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評價他「元氣淋漓」?說說傅斯年先生的山東人個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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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許志傑

2020年12月20日是傅斯年先生逝世70周年。

山東聊城人傅斯年(1896—1950),字孟真,是學界公認的領袖人物,走在五四運動北京學生隊伍前頭那個舉旗的是他,創辦影響至今的「中研院史語所」的還是他。這位1896年出生於聊城的山東漢子,同時又以火爆性格「享譽」學界、政壇,那個敢於當面質詢抨擊政府要員孔祥熙、宋子文,「誓死要和這些敗類搏鬥」的知識分子是他,那個為工作和學術紛爭與同事、朋友分道揚鑣的還是他。

傅斯年自知脾氣不好得罪不少人,卻從不求全。他曾說:「我知道恨我的人一定很多,但我不做鄉愿。」正因為如此,人送「傅大炮」之稱號。

為何評價他「元氣淋漓」?說說傅斯年先生的山東人個性

那麼,這門「傅大炮」的射程到底有多遠呢?略舉一二,或可從中窺見一斑。

國民黨敗退台灣前後,在島內大搞白色恐怖,規定包括傅斯年任校長的台灣大學教職員工必須互相「聯保」思想純正,彼此不存在「間諜」行為。傅斯年聞之大為不滿,提出:「所有台大教職員工,皆由我校長一人保證,一切問題皆由我負責。」

當時有政客在報紙上發表致傅斯年的公開信,指責台大優容、包庇共產黨,校長責不容失。傅斯年以牙還牙,在報紙上予以回擊:「學校不兼警察任務」「我不是警察,也不兼辦特工」,最後聲明:「貪官污吏及其他既得利益階級把事情辦壞了的,我不能引以為同志。」

1949年4月6日,治安當局以抓捕赤色分子為由欲進台大校園逮人,傅斯年直接站在校門口,對特務大吼:「如果要抓學生,就先抓我。」還對警備副司令發出警告:「要是有學生流血,我要和你拼命。」最後逼得蔣介石連聲嘆道:「罷了,罷了,就讓他出出風頭吧。」

據傳,無論是在大陸的時候還是到了台灣,蔣介石給部屬訓話時,只有傅斯年敢蹺着二郎腿,一副願聽就聽、不願聽就不聽的傲慢,令蔣介石顏面盡失。

傅斯年先生

對於工作中的一些分歧或學術之爭,傅斯年同樣堅持己見,不和稀泥。比如,與歷史學家顧頡剛的不歡而散,其實都是因為工作和學術上的一些不同看法產生的誤解,卻也是「大有不可挽回之勢」而致分道揚鑣。

1916年,傅斯年和顧頡剛一起考進北京大學,一個入國學門,一個讀哲學門。第二年秋天兩個人被分配到一個宿舍居住,成了朝夕相處的室友,且相處甚好,「課罷飯後,輒縱論世事、學問,歷久不倦」。與傅斯年一同創立新潮社的清華大學第一任校長羅家倫說,對人非常謙和的顧頡剛能與元氣淋漓的傅斯年成為好友,除了由於二人都具備優良的學問修養、對世事的看法相同之外,二人性情的巨大差異使他們之間具有極其顯著的互補作用,相得益彰。

畢業前夕,傅斯年考上山東省出國留學資質赴英深造,顧頡剛專程到上海送行,可見兩位室友之親密關係。大學畢業後,顧頡剛進李大釗任館長的北大圖書館工作,後到新潮社任職,兩人一直保持頻繁的書信來往。其中一封傅斯年從英國寫給顧頡剛的談古史論的長信,被顧頡剛收入著名的《古史辨》第二冊,影響甚大,讀來情真意切:「頡剛,我稱讚你夠了麼!請你不要以為我這話是朋友的感情,此間熟人讀你文的,幾乎都是這意見。此時你應做的事,就是趕快把你這番事業弄成。」彼此間甚至有兄弟般的情意。

傅斯年留英歸來,於1926年出任廣州中山大學文學院院長兼國文、歷史兩系主任,籌辦語言歷史學研究所,聘請的第一位教授就是顧頡剛。顧頡剛不負厚望,在中大幹得風生水起,贏得聲譽。但是,其子顧潮說,顧頡剛在中大為授課及研究所事務花去了幾乎全部精力,而自己沒有作成一篇研究文字,就連讀書筆記,竟也來不及記了,這與他一向追求的研究學問的境地大相徑庭,這使顧頡剛萌生了去意。恰在此時,燕京大學於1928年春向顧頡剛發出了邀請,他覺得這甚合自己的宿願,便答應了,並告知了傅斯年。傅斯年聽了堅決反對,稱此事沒有商量的餘地,責備顧頡剛忘恩負義。顧潮說,顧先生怕傷其感情,就對傅斯年說:「只要你供給我同樣的境遇,我可不去燕大。」

顧頡剛先生

為什麼對於顧頡剛的離去,傅斯年反應如此激烈?當然這是他的性格所致,骨子裡就沒有「輕聲細語」的「商量商量」。還有一個問題是,顧頡剛到中大之前,因北大欠薪過多,已身背兩千元的債務,難以維持清苦之生活才不得已南下,「為貧而仕」。中大兩年,傅斯年給予顧頡剛最高待遇,使之還清債務,沒有了經濟壓力。估計這也是傅斯年責備顧頡剛「忘恩負義」的出處。就在兩個人僵持之時,即將籌備成立的「中央研究院」寄來聘書,請二位一同參與「史語所」的籌建,他們欣然接受,顧頡剛要走的事暫時擱置。但是,因為這事二人之間的關係有了裂痕,可能顧頡剛感覺有些委屈,在給胡適的一封信中他說:「我若是要名要利,則中山大學所以待我,孟真所以待我設法者確已不薄。我應當感激不已,卻之不去。不幸我的目的不在名利而在別的。我便不能因有飯吃了故而捨棄我的真生命。」

對於這等紛爭,傅斯年的態度是堅持己見,卻鮮有文字或書信爭辯。從性格上講,顧頡剛自認為「生性倔強,只能做自己願意做的事情而不能聽從任何人的指揮的」。顧頡剛曾這樣分析他與傅斯年的爭執,他說「我和孟真,本是好友,但我們倆實在不能在同一機關做事」。後來顧頡剛把這些想法寫信告訴了胡適,並希望胡適把自己的意思轉達給傅斯年。胡適也真的把這些信讓傅斯年看了,傅斯年很是不滿,找到顧頡剛當面與他大吵一架。這就是傅斯年的性格。顧頡剛在1929年5月8日的日記中寫道:「傅斯年盛氣相凌,我無所求於彼,將可謂用架子壓倒我耶!」在這種情況下,顧頡剛致信蔡元培和傅斯年,要求將其改為「中研院」特約研究員,不再直接參加「史語所」的籌建工作。兩位在新文化運動中一同乘坐前行的友誼的小船觸礁擱淺,各自棄船,分道揚鑣。但畢竟這是君子之交,即便各走各的路,在其後的歲月中,傅斯年與顧頡剛始終稱頌對方的成就與才華,寫就一段學人佳話。

擇善固執,傅斯年也知道自己的毛病,他在寫給胡適的信中說:「平日好讀《老》《莊》,而行為如此。有此性情,故遇有感動衝動之事,心中過分緊張。這種感情衝動,私事甚少,而為公者極多。性情如此,故得此病,更不易治。」

1950年12月20日,傅斯年在台灣病逝,享年54歲。一向以齊魯之士自居和自豪的傅斯年,曾揮毫寫下「歸骨于田橫之島」,這是他對故鄉的眷戀,卻只能「歸骨台灣」了,令人悲愴。

七十年晝夜不舍,傅斯年先生以其決絕的山東人的脾氣、個性,留存豪氣於後輩學人。史學家陳寅恪賦詩念及:「不生不死最堪傷,猶說扶餘海外王。同入興亡煩惱夢,霜紅一枕已滄桑。」表達自己對傅氏的感念與傷悲。傅斯年五四時期和新文化運動中的親密戰友、曾任清華大學校長的羅家倫以《元氣淋漓的傅孟真》為題紀念傅斯年,他寫道:「孟真好動氣而不善於養氣,是不可諱言的事實。可是其中一部分是由他辦事太認真,和是非觀念太強之所致。我想以『縱橫天岸馬,俊逸人中龍』兩句話來形容孟真,第一句形容他的才氣,第二句形容他的風格。」

知傅孟真者羅家倫也。元氣淋漓的傅孟真——對傅斯年的形容再沒有比此題更為貼切的了。

評論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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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5-10 07:05:03

專業的情感服務機構真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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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1-23 13:01:52

如果發信息不回,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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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2-27 01:12:41

如果發信息,對方就是不回復,還不刪微信怎麼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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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18 17:10:55

發了正能量的信息了 還是不回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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