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酒醉一夜,她懷着孩子離開,1年後重逢,總裁揚言要追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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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內容為虛構故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1

故事:酒醉一夜,她懷着孩子離開,1年後重逢,總裁揚言要追回她

柳冰吻上去的那一刻其實並沒有想太多。

仿佛那個時刻身體反過來控制了她的腦子,意識落在了行動的後面。

居然主動吻了這個不過才見了三次的陌生人。

「謝謝你的酒,」柳冰笑了笑,晃了晃手上的酒杯,「再見。」

不僅是對今晚這場偶遇的告別,也是對眼前這個男人的告別。

就在剛剛,柳冰已經決定提前結束這趟旅程,回到屬於自己的生活里,安安靜靜地等待下一個安排,像陳嬌嬌說的,踏進下一個格子。

所以,應該不會再見了。

柳冰起身的動作還沒進行到一半,右邊的小臂就被一股力量猛地擒住,帶着向下的力道,她重新跌落在卡座柔軟沙發上的同時,杯里的酒也猛地迸濺出來。

沒來得及發出那一聲驚呼,她的唇就被再次堵住。

這種恍惚感一直延續到男人深灰色的跑車停在了酒店的地下停車場。

男人率先下了車,柳冰坐在副駕駛,沒有動。

「你現在還可以後悔。」男人雙手撐在車前蓋上,微微俯下身,與柳冰隔着一面玻璃對望,「我可以做一回好人,送你回去。」

「真的嗎?」

「你不會真的要回去吧?」男人臉上的調笑絲毫不減,「只是現在夜黑風高,再兜四十分鐘的圈子,是不是有點太折騰了?」

直線距離幾公里,卻得繞個四十分鐘的圈,也就在這兒會這樣了。

柳冰有些被逗笑,直接開門下車。

「後悔我也認了。」

電梯裡只有他們兩個人,等待電梯數字不斷上升的間隙,柳冰再次打量起前面的這個男人。

每一次見他,他身上的標籤似乎都不一樣。

淡藍色襯衫的暖男老闆,針織開衫的文藝青年,再到剛才酒吧里黑色皮衣的炫酷……

柳冰腦子裡跳進了她前幾天刷微博才認識到的新詞彙,此刻拿來使用倒是頗為貼切。

——海王。

噗,有點想笑。

叮——32樓到達。

一路走進這一層最末尾的套房,身後的房門被關上發出清脆響聲的剎那,男人的吻重新落了下來。

2

「要不是你此刻就坐在我面前,我還真不敢相信這話是從我們柳乖乖嘴裡說出來的。」

柳乖乖是陳嬌嬌給她取的外號,柳冰從小到大一點出格的事兒都沒做過,小到什麼翹課裝病抄作業,過分點的抽煙喝酒去網吧,再到什麼搞早戀玩叛逆,啥啥都沒做過。

陳嬌嬌知道這些的時候簡直驚掉了下巴,世界上居然存在如此無趣的人。

然而這樣的兩個人卻誤打誤撞成了好朋友,陳嬌嬌當時豪邁的拍着柳冰的肩膀:「既然是我的姐們兒咱就搞個姐妹名,以後就叫你柳乖乖吧。」

「為什麼。」

「當然是因為您額頭上那鋥瓜瓦亮的乖乖女金字招牌。」

……行吧。

這一叫就是好多年。

「怎麼好好想起這一出?」陳嬌嬌重新夾起那團肥牛塞進嘴裡,「受什麼刺激了?」

「你不是說我無趣麼,」柳冰無意識的拿筷子戳着碗裡已經千瘡百孔的牛丸,「就,搞點有趣的。」

「你無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看你也沒在意啊。」

沉默了一會兒,柳冰放下了筷子。

「我媽準備下個月和鄒家明的父母見個面,商量我們的婚事。」

「什麼?」陳嬌嬌瞪圓了眼睛,「你跟那個鄒什麼明的,不是年初相親才認識的嗎?就算是後面答應繼續接觸下去看看,滿打滿算也不到半年吧,這就談上婚事了?」

「我也不知道怎麼就走到這步了,」柳冰苦笑,「我都不知道我跟鄒家明這算不算在談戀愛,畢竟也沒正式說過就在一起什麼的。」

陳嬌嬌放下了筷子,神情開始有點嚴肅起來。

「柳乖乖,這種事兒你可不能沒自己的主意,真結了婚那可是一輩子的事兒,你要是還沒做好準備你就得老實跟你媽說你的想法。」

「我說了,」柳冰又開始無意識的戳丸子,「我媽說,什麼年紀就幹什麼事兒,你現在就應該準備結婚生子了,眼下又遇到了合適的,不結婚你想要幹嗎?」

「然後我發現,我居然回答不出來。」

陳嬌嬌也沉默了。

柳冰從小到大似乎都在一個個格子裡規規矩矩的走,聽的最多的就是你應該做什麼,應該怎麼做。她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方式,沒意識去改變也不知道要怎麼改變。

「說什麼尋找艷遇其實也是開玩笑。」柳冰笑了笑,「就是突然想任個性,要我進婚姻的圍城,還不許我進去前沿着城牆跑兩圈啊,犯人還有放風的時候呢。」

陳嬌嬌伸手摸了摸柳冰的頭,表示心疼的同時從柳冰的碗裡解救了那個幾乎成為肉泥的丸子,「這樣也挺好,所以你想好去哪了麼?」

面前的火鍋還在咕嘟咕嘟的冒着泡,柳冰最近有些上火,柳媽千叮萬囑不要去吃刺激性的東西。陳嬌嬌為了照顧她,鴛鴦鍋叫的都是菌湯和番茄。

她瞥了眼隔壁,滿滿的一個大鍋飄着無數干辣椒,蒸騰起的霧氣混合着辣味和牛油的香氣。

「重慶吧。」柳冰當下就做了決定,「去吃個最辣的火鍋爽一爽。」

3

遇到周凜的時候,柳冰正坐在渝中區的一家火鍋店裡痛哭流涕。

不誇張的說,下飛機的時候,柳冰恍惚的感覺自己正沿着舷梯走進一個巨大的火鍋里,整個重慶市那麼大的火鍋。

重慶的空氣似乎都是火鍋味兒的。

服務員熟門熟路的將柳冰迎進來,確定她只有一位後挑了個靠窗的小桌將她帶過去,放下菜單熱情禮貌地向她介紹特色菜品。

「妹兒,點好了叫我噻,我先去哈那頭。」服務員小哥走出去兩步又退了回來,「忘了問哈,鍋底要什麼辣度噻?」

「呃,我要一個鴛鴦……」

「妹兒,我們這裡沒有鴛鴦的哦。」小哥的臉上似乎帶着迷之驕傲,「外地來玩的吧,那我給你搞個微辣哈。」

「啊,好,謝謝。」

微辣的結果就是涕泗橫流,臉紅嘴腫。

上火的潰瘍還沒有好完全,小心翼翼避開的同時又咬破了幾處,舌尖上還被燙了一個泡,再伴隨滿口的火辣,柳冰的眼淚最初還能控制,到後面已經完全放任自流了,甚至有些小聲啜泣起來。

周凜就是在此刻突然坐到了她的對面。

「小姐你怎麼了?」一包紙巾突然出現在柳冰的面前,緩解了她剛才伸手去抽盒子裡的紙卻抽了個空的尷尬,「身體不舒服嗎?」

柳冰接過紙巾擦了眼淚,才算清晰的看清了對面的陌生男人。

黑色的頭髮帶着微微的捲曲,額前劉海蓬蓬鬆鬆的,皮膚很白,長相……總之陳嬌嬌在這的話一定會大喊一聲「帥哥你的微信好像缺了我的名字」的程度。

他白色的T恤外面罩了件淺藍色的襯衫,袖口擼到了臂彎的地方,手腕上戴着的那塊表好像和鄒家明的是同款,鄒家明跟她說過那個牌子,但柳冰一個字都想不起來了。

她盯着男人身上的那抹淺藍,試圖從中攫取一些涼意緩解辣的有些缺氧的腦袋,小聲的從嘴裡吐出幾個字:「太,太辣了。」

對面的男人顯然沒預料到是這樣的回答,微怔了片刻伸手叫來了服務員,沒一會兒,一個堆着幾個冰淇淋球的盒子就出現在了柳冰面前的桌子上。

「香草味的冰淇淋解辣有奇效,」男人偏了偏頭示意她:「試試。」

冰淇淋融化在口中的過程,火燒火燎的感覺似乎真的慢慢減弱,潰瘍和破損的血肉也被冰敷的漸漸舒服起來。

「服務員說這有個姑娘縮在牆角哭了半小時,不知道該怎麼辦,」男人臉上有着調侃的意味,「正好趕上我來店裡就叫我來解決,我心裡還打了好一會兒草稿呢,沒想到一盒冰淇淋就解決了。」

柳冰尷尬的笑笑,「你是……老闆?」

「算吧,和朋友一塊兒鼓搗的店,」男人朝着她伸出了手,「周凜。」

「我叫柳冰。」

周凜只輕輕的握了下她的指尖,服務員又跑了過來在他耳邊嘰嘰咕咕的說了一堆,男人立刻站起身來,神色帶上了些許嚴肅。

「柳小姐慢用,我去處理一些事情。」

「哦,好。」

看着男人遠去的背影,柳冰默默地掏出手機拍了張照片給陳嬌嬌發了過去,配字:「看到一個帥哥。」

不到半分鐘,陳嬌嬌的微信就回了過來。

「你拍的這能看出了個屁啊?」

4

柳冰此前的計劃是在重慶呆半個月,然而計劃進展到第三天的時候,是否縮短行程提前結束重慶之行就排進了計劃列表。

8D城市真不是蓋的。

早上的時候柳冰想要去打卡坐纜車,地圖上顯示的距離只有300米,柳冰非常自然的選擇了步行,於是和幾乎和地面成70度的無數個階梯組成的小道面面相覷了半天。

敢情是直線距離300米。

下午打卡另一個地方的時候她機智地選擇了打車,出租車帶着她無限循環的繞,在她幾乎要忍不住吐的時候終於登頂成功。

晚上打卡洪崖洞時,柳冰已經精疲力竭,興趣懨懨的在崖底拍了個照就準備去自己搜索好的咖啡店休息,掏出手機查詢地址,地址在……

柳冰看着長長的,陡峭的階梯,再次陷入沉思。

走到一半的時候,柳冰一屁股坐到了旁邊的一塊石頭上,開始了今天第三次涕泗橫流。

陳嬌嬌要是在這準會笑死。

柳冰其實很少哭,為數不多的流淚都屬於生理性眼淚,控制不住。

想當初大學時期環西湖的志願者毅行活動,四個小時的徒步她確實都堅持下來了,當時校報還登出了她的一張照片,穿着志願者的白T恤,頭髮凌亂,為了遮黑眼圈打的粉底硬生生的被不斷流下的兩行淚水沖刷出顯著的溝壑,當時她的身後就是著名的雷峰塔。

看起來活像被雷峰塔壓哭了。

於是校園裡那會兒有些同學在路上認出她都會加上一個前綴——這就是被壓在雷峰塔下的那姑娘。

不好在半截停留太久,柳冰緩和了一點情緒,在心裡默默給自己打勁兒。

「需要幫助嗎?」又是一包紙巾出現在她的眼前。

視線沿着手指手臂上移,是上次隔着火鍋看到的那張臉。

天,為什麼又是這種尷尬的局面。

沒等柳冰做出什麼反應,男人的手指突然挨上了她眼下的肌膚,帶着些許涼意。柳冰下意識往後一退,男人的動作頓了下,接着在柳冰的眼前晃了晃手指。

「沾到紙屑了,」白色的小塊兒輕飄飄的飛過,「抱歉,嚇到你了。」

「沒有沒有。」柳冰不由的腹誹自己過度的反應,猛地站起身的同時卻輸在了腳軟,居然這麼直愣愣的又坐了回去。

她確認頭頂上方飄過去了一絲輕笑。

「走吧,帶你去一家不錯的咖啡店。」男人朝她伸出了手,「那邊有很大的觀景台,從上面可以俯瞰嘉陵江的夜景,很美。」

「你可以撐着我的胳膊,慢慢起來。」

要看夜景,自然是選了露天的位置,暮色漸沉,溫度也一點點的往下降,伴隨着些許微風,讓人感覺到了一絲涼意。

柳冰無意識的哆嗦了一下。

對面的男人目光從筆記本的屏幕上移開了些,右手伸向旁邊的黑色背包摸索了一下,一件灰色條紋的針織外套就被他遞了過來。

「湊合一下。」

「謝謝,」柳冰暗自在心裡驚嘆他的細心,「周,周先生?」

「這么正式的稱呼在這兒感覺有點怪怪的,」周凜笑了笑,「叫我名字就行,或者像我朋友他們打趣我會叫我周老闆,你要是喜歡也可以這麼叫。」

因為是火鍋店老闆麼?柳冰笑笑,「那你也別叫我柳小姐了,可以叫我……」

柳乖乖三個字十分羞恥的出現在腦子裡。

「叫我柳冰就好。」

柳冰喝着滾燙的咖啡,托着腮朝外眺望,熙攘的人群並沒有隨着漸晚的夜色減少,隨處可見星星點點的亮光,和波光粼粼的江面相映成趣。

「呼……」對面的男人此刻終於停下了一直敲擊鍵盤的手,頗為誇張的伸了個懶腰,合上了筆記本的屏幕,「終於搞定了。」

「休息時刻還不忘工作,」柳冰笑着打趣:「令人欽佩啊。」

「當老闆的可不得以身作則麼。」

咖啡店也兼做餐食的業務,柳冰實在不願意再走,周凜似乎對這邊很熟悉,「自作主張」的在菜單上圈了幾個特色菜,端上來之後味道幾乎都非常不錯。

「怎麼樣?」周凜自然地給她空了的杯子續上了果汁,「會過辣嗎?」

「沒有,」柳冰吞下口中的菜,「味道很好!」

「那我就放心了,」周凜的語氣帶上了一絲調侃,「我可不能再看你哭第三回了。」

不說沒覺得,這一想果然兩次見面柳冰都是以哭包形象出現的。

……這就有點尷尬了。

飯桌上很容易敞開心扉,隨意的聊着聊着,柳冰最初答應和周凜這個還算的是陌生人的邀約時的那份尷尬和無措也漸漸消失,甚至有了些相識多年老友的熟稔感。

「那天店員指着你給我看的時候,我以為你遇到了什麼事,」男人回憶前天還有些忍俊不禁,「在想會不會是失戀了,照着安慰失戀人士的情形在心裡打了一通草稿,結果你一句太辣了把我所有的話堵在嗓子裡。」

「對我這個外地人來說確實有點過頭了,而且你們還不提供鴛鴦的!」柳冰小小的為自己挽尊,「不過你這猜測也挺刻板印象的,看到女生哭就覺得八成是失戀了,就不能是別的麼?」

「主要是看你一個人,就……不免這麼想了,」周凜偏了偏頭,「只是沒想到你是一個人來旅行的。」

桌子上柳冰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屏幕上閃爍着鄒家明的名字。

周凜示意她請便,柳冰就接了起來,整個通話不到一分鐘,周凜似是從口袋裡摸出煙盒想要出去迴避,剛剛站起身,柳冰這邊已經切斷了電話。

「結,結束了?」

「嗯,你坐下吧。」

「全程說了不到十個字吧你,」周凜裝模作樣的掰了掰手指,「嗯,是的,好,知道,就再見了?」

「不會是男朋友吧?」

柳冰重新拿起桌上的筷子,無意識的撥了撥碗裡的牛肉:「怎麼,不像嗎?」

「你覺得呢?」

柳冰沒回答,淡淡的笑了笑。

「感覺有故事哦,」周凜沒再繼續追問,「或許我的猜測也並不是全無道理吧。」

說實話,周凜話里的試探意味對於才認識不久的人來說已經有些逾矩了,但很奇怪的是,柳冰並沒有感到非常的反感。

「如果我們還有機會像今天這樣偶遇的話,再講故事吧。」

一直到現在,兩個人都十分默契的沒有交換過聯繫方式。柳冰是從出發前就想好的,這段一個人的旅行被她當做格子外的世界,這段旅行中的所有都只會存在在這一段時間裡,她不會帶回去。

周凜應該也不會想要和一個外面不知道哪裡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走了的人產生什麼聯繫。

所以遇見不遇見的,真的隨緣。

5

第三次。

居然真的有第三次。

柳冰眯着眼睛看向距離自己不過幾米遠的卡座,男人那件灰色的針織外套已經換成了炫酷的黑色皮衣,額前蓬鬆的碎發全部向後撩起,露出光潔的額頭。

旁邊的女伴湊到他耳邊不知道說了句什麼,他的嘴角微微勾了一下,這個笑里的真實不知道有幾分,柳冰倒是讀到了些許散漫加敷衍。

女孩從桌上拿了一瓶開了蓋的啤酒遞給他,他接過去,慢悠悠的舉至唇邊,仰頭。喉結隨着吞咽的動作上下滑動,有液體從瓶口的縫隙蔓延下來,沿着起伏的線條流進他衣領深處。

再配合上從第一次見面柳冰就非常真誠的在內心稱讚過的皮相一起食用,確實勾人。

這一次他的身邊圍繞着不少朋友,男女都有,周凜看上去似乎也是這間酒吧的常客,不時有從別的方向拿着酒過來的客人跟他熟絡的打招呼。

憑藉女性的直覺,柳冰可以肯定,他所在的那一撥人里,起碼有三個女孩兒明面上是在和其他人聊天打鬧,暗地裡注意力卻都若有似無的飄在他身上。

也難怪,雖然他並不顯得很活躍,但從身邊人對他的態度可以看出,他應該是那個圈子裡比較中心的人物。

有些人啊,別人為他牽腸掛肚處心積慮,他卻是一副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坦然悠哉的玩手機。

柳冰隨手偷摸的拍了個照給陳嬌嬌發了過去。

「又遇到了?不去勾搭一下,簡直說不過去!!!」

柳冰看着微信里陳嬌嬌發來的這句話,似乎隔着屏幕都能看到她那張義憤填膺的臉,她輕笑了一聲,手指點了點,打下「呵呵」二字。

陳嬌嬌的回覆在瞬間就跳了出來。

「人生得意須盡歡,及時行樂懂不懂!」

「況且,柳冰,你現在還有什麼可怕的,管他丫的。」

柳冰盯着陳嬌嬌的這幾行字看了幾分鐘,最終還是輕笑了一聲。

當她按滅了手機抬起頭,面前一片陰影掠過,身邊的高腳椅上已經坐下了一個人。

「我以為我看錯了。」男人的語氣里有掩飾不住的驚訝,「居然又見面了。」

「我也覺得很神奇,」柳冰禮貌的笑笑,「畢竟在重慶這樣的地方能重逢也委實不容易。」

「那是,同個經度都有可能一個在六樓一個在負一。」男人伸手朝着吧檯里的服務生打了個響指,示意性的做了個動作,下一刻柳冰的面前就多了杯藍紫色的液體。

「嘗嘗這個,」周凜順手退開了她面前原本的那一杯,「這杯度數有點高。」

「上次我就想說了,」柳冰看着他晦暗光影里的側臉,「你真的很體貼。」

「怎麼感覺下一秒就要塞給我一張好人卡?」男人的嘴邊是那抹熟悉的調笑,「我先聲明,我可不是什麼好人哦,人多我裝的。」

「要不要去我那邊坐坐,」男人偏了偏頭,「都是些熟悉的朋友,我要是沒看見你就算了,看到你了還放任你一個人在這喝悶酒,說不過去。」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柳冰只能拿上剛才新調的那杯酒坐到了那個卡座里。

簡單的打了個招呼,不少人都下了舞池跳舞,只剩下零星的幾個人還坐在原位。

柳冰的手機屏幕一亮一亮,一條條微信跳躍在屏幕上,沒一會兒就在屏幕上排了一整列。

都是來自母親。

——什麼時候回來?

——可以收收心回來了。

——下個月X號我們一起和鄒家吃個飯。

——你不小了,不能想一出是一出。

——合適的時間做合適的事。

——媽媽希望你想想清楚。

……

柳冰突然有種說不出的煩悶。

是啊,我都這樣了,還有什麼可怕的。

不遠處穿着超短小黑裙的女生舉着一杯酒朝着他們走過來,長長的捲髮,姣好的身材,隨意撥弄髮絲的動作都有着百般風情。

是柳冰可以確認的那三個女生中的一個。

柳冰側過頭去看身邊的男人,似是感受到了她的動作,男人的視線從手機上移開,微微向她這邊側過了頭,低聲詢問:「怎麼了?」

之前喝的那杯酒的度數,可能確實有點高了。

柳冰扶着他的側臉,吻了過去。

……

6

「你的故事還沒說給我聽,我的猜測對嗎?」

柳冰不太明白為什麼此刻他會突然提起這個話題。

「不搞有主的女人。」

原來如此。

周邊空氣的溫度瞬間冷了下去。

沉默的空氣中,男人慢慢直起身。

感覺完全是行動支配意識,柳冰從口袋裡摸索到了手機,撥通了鄒家明的電話。接通的那一刻,沒等對方說話,她單刀直入——

「雖然我不知道我們之間到底算不算戀愛,如果算的話,那麼,」柳冰頓了頓,「我們分手。」

男人的身體還保持着雙臂撐在她耳側的姿勢,聽她掛完電話,兩個人的視線在只有窗口透進來的些許光亮中沉默的對視了片刻。

「可以了嗎?」

……

柳冰最終還是提前結束了旅行。

回到家的時候她和鄒家明所謂分手的消息已經在兩家傳開,柳冰免不了的接受了一番痛罵,這是她早就能預料到的,倒也沒什麼。

她沒預料到的是鄒家明。

鄒家明仿佛對「分手」這件事情十分不能接受,用盡了各種辦法試圖挽回。

從手機轟炸到去柳冰工作的地方接送她,再到不時來家裡在柳母面前刷存在感,柳冰和他談了很多次也打消不了他的念頭。

直到那一次柳冰身體不適請假去了醫院,出來的時候又遇到了鄒家明。

她有些渾渾噩噩地說:「鄒家明,你別再來找我了,我懷孕了。」

評論列表

頭像
2024-05-04 03:05:18

情感分析的比較透徹,男女朋友們可以多學習學習

頭像
2024-03-29 15:03:51

老師,可以諮詢下嗎?

頭像
2024-01-02 06:01:14

老師,可以諮詢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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