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精神戀愛權利」「精神出軌不算出軌？戚錦年，別得寸進尺」

戚錦年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一顆石子突然噗通一聲，像是從天而降，落在他們面前的湖泊里，濺起不小的浪花，打在他們的腳邊，戚錦年如夢初醒，驚覺自己此刻的姿勢有多曖昧，立刻從他身邊退開，也慢慢收了哭聲：「對不起啊，陸老師，把你的衣服弄濕了。」

陸慎行側目，看了眼微濕的肩膀，再看看已經距離自己一丈遠的戚錦年，微微一笑：「不礙事，等會兒幹了，你好點沒有。」

大哭一場，戚錦年的嗓子還是沙啞的，但心裡着實痛快不少，她點了點頭，對陸慎行道：「謝謝你，我們回去吧，我媽的手術應該好了。」

帶着兩個核桃眼，戚錦年回了手術室。

梁靜芳的手術正好結束，遺憾的是，醫生告訴她，手指雖然接回去了，但因為離開太久，部分組織已經壞死，恐怕是不會那麼靈活了。

戚錦年點頭：「沒關係，謝謝醫生。」

那邊，顧天擎又抽了一次血，做了一個全身檢查，得出的結果卻是：「天擎，你的降頭完全沒有規律可循，這下手的人，是跟你真的有血海深仇啊。」

顧天擎穿好衣服，擰着眉頭：「這是什麼意思，到底好還是壞。」

「我恐怕不太好。」傅寒深坐在顯微鏡前，看着顧天擎的血液變化，「我想，也許會提高你發作的頻率，你最好時刻注意戚錦年的動向，免得發生什麼意外。」

離開檢查室，影在外面等他：「先生，查清楚了，是戚小姐的母親欠了高利貸，被逼債砍掉了手指，所以送過來手術，陸先生幫忙還了五十萬。」

「五十萬嗎？」顧天擎挑了挑眉，眼前不期然浮現出戚錦年抱着陸慎行在湖邊哭泣的情形，所以投懷送抱？他從鼻孔里哼了一聲，吩咐影，「打電話給她，叫她明天八點在校門口等着。」

「好的，先生。」

————————

陸慎行去外面買吃的，梁靜芳還沒有醒，戚錦年卻接到影的電話，她心頭一跳，到外面才接起：「喂，影？」

「戚小姐，先生讓我通知你，明個早上八點在校門口等着，帶上身份證。」

「明早八點？可是我那時候有課。」

「請假吧。」影說，「先生決定的事情，沒人可以改變。」

戚錦年有些懊惱的瞪着手機，這個混蛋！以為他是誰啊，憑什麼要她請假。

然而當她準備正常去上課的時候，竟然連戚敬業都打了電話過來，對她說：「錦年，去校門口等顧先生，不要自作聰明，不要輕舉妄動，快去。」

什麼跟什麼？顧天擎就這麼自以為是的非得這麼逼迫她嗎？

戚錦年咬唇，突然捂着肚子蹲下了身體，一邊的葉佳傾急忙關心道：「錦年，你怎麼了？」

「佳傾，我肚子突然有些不舒服，你幫我跟陸老師請個假吧。」

「沒事吧。」

「沒事，我先回寢室去休息一下，待會兒要是沒事了我就過來。」

「好，那你自己注意點啊。」

等葉佳傾她們走遠後，戚錦年才慢吞吞的走向校門口。

八點整，黑色勞斯萊斯幻影準時出現在校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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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跺着腳，憤怒的往前走去，直接拉開門坐進去，還以為是影來接她，結果，看到暗沉的車內坐着的男人時，她的另外一隻腳，無論如何也跨不進來了：「你……怎麼在這裡？」

說完後，她才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看她問的什麼愚蠢的問題，他的車，他在這裡很奇怪嗎？

「上車。」顧天擎看着她高高抬起的一腳，她今天穿了條黑色的包臀裙子，白色寬鬆針織毛衣，一雙松糕的板鞋，長長的頭髮綁了一根魚骨辮隨意的搭在左肩上，看到顧天擎的目光落在她高抬的雙腿中間，她立刻將腿放下來，上車，不過儘量挨着自己這邊的車門，距離他遠遠的，雙腿也並的很攏，雙手搭在膝頭上面，正襟危坐的模樣。

「身份證帶了？」

「帶了，但是你找我到底什麼事情，我還要回去上課呢。」

「到了就知道了。」顧天擎吩咐影開車，戚錦年一路都在腹誹，顧天擎卻看也不看她一眼，直到車子開入一處綠樹成蔭的大院兒，戚錦年看到門口掛着的那塊白色的豎匾時，頓時愣住了：「顧天擎，我們來民政局幹什麼？」

民政局，他們來的地方居然是民政局！

「來民政局，你說幹什麼，下車。」

顧天擎下車後才發現戚錦年沒有跟出來，影繞到車邊，幫她打開車門，戚錦年手抓着前方的座位，瞪着影：「我不下車。要去你們去吧，我在車裡等你們。」

影那張從來不笑的臉，這會兒也真是被戚錦年逗笑了：「戚小姐，跟先生登記的人是你，你不進去怎麼行呢。」

「什麼？登記？」戚錦年一聽到這兩個字，眼前一黑，差點暈倒。

顧天擎失去了耐心，催促着：「影，還跟她廢話什麼，帶進來。」他轉身往裡面走去，沒有經過裡面的大廳，而是直接坐電梯上了三樓，局長辦公室。

影看着戚錦年，輕嘆了一聲：「戚小姐，還是自己走吧，要是等我動手，場面肯定不太好看。」

但是戚錦年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似得，臉上也是一個大寫的堅定：「我不去。」

「那真是得罪了，戚小姐！」

「啊，影，你幹什麼，你放我下來，放我下來！」戚錦年沒想到，影竟然會用強的，將戚錦年扛在肩上，往裡走。

「戚小姐，小聲點吧，這樣難看的是你。」

「混蛋，混蛋，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雙腳落地，戚錦年氣的臉都紅了，可是影全方位攻守，她是萬萬沒有逃走的機會的，電梯裡，她懊惱的瞪着影：「你真的想要我跟顧天擎登記嗎，這樣待會兒我就成你老闆娘了啊，你看我怎麼報復你！」

影四平八穩的回覆：「好的，我等着。」

「你……」戚錦年被氣的說不出話。

電梯到了，影單手背在身後請她出去。

一樓登記處，二樓是婚檢處，此刻三樓靜悄悄的，好像一個人都沒有，影領着戚錦年到局長辦公的門前，抬手敲了敲門，然後恭敬的幫她打開：「戚小姐，請。」

窗明几淨的辦公室內，顧天擎坐在一處的單人沙發上面，頎長的身體交疊着雙腿，神情慵懶而性感，淡漠的眼神朝她這邊瞥了一眼，局長站在他的跟前，看到戚錦年來了，立刻恭敬道：「戚小姐來了，請把身份證拿出來讓我複印一份，然後請兩位到這邊來拍個照。」

戚錦年這才發現旁邊還站了個拿着相機的攝影師，她的戶口本已經放在茶几上面，她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果然，戚家和他是一夥兒的，任何的反抗好像都顯得無濟於事，不過不到最後關頭，她是不會放棄的：「局長，結婚是以自願為前提的，你是這裡堂堂局長，怎麼能違背最基本的婚姻自由原則，強迫我跟他登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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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局長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他真是沒想到，面前這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居然不願意嫁給顧天擎。

顧天擎，這可是顧天擎啊，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鑽石黃金男啊，她居然還不願意？

「你還是先過來看看咱們的婚前協議再決定要不要簽這個字吧。」顧天擎淡淡的嗓音有着獨特的沙發，仿佛並沒有為此動怒。

「哼，看就看，反正我是不會簽的。」戚錦年在他面前坐下來，一把抓過所謂的婚前協議看起來。

一條一條，看的無比仔細，只是看到最後，她剛才的言之鑿鑿，忽然就不確定起來，條件無比優渥，對她百利而無一害，然而問題是：「我怎麼知道你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完全解毒，萬一你一輩子都解不了呢，難道我要陪你一輩子嗎？」

「一輩子？我想我是不會希望有這麼一天的。」

戚錦年頓時被噎住了，如果不是因為形勢所迫，顧天擎這種高高在上的男人恐怕也是不會想要娶她的吧，而且這麼養眼的男人，要做她的老公嗎？難怪局長剛才那種表情了，怎麼看都是她撞了狗屎運吧。

「行，但是我還有一個條件。」戚錦年看着他。

顧天擎抬手示意清場，等所有人都出去後，戚錦年才豎起三根手指：「三年，最多三年，我不可能陪着你耗一輩子，而且如果在這期間，我遇到自己喜歡的男人，你也不能阻止我跟別人試着發展。」

「什麼叫不阻止？你以為我顧天擎會允許頭上戴綠帽子嗎？」

「我當然不會婚內出軌給你戴綠帽子，我不會跟人發生身體上面的接觸，但是，你也不能不允許我有精神戀愛的權利。」

「精神出軌難道不算出軌？戚錦年，你別得寸進尺。」

戚錦年撇嘴，本來也是故意刁難他的，聽他這麼說，還是蠻有道理的，婚姻內，精神和身體其中一樣重要：「最後那點可以不加，但是三年，三年之後，我肯定是要走的。」

「行，那簽字吧。」

三年，三年足以改變很多的事情，而且傅寒深也說了，萬一運氣真的那麼不好，兩年之內，他也肯定找出解藥的。

從頭到腳又看了一遍，確定沒有問題後，簽字的那一瞬間，戚錦年還是猶豫了，這算不算賣身契呢，只是披上合法外衣的賣身契罷了，落筆的最後一瞬，她突然又抬頭：「對了，還有，關於這件事情，決不能讓我學校的同學和老師知道！」

顧天擎淡淡地斜睨她一眼：「放心，我是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

「那好吧。」

壯士一去兮，不復還，戚錦年是用無比悲壯的心情重重簽下自己的名字，然後咬牙切齒的看着面前的男人：「顧先生，以後請坐指教了。」

顧天擎淡淡揚眉，跟着寫下自己龍飛鳳舞的名字，然後影讓攝影師進來給他們拍照。

坐在兩個小板凳上面，戚錦年根本笑不出來，眼底滿滿都是殺氣騰騰，顧天擎也好不到哪裡去，可是這樣的俊男美女，攝影師看的都心癢難耐，一直想讓他們笑一下，笑一下。

戚錦年的火氣都上來了：「笑什麼笑，趕緊拍，拍完了我還要回學校上課呢。」

於是一張滿帶殺氣騰騰的結婚證件照出爐了。

照片貼上，鋼印一落，婚姻締結，正式生效。

「顧太太，你這份，就由我代為保管吧。」

顧太太？在叫她嗎，一時間，戚錦年還真是不太適應這個身份的轉變，從現在開始，她就是顧太太了嗎？

如果在古代，這可是要冠以夫姓的，顧，這是她的夫姓嗎？她曾經以為她的丈夫只會是江盛北，真是世事無常啊。

「隨便你吧。」她灑脫的一揮手，「沒事的話，我先回學校上課了。」

其實登記花不了多少時間，但是路上來回折騰的，竟也用了兩小時，回到學校時，陸慎行的課也結束了，戚錦年在路口下車，不讓影開過去。

看着戚錦年的身影慢慢融入校門口，影的表情也是認真的：「先生，戚小姐似乎跟以前那些女人不太一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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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那些女人，恨不得跟顧天擎沾上一點關係，然後昭告天下，好為自己謀取利益，結果，戚錦年卻不屑一顧，甚至是退避三舍的，還得用強迫的法子才能逼她就範。

顧天擎沒說話，車子又無聲無息的匯入車流中。

但是沒多久，突兀的手機鈴聲打破車內安寧，影看後，便將手機遞給了他：「先生，是顧總。」

顧天擎的眼中透過一瞬間的凌厲，眼底有厭惡，直接對影說：「問他什麼事情，沒事不要隨便打電話給我。」

「……顧總，先生在開會，有什麼事情我可以幫忙轉達。」

顧懷庭氣的不輕，他知道自己的這個兒子：「呵，他就在你身邊吧，行，那你就把免提打開，天擎，你準備什麼時候回家，還有你手裡的那麼多產業，能不能分一點給你弟弟，我看就拿恆宇集團出來好了，那本來就是你爺爺留下來的產業，就算是拿，也應你們兩人平分。」

恆宇集團，這雖然不是顧天擎手上最賺錢的一個項目，但每年的銷售額也是驚為天人，顧玉成那個草包，竟然想拿恆宇集團？

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臉。

「這事情我說了可不算，你真的想要的話，就到底下去讓爺爺重新修改一下遺囑，改成兩人平分的話，我自然是接受的。」

顧家離世之前，就留下了遺囑，除了一家最賺錢的公司和幾處房產歸顧懷庭和顧玉成所有，其餘全部歸顧天擎繼承。

當時恆宇集團並不賺錢，顧懷庭避之唯恐不及，哪裡想到，三年之後，會在顧天擎的手上壯大成為全國規模最大的龍頭企業，甚至還在最近上了市。

強大的利益驅使下，自然讓人性變得貪婪，顧懷庭的現任老婆白薔薇也開始日夜惦記，他們手上的公司跟恆宇集團比起來，真的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於是不停的在顧懷庭的耳邊吹枕邊風，希望他出面把顧天擎手上的恆宇集團拿回來，就算拿不回來，至少要拿回一半的股份。

現在聽到顧天擎毫不客氣的拒絕，白薔薇頓時就不平靜了，衝着手機喊：「你這是怎麼說話的，是叫我們都去死嗎。天擎，你別忘了這是顧家的產業，我們玉成是顧家的長子嫡孫，要繼承，也是應該他先繼承！」

「顧家的產業？那你準備把你們手上的公司也分我一半嗎？」

白薔薇一愣，隨即回答：「如果你想要的話，那也是可以的，一人一半，對換一下也可以，我們兩個公司換你一個，你賺了。」

「呵呵。」顧天擎發出冷笑，就連影，也為白薔薇這人的貪婪與無恥感到好笑，兩個不賺錢的公司換一個日進斗金的恆宇集團，還說顧天擎賺了？真是臉大啊。

「這麼賺錢的買賣，你還是自己留着吧，我高攀不起。」顧天擎冷冷的說完，影就切斷了電話。

手機立刻變成了嘟嘟聲，氣的白薔薇在那邊跳腳，一張保養得宜的面容此刻更是扭曲到不行：「野種，賤人！當初就該把他弄死！你看看，都是你幹的好事，」轉過頭，白薔薇對顧懷庭開炮，「要不是你，現在會有人來跟我們玉成爭家產嗎？」

顧懷庭年輕時就風流成性，白薔薇算是他的原配，顧玉成也是他的長子，但是卻完美的繼承了他的風流品性，顧老爺子從小就瞧不上他。

倒是顧天擎，自從被接回顧家之後，老爺子一直帶到身邊，親自教導，撫養，最當做繼承人在培養，十五歲的時候，又被送出國，直到七年之後，老爺子去世，才被召回來，接手恆宇集團。

顧天擎的生母傅清流，本是當地有名的千金名媛，顧懷庭年輕時長得也算是玉樹臨風，白薔薇大肚子期間，顧懷庭與傅清流在一次宴會中偶然相遇，顧懷庭對傅清流一見傾心，立刻被她知書達理貌美如花的氣質可吸引了。

傅清流從小養在深閨，本性單純，加上顧懷庭樣貌出眾，家世不凡，也算是門當戶對，就很快被吸引了。

顧懷庭是調情高手，搞定傅清流這樣單純無知的少女簡直是輕而易舉。

很快，傅清流就發現自己懷孕了。

顧懷庭才知道自己闖了大禍，他的婚事，是家裡做主的，是不可能跟白薔薇離婚的，可是傅家也不是好惹的人家。

傅清流是傅家的掌上明珠，等傅家知道這件事情，知道顧懷庭的時候，立刻就帶人找上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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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顧老爺子出面，才壓住了這整件事情。

當時有兩個選擇，第一，傅清流打掉孩子，顧家盡力彌補，第二，傅清流把孩子生下來，交給顧家撫養，顧老爺子承諾，這個孩子會入顧家族譜，享有名正言順的繼承權，所有的一切，都會按照顧家長孫的地位來對待。

傅家一心要傅清流打掉孩子，可是這個女人生性溫柔卻倔強，這是一個孩子一條人命啊，她不能讓孩子成為無辜的犧牲品。

所以她不顧家人反對，毅然決然的將孩子生了下來，但大概是命運的玩笑吧。

傅清流懷的居然是龍鳳胎，但是傅家是不會讓她留着這兩個孩子的，最終，男孩被顧蒼穹顧老爺子帶走，從小帶在身邊，悉心教導。

顧天擎從小就天資聰穎，比起顧玉成來，不知道要好多少倍，所以也不是顧老爺子偏心，而是顧天擎更適合作為繼承人。

他們也沒有隱瞞他的身份，因為傅清流會不時打電話過來，詢問顧天擎的情況。

畢竟是親生骨肉，哪怕分開了，傅清流也放心不下。

只是對於顧天擎來說，他的童年是在孤獨和嚴厲的教導下度過的，沒有親情，沒有關懷，對顧懷庭，更是恨之入骨。

視線冷漠的從窗外景致中收回，顧天擎拿着手機，手指點下去的時候才問：「影，戚錦年號碼多少。」

「……」

戚錦年下午沒課，正在抄葉佳傾的筆記，手機卻收到一條陌生短信，那麼狂霸拽的語氣：我是顧天擎，晚上五點在校門口等着。

這都自己動手發消息了？不叫影幫忙了？

撇了撇嘴，戚錦年用手打：幹嘛，想請我吃晚飯啊，慶祝新婚啊。無比嘲諷的語氣。

沒想到顧天擎居然說，你要這麼理解也可以。

……

葉佳傾突然湊過來，雙手搭在戚錦年的肩膀上，問她：「幹什麼呢。跟誰發短信，這麼神神秘秘的。」

「沒有，垃圾短信。」戚錦年把筆記還給她，「好了。」

「噢，那我們晚上去吃麻辣燙啊，好久沒吃了，怪想吃的。」

「今天晚上不行，我……要回去一趟。」戚錦年找了個藉口，說道。

「回去啊，那李婉蓉不會又為難你吧。」

「不會的，你上次都把她打怕了。」戚錦年開玩笑，但她也可以肯定，因為顧天擎的關係，戚家怕是再也不敢為難她了。

「真的嗎，哈哈。」葉佳傾沒心沒肺的笑，戚錦年也跟着笑了笑，洗了個澡，換了件乾淨的衣服，然後去校門口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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