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內容為虛構故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1
珂家偉有個綠茶小助理的消息,是我從別人口中意外得知的。
那天是個周三,我按照圍產手冊上的日期去婦幼保健院做產檢,偶遇了珂家偉公司的管姐。
雖然只有幾面之緣,她還是在走廊上一眼認出了我,興奮的揮舞着手上的孕產手冊,邀請我坐到她身邊的空位上。
孕婦天生自帶話題,一番噓寒問暖之後,管姐話鋒一轉,問我珂家偉在家表現怎麼樣。
我這人向來心直口快,況且她和珂家偉又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同事,脾氣性格都了解,所以我也沒藏着掖着,開始跟她大倒苦水:
「也不知道是不是孕期激素飆升的原因,我老感覺他最近對我心不在焉的,這不昨天晚上還吵了一架,真心累。」
「小於啊,男人得靠哄的,你在家裡對他大吼小叫,他感覺不到溫暖,就會去外面找溫暖,你懂吧?」
管姐突然沒頭沒腦的對我說了這麼一通話。
我原本是嘮家常的輕鬆心態陡然一緊,疑惑的看向管姐:「姐,你這是...話裡有話,敲打我呢?」
管姐嘆口氣,打開手機翻找一番,將一張照片舉到我跟前:「其實老早就想提醒你,總碰不見。你家老珂被人惦記上了,喏,你自己看,上次團建的時候我偷拍的。」
照片背景是一個戶外燒烤架,遠離人群外,一個女孩舉着手裡吃了一半的串串伸向珂家偉,珂佳偉噘着嘴一臉開心的等待着女孩的投餵。
大庭廣眾之下,絲毫沒有意識到逾矩。
我眯着眼,饒有興致的看着照片,發出了長長的一聲「撕~」
沒想到啊沒想到,珂家偉敢背着我偷吃了。
我將管姐偷拍的那張照片保存在了我的手機上。
按照管姐說的,這個女孩是珂家偉的新助理,一個月前到崗的,而且似乎兩人以前就認識。
但直覺告訴我,他倆可能不只是「以前就認識」這麼簡單。
我覺得我有必要當面敲打敲打珂家偉。
產檢完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已經十一點了,我小步溜達着,往珂家偉的公司走。
我心裡想着那張照片的事,絲毫不覺馬路對面的紅燈亮起。
然後我就被一輛急駛而過的摩托車撞倒在地。
我其實沒大礙,我摔倒的時候,手下意識的撈了一把,正好抓住了旁邊人的風衣下擺,所以落地的力道緩衝了不少。
但是戴着頭盔的、身上穿着外賣制服的小伙子,卻有些緊張,他顧不上滾得滿地都是的飯盒,快步走到我身邊,不住的道歉。
我擺擺手,示意沒關係,讓他快走。
那人看着我包里露出一截的孕婦圍產手冊,面上帶着擔憂,從身上翻找一遍後居然將一張名片遞到我手裡,說如果我哪裡不舒服,給他打電話,他會負責到底。
我又一次不耐煩的朝他擺了擺手。
這個人,熱情的有些過頭。
2
十一點半到達,我在前台做完訪客登記後,由熱心同事指引着,走到珂家偉的辦公室。
偌大的落地窗後面,百葉扇鬆散的拉着,透過縫隙我看清了裡面是珂家偉,和一個女孩隔着一道長長的辦公桌談笑風生。
女孩手上拎着一個飯盒,她將飯盒打開攤在珂家偉跟前:「哥哥,不去吃食堂了吧,我今早上特意早起準備了午餐,全是按照你以前的口味做的,看,分量很足,兩個人吃綽綽有餘。」
「呀,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這手藝還沒丟呢?這品相一看就好吃。」
「是吧?那你嘗嘗還合不合你胃口。」
女孩說完,拿着筷子夾起一塊裡脊,就往珂家偉的嘴邊遞。
許是因為在公司的緣故,珂家偉並沒有照片上那樣放得開,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推諉着不肯張嘴接。
然而他的頭偏到哪裡,女孩的筷子就緊跟着追到哪裡,嗲嗲的聲音針扎一樣刺激着我的耳膜:
「哥哥,這些年你真的變了好多,畏首畏尾的,難道是她管的太嚴了?可是她現在又不在,再說,就算她在,我是在幫她照顧你,她也應該感謝我才對呀。」
伶牙俐齒,茶味十足。
難怪珂家偉會心動。
我象徵性的敲了敲門。
聲響驚動了那兩人,女孩手一抖,食物落在珂家偉的嘴裡。
珂家偉就那樣半張着含了食物的嘴巴,直愣愣的看着突然出現的我,半晌反應不過來。
許是我眼裡的殺氣太重,又許是珂家偉憐香惜玉的心太迫切,他一邊急速的咽下食物,一邊含混不清的喊着我的名字快速的繞過來,站在我的對立面,將那女孩護在身後:
「於歡,你怎麼來了,不是今天產檢嗎?」
袒護得有些過於明顯。
「不介紹介紹?」我面上端着笑,指着女孩問珂家偉。
我平靜的口吻讓珂家偉鬆了口氣,他攬着我的肩膀說:「哦,我助理,白靜雅。」
又對着白靜雅指了指我:「這我老婆,於歡。」
白靜雅可比珂家偉放鬆多了,她放下筷子,施施然來到我跟前,親熱的挽着我的胳膊:「是姐姐呀,姐姐果然天生麗質呀。」
她上下左右的打量着我,話鋒一轉:「可是姐姐不是懷孕了嗎,懷孕還化妝對肚子裡的寶寶不好吧?」
明着關心,暗裡挖苦,綠茶本茶。
我輕輕一笑:「謝謝妹妹關心,我只是塗了個粉底而已。倒是妹妹這眼影畫的,忒土了,像城鄉結合部的審美。」
我開始發揮我毒舌的隱藏屬性。
白靜雅挽着我的手一緊,臉登時黑下來,不過只一瞬,她又言笑晏晏的晃着我的胳膊撒起嬌來:
「人家笨嘛,天生不會化,就羨慕姐姐這種會化妝的人,整天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姐姐哪天有空了,一定要教教人家哦。」
「好說好說。」我一邊應承着她,一邊趁機將她箍住我胳膊的手扒拉開。
「家偉,中午了,我們去樓下餐廳湊合吃點吧。」
珂家偉一個「好」字沒說出口,白靜雅又作死的開口了:
「啊~哥哥工作這麼辛苦,怎麼能湊合吃,多沒營養啊?姐姐你不是家庭主婦嗎,應該每天給哥哥做愛心餐的,對吧哥哥~」
家庭主婦?我簡直要氣笑了。我懷孕休個產假就是家庭主婦了?家庭主婦手裡握着兩家公司?
果然是見識少。
我輕蔑的轉了轉手上的鑽戒,學着她的腔調:
「哎,怎麼辦才好呢,我也想每天給你哥哥做愛心午餐啊,可是你哥哥太心疼我,寧肯吃公司的大鍋飯,都不肯我下廚,真愁人。是吧,家偉?」
珂家偉突然被點名,一時有些蒙圈,只得順着我的話呆鵝一樣的點頭。
我又指了指白靜雅放在桌上的飯盒:「呀,這都是妹妹你做的呀,真厲害,以後結婚了一定是個賢妻良母,誰娶了你可賺了,不過天天做飯油煙對皮膚不好,你到時候且得注意,晚上多敷幾張面膜,要不然可不經老。」
白靜雅一張小臉眼見着就綠了,不過她似乎並不甘心,跑到珂家偉的身邊,蔥白的一雙手攬上珂家偉的胳膊,晃來晃去:
「可是,人家覺得能親手做飯給心愛的人吃,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是吧哥哥?」
心愛的人?
我佯裝惱怒,將白靜雅攀着珂家偉的手拿下來,裝作痛心疾首的樣子對她說:
「哎呀妹妹,看你外表挺清純一人兒,怎麼做事這麼隨便啊,當着人家老婆的面就摸別人老公。幸好這裡沒外人,要是讓別的男人看到你這樣,以後誰還敢娶你?」
白靜雅終於意識到自己落了下風,她狠狠躲了一下腳,嬌嗔的看了珂家偉一眼。
我也看着珂家偉。
珂家偉感知到我如炬的目光,終於不敢造次,他指着門口對白靜雅說道:「要不,你先回去?」
白靜雅抿了抿嘴,目光鋒利的像刀子,在我身上一頓亂戳,終是無奈的走了。
我拿起她落在桌子上的盒飯,毫不猶豫的丟了垃圾桶。
3
斗走了白靜雅,三觀跟着五官走的珂家偉也回了神,開始跟我套近乎。
我到底是沒把那張偷拍的照片甩到他臉上,我怕萬一他追查起來,連累無辜的管姐。
我目不斜視的繞過珂家偉,一屁股坐在他寬大的老闆椅上,晃悠了幾下才慢悠悠的開口:
「我們婚前約法三章的,可以不愛,但是不能欺騙,更不能背叛,你占了兩條。」.
我和珂家偉嚴格來說,是契約婚姻。
我們兩個是相親認識的,那年他32,我30,兩個大齡單身狗,被兩家父母推銷似的在公園的相親角展覽了一天後,當天晚上就被安排着吃了頓飯,可以說,婚前感情基本為零。
那時候30歲的我雖然沒結過婚,但身邊的同事朋友們婚姻里的各種遭遇可是一件件一樁樁的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所以在決定和珂家偉交往之前,我和他進行了約法三章,其中一條就是,一方背叛的話,淨身出戶。
珂家偉家庭條件一般,屬於大家口中的鳳凰男,不過好在勤奮,憑藉着自己的努力,現在經營者一家小的貨運代理公司,據說頭幾年盈利還行,這幾年因為競爭者頗多,他的公司勉強實現收支平衡。
當年結婚,他拿出了所有的積蓄,也才湊了60萬,再加上我的,一起按揭了這套市中心的大平層,每月月供都要一萬多元。
如果因為個人作風問題被淨身出戶,白白損失了60多萬本金,可以想見他會有多麼不甘心。
所以見我提及約法三章,珂家偉有些毛了,跑過來拉着我的手解釋:「歡歡,不是你想的那樣,她就是我一高中同學,人家有男朋友。」
「有男朋友還到處沾花惹草,給別人老公送飯,一口一個哥哥的喊着?她沒有分寸,你一個已婚人士也不懂得避嫌?」
珂家偉陪着笑連連保證,以後一定注意,以後一定遵守合約。
「而且,你公司這麼多崗位,為什麼非要讓她做你的助理?以前助理不是挺好嗎?」
我並不想善罷甘休,又發出了靈魂拷問。
管姐跟我說過,白靜雅最開始是以求職者的身份出現的,公司組織面試,所有求職者簡歷管姐都過了一遍,白靜雅在她這一關就被涮掉了,因為沒有相關工作經驗。
但是很奇怪的,兩周後,她發現白靜雅的名字出現在了擬錄用員工名單上,而且職務是珂家偉的助理。
而與此同時,珂家偉原先的助理,則因個人原因主動提出了離職。
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不過珂家偉似乎並不想回答我的這個話題,他開始有些不耐煩:
「老婆,你不要疑神疑鬼,我和她是同學,同學有事找我,我能幫一把就幫一把。」
他說完迫不及待的拉着我往外走:「老婆,今天產檢辛苦了,我請你出去吃大餐,江北路上有一家鵝肝做的挺有特色。」
我挑了挑眉,順着他拉我的力道站起身,裝作看不到他的躲閃,順從的出了公司。
不說沒關係,我自己會查。
4
我喊來了我弟,讓我弟搞個家庭聚會,在飯桌上把珂家偉往死里灌,他醉成了一灘泥,我也成功的拿到了他神秘的手機。
要說夫妻之間最驚悚的事情是什麼,真的莫過於查對方手機了,只有從手機里,你才能發現和你朝夕相處的到底是人是鬼。
我很不幸,遇上的是鬼。
珂家偉給白靜雅的備註是「夢中情人。」
他們兩個的聊天記錄特別長,幾乎是每天24小時不間斷,就連大半夜白靜雅上廁所回來,也要在微信上給珂家偉知會一聲:
「友情提示:晚上絕不能吃西瓜,起夜太痛苦了,這已經是我的第四次了,好羨慕現在睡得呼呼大睡的你呀。」
而珂家偉可總會在睜眼的第一時間,給她回信息,一個偷笑的表情,或者一句:「小傻瓜。」
這種殷切和熱情,我也只是在和他熱戀期才享受過的。
而最讓我不能忍的是,在珂家偉的朋友圈裡,有一條僅他自己可見的動態,寫的是:
「年少的心悸又回來了,好想和她在一起。」後面跟着一連串抓狂的表情。
他果然還是動了賊心。
而除了他們兩個人的聊天記錄,我還發現了他和之前小助理的交易。
為了能讓小助理給白靜雅騰地方,他私下給小助理轉了一筆款,共計18000元,作為小助理主動提出離職的賠償,同時又幫她安排了其他公司的工作。
而這筆款項,他當時給我的解釋是,為了能拉攏業務,他私下給客戶做回扣了。
MMP!
難怪小助理這麼配合,有額外的錢拿,又無縫對接新公司,是我我也痛快答應。
看來珂家偉為了能把白靜雅留在身邊,可真是煞費苦心啊。
我覺得,我需要提前盤算下我們的未來了。
5
我藉口找找閨蜜散心,從家裡搬出來,火速住進了醫院。
我要打胎。
我向來做事不拖泥帶水,當初能和他結婚,一方面是父母的壓力,另一方面確實也是看着他適合踏實過日子,畢竟年齡到了,踏實比風花雪月靠譜。
誰想到居然也會看走了眼,被他的白月光橫插一槓。
手術比想象中順利,醫生說可以住院休養也可以回家,我選擇了住院休養。
閨蜜忙,沒時間陪我,她幫我找了個送飯打水的護工,但我口味挑剔,吃不慣醫院清湯寡水般的飯菜,於是就叫外賣解決。
溫明遠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出現的。
他穿着騎手服,帶着頭盔,站在病房門口,往裡探着頭:
「請問於歡是住這裡嗎?這邊有您的外賣。」
我那時候正在某音看段子,聽到有人喚我,舉着手揮了揮,朝他示意。
溫明遠將飯放在我床前的柜子上,盯着我看了許久,突然拉下口罩:「是你呀。」
他突如其來的激動讓我有些錯愕,我在他不斷的提示下,終於想起來,他就是前些日子撞倒我的那個外賣小哥。
他看了看我床頭上插着的信息卡,有些緊張:「是不是.....?」
我想起上次緊張過度的樣子,連忙搖頭:「不是,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他鬆了口氣,然後執着的要加我的微信,說如果下次再點餐,直接給他打電話,他幫我買。
我推脫不過,只好任由他加了。
接下來幾天,溫明遠說道做到,每次快到飯點,他就給我發信息,問我想吃什麼,順路捎過去。
一來二去,就混熟了。
我這才知道,溫明遠曾經也開過公司,手底下養活着十幾號人,在去年港口進行的一次競標活動中,他押上了全部身家,勢必拿下這個大訂單,沒想到卻被人提前泄漏了底牌,最後輸的一沓糊塗,造成後續一系列合同的違約,賠了個底朝天。
為了還債,他變賣了家產,跑起了外賣。
難怪從第一次見到他,就感覺他與眾不同,原來也是當過BOSS的人啊。
我頓時對他起了好奇心。
窺探一個人的歷史最好的地方當然是朋友圈,於是我一邊嘬着粉,一邊劃拉着溫明遠的朋友圈,一條條查看。
溫明遠的朋友圈挺豐富的,有日常記錄,有生活感悟,還有以前當BOSS時候的工作剪影。
一碗鴨血粉絲嘬完,我翻的手都酸了,剛打算直起身子活動活動,突然發現他朋友圈裡有一條動態,居然是他和白靜雅的貼面照,文案是:「我們的第五年。」
他就是白靜雅的男朋友?
我又往後翻了翻,除了這一張,再沒看到其他關於白靜雅的照片。
這就有意思了。
我把溫明遠朋友圈的那個動態截圖保存到了手機,然後發信息問他:
「你女朋友?挺漂亮的啊。」
溫明遠可能是在跑外賣,很久才回復我:「已經不是了,幾個月前就分手了。咦,我不是都刪除乾淨了嗎?沒想到還有漏網之魚,見笑了。」
「分手了?」我有些詫異。
「嗯。」
「可以講講原因嗎?」雖然知道有些唐突,但我還是提出了這樣的問題。
溫明遠又很久沒有回覆,就在我以為等不到答案的時候,手機響了,是溫明遠發來的:
「都過去了,說給你聽也無妨。記得我跟你提過標底泄漏的事情吧,就是她乾的。」
「啊?報警了嗎?」
「沒證據,只是猜測,因為我破產不久,她就跟我的競爭對手搞在一起了,好像還懷孕了。」
「懷孕了?」
「好像是,聽朋友說,她一個月前在朋友圈曬出了驗孕棒,朋友不知道我們分手,還特意來恭喜我,多諷刺。」
一個月前?
一個月前白靜雅剛來珂家偉的公司,她那時候就懷孕了?
「不過前一陣子朋友傳給我一張照片,是姓白的和一個陌生男人的合影,具體不知道什麼情況,離了我以後,她玩得挺開。」
我心裡一動,打開手機,調出了珂家偉的照片:「是他嗎?」
溫明遠連發個好幾個問號:「你認識?」
我笑笑:「巧了,這人是我老公。」
6
我發完這條消息沒多久,溫明遠火急火燎的衝進了我的病房。
「你說的都是真的?她插足你和你老公了?你都懷孕了,她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我去找她!」
他說完轉身要走,被我及時喊住。
我告訴他,我是瞞着我老公來流產的。
溫明遠登時平靜下來,神色複雜的看了我一會,說了聲「明白」。
短暫的沉默後,我突然想起了什麼,問溫明遠,能不能通過朋友,再旁敲側擊的問下白靜雅,現在是不是還懷着孕。
溫明遠沒多問,拿起手機開始聯繫,過了一會,他將一張截圖轉發給我:「你老公,慘咯~」
我將圖片放大,看了半天才通過對話認出哪個是白靜雅,她的微信號很顯然不是和珂家偉聯繫時用的那個。
「兩個月了,還沒有胎動呢。」這是白靜雅的回覆。
我突然抑制不住的仰天大笑,笑了足足有一分鐘,笑的淚都飆出來了。
珂家偉啊珂家偉,真當自己艷福不淺呢。
溫明遠等我平靜下來,問我:「你打算怎麼辦?打掉孩子離婚?」
我冷笑:「能痛快離婚最好,就怕有些人太貪心。」
那就需要大動干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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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閨蜜諮詢過,很專業也很靠譜,是一家權威諮詢機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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