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內容為虛構故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筱歌看着穆雲里身邊坐着的男人,心裡跑過了十萬隻羊駝,恨不得找口井跳進去,把自己臉上花兩個小時才塗抹均勻的妝容衝掉。
穆雲里約她出來的時候,她還以為是約會,激動得差點把家都拆了。提前一天就精心設計各個環節,穿什麼說什麼,要矜持還是要熱情,在家排練了整整一天,直到最後見面的一刻,才知道,人家是要給她介紹工作。
「這是我們學校的物理老師,也是我的朋友,左勤。」
穆雲里身邊的男人點了點頭,一雙小眼睛掃了筱歌一眼便躲開了,方方正正的面龐沒有什麼表情,再加上五官都不出彩,筱歌總覺得像是面對着一個盒子。
「左勤最近遇到一些事,想找人幫忙調查一下,我就想到了你。」穆雲里看着筱歌的眼睛無比溫柔,仿佛要溢出光來,讓筱歌一陣眩暈,更加忘記左勤的存在了。
左勤輕輕咳嗽幾聲,表情嚴肅地看着筱歌說道:「不知道筱女士是什麼學校畢業的,學的什麼專業?」
「啊?」筱歌一愣,老實回答道,「A大,生物系的。」
「A大生物系?呵呵,看來筱小姐上學的時候不夠用功啊。」筱歌翻了個白眼,剛想反駁,就聽左勤繼續說道,「開個玩笑。」
「這個玩笑可一點也不好笑。」
「看來筱女士不太懂幽默。」左勤一本正經說道,似乎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話多麼讓人討厭。
筱歌一股怒氣直衝腦門,剛想發作,穆雲里擺了擺手,尷尬地說道:「我們還是談正事吧。」
為了保持自己的形象,筱歌只好壓下火去,強裝笑容,從牙縫裡擠出話來:「你到底找我什麼事?」
「我相親認識一個女孩,各方面都覺得不錯,已經商量着訂婚的事了,但是我最近收到一些照片,讓我有些猶豫。」
「什麼照片?」
左勤從身後的手提包里拿出一沓照片放在了桌子上。
筱歌拿過照片,看到照片裡都是一對男女約會的場景,兩人或雙手緊握,或十指緊扣,或相互依偎,很是親密。不過照片裡的男人可比左勤帥氣多了,而女生雖然也算得上清秀,但打扮樸素,怎麼看都和男人不甚般配。
「這個女孩就是我女友,叫孫玉茹,你應該也看出來了,那個男生不是我。」
「你懷疑她腳踏兩條船?」
「我也不是很確定。我們兩個相處一段時間了,她是一名註冊會計師,名校畢業,聰明也很單純,不像一般女生一樣,只知道描眉畫眼的,沒什麼真才實學。」
筱歌越聽越覺得左勤在諷刺她,深深呼了口氣,強忍住罵人的欲望,說:「是是是,既然像你說的這麼優秀,你應該無條件相信人家啊,幹嗎讓我這麼一個二流學校的無業游民去偷拍人家?」
「不是我不信任她,只是,凡事還是要考慮個萬一,畢竟是婚姻大事。而且,除了這些照片,還有其他的事也讓我覺得很可疑。」
「什麼事?」
「我覺得總是有人在破壞我們的約會,每一次約好見面,總是會發生一些小意外,有時是我,有時是她,導致每次約會都不順利。」
「都是什麼樣的意外?」
「也沒什麼大事,有些我也記不太清了,有一次是剛見面不久就接到電話說家裡漏水,但回去之後根本沒事,還有就是車被刮蹭,要不就是拉肚子。我們認識三個多月了,一共約會10次,有8次都被打擾。」
「這個概率還挺高的了,你女朋友沒意見嗎?」
「沒有,她不太在意這些小事。」
「這些還算小事?對女生來說,沒有比約會更大的事了好嗎?每次約會都遲到早退,草草收場,是我早就掀桌子了。」
筱歌說完便後悔自己一時語快把掀桌子都說出來了,立刻看了一眼穆雲里,他面帶笑容似乎並不意外。
只是聽了筱歌的話,左勤臉上露出不解的表情,讓筱歌感覺這個傢伙似乎不僅僅直男,而是真的有些遲鈍。
「我可以幫你調查,偷拍我是專業的,不過我也勸你,如果不能對人家姑娘坦誠相待,相互信任,還是不要耽誤人家的前程為好。」
說完,筱歌便和穆雲里告別然後起身離開了,她怕多待一秒鐘都有可能和這位左老師短兵相接。
「她這話是什麼意思?」左勤有些不明就裡地問道。
穆雲里抿了抿嘴,拍了拍他的肩膀,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筱歌雖然對左勤這個人有些厭惡,但是對工作還是盡心盡力的,她連續三天跟蹤偷拍孫玉茹。
筱歌終於發現,孫玉茹真是一個沒有故事的女同學,生活乏善可陳,每天除了加班加點的工作,就是宅在家裡,連一點社交生活都沒有。
衣服只有兩三件黑白灰的基礎款,除了偶爾會戴一下眼鏡之外,沒有任何造型上的變化。根據她的調查,孫玉茹的工資很可觀,與母親和哥嫂住在一起,也沒有什麼大的開銷,還如此勤儉節約,實在是不可多得的好女孩。
左勤之前介紹了孫玉茹的一些情況,說她30歲了也沒談過戀愛,愁壞了她的媽媽和哥嫂,到處給她尋覓適齡對象。
按理說,孫玉茹無論相貌、工作都不錯,家務活全不在話下,絕對是賢妻良母的典範,相親市場的搶手人選,可孫玉茹相親路上走了三年,硬是一個看對眼的都沒有,直到遇到左勤。
只是,左勤收到的照片又是怎麼回事呢?筱歌偷拍的這些時間,從來沒有見過照片上的這個男人。
這個男人是誰?寄照片的人是誰?每次約會都出現各種意外真的只是巧合?
筱歌腦海里滿是疑問,可是跟蹤偷拍了這麼久,卻一點線索也沒有捕捉到。
筱歌回到家時,辛賞還沒有回來,泰山和東坡已經餓得團團轉了。
準備好了狗糧和貓糧,筱歌也累癱了,躺在了沙發上。
茶几上是左勤提供的照片,筱歌前兩天拿回來放在桌上一直沒動,如今卻全部散開了,而且上面似乎被畫上了標記。
筱歌趕緊拿起來查看,每一張上都被畫上了一個個小圓圈,還被寫上了註腳:合成,合成,合成……
所有的照片都是合成的,畫圈的位置確實能看出一些痕跡,但是如果不仔細看還真的很難分辨,這個辛賞莫不是火眼金睛?
筱歌捶了捶自己的腦袋,怎麼自己就沒發現這些是合成的呢?真是笨死了。
「別捶了,再捶,就更笨了。」辛賞的聲音傳來,揶揄着說道,「還好意思自稱偷拍大師,連這點痕跡都看不出來。」
「切,我是沒仔細看。你怎麼這麼晚回來?房東餓了,趕緊做飯。」
「今天吃火鍋,我買了羊肉!」辛賞抬起手裡的購物袋,一臉得意地說道。
「喲,這是有什麼好事嗎?」筱歌一聽有肉吃,趕緊跑過去幫忙。
「我的停職處分應該就快結束了。」
「真的?太好了,對了,你到底為什麼停職啊?問你你都不說。」
「哎,別提了,說出來,肯定被你笑話死。」
原來,辛賞是因為一起強姦未遂案被停職的。一個十八歲的女學生,在酒吧慶祝成年禮,在吐酒的時候差點被強暴,而現場留下的證物正是辛賞的警官證。
女生也堅稱就是辛賞做的,因為在酒吧里時,辛賞曾經朝她看過一眼。而監控顯示,辛賞確實在女生出來不久後走出過酒吧,回來時身上的衣服也有些凌亂。
而辛賞卻因為喝多了,什麼都不記得。
雖然有物證,但是也不能斷定就是辛賞做的,便暫時給了停職的處分。
直到今天一個強姦慣犯被抓了,才吐出來,那日的案子其實是他做的,只是半路被辛賞撞見,給揪過去打了一頓,也是在那時辛賞遺落了自己的警官證。
「哈哈哈哈……」筱歌果然不出所料地大笑了一番,「你也太倒霉了,喝個酒還被冤枉強姦,哈哈哈……」
「別笑了,真是的,我現在還在停職狀態呢,因為領導覺得我這件事影響太惡劣了。我已經發了毒誓,從此滴酒不沾。」
「話說這個女生,也是奇葩,就因為你多看了她一眼,就斷定你會強暴她?」
「我都不記得我看過她!長得也沒有多好看!當時穆雲里也在呢,是她的老師,我就說怎麼看他那麼眼熟。」辛賞一想起這糟心事,就忍不住搖頭。
「這姑娘可夠自戀的,別說,我最近遇到這個人,也是個自戀狂。」
筱歌一邊把左勤的事和辛賞說着,一邊把洗好的菜放到了桌上,開始準備大吃一頓。
「這事還不簡單?寄照片的人費盡心機合成照片寄給左勤,肯定是有目的的啊。」
「想破壞他們的婚事?」
「八成是這麼回事,這個男的是不是有什麼暗戀對象或者分手女友什麼的,對他另有新歡心懷怨恨,故意破壞他的婚事?」
筱歌想了想左勤的樣子,實在感受不到他會有這樣的魅力,但是似乎也只有這一種解釋說得通為什麼每次約會都會有意外發生。
「這倒是有可能,我知道一種鳥,叫渡鴉,就專門會破壞別人的婚約。」
「鳥也會做這種事?為什麼?」辛賞好奇地問道,將一盤肉倒進湯里。
「爭地盤唄,渡鴉是一夫一妻制的鳥,一旦結為夫妻,生下小渡鴉,就會跟自己的後代爭奪資源,所以成婚後的渡鴉就會去破壞別人的婚約。」
「鳥畢竟是鳥,目的單純,人類可複雜多了。不過,這件事也不難,你只要搞清楚誰不希望他們兩個結婚就對了。」辛賞說着撈了一大勺肉放進筱歌碗裡。
「不說了不說了,美食當前,不提工作!」筱歌夾起一塊肉,蘸上香辣的調料,熱乎乎地吃進肚裡,無比滿足,在寒風中奔波一天,沒有什麼比一頓火鍋更舒服的了。
筱歌找到左勤的辦公室,左勤正準備出門去約會,筱歌便簡單把這幾日的調查結果都告訴了他。
「你是說有人故意要破壞我們的婚事?」左勤難以置信地看着筱歌。
「我也只是懷疑。」
「有可能,從相親開始我們就沒消停過。」左勤說着開始回憶以前的事情,「當時我一進門就看到玉茹身上被灑了一身的湯,正在座位上哭,我安慰了她很久。雖然她的樣子有些狼狽,但我覺得她挺單純的而且很真誠,明明自己委屈,還安慰服務員,所以就決定和她繼續交往了。」
筱歌想象那個場景,如果是自己帶着一身的湯漬去相親,肯定惱死了,左勤不僅沒有嫌棄玉茹,還安慰她,還能從中發現她身上的閃光點,也算是很紳士了,筱歌對左勤竟然有了些許的改觀。
可是這些巧合真的只是巧合嗎?這幾張合成的照片可不像是巧合,這絕對是有人蓄意為之的。
「你覺得會是誰在破壞你們的婚事?你有沒有前女友什麼的?或者你們的家長是不是有不滿意的?」
「前女友,倒是有一個,可是孩子都有了,應該不會對我有意見吧。雙方家長也都見過面了,都很滿意,已經在籌備訂婚了。」
「那會是誰呢?」
「會不會是我相親的人?我平時相親拒絕過不少人,可能還有對我不死心的,這兩年我相親總是被人拒絕,就覺得是有人在從中搗鬼。」
筱歌冷笑一聲,心想,拒絕你才是人之常情吧,到底哪裡來的自信會覺得人家對你不死心啊?
「那有人表示過對你不死心嗎?」
「那倒沒有。」
果然,筱歌無奈地扶了一下額頭。
「至少,可以證明,孫玉茹對你是忠誠的,你要好好珍惜,我的工作也算完成了,記得把錢打給我。」說着,筱歌起身就要離開。
「啊?這就完了嗎?你還沒有找出到底是誰做的呢!」左勤聞言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你不是確定孫玉茹沒有劈腿就行了嗎?」
「當然不行,是誰做的,目的是什麼,都要搞清楚,我們下一步就訂婚了,萬一再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就壞了!」
「我又不是保鏢,我可不能保證。」
「這個我知道,你只要幫我查出真相就好。」
筱歌本不願繼續管這些閒事,但是思考了一陣還是斬釘截鐵地回答道:「得加錢!」
話音剛落,一個胖乎乎的老師闖了進來,一隻手伸長了指着門外,喘着粗氣說道:「小左,你……快去……看看,你車……被人砸了!」
「啊?車被砸了?真的假的?」
「騙……騙你幹嗎?一個男的,戴着個口罩,騎着電動車撞了你的車,又……扔了一個磚頭就跑了。我看得真真的,追也沒追上,就趕緊過來告訴你!」
聽到這裡,左勤趕緊跑出門去,筱歌和胖老師也跟了出去。
左勤的車停在了校門口的停車場上,朝外的一側車門被撞得凹了進去,窗戶也被砸成了蜘蛛網狀。
左勤鐵青着臉不說話,兇巴巴對筱歌說:「你看看,你看看,事態升級了,這個傢伙簡直窮凶極惡,在我訂婚之前,你必須要找出這個兇手!」
說着,左勤氣鼓鼓地走了,胖老師一邊小跑着跟着一邊疑惑地回頭打量着筱歌。
筱歌更是莫名其妙,看着左勤的背影氣不打一處來,「靠,我還成冤大頭了,真是好人難當錢難掙。」
雖然答應了左勤繼續為他調查,但是卻絲毫沒有頭緒,筱歌只好繼續去跟蹤孫玉茹。可是跟蹤了幾天,依然沒有找到什麼線索,眼看就要到他們訂婚的日子了,筱歌總有些不安。
訂婚前一天,孫玉茹還在堅持工作,從公司下班時也已經不早了。筱歌跟着她上了公交車,站在最後面的位置,隔着人群看到孫玉茹戴着耳機安靜地聽歌。雖然身邊都是同一座大樓上工作的同事,但是也都只是點頭之交,幾乎沒有什麼交流。
目光一晃,筱歌看到孫玉茹身後隔着兩三個人的位置站着一個年輕男人,清瘦的身子縮在一件單薄的羽絨服里,正偷偷瞧着孫玉茹。
筱歌轉而觀察起這個男人,樣貌平淡無奇,但是有些邋遢,哈欠連天,因此給人有些猥瑣的感覺,重要的是,他的眼睛一直停留在孫玉茹身上。
孫玉茹下車時,男人跟着一起下了車,筱歌也偷偷跟在了他們後面。
孫玉茹一直戴着耳機,步履匆匆,始終沒有發現後面有兩個尾隨她的人。
男人看着孫玉茹走進小區,便停住了腳步,筱歌趕緊躲進了旁邊一家店,餘光看到那人在門口拿着手機徘徊了一陣,便離開了。
筱歌偷偷跟在男人身後十幾米的地方,正是下班高峰,街上人很多,天也已經徹底黑了下來,男人根本沒有察覺到筱歌的存在。
沒走多遠,男人便鑽進了一家網吧,直接充了包夜的錢,坐到電腦前,男人的臉上便一掃萎靡,滿臉興奮。
筱歌在他身後不遠處的位置開了一台電腦,時不時瞄着,趁其不備偷偷用手機拍下了他的樣子和登錄的社交賬號,然後便離開了網吧。
回到家中,筱歌打開之前跟拍孫玉茹的照片仔細查看起來,果然在幾張遠景照片中找到了男人的身影。
這個人早就開始跟蹤孫玉茹了,而且肯定是在自己之前,他跟蹤孫玉茹的目的又是什麼呢?會不會是他給左勤寄去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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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機構有專業的老師指導,我就在老師的指導下走出了感情的誤區,真的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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