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女子極擅水性,卻在公司泳池身亡,她肩上淤青讓我察覺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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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內容為虛構故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1

月牙灣是南安市著名的旅遊景區,淺金色的沙子細軟乾淨,淺海區也基本沒有什麼生活垃圾,不少人慕名而來。

今天海邊更是熱鬧非凡,全國性的極限運動挑戰賽將在月牙灣舉行為期三天的盛宴。作為開場的重頭戲,舉辦方邀請到了近兩年走紅的極限運動愛好者李希柯。

故事:女子極擅水性,卻在公司泳池身亡,她肩上淤青讓我察覺端倪

30米長的豪華遊艇在海面上顛簸,周圍飛着兩架做實況轉播用的無人機。李希柯眾星捧月般站在甲板上,正做着最後的熱身運動。

他今年27歲,正是體能最好的年紀。一米八幾的個子,寬肩窄臀,小麥色的皮膚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健康,周圍不少女性的目光,都流連在李希柯的八塊腹肌上。

能上船的,要麼是在這個圈子裡有一定地位,要麼是富二代或網紅,人群三三兩兩地扎堆而站,趁着等待的功夫閒扯淡吹吹牛。

「他真的要挑戰80米自由潛水啊?」有人小聲嘟囔道,「中國潛水第一人不也才下了100米,李希柯才玩多久,就敢這麼拼命?」

「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李希柯這一趟贊助費至少這個數。」又有人說道,手指比了個五。

這時,一個看上去有些年紀,皮膚曬得黝黑的男人端着酒杯走過來。旁邊有人認出他是玩潛水的前輩,便湊上來恭維幾句。

話頭又繞到李希柯身上,男人沉默片刻,搖頭道:「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他說起一年前,潛水圈有個頗有名氣的美女教練,在水下出了意外,聽說搶救過來後落下了終身殘疾,從此圈內人再也沒見過她。

不等周圍的人接話,船頭的人群就騷動起來,「下海了,要下海了!」

只見李希柯把水杯遞給經紀人,穿上腳蹼,站到甲板邊沿。這次跟他一起下潛的還有兩人,同事趙曉東和攝影師栗明,不同的是,挑戰自由潛水的李希柯沒有背氧氣瓶。

「準備好了嗎?」趙曉東問道。

然而他沒有等到李希柯的回覆,後者已經閉氣躍進了海里。

月亮灣的海水在日光的照射下溫暖而平緩,但隨着下潛,頭頂的光亮越來越小,水溫也逐漸下降,好在三人都穿着防寒的潛水服,不會受到影響。

越往海底深處,身邊穿梭游過的海洋生物越豐富,這是一個五彩繽紛的世界,成群結隊的水母從遠處游過,絢麗的珊瑚叢中穿梭着魚類,伸手就可以觸摸到這些可愛的精靈。

攝影師栗明始終跟在李希柯身邊,他的任務就是記錄下這場冒險。

按照經紀人的說法,能把他拍多帥就拍多帥,事實上,真正肯為李希柯掏錢買帳的人,又有幾個是真的在乎那幾十米深度的。

趙曉東則沒有這麼樂觀,他一直注意着潛水錶,到達60米深度後就繃緊了神經。只有他們公司內部的人最清楚李希柯有幾斤幾兩。自己潛水十年,尚且不敢托大,這傢伙練了兩年就敢潛這麼深。

與此同時,李希柯控制着調息,朝栗明的方向看去,儘量讓自己的身體舒展開,拍出最好看的畫面。

深海的能見度低,稍不留神一隻白鰭鯊就突然出現,擺着尾游弋到離三人幾米遠的地方,它周身環繞着魚群,更顯得鯊魚體型龐大。

李希柯慌了,雖然他理智上很清楚,海底的鯊魚很少會主動攻擊人類,只要他們不要做出太大動作挑釁,鯊魚就會自己遊走。

但不知道為什麼,李希柯就覺得這頭鯊魚是充滿敵意的。尤其當它開始圍繞着他們轉圈,提高速度後,李希柯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奇怪的是,趙曉東和栗明仿佛沒有意識到他們的處境有多麼危險,後者更是擺弄着相機,朝他比劃了幾下。

水的流動刺激到了鯊魚,它飛快地消失,又張着嘴從攝影師的身後冒了出來。

小心!李希柯在心裡狂吼,他下意識去拽栗明,希望把人拖離危險。

慌亂中,李希柯感覺自己好像扯到了什麼,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從栗明身上脫落,朝深海沉下去。

我的氧氣瓶掉了!栗明在水裡朝趙曉東比劃着。突然的變故和缺氧讓他慌亂起來,再也顧不上拍攝李希柯,開始快速朝頭頂上潛。

眼看着栗明離開,李希柯卻並沒有鬆一口氣,因為鯊魚忽略了他,朝自己襲來。

鋒利的牙齒咬住了小腿,李希柯驚恐地失去平衡,慌亂中吐出了肺里的最後一口氧氣。他仿佛能感覺到鯊魚的牙齒咬斷了他的腿骨,血在海水中暈開。

救我!救救我!

李希柯根據印象中的方位,絕望地伸出手,祈禱趙曉東能拉住自己,幫他擺脫鯊魚的攻擊。

數分鐘後,被拖上船的攝影師正跪在甲板上喘息。所有人都扒着欄杆,目光複雜地在平靜的海面上搜尋。

一顆腦袋冒了上來,是趙曉東!

他起先背對着眾人,當趙曉東轉過來後,甲板上的人群才注意到被他雙手托住腋下,雙眼緊閉毫無反應的李希柯。

趙曉東臉色蒼白,目光中透露出慌亂和驚懼,凡是和他對上視線的人,都心裡一涼。半晌,趙曉東終於緩過來,拼盡全力地發出了求救。

「救救他……救命!」

2

二十多平米的小飯館,吊扇在頭頂嗡嗡地轉着,此時已過了午飯時間,就餐的人不多。

服務員把菜端到貼牆邊、靠近角落的桌上,忍不住多打量了幾眼這兩位帥氣的食客。

「陳隊,嘗嘗這個。」年輕人熱情地往陳海峰碗裡夾菜,邊說道,「這家館子的老闆換了,不過大廚還在。」

「我現在已經不做刑警了,當不起這聲陳隊。」

陳海峰打量對面的林科,這小子還是老樣子,不過看上去稍微穩重了些。

「一晃兩年多了,南安市變化挺大。」他咀嚼着碗裡的飯菜,有些食不知味道,「抽個空,我們去看看老隊長。」

白岩松算是陳海峰和林科的師傅,他犧牲後,就葬在南安市城郊的墓園。陳海峰曾偷偷溜回來看過,不過時間總是如白駒過隙,眼看今年的忌日又要到了。

林科滿口答應着,有些小心翼翼道:「這次回來,還走嗎?如果你想回隊裡,我保證……」

「我不能回去了。」陳海峰抬手,打斷林科的話,帶着歉意道:「說來話長,你應該知道,我在朋友的偵探社幫忙。其實這次回來,主要是因為青山孤兒院和神父。」

林科臉色一變,顯然想起了什麼不好的回憶,蹙眉道:「神父不是被抓了嗎?判了死緩,現在還在牢裡蹲着呢。」

「大患雖祛,餘孽未除。」陳海峰抿了一口酒,沉聲把在鯤城發生的事講了一遍,「如果不是追着線索,我也不會這麼突然地回來。」

林科沉默良久,似乎有些難以消化陳海峰的話,直到他的手機震動,才恍然驚醒。來電號碼是隊裡,他沒有避開陳海峰,直接點了接通。

「你小子死哪去了?出命案了,趕緊來……」

林科掛斷電話,看向陳海峰。見後者朝他擺手,突然心中一動,脫口而出:「要不,你叫上那些同事,跟我一塊去吧。」

陳海峰怔了怔,本想拒絕林科,但轉念一想,按照組織的作風,以往的案件背後還隱藏着教唆之人,或許這次也沒有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

「好。」他點了點頭,「如果麻煩的話,我們就在現場附近看看。」

冰點極限運動有限公司,在南安市的科技園內,並擁有一棟屬於自己的三層建築。

林科把車停到停車場時,楊克等人也剛巧按照陳海峰發來的地址趕到。這是雙方第一次見面,林科打量金煜,後者也在暗自拿他和自己做比較,究竟誰才是陳海峰的最佳拍檔。

「之前就聽海峰提起過各位,法醫,偵察兵……」林科挨個握手,輪到金煜時,他頓了頓,笑道,「你就是那個特別有錢的富二代吧,久仰久仰。」

米蘇沒忍住,嗤笑出聲,攬過金煜的肩膀,挑眉道:「小老闆,你撒錢的名聲都傳到這兒了。」

她這一笑,林科不由得看呆了,臉上浮出可以的紅暈,不自然地轉身道:「來吧,我帶你們去現場。」

事實上,林科之所以敢私自帶人來,也是有原因的。

白岩松犧牲,陳海峰調崗離開後,接替隊長一職的,是位從A市調來的叫孫洲的老刑警。

一開始,大家都不太服這位空降領導,不過孫洲很快就用人格魅力和偵查破案的能力降服了眾人。

最關鍵的,林科也是後來才知道,孫洲和白岩松曾是同一所警校畢業的師兄弟,這些年也沒斷了聯繫。他很欣賞陳海峰,並為失去這一得力幹將而遺憾。

「隊長,我給你帶來了一個牛人。」林科鑽過警戒線,悄悄湊到孫洲身後,擠眉弄眼道,「你不是一直好奇白隊的愛徒到底有多大本事嗎?」

孫洲是多麼精明的老薑,立刻猜出來林科是把陳海峰帶過來了,這傢伙先上車後補票,知道自己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不過他確實想見見老朋友的愛徒,便瞪了林科一眼,背着手道:「行了,把人帶過來吧。」

另一邊,陳海峰這一路走來,碰到的都是老同事。再見這些熟悉的面孔,他也有些心裡發熱。常年沒什麼表情的臉上,也不由得動容。好在大家都清楚,這裡不是聊天的地方,紛紛拍了拍陳海峰的肩膀,把肚子裡的話咽了回去。

陳海峰走到孫洲面前,主動和他握手,既不怯場又帶着對長輩的尊重,沉穩而內斂,讓孫洲一下子就喜歡上了這個年輕人。

「早就聽到過你,比你想的還要早很多。」他拍了拍陳海峰的肩膀說道。

孫洲四十多歲,個子不高,但身材結實。長了雙彎彎的笑眼,對於刑警隊長來說少了些威嚴,不過給人一種很好相處的感覺。

他看了眼偵探社三人,低聲道:「你們可以到處看看,但是別亂動,然後告訴我你的想法推斷。」

3

被害人叫王筱雲,三十歲女性,在冰點極限運當藝人經紀。被害者被發現時,正面朝下漂浮在辦公樓三層的自建游泳池內。

法醫認為死亡時間大概在中午十二點左右,根據員工所說,如果沒有拍攝或活動,大家一般都不會在上班時間靠近這裡,因此王筱雲才沒有被及時發現。

楊克跟在金煜身後,不住打量四周,「這游泳池真大,我還從來沒見過能游泳的公司。」

「搞極限運動的,老闆有錢的話弄個室內滑雪場出來都不誇張。」金煜目測了一下,泳池已經達到了國際標準,幾乎占滿了三層所有的空間。

王筱雲的遺體已經被打撈上來,平放在泳池邊。陳海峰等人走近時,法醫看到從前的副隊長頓時一怔,「陳隊,你回來了!」

「說來話長。」陳海峰沒有過多解釋。

法醫也是聰明人,不再多問,俯身把蓋在王筱雲身上的白布掀開。死者看上去就是個很普通的上班族,樣貌平平,穿着襯衫短裙,一隻腳上的高跟鞋落在了水裡。

「她沒有換泳衣,不是來游泳的。」金煜盯着高跟鞋看了幾秒,猜測道,「不過地磚這麼滑,有可能是失足落水。」

「但她淹死了。」孫洲走過來說道,「同事說王筱雲水性很好,這裡的員工,大部分人都會在下班或周末來游上幾圈,也算是公司給的一種福利。」

一個擅長游泳的人,在自己熟悉的水池裡溺亡,可能性幾乎是微乎其微的。就算她不小心或者說是被人推下去,多半也能自己游上來,除非……

「除非有人故意不讓她上來,或者做了更過分的舉動,那就是謀害了。」陳海峰摸了摸下巴,接着說道。

他的動作自然嫻熟,卻讓孫洲看得愣了幾秒。他那位老朋友白岩松,生前也總是在思考時做出摸下巴的舉動,果然是手把手帶出來的徒弟,舉手投足都帶着他的影子。

陳海峰自然不知道孫洲在想什麼,徑自分析道:「不過也有可能是先害人,再把被害者拋進泳池裡偽造成意外溺水。」

「不對。」米蘇搖了搖頭。

她是陳海峰帶過來的,法醫雖然弄不清這個姑娘的身份,但米蘇蹲下來查看被害者時,也忍住了沒上前阻止,並貼心地遞過來一副白手套。

「謝謝,我自備了。」米蘇從兜里摸出手套戴上,但很有分寸地沒接觸被害者。

透過死者敞開的衣領,指着肩胛骨上的的淤青道:「我倒是覺得,被害者是被按着腦袋淹死的,這塊淤青很可能就是俯身時磕到了泳池的邊沿。」

法醫見隊長孫洲看過來,忙道:「這點我贊同,淤青是不久前才造成的。」

可惜的是,游泳池內沒有監控,不能看到案發時的經過。不過警方從貨運電梯的監控里發現,王筱雲是在午休時獨自一人上來的。

很可能她和兇手提前約好了在泳池見面,只不過後者走了樓梯。

「這麼說的話,兇手是這家公司的員工,可能性就比較大了。」林科說道。畢竟一層大廳的前台是有人值班的,如果來了陌生人,絕對會被攔下來詢問。

冰點極限運動的員工一共三十人,除去今天不在公司的,警方挨個叫進小屋裡盤問,也用不上太長時間。一番問話下來,還真有了新的發現。

被害人王筱雲在午休前,曾找過一個叫栗明的攝影師,從他的電腦里拷貝走了一份影像。

這段影像是五天前,極限運動愛好者李希柯在月牙灣挑戰自由潛水80米失敗,於海中溺亡時拍攝下來的,可以說是一段遺像。

而巧的是,王筱雲就是李希柯的經紀人。

「視頻里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林科轉着筆,朝栗明問道。

後者今年還不滿三十,留着小鬍子,穿着人字拖,頗有些藝術家的味道。不過他活這麼大沒見過這種陣仗,更別提經歷謀害案,顯然有些被嚇住了。

「沒……沒有吧。」栗明緊張道,「就是李希柯,我,還有一個員工趙曉東一起下潛的錄像。」

「放鬆,只是問你些問題。」孫洲安撫了兩句,換上新話題道,「不如你先來講講,這個李希柯是怎麼回事。」

李希柯的死有沒有什麼社會意義不好說,但對於公司來說,絕對是爆炸性,以至於這幾天大家上班都有些心不在焉,在談到潛水這種敏感話題時都下意識閉緊嘴。

「是一場可怕的意外……」栗明說道,「李希柯的身體在海里失控,他氮醉了。」

4

「什麼?什麼醉了?」林科眨了眨眼,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和陳海峰一起站在角落裡旁聽的金煜聞言低聲笑出來,湊近後者道:「他說的是氮醉。」

另一邊,栗明也被林科鬧出的笑話整得有些無語,「氮醉是一種潛水病。」

通常深海里的水壓會隨着潛水深度增加,潛水員處於高壓環境中,肺里的氮氣就會對人產生麻醉作用,使人體各種機能減弱,處於抑制狀態,嚴重的還會導致死亡。李希柯在下潛到60米深度時,產生了氮醉的反應,因此才會喪命。

可如果事情真的這麼簡單,王筱云為什麼時隔五天又想起要當時的畫面,且她拷貝走視頻後沒多久就死了,現場也沒有找到什麼U盤。

孫洲提出要親自看看這段視頻,眾人跟着栗明回到他的工位,後者在電腦上擺弄一番,臉色越來越難看,「奇怪,去哪了?明明上午還在文件夾里。」

看他的反應,林科頓時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怎麼了?難道視頻不見了?」

「我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好像……被刪掉了。」栗明腦門見汗,生怕警方誤會他,忙說道,「不過相機的SD卡在我家裡,裡面還有視頻原件。」

栗明說自己的女友在家,孫洲便讓人去他家中把SD卡取來。不過此時再看,被刪掉的視頻就顯得更加可疑。

「有沒有可能,王筱雲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約兇手見面就是為了談李希柯的事。兇手意識到自己被威脅後,才動了除掉他的念頭。」林科來回踱步,拍了拍額頭說道。

有警員立刻接道:「但栗明也說了,視頻是他拍攝的,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等待證物科進一步完成取證時,刑偵隊借用了一間會議室,關上門,就可以盡情地討論案情。

孫洲看了看坐在不起眼地方的陳海峰,有心想多聽聽他的看法,「你來說說。」

眾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陳海峰身上,仿佛又回到了兩年前,聽副隊長分析案情的熟悉畫面。

陳海峰左手摸了摸下巴,修長的右指在桌面輕輕叩擊,心中快速把案情過了一遍,有了些把握。

「根據栗明的說法,他幫王筱雲拷貝的時候視頻還在,並且午休時栗明也是在工位上吃的外賣,並未離開。

「所以我認為,兇手能刪除視頻的機會,很可能是在王筱雲被發現後,大部分員工都跑到泳池去查看情況、栗明也離開工位的這段時間。」

「不錯。」

孫洲點頭表示贊同,接過陳海峰的話,繼續分析道:「之前我們也判斷了兇手的身份,大概率是冰點極限運動的員工。那換言之,當時沒有出現在游泳池的人中,很可能就有到辦公室刪除視頻的兇手。」

冰點極限運動一共有30名員工,除去外出拍攝的2個團隊12人,和請假未來上班的1人,警方一番詢問後,當時沒有出現在泳池旁的,就只有公司老闆李達和趙曉東,以及一個在道具室沒聽到動靜的員工。

金煜記性好,立刻說道:「這個趙曉東,不就是和李希柯一起下海的潛水員嗎?」

趙曉東今年三十九歲,但身體素質過硬,對於把大部分生活都投入到運動中的他來說,看上去甚至和三十歲的人沒有區別。

只可惜這人相貌一般,三角眼甚至讓他顯得有些兇狠,平白失去了第一印象的好感。

辦公室內,趙曉東被單獨叫了過來。

「發現王筱雲的時候,你在哪?」林科問道。

趙曉東抿緊嘴唇,肌肉緊繃,「在廁所。」

人在緊張的時候,頭部神經系統會自動收縮,從而帶動全身的神經線繃緊。趙曉東的狀態很不自然。

孫洲盯着他看了一會兒,挑眉道:「我們聽說,李希柯來之前,你才是公司主推的紅人。」

單看個人能力,趙曉東可以說是十分優秀了,他不光擅長潛水,公路車、滑雪、攀岩,可以說是樣樣都有兩下子。反過來再看李希柯,三腳貓的功夫簡直徒有虛表。

趙曉東垂下眼,「希柯也很努力,他更符合市場的需求。」

「但你心有不甘,在李希柯潛水時動了手腳,又被王筱雲發現了。」孫洲冷聲道。

趙曉東豁然抬頭,急聲辯解道:「我……我沒有,你們有什麼證據,憑什麼這麼污衊我!」

5

證據確實沒有,孫洲只是想詐一詐趙曉東。從他的反應來看,倒是有幾分心虛的表現。

不過有時候就是事有湊巧,王筱雲方才就被拉回了警局,此時檢查結果出來。她的口鼻周圍有蕈樣泡沫、呼吸道也有泡沫和溺液等,同時伴隨水性肺氣腫,已經可以確定是溺亡。

來匯報的警員附在孫洲耳邊說完,又補充道:「栗明鍵盤上的指紋比較多,不太好確定兇手是誰。不過有一點很奇怪,在他的鼠標上,驗出了硫酸鈉等化學成分,很像是搞衛生常用的清潔劑。」

孫洲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知道了,陳海峰離得近,也聽了個大概。他不動聲色地起身推門出去,金煜怔了怔,立刻跟了出來。

「去哪?」

「衛生間。」

「啊?」金煜傻眼了,他還以為陳海峰有了什麼新發現,沒想到只是人有三急。

「去衛生間查案。」陳海峰帶着不明顯的笑意,撇了眼金煜,問道,「你覺得一個公司打掃清潔的東西都會放在哪?」

「廁所吧。」金煜恍然,挑眉道,「那真是巧了,剛才趙曉東還說王筱雲被發現時,他在衛生間。」

「不擅長說謊的人,在緊張的時候思維轉得沒那麼快,通常會在現實的基礎上杜撰。」陳海峰說道。

栗明不會往自己的鼠標上塗清潔劑,兇手肯定也不是故意為之。陳海峰猜測,或許是事出突然,兇手沒準備能遮蓋住指紋的東西,才會就地取材。

金煜的視線在衛生間裡亂轉,很快被一個推車式拖布桶扶手上搭着的東西吸引。

「比如,順手牽羊一個膠皮手套?」

陳海峰湊過去聞了聞,果然有股清潔劑的味道,便叫了警員來取證。

孫洲把趙曉東和栗明幾個嫌疑比較大的人帶回警局,很快,膠皮手套里的指紋也提取出來了,不出所料是屬於趙曉東的。

審訊室內,林科把證物袋扔到桌上,「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趙曉東此時已經沒了方才的那股勁兒,蔫頭耷腦,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

陳海峰和孫洲站在隔壁的監控室,後者雙手交叉環抱胸前,看着畫面道:「你前面分析的是對的,這傢伙應該是和王筱雲見面後衝動害人。否則他不應該選在公司下手,更不可能連個手套都沒準備。」

「趙曉東,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人是不是你害的?」

另一邊林科麵包加大棒,曉之以理道:「你認不認罪,這些證據我們都是要提交到法庭的,但是態度影響法官的判決。」

趙曉東咬了咬牙,雙手攥緊,手銬磕在桌面上發出一聲脆響。「是……是我,當時腦袋一熱就……你要相信,並不是真心想害她的啊!」

林科看了一眼攝像頭,轉動指尖的筆說道:「那李希柯呢?」

趙曉東目光呆滯,哆嗦着嘴唇,良久重重靠在椅背上,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氣。

一切還要從五天前說起,李希柯在海里發生意外後,扯掉了栗明的氧氣瓶,後者第一個潛了上去,剩下趙曉東看着在水中突然失控的李希柯。

「我想過去救人的,把氧氣瓶給他。」趙曉東喃喃道,「可只是猶豫了幾秒,就那麼幾秒……李希柯就溺水了。」

趙曉東現在萬分後悔,是什麼讓他猶豫了呢?

李希柯的存在,搶走了屬於自己的榮譽。

又或者是這個年輕莽撞的年輕人,憑藉帥氣的外表取代了他,既不敬畏自然,也不尊敬前輩,就像一隻驕傲的孔雀,徒有虛表,趾高氣昂地開着屏,惹人厭煩。

但趙曉東並沒有恨到要違法的地步,他只是猶豫了,可惜深海沒有思想,瞬間奪去了李希柯的呼吸。

他捶着腦袋,痛苦道:「這應該是個秘密,永遠也不會有人知道,如果不是王筱雲找上我……」

原來,王筱雲在視頻中發現了問題,李希柯如果在水下氮醉的話,或許會產生愉悅、幸福感、緊張、興奮、反應遲緩、認知或集中力降低等任何一種情況,但他當時的反應卻是恐慌驚嚇。

王筱雲認為李希柯或許不是氮醉了,才約了最應該了解事發時出了什麼狀況的趙曉東私聊。

可談及此事時,趙曉東的反應出賣了他,王筱雲雖然沒有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卻隱約猜到李希柯的死一定跟趙曉東有關。

「她當時像個瘋子一樣!」趙曉東心有餘悸道,「她喊着我毀掉了她的傑作,聲音大得樓下都快要聽見了,我慌了神……等反應過來時,正按着王筱雲的頭,可她已經不動了。」

評論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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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6-13 05:06:45

給出的方案很有意義很實用,對我的幫助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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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6-11 18:06:04

被拉黑了,還有希望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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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2-17 13:12:53

如果發信息,對方就是不回復,還不刪微信怎麼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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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1-11 03:11:28

老師,可以諮詢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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