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歲的年紀經歷的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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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偶然進入自己的QQ空間,翻到2015年的一條說說

我偷偷地嘴角微微往上揚,笑了,也勾起了一段5年前的回憶(真實)

車上的旅途

2015年7月,他在一個偏遠山區小鎮上的一所中學參加完中考後,像少部分人一樣,決定出去走一走,於是收拾行李,買了一張200多元的車票,踏上第一次「流浪」的旅程。

16歲的年紀經歷的成長

目的地是遠在廣東打工的父母親的暫住地,所謂暫住地其實就是底層的工人幾平米大小的出租屋,剛好容納一張小床,還有一張可以做飯的小桌子,沒有窗,只有天花板邊梁下留一點眼睛般大小的通風口。廣東的夏天,平均氣溫三十七八度,在這小出租屋裡,白天像極了剛掀開的蒸籠,晚上睡覺開着小風扇,還得把那要垮未垮的小木門打開才能睡得着。

手捧着車票,爬上了高大的大巴車,途中他有一種從未有過的心情,興奮?期待?緊張?害怕?這些感覺相互交錯。車上有往往返返的農民工,出去做生意的文化人,也有像他一樣十五六歲的少年,這些少年大概也是山區裡的,初中畢業,或是輟學外出謀生的。以往也乘坐過幾次這樣的大巴車,都很暈車,但是這次有些不同,他繃緊了大腦,也繃緊了腸胃,讓它們不在車顛簸時翻滾,因此逼出了一身出於緊張,害怕的冷汗。

坐在他座位旁邊的是一位來自隔壁鄉鎮的女孩,年齡和他一樣,短頭髮,可能由於也是在山裡長大的原因,身材也像其他大部分山里孩子一樣嬌小,估計她也是第一次去很遠的外面,顯得有些不安,不是很喜歡講話,問她時她低聲細語,用當地的方言答道:「是的,第一次,先去找爸媽,然後再找一下活路做,可能年底才回來。」他問:「那你不讀書了?」 「不讀了,不指望上高中了。」就這樣,他們開啟了一段短暫的對話。後面了解到她是隔壁鎮鄉下的,成績排位屬於中間的,不算太好,想上高中的話也可以進得去,可是她不想上了,一大部分的原因是父母背後的很多「潛台詞」,阻撓了她上學前進的腳步。

時間像這輛車一樣飛快,這期間,看見她有神卻又露出一些血絲的眼睛,一定有些說不出來的話語,也看見她笑的樣子,很疲憊。聊完以後,時間軸漸漸推入了黑夜。這幾個小時途中換了一個師傅,車還在前行。從這以後我們再無對話,即使有也只是到兩三個服務站休息時的相讓座位和打一下招呼的「哎,嗯,哦,啊。」因為看得出,她也是多麼的不安,十幾歲的年紀,父母親的叮囑,陌生人的面孔,對第一次獨自外出不由地產生一些恐懼,像他一樣。所以,相互留出各自的空間,不打擾了,是給對方一些尊重,也是一件好事。

夜晚黑得能看見天上的星星,白天用家鄉話高談闊論的車上的人也變得安靜了。她靠着座椅,面朝着車窗外,睡着了。他看了眼兩三百塊錢的智能手機,23點15分,一小會兒後他也眯了眯雙眼,伴着車輪與地面摩擦嗡嗡的聲音,進入了似睡未睡的狀態。在車上坐着好幾個小時的疲憊,終於可以緩解,可是坐着睡也是一種疲憊,在未醒來之前,上身和脖子不由地交換着挪動來暫緩長坐帶來身體的酸痛,有時甚至頭部會相撞,直到天亮。第二天的十點半鐘,經歷了十多個小時的旅途的車到站了。他看到了她與在車站等了許久的母親相見了,她母親也是眼角有許多皺紋,頭上看得出有一些銀髮,看到女兒,笑得卻像孩子似的。最後的告別,是我們相互看了對方一眼吧,從那以後,我們各奔東西,悄悄地,再沒有碰過面。

下了車,也許才是旅途中我孤獨前行的開始。因為父母親做的是底層的活,請不了一兩個小時的假來接我,我提着十幾斤重的衣物與床單,獨自走在熱乎乎的瀝青路上。車輛多得數不勝數,大道寬得能看得見路面上一大排的熱氣,樓房比家鄉的又高又多,人群也密集得像黑乎乎的螞蟻。我站在路邊高大的榕樹下等去往父母親出租屋的公交車,因為打車太貴,連那種敞天的小三輪車都要幾十塊錢,很多三輪車師傅都向我熱情的打了聲招呼,我都拒絕了他們。過了一會兒,上一秒晴空萬里,下一秒突然來了一場大雨,大榕樹下都躲不過來雨,我看見一位麵包車師傅在車裡面手夾着香煙,靜靜地看着我,我於是冒着雨上前問去:師傅,這雨很大,您看能不能讓我進來躲躲雨?他立馬拒絕了我,我又悄悄冒着雨回到我的榕樹下。

這時,看着路面翻滾的雨滴,猶如我那般失落的心情,我不禁第一次感到外面世界的冷暖。幾分鐘過後,麵包車師傅撐着雨傘走到我面前,給我擋住了幾秒鐘的雨,帶着廣東省外的口音問道:小兄弟,你要去哪裡呀,你要不要坐我的車去那?我看着他然後搖搖頭,只見他一聲不語,轉身立馬離去。

頭上的雨滴又開始陸續地落在我身上,炎熱的廣東的夏天,淋着雨是涼爽不過的,可是我是打到心底上的涼,繁忙的車流和人流中,隱隱看到世間的現實,我要等的那輛公交車還沒有到來......

說變就變,雨停了下來,天空又漏出正值中午那火辣的太陽,地面的雨水漸漸曬乾,散發出一種雨露和灰塵交融悶熱的氣息,此刻的心情就像此地雨水蒸發離開地面般的焦急。公交車來了一輛又一輛,可始終不是我要等的車。

底層的心痛

車流進入了中午的高峰期,後來我向母親妥協,花了40塊錢乘坐露天的小三輪顛顛簸簸到了我父母親的出租屋。

真的讓人難以想象,我所到達的出租屋,就像是中東地區戰爭留下的牆壁滿是塗鴉的破磚房,只是黃黃綠綠的塗鴉被很多白紙黑字的「招工啟事」所代替。真的難以想象這裡住下了幾十個從外地來打工的底層工人。慢慢地走進出租屋,裡面是那樣小,那樣悶熱,再看看周圍的環境,幾個出租屋公用一個水龍頭,公用一個門就要掉的衛生間,樓道只能容下可以擦肩而過的寬度。此刻心裡就像現在空虛還帶着酸痛的胃。母親給我弄了點飯菜,這頓飯不管是什麼飯菜都很香,很甜。

身披被汗水淋到的T恤,簡單的午休過後跟母親進入了她的工廠。和大多數從外省來的工人一樣,所謂的打工的「工廠」,都不是固定的,以後可能會「跳槽」,工作的內容不一樣,但是工作的性質,級別都是一樣的。母親現在所在的這家工廠是一家常見的海鮮加工廠,剛進入她所在的車間,聞到一股部分內陸民眾聞不慣的魚腥味,由於海鮮都是冷藏的,故裡面的溫度比室外的低很多。

母親熟練地穿上工作服,帶上手套,拿起一把菜刀大小的加工刀,負責切各種海鮮,有大大小小的魚蝦,也有很長很長的海魚,所以得站着切,一站就是幾個小時,而且期間手上的「菜刀」也從未停過。切完就送入下一個也正時刻忙碌的車間進行包裝,再加工,出廠。

站着幾個小時,手臂不停地揮動「菜刀」,再加上海鮮自身的冷凍,無疑每次下班後手腳都是麻木的,全身濕透,我想這不是每個人都能挨得住的,可誰又不得不承認,這逐漸強大前進的社會,正是離不開國家尖端的人才,也離不開背後默默付出的勞動工人呢?

父母親背後的苦,永遠只有他們自己能體悟,而我們所能感受的就是心酸,心痛罷了。

第一次打工

之前就跟父母商量了,我出來就是為了打工長見識的,所以晚上父母為我聯繫到了在另外一區打工的親戚。第二天早早地起床,趕上第一班去那兒的公交車。真不敢相信,車上早早地擠滿了人,有學生,有很大一部分的本地居民,也有講着粵語出差人士。在車上途中,看見了慢慢升起的太陽,道路車輛一直來來回回,人群也一直那樣多。我慢慢感到,原來世界是如此繁忙,我們自己是多麼的渺小。

歷經兩個多小時,這是我乘坐過的旅途最長的公交車,早上8點多鐘終於下了車。我一個親戚過來接了我,到了一家玩具加工廠。漸漸聽到工廠裡面機器運行的嘈雜聲,走進了辦公室。裡面坐在電腦前,負責新工人報道的是一位剛大學畢業的大姐姐,五官精緻,帶着金絲眼鏡,看起來是個很有氣質的文化人。我拿出身份證登記完立馬安排我去指定的車間上班。

那是工廠的二樓,兩三間教室大小,十幾個人在那不停地動手上的活,一樣,一坐就是幾個小時。做的活,是加工一些兒童玩具。有時手要按住裝上零件,有時是包裝,時刻都要動着雙手,在不停轉動的電風扇下面,圍着大家耳熟能詳的流水線。一開始沒做習慣,臀部和雙肩有隱隱的疼痛,有時手指也腫的大小不一。一天12個小時上班,剩下的12個小時不均的留給了吃飯和休息。

來了這裡不久,見到了各種各樣的人。我們身份都一樣,都是這個工廠的工人,可是有些人善良,也有些人的心黑得像鍋底的黑垢,遠遠都不像小學初中教科書說的那樣的「儒家思想」,這就是社會現實的一部分吧。當然也有值得回憶的人,我們這個車間我認識一個女孩,比我讀書早一年,初中畢業後來這個工廠已經有一年了,年紀也和我一樣,因此初中校園裡的那些事便成了我們的共同話題。她願意跟我談些無聊的事情,也願意傾聽我分享的無聊東西。因此在工作時少了一分無言,多了一分互動。

跟幾乎全部上班族一樣,誰不喜歡放假,好好的玩耍休息一下呢。我記得好像是一周的周六的晚上休息,這天下午下班的鈴聲像極了初中星期五最後一節課的放學鈴聲,激動無比。周六的晚上有時好好躺在床上玩玩手機,有時穿着拖鞋出去逛逛,買點水果,吃點小吃,有時跟着夥伴乘着着摩托車去兜兜風……現在回想還真的有幾分甜。

老闆娘要奪走我們的工資!!!

一切時間都進展的平平淡淡,可這幾天,讓我高興又難過,心臟被勒得緊緊的。

那是一個微風蕩漾的早上,空氣還是那樣的悶熱,一切都顯得平常。突然在流水線旁的我收到了中考成績出來的消息,我頭腦的注意全部落到了中考成績上,迫不及待的等到下班,心情焦慮起來,有些躁動,被管工狠狠批評了幾句。終於下了班,着急地打開手機,看了文件上的一行行,一格格觸目驚心的兩三位的阿拉伯數字。開始也是不相信,果然,不辜負初三後期的功夫,考了預期的分數,在初中班上的第一名,給初中的學習生涯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這一天雖然表面上不表現出來,但心裡卻是淡淡的欣喜。

好事永遠不會「接踵而至」的來,幾天後,又收到了縣教育部的通知,我所被錄取的高中今年開學得很早,即將要開學,這意味着我和我一起打工另外的夥伴也要即將離開。也許你會想,不對呀,開學這東西應該是件好事呀!是的,的確是件好事,不過對於我們來說並不那麼樂觀。老闆娘要扣我們一半的工資,因為計劃趕不上變化,來工廠報道時管工要求我們承諾要有40天的工作日期,當時自己也是這麼計劃,可這開學通知一下來,我們最多就只能做30天,所以相當於我們不守承諾,可是這是迫不得已呀。

聽到扣一半的工資這話語,整個人像丟了魂似的,第一次感到如此心痛到吃不下飯,我也有兩次向在老闆娘左右的管工阿姨協商,可都未果。這天下午,我和我的夥伴都很着急,趁着剛颳起一陣涼爽的風,像小孩般的嘮嗑起來。「我們要不要上公安局告一下」…「不管了,反正都拿不回來一半的工資了,叫幾個夥伴把那人揍一頓再回去」…「那被人家又叫人打si了怎麼辦,或者把我們抓起來會不會坐牢」…,哈哈哈,現在想起來真的挺搞笑的。即使是這種情況了,想不到我們聊得是那麼開心。經過下午的一番幼稚的聊天,心情變得順暢挺多,飯也吃得香了。

晚上不加班,我們又聊起這煩人的事來,這次是冷靜的思考。這時,夥伴想出了一個辦法,這個辦法或許能挽回我們那失去的那總共2000多元的工資。機靈的夥伴悄悄地說道:「咱們準備一下一支筆,幾頁信簽紙,寫封信給老闆娘,這樣做看能不能拿回那工資。」我想到這是一個好辦法,不管奏效否,願意試一試。

吃完晚飯過後我們去買了紙筆,開始寫信。現在隱隱約約記得信件的內容大概有一個感人的故事,有來自偏遠山村少年的呼喚,以及一小點法律知識的庇護吧,只記得那天晚上我熬夜寫到了凌晨兩點最深刻。

第二天,我們一人一封,老闆娘不在,我其並交到了管工阿姨的手上,告知她幫忙轉交到老闆娘的手裡並表示感謝。我們工資最後的希望,寄託於這幾張平常卻對於我們來說無比重要的紙張上。我顫抖的心在期待着老闆娘能夠看上一眼。

次日,也就是我們要回家鄉準備讀書的前一天,沒有什麼能夠表達我的心臟,早上早早就醒了,寢室的工友還在打呼嚕,我悄悄起了床,洗漱完就去車間等着最後一個工班的到來。

最難熬的一個工班漸漸進入了尾聲,這時瘦瘦的車間主管用着虛弱的語氣通知我我等下去辦公室領工資,看得出沒吃早餐的他是多麼的飢腸轆轆。壓在我心底的巨石還未被搬開,帶着沉重的心情和夥伴輕聲地走進辦公室。看見30歲左右的老闆娘在兩張計件卡賬單面前,手裡拿着看起來很薄的兩疊紅色的人民幣,她拿着賬單給我們看,並解說着這些賬單應得多少工資。

真的不敢相信,手上拿的居然是我們倆各自的全部工資,是的,一分不差。堅定的眼睛看着手上的人民幣看了許久,緊繃的心臟突然放鬆,不知道該怎麼表達當時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最後也是悄悄地走着各自的路線,那個夏天的末尾,離開了父母,離開了工廠,也帶着未平復的心情離開了廣東。第一次「流浪」從此結束。

寄語:人生路漫漫,花一點時間出去外面走走,感觸外界的呼吸,傾聽外界的哼鳴,平視外界的狂野,會給自己帶來別人不能給予的東西,是明白,是感受,是冷靜,是獨立,是思考,也是人生。

青少年要不要獨立試着出去走走?大家怎麼看

作者:怡華

評論列表

頭像
2024-02-15 19:02:02

文章我看過,感覺說的挺對的,有問題的話可以多去看看

頭像
2024-02-13 14:02:46

發了正能量的信息了 還是不回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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