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柔和的經濟學

金融市場糾纏不清，不確定。經濟學家什麼時候才能放棄對物理學的嫉妒，擁抱量子革命。

作家Katrine Maral在她的書《發明之母：在為男性構建的經濟中如何忽視好想法》（2021年）中認為，許多有用的創新未能流行起來，因為它們被營銷人員視為「太女性化」。一個典型的例子是輪式手提箱。輪子是在古代美索不達米亞發明的，但將其附着在箱子上的可能性與男人通過拖着重物來展示自己力量的整個想法背道而馳，這就是為什麼輪式手提箱直到1972年才是什麼樣子。正如Maral在《衛報》中寫道：「性別回答了為什麼我們花了5000年時間才把輪子放在手提箱上。」

量子是手提箱輪子的科學等價物。這種有用的創新沒有在經濟學等領域更普遍地流行或推出的原因不是因為它不切實際或太難——而是因為它太女性化了。或者更確切地說，女性，從某種意義上說，女性定義如下。

現在，出於多種原因，對許多讀者來說，這種說法似乎很荒謬——首先是量子以某種方式被忽視或壓制的想法。量子物理學被廣泛認為是巨大的成功，並因其預測和解釋微小亞原子粒子的奇怪行為的能力而受到讚揚。例如，量子物理學表示，亞原子實體可以同時位於多個地方（疊加），並同時顯示粒子類行為和波類行為，包括干擾（它們可以相互抵消）。像粒子的位置這樣的東西本質上是不確定的，只有在通過一個鮮為人知的波函數崩潰過程測量時才具有一定的值。粒子也可能神秘地糾纏在一起，因此對粒子的測量告訴我們一些糾纏的伴侶，即使它位於宇宙的遠端。理解這一切的能力被正確地視為科學的勝利之一。

每個人都知道量子力學既硬又高度違反直覺，這就是為什麼只有物理和數學領域的大學畢業生通常接觸到它。正如一個大學網站曾經向觀眾保證的那樣：「對這些概念感到有點困惑是可以的，因為我們在日常生活中沒有體驗到它們。只有當你看到最小的量子粒子——原子、電子、光子等——你才會看到疊加和糾纏等有趣的東西。」

根據這種觀點，如果量子想法沒有接觸到更廣泛的受眾，那是件好事，因為它們將被誤解，因此濫用的時機已經成熟。正如物理學家肖恩·卡羅爾在其預示的標題為《大局：關於生命、意義和宇宙本身的起源》（2016年）一書中所說：「科學史上，沒有哪個理論比量子力學更被曲柄和江湖騙子濫用和濫用——並被真誠地與困難的想法作鬥爭的人誤解。」哲學家Slavoj iek同樣警告說，「新時代對當今「硬」科學的蒙昧主義挪用，為了使其地位合法化，援引了科學本身的權威。」社會科學家，退後一步，把繁重的負擔留給專家。

特別是量子經濟學，聽起來像是「物理嫉妒」得出了其邏輯結論。事實上，對大多數物理學家來說，量子思想——為微小粒子開發的——可能與經濟等人類系統有任何關係的說法似乎顯然是荒謬的。眾所周知，量子效應在經典行為占主導地位的更大範圍內被沖刷。

最後，量子力學通常不被視為女性化。首先，它是「硬」還原主義科學的終極例子——它甚至在名稱中包含「力學」。它的「開祖」大多是20多歲的年輕人。在戰後時代，它的大部分資金和威望來自與核武器的聯繫，核武器是相當屠夫（也是量子效應不會消失的地方）。無論如何，科學關心客觀的結果——而不是性別等事情。事實上，整個性別概念備受爭議，整個科學學科都可以被賦予性別標籤的想法只是未經重建、不複雜、還原主義的廢話，這將冒犯和排斥科學家、女權主義者和任何有頭腦的人。

那麼，在本雜誌的電子版中，說量子沒有流行起來，因為它太少女化了，這到底有什麼意義呢？

首先，雖然量子思想肯定在物理學中流行起來，但到目前為止，它們對大多數人思考世界的方式幾乎沒有影響——除了對量子治療等事物的思考，以及早在20世紀70年代弗里喬夫·卡普拉的《物理學之道》（1975年）等書籍。在禮貌的談話中提及量子想法會讓你被標記為虛假或更糟。Nassim Nicholas Taleb在他所謂的「智力但白痴」的定義中，包括任何「在過去五年中至少兩次在與物理學無關的對話中提到量子力學」的人。（被指控有罪！）

相比之下，機械思維的成功和普遍的社會可接受性，機械思維是西方科學傳統的一部分，其根源可以追溯到古希臘，並影響了我們對從人類心理學到金融市場的一切的思考方式。

例如，正如政治學家Alexander Wendt所指出的，社會科學基於一些基本假設：

1）現實的基本單位是物理物體（唯物主義）；2）較大的物體可以簡化為較小的物體（還原主義）；3）物體以類似法律的方式行事（確定論）；4）因果關係是機械和局部的（機械）；以及5）物體獨立於觀察它們的主體存在（客觀主義？）。

換句話說，它們是基於量子前物理學的齒輪和槓桿。那裡不可能疊加或糾纏。

在經濟學中，價格被認為由全球資本主義的「看不見之手」機械地決定，知情、理性、獨立的公用事業優化代理人——又名理性經濟人士——的行動合謀將價格推向最佳水平，只是偶爾受到「摩擦」或「市場失靈」的影響，這可能會減緩或阻礙這一進程。市場被視為受到隨機外部擾動的影響，使其不可預測，但這與量子系統的不確定性相去甚遠。

如上所述，缺乏吸收的原因之一可能是，量子思想對正常人，或至少那些沒有量子力學學位的人來說，真的很難理解。這當然是標準信息。通常（如果不是偽善）歸因於受人尊敬的物理學家的引文包括量子力學「從根本上無法理解」（尼爾斯·玻爾）；「如果你認為你理解量子力學，你就不理解量子力學」（理查德·費曼）；以及「你不理解量子力學，你就習慣了它」（約翰·馮·諾伊曼）。

然而，更準確地說，亞原子粒子很難理解，因為它們很奇怪，幾乎沒有人直接體驗它們。很容易想象那些男人（他們似乎總是男人）對他們的配偶甚至他們的寵物說了同樣的話。「沒有人真正理解喬治，我的虎斑貓。他對他來說都是個謎。」

物理學家傾向於將他們的模型與現實混淆——畢竟，這些人更喜歡相信宇宙的大部分以某種方式被隱形為「暗物質」，而不是接受問題在於引力的「定律」的相當合理的想法。但在數學方面，量子理論大多歸結為只是一種不同的概率形式，這是僅次於通常形式的概率，並自然包含疊加和糾纏等效果。例如，量子認知領域不是關於將人類與無形粒子進行比較；而是關於使用量子概率來模擬決策被不確定性和上下文等事物塑造的方式，就像問題框架或提出的方式影響答案一樣。

物理學家保護量子思想，但往往同時不喜歡量子思想的各個方面

事實上，量子物理學家尼爾斯·玻爾借鑑了19世紀末哲學家兼心理學家威廉·詹姆斯的疊加思想，他評論了人類同時將相互矛盾的想法放在我們腦海中的能力。糾纏的概念與人類經驗幾乎不陌生。正如iek還指出的那樣：

一個鮮為人注意到的事實是，量子物理學的命題無視我們對物質現實的常識，奇怪地呼應了另一個領域，即語言領域和象徵性秩序領域——似乎量子過程比在「自然」中發現的任何東西都更接近語言宇宙，好像在量子宇宙中，人類精神在自身之外相遇......

「量子自然語言處理」領域的研究人員會同意。因此，不知何故，我們從量子物理學家從社會生活中採納單詞和概念，到社會科學家在社會生活的研究中省略了同樣的東西。正如喜劇演員John Cleese打趣道：「像心理學家和生物學家這樣的人仍然嫉妒物理學，但這是對牛頓物理學的嫉妒，他們並沒有真正注意到過去115年發生的事情。」

從這個角度來看，用卡羅爾的話來說，物理學家們擔心量子思想將在社會科學中被「濫用和濫用」，這似乎有點勉強。例如，物理學家對定量分析師保羅·威爾莫特和我所謂的金融部門「工業規模濫用數學模型」導致2007-8年危機的事情幾乎沒有強烈抗議。因此，問題可能不在於濫用受物理啟發的模型，而在於對量子思想的擔憂。

這些擔憂的另一個原因似乎首先與對量子思想的某種疑慮有關。有一種奇怪的二分法在起作用，物理學家保護量子思想，但往往同時不喜歡量子思想的各個方面，並通過採取高度正式和抽象的呈現主題的方式來處理這種厭惡。阿爾伯特·愛因斯坦評論說，該理論讓他想起了「一個極其聰明的偏執狂的錯覺系統，由不連貫的思想元素編造」，並花了數年時間試圖證明它是錯誤的或不完整的。

最近，已故物理學家史蒂文·溫伯格在接受採訪時表示，量子力學「具有許多我們認為令人反感的特徵......我不喜歡量子力學的是，這是一種形式主義，用於計算人類在自然界進行某些干預時獲得的概率，我們稱之為實驗。理論不應該在其假設中提及人類。」（也許它作為人類的榜樣效果更好。）

一個問題是，雖然物理學家傾向於聲稱對量子數學的解釋擁有所有權，但他們自己從未對這一切的含義達成過固定的解釋。例如，波函數崩潰的概念會導致各種困境，這就是為什麼物理學家繼續辯論它，或者想出令人震驚的替代方案，如許多世界假說，其中宇宙沒有波函數崩潰，而是分裂成替代路徑。

那麼，在社會科學中使用量子方法的考驗不是人是否只是粒子。這就是，如果沒有這些方法，社會科學家是否必須發明它們。當然，這表明了為什麼量子思想沒有在物理學之外應用的另一個潛在解釋——即它們就是不起作用。但越來越多的證據表明他們確實如此。看起來不尋常的是，他們長期以來甚至沒有被審判過。

四年前，在一篇為量子經濟學理論辯護的文章中首次為Eon寫了這件事。其想法是，金錢最好被理解為一種量子社會技術，具有自己的量子屬性。例如，在金融交易中，價值可以建模為概率波函數，該函數在貨幣兌換時「崩潰」到確切的數字。當你出售房子時，你可能對它的價值有模糊的概念，但實際價格只有在達成協議時才能確定。一個在物理學中看似奇怪的想法在經濟學中是完全合理的。

抵押貸款和其他貸款等金融合同以可以使用量子數學建模的方式將債務人和債權人糾纏在一起。債務人被視為處於疊加狀態，在償還債務的傾向和違約傾向之間保持平衡。來自量子認知的方法可以處理這些現象，例如不相容概念之間的心理干擾，這些現象首先激發了量子物理學家的靈感。

量子效應不會擴大的論點與經濟學無關。其想法不是金錢從亞原子屬性繼承其量子屬性，而是可以使用量子數學建模其屬性（目的不是使用更多的數學，而是在需要時使用不同的數學）。例如，金錢的創造可以用量子電路來表達，以捕捉不確定性、權力關係等影響的方式。這種物質的影響一直在擴大（它被稱為金融體系），並且像暗物質一樣，對經典方法無法檢測到的經濟產生了巨大的牽引力。

當然，這篇文章立即引起了激烈的批評，而不僅僅是來自互聯網巨魔的批評。一位受人尊敬的科學作家在推特上將這篇文章描述為「一堆胡說八門」。其他物理學家蜂擁而至地嘲笑這篇文章，或指責我不知道糾纏數學之類的東西是如何運作的（鄭重聲明，我是一名數學家，沒有那麼難）。一位評論員這樣總結了他們的感受：「我為所有可能遇到這篇荒謬文章的專業經濟學家感到難過......糟糕的作家，糟糕。」

作為一個長期以來一直在撰寫和批評我們在從天氣預報到粒子物理學再到經濟學等領域使用數學模型的人，我習慣於收到關於我工作的有力反饋——但關於這一點，感覺有所不同，就像我越界了一條線一樣。那麼，是什麼讓量子變得與眾不同呢？是什麼讓物理學家對保持對它的控制如此興奮？我越過了哪條線，讓這篇文章變得如此「糟糕」？奇怪的是，答案可能與性別有關——不是與我的或其他人的，而是與經典的性別概念有關。

我上述對科學的部分批評是，我們對待該主題的方式受到一定程度偏見的影響，這可以追溯到古希臘西方哲學和科學的誕生。希臘哲學是二元論的，也是我們所說的公然性別歧視的。例如，畢達哥拉斯人認為宇宙受相反原則的支配，這些原則分為善惡，包括男性和女性。婦女被允許加入這個群體，但女性原型仍然與黑暗和邪惡有關。柏拉圖將女性描述為來自提摩太斯道德缺陷的靈魂，他和亞里士多德將她們排除在學校之外。

在希臘哲學中，性別之間的分裂與現實世界和抽象思想之間的分裂聯繫在一起。前者在希臘文化中與女性原則有關，後者與男性原則相關聯。據科學作家瑪格麗特·韋特海姆在《紐約時報》上寫道：「數學與眾神有關，並與物質世界的超越有關；女性就其本質而言，據說植根於後者，即更卑鄙的領域。」沒有女性哲學家反對這一點，因為她們沒有被俱樂部接納。

對硬客觀性的表演強調相當於將一個沉重的手提箱拖上樓梯

從那時起，科學一直由人類主導。17世紀科學方法的發明者弗朗西斯·培根在他的書《時間的男性誕生》中描述了科學的作用是「征服和征服[自然]」和「風暴和占領她的城堡和據點」。當皇家學會於1660年成立時，其秘書、神學家和自然哲學家亨利·奧爾登堡將其目標定義為構建「男性哲學」。直到20世紀初，女性才開始大量進入大學，物理系是最後開放的。正如哲學家桑德拉·哈丁在1986年寫道：「除了前線戰爭外，女性被系統地排除在從事嚴肅科學之外，而不是從事任何其他社會活動之外。」正如物理學家和女權主義學者伊夫林·福克斯·凱勒在1985年所說，其結果是「不是由人類開發的，而是由男性開發的」。如前所述，量子物理學主要由一小群年輕人構建。

所有這些都影響了我們做科學的方式。哲學家Mary Midgley於1985年匯編了一份對立面清單，讓人想起畢達哥拉斯人反對原則的想法，其中包括：

硬/軟

原因/感覺，情感

客觀/主觀

數量/質量

男/女

清晰/神秘

Midgley評論說，該列表對科學家來說是一張「精神地圖......只標有「保持左邊」的總方向」。

即使在社會科學中，也可以看到對硬客觀性的類似表現力的強調——這在科學上相當於將一個沉重的手提箱拖上樓梯，同時出汗大量，咧嘴笑着——社會科學從物理學中汲取了他們的線索。1913年，心理學家約翰·B·沃森寫道：「正如行為學家所認為，心理學是自然科學的一個純粹客觀的實驗分支......它可以在心理意義上免除意識。」一個世紀後，政治學家亞歷山大·溫特指出，「在大多數當代社會科學中，似乎都有關於主觀性的「禁忌」，鑑於社會關係肯定在很大程度上基於主觀因素，這很奇怪。

正如社會學家Elaine Coburn在2016年觀察到的那樣，經濟學似乎是一個極端的例子，並且仍然是「非常「前女權主義者」。根據經濟學教授Veronika Dolar的說法：「有充分的理由證明，經濟學是女性最糟糕的學術領域。」最近的一項研究使用數據科學來分析性別差距，並得出結論，該學科最好描述為「女性經濟學家的毀滅性和無回報環境」。比古希臘人進步不大。

正如政治經濟學家Shimshon Bichler和Jonathan Nitzan在2021年指出的那樣，主流經濟學家認為他們的領域是「最艱難」的社會科學」，這再次塑造了其實踐方式。女權主義經濟學家Julie A Nelson在1996年寫道：「與超然、數學推理、形式和抽象相關的分析方法具有積極和陽剛的文化聯繫，而與與聯繫、語言推理、非正式和具體細節相關的方法相反，這些方法在文化上被認為是女性的。」然而，大多數主流經濟學家會拒絕他們的學科是由這些因素決定的。

例如，以2020年的論文為例，其中諾貝爾紀念獎獲得者喬治·阿克洛夫對經濟學為什麼「給予有利於「硬」而不利於「軟」的獎勵」的問題感到困惑。有一個完整的部分，標題是「對困難的偏見的原因」，它設法避免了顯而易見的原因，即與某種陽剛之氣有關。事實上，他的作品甚至沒有提到「女性」、「女性」或「性別」等詞語。顯然，他從未讀過Midgley，Midgley已經在35年前解釋了地圖的工作原理。

現在，我應該再次指出（隨着我打字，我覺得我的觀眾越來越少——壞作家，壞作家），在前幾本書中提出的關於古代原型對現代科學的持續影響的論點並沒有引起一致的積極回應；一位物理學家甚至擔心它旨在對讀者開玩笑，我可以向你保證，事實並非如此（儘管幽默是一種幫助）。也許科學家認為自己是不受此類文化影響的真理探索者。然而，這個問題似乎確實與量子方法特別相關——因為量子在設計上混合了硬和軟。

畢竟，量子力學的一個決定性特徵是它看起來很硬，但它描繪的現實畫面是柔軟和模糊的。在許多方面，這不是一門硬科學，而是一門軟科學。例如，波方程作為數學公式寫出來時看起來很難——但它是波方程，是軟的。

正如女權主義神學家凱瑟琳·凱勒所指出的，原子不是硬而獨立的，而是「分離的、不可逾越的」牛頓原子與男性的自我意識之間有着強烈的對應關係——它們不確定和糾纏不清。我們沒有預測確定性，而是不確定性原則。如果量子力學被發明出來，其進化和解釋主要由女性而不是那些年輕男性塑造——如果其「創始人」是「創始人」——我們將稱之為有史以來最女權主義的理論。

因此，量子是一門打扮得更努力的軟科學。當男性物理學家第一次偶然發現物質的這些「軟」量子特性時，毫不奇怪，他們沒有接受他們經典定義的女性一面，而是採取了一種硬核數學方法，物理學家David Mermin後來總結為「閉嘴計算」的方向！對於非物理學家來說，上面寫着：「遠離——這太難了！」

相比之下，社會科學版本將婦女和女權主義者列為首批發明者之一。接受過物理學家培訓的Danah Zohar描述了她的書《量子自我》（1990年）如何部分受到她懷孕和早育經歷的啟發：「將自我視為量子過程的一部分，這有很女性化。」或者正如女權主義理論家（和訓練有素的物理學家）凱倫·巴拉德在她的量子同性戀女權主義者（如果這是一回事）一書中所說：「與宇宙中途相遇：量子物理學和物質和意義的糾纏（2007年）：「存在不是一件個人事務。個人不會預先存在他們的互動；相反，個人通過他們糾纏的內部關係出現，並作為他們糾纏在一起的一部分。」

「理性經濟人」的概念將被一些更不確定和糾結的東西所取代

現代科學最明顯的特徵之一是，它帶有古代分裂和偏見的印記。量子思想最明顯的特徵之一是，根據這個（相當過時的）計劃，它們破壞了所有可能被視為現實「硬」和「男性」的東西。思想和物質都不是明確界定和堅定獨立，而是被更好地描述為不確定和糾纏。這大大解釋了一個相當顯著的事實，即這些旨在分析此類屬性的量子工具和想法已經有效地保存在盒子裡一個多世紀了。

當然，宇宙不是「男性」或「女性」，也與古希臘原型保持一致。然而，認為人類對科學的追求也是如此，那就天真了。特別是，正如巴拉德所寫的那樣：「具有諷刺意味的是，物理學，即傳統上最排斥婦女和有色人種的科學，沒有種族、民族、階級、性別、性和其他關鍵社會變量的政治特徵。」或者認為相同的變量沒有影響經濟學。

在過去的幾年裡，人們對將量子方法應用於其他領域的興趣大大增加。Wendt和他的同事收到了卡內基公司的一筆贈款，為社會科學家舉辦了一系列「量子訓練營」。這些在俄亥俄州立大學默松國際安全研究中心舉行，由一個折衷小組教授，該小組的專業包括哲學、心理學、物理學、政治學和應用數學（我介紹了一個關於量子經濟學的部分）。一個肯定認為量子想法潛力的群體是定量金融的專業領域——正如英國《金融時報》2020年的頭條新聞所證明的那樣：「華爾街銀行加大了對量子金融的研究。」到目前為止，這種興奮感主要是由使用量子計算機的潛力驅動的，但對基於量子經濟學的想法的「量子原生」應用的興趣正在增長，量子經濟學可以在自定義量子電路上運行。2021年《經濟學人》的一篇文章指出，「金融與量子世界驚人地相似」，並得出結論：「金融將以這樣或那樣的方式趕上。」

量子思想在經濟學中的真正長期影響不是幫助交易員賺錢，而是通過用更不確定和糾纏的東西取代作為經典模型原子的「理性經濟人」的概念來改變我們對經濟的看法。正如前央行行長安德魯·盛在一份紀念戰後經濟協議75周年的報告中告訴布雷頓森林委員會的那樣：

金融和經濟的量子範式正在慢慢出現，其非線性、複雜的性質可能有助於設計未來的全球經濟和金融架構......金融資產和虛擬負債具有相互糾纏的量子特徵，尚未完全理解......所有這些發展都表明，使用新的「量子」想象力，布雷頓森林框架可以重新設計......

換句話說，是時候將量子輪子綁在我們的經濟模型和世界模型上了，這並不難。

David Orrellis是一名應用數學家，也是許多書籍的作者，包括《量子經濟學：貨幣的新科學》（2018年）和《量子經濟學和金融：應用數學簡介》（2020年）。他的最新著作是《金錢、魔法和如何拆除金融炸彈：現實世界的量子經濟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