我,讓我很是欣喜,原本沉寂的婚姻慚慚有了生氣。
後來發生的事是我始料為及的,三個月後,小慧的父母從團場搬進了我家,我自然不能說什麼,但心裡很不悅,小慧的姐姐看出我的心思,直說自己家房子太小,住不下老人,說我常不在家,房子又大,先讓父母住下,等身體養好了就回去。我自然再不能說什麼。小慧夾在中間也很為難,她知道我當初的心思。
就這樣等待了半年,沒見小慧的父母有走的意思,甚至有安營所寨的感覺,所有的親戚朋友但凡來城裡都住我家,我家便成了他們的聚集點、中轉站,小慧的父母身體也不是太好,也確實需要小慧的照顧,時不時還要扎個針,按個摩,我也不時常回家,看到小慧的辛苦我也再次忍了。
直到一次他們的談話被我無意間聽到,我一下子眩暈了。有一次我提前休假回來,在臥室睡覺,順手將鞋子放進了鞋櫃,小慧的二姐和父母進屋沒有注意到我,他們的對話讓我徹底醒悟,也讓我們的關係崩裂了。
「媽,你們急什麼急,就在這安心住着,就小慧那腦子,哪能算過陳猛,小慧又不是保姆,陳猛想的還挺美,想把他爹接來,他一個月在家才能待幾天呀,那還不是折騰咱小慧嘛,誰爹媽誰孝順,想盡孝自己弄去。」
「我們在這時間長了也不好,人家小倆口還要過日子,陳猛這孩子 也不錯,」聽到這我還覺得小慧媽媽不錯,就忍着沒出來。可小慧老爹的一席話讓我坐不住了:「我閨女家住一下又怎麼了,陳猛要是敢放個屁,我還不饒他了,只要老子在,我看誰敢欺負我家小慧,想的還挺美,我養的閨女去侍候別人」。
「誰敢欺負小慧呀,那是我老婆,這是我們家,不是自由市場,不是誰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我拖着拖鞋走出了房門,他們頓時愣住了,小慧父親臉都變了色,小慧媽媽趕緊解釋:「陳猛呀,你啥時回來的呀,你爸就說說,沒別的意思,下個星期我們就回去了,身體也養的差不多了,家裡一堆事呢」。我沒有答話,拎着包就回了單位。
晚上小慧打了好幾個電話,我都沒有接,都回復在開會,沉寂了一個星期後,我收到了小慧的短信:我爸媽回家了,你可以回自己 家了,我看到後幾個字,我知道小慧在意了,也為此生氣 。
畢竟那是她的父母。就這樣我們倆第一次有了深深的隔閡,當我再次踏進家門的時候,我有了異樣的感覺,家一下子冷清了。以前回來的少,但每次回來總有熱乎乎的飯菜,小慧媽媽也總是說東說西,很是熱鬧,小慧也會給我放鬆放鬆,可這一切都變了。
我和小慧的關係有了微妙的變化,我努力的改變着,夜晚我試圖親近她,她說身體不適拒絕了,我越想越氣,我強壓着她,讓她看着我,可她竟然閉上了眼睛,我沒有理會她的情緒,瘋狂的發泄着一切,她順勢抱緊了我,我感受到了她的眼淚,我知道這一次她沒少挨她兩個姐姐的痛罵,她夾在中間也很為難。
我也道了歉,也承認自己太莽撞,不該和老人置氣,就這樣我們倆又和好了。可她兩個姐姐總是揮之不去,時不時就出現在我家,像是在密謀着什麼。我想把父親接來,可小慧父母剛走我也不好提起。
就在我剛回單位上班的第三天,家裡打電話說我父親摔着了,我知道他有高血壓,情況肯定不會太好,就趕緊請了假,連夜趕了回去,正如我所預料的,我父親半個身子動不了,不過還不是太嚴重,在醫院躺了十天就辦理了出院手續,我給小慧打電話徵求她的意見,想把父親接到身邊,小慧二話沒說就同意了。
我對小慧很是感激,父親又做了一段時間康復訓練,基本恢復了正常,父親平日裡也不太說話,除了看電視就是在小區里溜達,假期一到我就回了單位,照顧父親的重任就交給 了小慧。
吃的父親可以自己弄,不用小慧操心,就是隔三岔五得給父親扎針。本來日子也就這樣過了,可誰知小慧的姐姐又來挑事,說公公和兒媳婦單獨在一起不合適,還把我們的臥室上了鎖。明里暗裡就是嫌棄我父親。我父親是個明理的人,知道她姐的心思,身體看着也好的差不多了,就在樓下找了個看大門的工作,光值晚班,不在家裡住,想以此打消她們的顧慮。
我知道後很是生氣,可父親特意讓我別嚷嚷,說是他自己 的主意,在家睡和在哪睡一個樣,我扭不過他也只好如此,可就在他上班三個月後的一天,晚上起身開門又摔倒了,這一次就沒有那麼幸運,半個身體徹底動彈不得,說話也不利索了。
我連夜回了家,看到病床上的父親我自責不已,不由自主的給小慧發起了脾氣,小慧也沒有吱聲,她正準備給父親換水,我一把推了過去:「早幹什麼去了」,在醫院的那些天,我寸步不離,我也想了很多。
住在小慧所在的醫院,自然得到了很多照顧,出院後我把父親直接接回了家,可這次和上次不同,他恢復的不太好,動彈不得,大小便都不能自理,小慧雖是醫生,對病人身體見怪不怪,可輪到自己的公公還是有點棘手,我也猶豫了,父親更是死活不肯讓小慧照顧他。
眼看着我的假期就到了,小慧見我着急上火就硬着頭皮去侍候了父親,誰知父親死活不願意,用能活動的那隻手死死的拽着褲子,沒辦法就開始找保姆,女保姆我父親接受不了,還得找男保姆,可小慧一個女的在家裡又不安全,問題 一個子就卡在了那裡。
那些天火氣也大,我和小慧稍不對路就槓上了,家裡事多也分了心,小慧工作中又出了差錯,心情也壞到了極點,也開始朝我吼叫,我父親拿着那只能動的手輪起拐杖就對我一下,罵我不是東西,我也說不好自己是怎麼了,焦頭爛額的。
晚上小慧和我商量讓他在家閒來無事的二姐夫來看護,每月照付工資,我猶豫了,因為他二姐夫是一個刑滿釋放人員,平日裡不怎麼說話,做事粗手粗腳的,性格捉摸不透,更重要的是不專業。
可我的假期實在等不住了,也沒有合適的人選,就只好應允了,我還特意交待小慧平日裡多盯着點,護理常識給多教一些,小慧爽快的答應了,我不放心還特意給她二姐夫囑咐了一遍,甚至把每天要吃的藥品都標記上了時間和藥量。
我也放在了包袱去了單位,可回去才十天小慧就打電話,我父親又住院了 ,我問原因,她吱吱唔唔的,我知道准有隱情,又請假回了家,看着父親消瘦的面龐,我心疼不以,原來小慧二姐夫把藥給餵錯了,父親難受了兩天實在忍不住才告訴小慧難受,這才住進了醫院。
我顧不上責怪趕緊衝進醫生辦公室問後續影響,醫生建議我父親最好能有專業的護理,能做一些康復治療,對恢復身體才會有幫助 ,於是我又到處看養老院,太高級的住不起,太便宜的又不行,最後選擇了 一個收費中等的養老院,各種設施還算齊備,但服務到底怎麼樣確實不好說,沒有辦法也只好硬着頭皮試一試了。
小慧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倒是小慧的二姐看起來不太高興,估計是姐妹私下裡嘀咕了啥,小慧回家後也沒有表情,沒有和我說話就進了臥室,我還覺得怪怪的,把人吃到了醫院我沒有追究,如今還個個都給我使臉子。
那一晚我和小慧誰也沒有做飯,更沒有吃飯,都在互相賭氣,晚上我起身倒水,我瞥了一眼她,蒼白的臉,一點沒有血色,我心緊了一下,結婚一年多,她父母走了,我父親來,真正屬於我們倆的平靜日子幾乎沒有,再想想單位那些同事,成天逍遙自在,雙方父母都有幫襯,孩子 不用帶,一休假就旅遊,永遠花不完的錢,我站在窗前望着滿天的星星不覺得哽咽了,眼角浮起了淚水。
不知什麼時候小慧也起身站在了我身旁:「這夜色真美呀!」我下意識的摟過她,也許我們的命就該如此,沒有辦法選擇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出生,只能咬着牙往前走,那時候我還相信 我和小慧也會有很好的未來,可誰知後面發生的變故徹底讓我倆隔了心。
就在我回單位沒多久,小慧的父母賣了團場的房子住進了我家,沒有和我打一聲招呼。後來我才知道,她們家竟然開了家庭會議,她父母將賣房的錢全部給了兩個兒子,三個女兒啥也沒分到,至於為什麼住我家,可就有了另一番說詞:
兩個兒子都住在丈母娘家,兩個姐姐早早工作養了家,就小慧讀書最多,花家裡的錢也最多,家裡的住房寬敞,經濟條件也尚可,還沒有孩子牽絆,最重要的是可以給父母隨時理療。哥哥姐姐們像甩包袱一樣把父母甩給了我們,還不用支付一分錢。
小慧也不吭聲,不發表意見,讓她幹啥就幹啥,就像當初讓她和我結婚一樣,沒有欣喜也沒有抱怨,感覺這日子是人家的。知道後我和小慧大發雷霆,小慧委屈的哭訴:「我有什麼辦法呀。」
「你豬腦子呀,錢別人得了,你接了兩寶貝,不是不讓你管,你們家那麼多兄弟姐妹,大家輪着來呀」。「你以為我願意呀,就我爸那脾氣」。「你不願意你說呀,你不敢說我說,還來勁了」。
小慧被我說急了,一下子捅出了我的傷心事:「你光說我家,你妹怎麼不管你爸呀,連個鬼影子都沒見着。」我狠狠的看着小慧,「我妹能一樣嗎?我妹夫車禍你不知道呀,我妹長了幾隻手,照顧得過來嗎,還有兩孩子要養」。
正吵着,小慧父母買菜進了門,小慧父親陰沉着臉 ,砰的一聲把菜籃子扔在了地上,估計在樓道就聽見我倆的對話,我也沒有迴避,小慧氣呼呼的臉通紅。
小慧的兩個哥哥聽說我要他們重新分配養老的問題,一下子跳了起來,要和我拼命,揚言還要鬧到我單位去,說我不孝順,品德不端,朋友傳話給我後我氣的差點昏厥過去,這都找的啥人呀,攤上如此的家人。
休假回來,我幾乎都在養老院陪我父親,自從我父親送來後,我和小慧就鬧了氣,小慧也從來沒有來看過我父親,那次吵架,我賭氣說:「以後我父親不用你管,你管好你自己就行」。沒想到小慧還當了真,我也沒好意思要求她常來轉轉。
我和小慧再也沒有回覆到從前那般狀態,雖然我們談不上相愛,但結婚以後還算相敬如賓,可這麼多的事情攪和在一起慢慢的彼此也不再欣賞,不再依戀。感覺就像兩個平行的人,永遠找不到那個交點。
父親發現了異常,用那不太利索的話語哆嗦地問我小慧怎麼沒來,我說小慧出差學習了,要好一陣子才回來。父親沒有吱聲,半眯上了眼睛。
回了家,小慧父母在沙發上看電視,我打了招呼就進了臥室,小慧斜躺着身子,在看書,我搗了她一下,她沒有反應,隨即扔給我一張單子,我瞅了半天,竟然是小慧懷孕了。
「真的嗎?我要當爸爸了」。正當我興奮的想抱住她時,她突然來了一句,把我一巴掌揮到了冰山上:「這個孩子我不想要,我覺得有必要告訴你一聲」。
平日裡沒主意的她,此時振振有詞,像是在背台詞,我一下子怒火中燒,抓住她的胳膊不停的晃:「你知道我爹多想抱孫子,你為什麼不要這個孩子?你今天不說清楚咱們沒完。」
沒想到小慧一把揪過被子蒙頭就睡,也不理睬我,我氣還沒消,這麼大的事,她竟然能做到坦然面對,那可是一條生命呀,我越想越氣,又怕驚着她,只好來軟的。
我隔着被子摟着她,說了半天好話,哄了半天她也不吱聲,過了好一陣,她才伸出了頭,被悶得滿頭大汗的她,滿臉都是淚水:「不是我不想要,這次有一個名額,去福建學習,要去一年,我年紀也不小了,我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你還知道你年紀不小了?現在懷個孕多不容易,是孩子重要,還是你那破學習重要?」「孩子沒有了可以再生,可學習機會不是年年都有,你知道去培訓意味着什麼嗎?」
「你別給我扯那亂七八糟的,你別忘了,你是我老婆,生孩子天經地義,我爹還能活多久啊?我媽沒看見孫子,我一定得讓我爹看到他孫子」。
情緒一上來,我音調也高了,小慧示意我小聲點,「反正我不管,這孩子你必須得給我生」。說着我就死死的抱住了她,那一晚我和小慧聊了很多,講起我小時候的窮酸日子,父母的不容易,我媽臨終前的遺憾。
第二天一睜眼我發現小慧不見了,神經過敏的我趕緊去客廳找,「今天又不是周末,小慧上班去了,以前也沒見你這麼緊張過,你倆沒事吧?」「沒事,媽,我過糊塗了」。我給小慧打電話她沒接,我又發了微信:「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她還是沒有回應。
那一天不知道怎麼?我就是莫名的焦慮,感覺有不好的事要發生,我飯也沒吃,就匆忙的出了門,我去了小慧的辦公室,她不在,我等了一會兒沒見人,就在走道上轉悠。
遠遠的就見小慧慘白的臉,她手裡還握着一張單子,看見我後緊張了一下,把單子藏在了身後,我心都到了嗓子眼,我害怕的事還是發生了,小慧不敢看我的臉:「我,我……」
我不顧小慧的解釋,扭頭就走了,我知道小慧上次工作出了差錯,被給了 處分,這次她很需要要這個機會 ,可我那無辜的孩子就這樣沒了,我忍不住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我去了趟養老院,看到做康復的父親很是自責。
那一晚我沒有回家,而是去了朋友家,和朋友聊到了深夜,他也一肚子的憋屈,一肚子的酸楚,工作的不順,還貸的壓力,養育孩子的煩惱,本想得到他的慰藉,沒想到成了我安慰他,成年人的生活都不易,聽了他的訴說,我的心情好了很多,雖不順心,但也沒有那麼糟糕。
沒多久我就回了單位 ,回去後我就執行了一個緊急任務,等我回來後才看到無數的未接電話,我首先看到的是養老院的電話,我心裡咯噔一下,我趕緊回撥了過去,他們吱吱唔唔的,我放下電話就往回趕。
我坐在車上滿腦子都是父親的影子,我不敢往那想,下了車我就直奔那裡,沒想到還是去晚了,父親已經不在了,就那麼摔了一下,頭磕在了水泥台階上,我頓時淚如雨下,嚎嚎大哭。
小慧靜靜的看着我,不敢同我講話,我茶不思飯不想,一下子瘦的不成樣子,鬍子拉喳的,聞訊趕來的妹妹見我這副模樣,一下子撲了過來,抱着我哭:「哥,你沒事吧,你可別嚇我」。
「都是我不孝,沒有照顧好父親,如果能在家休養,如果不去上那該死的夜班,如果不吃錯藥傷了身體,如果不去養老院」。我喃喃自語着,小慧在一旁哭泣,妹妹使勁安慰我,說她也有責任。
按照我們農村的風俗安葬了父親,送走了妹妹,我向小慧提出了離婚,小慧沒有答應,更沒有簽字,我也沒有逼她,我們之間很簡單,房子是我單位分的,家具家電是我買的,婚 後我們也沒有經濟糾紛,各花各的,更沒有孩子的牽絆,離起來很方便。我也沒有什麼好留戀的。我一天都不想和她們家人待在一起,特別是小慧的父親。
在我提出離婚的第二天,小慧父母和兩個姐姐找到了我,先是一番質問,見我無動於衷,於是就來了軟的,說小慧對我是真心的,都是她們不好,只要我不離婚,她父母立馬搬走,以後讓我和小慧過二人世界,以後還會給我們帶孩子。她二姐甚至要給我下跪,說造成今天這局面都是她老公不好,以前看護時喝了酒,暈暈乎乎的才會出錯。
我很漠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說不計較是假的,但就是不想再過這樣的日子,如今父親也走了,在這個世上除了一個血脈相連的妹妹就再無牽掛,我只想好好的靜一下,理一下思緒,我沒有答覆他們,而是回了單位。
不久,我收到了小慧的短信,她父母搬去了大姐家,她馬上也要去福建了,臨行前想和我見一面,說有好多話想和我當面說。我答應了她。
我知道小慧是個善良的女人,沒有那麼多的花花心思,只是我們的相遇有太多的不得以,發生了這麼多,我們倆都該好好的審視一下自己,審視一下我們這段不那麼美好的婚姻。
這是一個情感傾訴人網絡故事
主人公陳猛,我真不知道該如何評價他,暫不說他的好壞,自古忠孝難兩全,工作 特殊,婚姻的障礙,都是陳猛無法迴避的硬傷,再好的婚姻,都不能一味的依賴,每個人身後都有本屬於自己 責任,強壓責任而獲取的愛情註定是走不到頭的。
小慧也是一個性格鮮明的女人,追求自由,通過學習改變命運,但始終逃脫不了家庭的束縛,她是家的希望,也是家的金礦,更有陳猛 的墊襯,小慧父親當初沒有要重彩禮,是着實看上了陳猛 的工作和前途。後續才有了所謂的家庭會議。
衝着扶養老人而去的婚姻,雖沒有愛情,但兩個年輕人也似乎 摩擦出了火花,都來自偏遠的地方,不太追求奢華的物質生活,都很沉靜的活着,如果沒有兩家子的煩心,估計他們也能擁有可愛的孩子,幸福 家庭。
可生活往往就是這樣,在不經意間就來點意外,來點風浪,盪過去了就風平浪靜,過不去就註定要走異樣的人生。
這個故事沒有結局,不知道他們見了面後小慧會說些什麼,能否挽回陳猛的心。一年後,不知學成歸來的小慧又會有何作為,他們還會在一起嗎?真的不知道,但我相信只要心中有愛,堅守那份真情,就一定能等到那個和你攜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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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比過很多家,你們家的服務真的很不錯,很慶幸選擇你們幫忙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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