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刊的「童話大王」,與走向衰落的「中國迪士尼」

情感導師 8961

 添加導師LINE:jaqg

獲取更多愛情挽回攻略 婚姻修復技巧 戀愛脫單幹貨

01.時代的絕唱

2022年將至,很多人都開始回首2021年的自己,總結這一年裡的足與不足,以便用更好的姿態去迎接新一年的挑戰。

停刊的「童話大王」,與走向衰落的「中國迪士尼」

但對於某些讀者而言,翻開新的日曆之後,只有「辭舊」,沒有「迎新」。因為在這即將過去的12月里,一本見證了時代發展的雜誌即將消失在出版市場上,只能在人們的記憶中延續。

這便是鄭淵潔的《童話大王》,這本憑他一己之力撐起36年的兒童讀物,從2022年1月起將不再更新。

《童話大王》創刊於1985年,他筆下的皮皮魯、魯西西、舒克與貝塔已經早已成為一代讀者心目中的經典角色,在往後的連載中,他又創作了一個又一個膾炙人口童話角色,先後陪伴了5代人的成長。

對於讀者而言,鄭淵潔的童話故事暗喻着對現實社會的諷刺、對刻板的陳腐觀點批判、對兒童生理教育的直白描寫,為的就是將這些必要的思想傳遞給大小讀者,讓更多的人學會停止盲從,獨立思考。

然而,也正是因為某些觀點過於晦澀難懂,乃至黑暗,鄭淵潔的童話也被部分家長批為「宣傳黃暴思想,蠱惑未成年人」,而刊登過這些故事的《童話大王》,也曾因為家長的舉報而面臨過停刊的風險。

可即便如此,鄭淵潔仍堅持自己的理念,用一個個極具深意的童話警醒未成年人以及成年人。

不過,《童話大王》這一影響了萬千讀者的刊物最終還是迎來了絕唱。

12月16日,他在其個人微博上發表的長文《鄭淵潔寫給三個商標的一封信》中,說明了雜誌停刊的原因:「66歲的精力有限,只能通過停止寫作《童話大王》月刊,從而拿出全部精力去和三個侵權商標維權。」

在過去的十多年裡,本屬於鄭淵潔的「皮皮魯」、「童話大王」和「舒克」三個知識產權,在未經他的授權下,先後被商家惡意註冊為商標,侵犯了鄭淵潔的在先權利;

除此之外,他還有672個侵權商標有待維權。

由於商標的維權所耗費的時間和精力、經濟成本都很高。此前,鄭淵潔在堅持每日高強度寫作的情況下,分別用了14年、10年和9年的時間,才成功打贏了三場侵權官司,成功為自己維權。

若是按照這樣的效率進行維權,鄭淵潔也許一生都難以全數維權成功。為此,他才艱難做出停刊的決定,開始盡全力維權。

回首鄭淵潔所創作的作品和影響力,他「中國童話大王」的地位是毋容置疑的。

而在上世紀80、90年代,他與有着「中國迪士尼」之稱的美影廠,也聯合打造了《舒克與貝塔》、《魔方大廈》等作品,共鑄了那個年代的國漫輝煌,加強了彼此在各自領域的影響。也讓無數觀眾都理解到,原來動畫也能有內含深意,且不止是給孩子看的。

本以為,這樣的強強聯合會是國漫發展的希望,正當每一位動畫愛好者都期盼着他們能夠再度合作,為國漫的崛起再添動力的時候,鄭淵潔深陷版權糾紛,以及美影廠的沒落,都讓他們都無暇顧及合作。

且更讓人感到惋惜和諷刺的是,前者的版權糾紛當中,竟也有後者的一席。

02.美影廠的輝煌與沒落

在梳理兩者的版權糾紛之前,不妨先談談美影廠,談及這家動畫製作公司,相信大多數人的印象還停留在上世紀的輝煌。

《大鬧天宮》那反映壓迫者與被壓迫者的尖銳的矛盾與衝突,以及極具恢宏氣勢的天庭場景和美術風格,都象徵着中國動畫的頂尖水平,可以說是後無來者;

《小蝌蚪找媽媽》那將傳統水墨畫與先進的動畫技術結合的表現手法,讓世界驚嘆中國文化的底蘊深厚和動畫技術的先進,讓美影廠的名字載入世界動畫的史冊;

《天書奇譚》則再次展現了美影廠對中國傳統文化的深刻理解和創新,將中國特有的美學魅力以動畫的形式展現出來;對故事的出色改編也宣示了中國動畫人的實力和先進理念,使其成為國產動畫的一個標杆。

即便是來到80年代,美影廠開始將重心從神話、民間故事轉移到童話故事上,也依舊大放光彩。除了上述提到的《舒克與貝塔》、《魔方大廈》以外,還有《黑貓警長》、《邋遢大王奇遇記》。

從這些看似單線的小故事當中,觀眾也品出了不少大道理,再次展現了美影廠對故事和角色的精準把控,昭示着自己寶刀未老。

要梳理美影廠對國產動畫的成就,想必不是一兩句話就能簡單概括的,然而這些輝煌,都只是過去式。

如今再提美影廠,人們的印象可能只剩3D版的《大鬧天宮》、4K版的《天書奇譚》這些炒冷飯,亦或是《大耳朵圖圖》這樣沒能彰顯中國獨特的美術風格的兒童動畫了。

談及美影廠沒落的原因,就不得不提及創作者收益問題,而這,也巧合般地與鄭淵潔堅持捍衛自己的權益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在上個世紀80年代以前,美影廠就憑着一部部融合了中國民間故事、傳統文化、工藝的美術片,在世界範圍內贏得無數讚譽;在國內外的電影節中榮獲的獎項,更是印證了其實力。

然而80年代後,改革開放之風悄然吹起,改變着各行各業。而這其中,也包括了動畫產業,為了響應號召,美影廠自然也開始對內進行改革。

彼時的美影廠仍實行着計劃體制和固定的工資制度,產能大受限制,微薄的利潤和薪酬,也讓員工們不得不考慮生存,創作的熱情也逐漸被消磨殆盡。

而同一時期的珠三角、長三角,則湧現了大量合資或集體經濟的動漫加工製作公司,由於薪資制度的不同,這些公司往往能向員工發放優厚的工資。

有員工表示,當時他在美影廠製作《鹿和牛》,一整年下來,收入僅比平時多800元,但他跳槽至其他動畫工作室後,承接日本動畫的外包工作,一個月就有5000元的收入。

原本,美影廠也在這一時期承接了日本DIC動畫工作室的外包任務,當時的美影廠若是能順利完成這項工作,能夠得到90.5萬美元的收入,以讓員工拿到更多的薪酬,推動薪資制度的改革。

然而這一做法卻遭到了一些老員工的反對,在他們看來,自己在年輕時曾冒着生命危險從事抗日動畫的製作,如今的年輕人卻為了多賺錢而開始為承接日本企業的工作,是對老一輩,以及一直以來堅持的信念的背叛。

事實上,自上世紀八十年代起,中日關係有所緩和,商業交往密切,尤其在動畫方面,大批優秀的境外動畫被引進國內,影響了一代觀眾;而薪資制度的改革,也確實讓國內很多動畫人的收益有了保障。

見美影廠的改革步履維艱,1988年,有37名業務骨幹從美影廠辭職,南下尋找更加優厚的薪資待遇。此時的動畫組已有四分之三的人離開,這些離開的年輕人,都將此次南下稱為「勝利大逃亡」。

自此,經歷了大批人才流失的美影廠已經無力再製作像《大鬧天宮》、《天書奇譚》這樣畫面精細、內容深意的大片;

且經歷了外包的一事之後,老一輩與新員工之間的矛盾迅速激化,人心渙散。而這一重創,也為美影廠發展方針的改變和版權之爭埋下了伏筆。

03.童話都不敢這樣寫

時間來到1989年,此時鄭淵潔的名字早已在中國童話界中打響起來,其創作的數部童話也是深深影響了當時的讀者,其中就包括了《舒克與貝塔》。

正當鄭淵潔與他的童話如日中天的時候,美影廠找上門來,希望鄭淵潔能授予他們將《舒克與貝塔》改編成動畫的權利。

對於此時的美影廠而言,這確實是一條可行的道路。

在創作風格上,美影廠正計劃着改變原來的「民族風」,並拋棄原本需要高成本、精力製作的工藝;而「改編」則能在節省構思腳本時間的同時,借原作的粉絲保障受眾基礎。

見曾鑄就國漫巔峰的公司找上門來,鄭淵潔自然也沒有拒絕理由,便同意將拍攝動畫的權利授權給美影廠。

不到一年的時間,動畫《舒克與貝塔》順利開播,並在市面上獲得了不錯的反響。改編動畫的成功讓美影廠重燃了希望,而後也再次與鄭淵潔合作,推出了《魔方大廈》。

然而,雙方的合作卻在此之後戛然而止,原因當然不是因為雙方用力過猛,刻意把一部面向低齡兒童的動畫做成一代人的「童年陰影」。

而是因為此時的美影廠在未經鄭淵潔的授予其衍生產品的權利下,擅自根據動畫片將《舒克與貝塔》改編成連環畫,從中牟利。

儘管在當時,鄭淵潔已經依法進行維權並在1996年5月3日獲得勝訴,但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雙方的版權之爭才正式拉開帷幕:

① 2008年,美影廠未經授權,單方授權外語教學與研究出版發行根據動畫《舒克與貝塔》改編成連環畫;鄭維權後勝訴,出版方下架和銷毀了所有侵權出版物,並依法支付了賠償金。

② 2011年6月,美影廠未經授權,單方面授權某知名服裝企業生產印有「舒克貝塔」的服飾;鄭維權後企業尊重知識產權,停止侵權並道歉。

③ 2014年,美影廠未經授權,惡意註冊「舒克貝塔」的商標;鄭維權後,國家商標評審委員會裁定美影廠惡意註冊的商標無效。

④ 2016年6月,美影廠未經授權,單方面授權江蘇鳳凰美術出版社將美影廠的動畫《舒克與貝塔》改編成圖書;鄭維權勝訴,並獲得了25萬元人民幣補償金。

⑤ 2021年3月,鄭淵潔發博指責煙臺某服飾有限公司生產的「舒克與貝塔」聯名服裝屬於嚴重侵權,經過調查,發現該侵權的源頭同樣指向了美影廠的單方授權。但截至目前,該案仍在審查當中。

看着這一次次的侵權行為,鄭淵潔表示自己在失望至極的同時也百思不得其解,自他同意將改編的權利授予美影廠以來,該廠卻從未另外再找他授權開發「舒克與貝塔」的衍生產品,反而是四處違法授權,導致各方的經濟和名譽損失。

事實上,只要這些企業直接向鄭淵潔授權,他同樣會像當年那樣,樂於將產品開發的權利授予他們。也正因此,他本人也在微博發出了一聲恨鐵不成鋼的吶喊:你們為什麼不找我授權呢?我等了三十年啊!

當然,上述的證詞及案例均出自鄭淵潔的個人微博,且皆是他本人勝訴的案例。

根據媒體的調查,如今還有很多美影廠的「侵權」案例有待判決,而這些案例之所以還沒有結果,正是因為雙方各執一詞,各自有理。

在美影廠看來,《舒克與貝塔》動畫影片由美影廠攝製,因此該作的動畫影片著作權應當歸屬他們,那麼他們自然也就享有將舒克和貝塔的動畫形象授權給他人使用,且更重要的是,該授權行為系美影廠行使自身擁有的著作權方式,並沒有侵犯原作者的文字著作權。

面對這一「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狀況,各界人士、律師也道出自己的看法,但同樣也是很難判斷誰對誰錯。

正因如此,這場版權之爭,才會在三十多年後的今天仍處於膠着狀態,沒有定論。

有人看來,這場持久戰之所以停不下來,原因還在於鄭淵潔不懂變通,過於看重版權。

創作四十餘年來,鄭淵潔早已坐實了「童話大王」的位置,憑着這些年來創作的收益,他一家老小根本就不愁吃穿。且即便是已經停止創作的當下,他也能夠藉助其他IP的版權收入,維繫幾輩人的生活。

可他為何還要耗費時間和精力,乃至於停刊拋下萬千讀者,也要追回版權?為何不能不計前嫌,再與美影廠合作,共鑄國漫之光?

其實只要是熟悉鄭淵潔的讀者都知道,這是一位不合群的「任性」作家。

無論是小學時《早起的蟲兒被鳥吃》的「反主流」思想;還是寫作初衷只是為了氣前女友的父母;亦或是為差生討口氣,親自去學校與校長「對峙」。鄭淵潔都是堅持己見,聽從內心的最真實的想法,做自己認為最正確的事。

鮮明的個性讓對社會上的事物有獨特的見解,也清楚孩子們真正需要面對的,應該是那些大人避而不談的黑暗與性。事實也證明,正是這些選擇,成就他如今的能力和地位。

而停刊維權,不過是「任性」的延長線,他要以這樣的方式去引起讀者、大眾對版權問題的關注,也是為了讓人們明白,「靠愛發電」永遠不會,也不能是一條產業通往良性發展的道路。

只有能夠保證創作者的權益和收益,足以維繫生活,才有熱情和餘力去創作更多優秀的作品。

否則,一旦侵權行為泛濫成災,嚴重損害他的權益時,他也可能會走上美影廠那條沒落的老路。

04.結語

鄭淵潔用三十餘年的時間創造了一個名為「童話大王」的時代,美影廠用六十餘年鑄造了國漫的輝煌,但後者的敗局和侵權警醒了前者:輝煌不是永恆的,只有明白自己身處險境,並找到突破口,才能讓自己的創作保持穩定。

如今的鄭淵潔像是把自己也比作一部育人的童話,用維權的故事,講述權益的大道理。

只是這部童話有點長,沒人知道它何時結束,也不知道結局如何。

身為「讀者」,我們能做到的,也只有像鄭淵潔的信中所說:以尊重知識產權的方式,為他加油。

評論列表

頭像
2024-06-23 10:06:34

確實不錯,挽回了不少瀕臨離婚的家庭!

頭像
2024-05-04 19:05:26

可以幫助複合嗎?

頭像
2024-04-26 18:04:21

老師,可以諮詢下嗎?

 添加導師LINE:jaqg

獲取更多愛情挽回攻略 婚姻修復技巧 戀愛脫單幹貨

發表評論 (已有3條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