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未了｜上王莊的歌吟

文/魏佑湖

巍巍齊長城，滔滔嬴汶河，靈山秀水間，櫻桃採摘時。五月的茶葉口鎮處處充滿着生機，青山蒼翠，漫山遍野紅透的櫻桃迎接八方來客。我們一行十餘人來到了美麗的聖水寶地齊長城腳下上王莊村，別有一番思緒。

凡到過茶葉口鎮的朋友，無不慕名前往上王莊村的北大門一一黃石關獅子崖觀光旅遊，採風拍照。因為這是一座非常有歷史文化的山，曾經是帝王巡幸之所、名流登臨之處、兵家必爭之地，更有美麗的民間孟姜女傳說。

黃石關，是萊蕪境內的齊長城三大關之一。黃石關因西面有黃石懸崖而得名，現關樓已經蕩然無存，形制與以西的錦陽關相同。齊長城是中國最古老的長城，萊蕪境內的齊長城西起萊蕪區大王莊鎮芭麻峪村的東山，經大王莊鎮、雪野鎮、茶業口鎮、和莊鎮，最後自和莊鎮平州村出境，共跨越200餘個山頭，35個村莊，全長64.16公里。大關有三，小關十二。三大關建在山埡要道上，自西而東為錦陽關、黃石關、青石關。十二小關即天門關、胡家莊關、北門關、閻王鼻子關、馬頭崖關、東便門關、北欒宮關、九頂山關、珍峪關、霹靂尖關、風門道關、東車輻關等。小關形制相似，建在偏僻的大山的山埡路上。這段古老的長城，從滄桑歲月中走來，每一塊石板，都留下了戰士的腳印、廝殺、血淚，見證過長勺之戰、艾陵之戰的刀光劍影，閱歷了嬴城的興建與衰敗，傾聽過黃巢練兵的雄壯吶喊；一直到抗日戰爭時期，人民武裝還曾經依託它，給日寇以堅決的抵抗。「遙連泰岱盤坤軸，橫鎖青齊到海門。」這不僅是對氣勢如虹的齊長城的讚美，也是對齊長城的真實寫照。齊長城是春秋戰國時期齊國修築的軍事防禦工程，距今已經有兩千多年的歷史。《史記·楚世家》正義引《齊記》稱「齊宣王乘山嶺上築長城。東至海西至濟川，千餘里以備楚」。清代詩人萊蕪知縣葉方恆寫過一首題為《長城嶺》的詩「來往長城道，巉岏策馬疲。楓青秋未老，山白雨來時。果熟隨風落，花明倚露垂。當年齊魯界，無復一丸泥。」寫出了萊蕪境內千年齊長城的絢爛秋色。站在齊長城殘垣之上，撫摸着兩千多年前先人們壘就的城牆。你會發現，城牆全部用青石板、塊干壘，沒用任何粘質填充物，形成一個牢固平衡的整體，經受兩千多年風吹雨打仍能屹立不倒，用她飽經風霜雨雪的面容訴說着當年的統治者攘外安內、戍守邊疆、寸土不讓的決心， 讓人不得不驚嘆祖先們的匠心和守護家園的決心。

中華大地凡是有長城的地方，都會有關於孟姜女的傳說故事，孟姜女的傳說可謂遍地開花。這是人們的一種精神寄託，一種理想追求，更是一種不懈信仰。她是愛情的忠貞和反抗戰爭的象徵。這是人們的渴望，表達人們追求的情愫。因此傳說在全國流行，也婦孺皆知。可孟姜女是齊國人，哭的也應是齊長城，更何況在黃石關南東側的高地上，古有孟姜女墳和孟姜女廟3間。美麗的黃石關獅子崖把章萊河分為南北兩段，南為萊河，即嬴汶河，此處便是嬴汶河的源頭。「嬴」字的命名和運用又都與嬴政始皇有關，始皇的祖里就在萊蕪的羊里的城子縣，孟姜女墓與齊長城黃石關隔河相望。孟姜女的傳說，千古流傳，忠貞不渝的愛情訴說着歲月的滄桑，感化着歷代男男女女的愛情觀。她是中國四大民間傳說之一，不僅在中華大地廣泛流傳，甚至已經超越了種族國界，成為人類珍貴的文化遺產。萊蕪是秦始皇祖里—「嬴」姓始源地，始皇東巡曾地這裡留下了尋根的足跡，孟姜女傳說自然也就在上王莊村人心中迭代傳頌。萊蕪孟姜女傳說的文化基因，決定了孟姜女傳說的基本面貌和特色，民間小調《孟姜女十哭長城》在上王莊廣泛流傳，至今演唱不衰。

站在孟姜女墓前，聆聽孟姜女「寒衣節」背衣尋夫的傳說故事，仿佛就在昨天，一種感動湧上心頭。「十月里十月一，家家戶戶縫寒衣，人家丈夫把寒衣換，孟姜女萬里尋夫送寒衣」這是上王莊村流傳甚久的歌謠，我似乎聽到孟姜女聲聲撕心裂肺的哭喊，石碑無言，我心敬然；我仿佛看到了兩千多年前，孟姜女背着給丈夫做的厚厚棉衣行走在尋夫的山路上，攀山越嶺、跋山涉水，忠貞不渝，堅韌頑強的高大形象，這形象猶如冰清玉潔的高山雪蓮，讓我仰視敬觀。對着墓碑我深深的一躬，表達心中的敬意。腦海里湧現出範金平老人在2015年寒衣節祭祀孟姜女大典上宣讀的祭文：「你雖長眠兩千年，音容笑貌依然在我們眼前浮現，飄飄縷衣，青春永遠，魅力無限;雖歷盡滄桑，後人對你的敬仰，猶如磐石屹立山巔，不會受歲月的流逝改變。你千里迢迢為夫送寒衣的真情畫面，你痛恨交加哭倒長城的悲壯輓歌，你滴血驗骨、背骨還鄉，一步一滴淚的痴情音符時刻縈繞在後人的眼前耳畔;你不屈權貴憤然投江的剛烈，你黯然回歸為公婆盡孝、為丈夫守節的忠貞；你本是足不出戶的弱女子呀，卻書寫出驚天動地的曠世情殤!怎不使青山低首，河流止步，傾訴對你的崇拜?怎不使代代子孫、悠悠傳人追溯對你的緬懷?」

我在想，無論是上王莊村人，還是我們，對孟姜女都會敬佩有加，對她的壯舉感動涕零。以范玉祥為核心的上王莊村人櫛風沐雨，薪火相傳，篳路藍縷，玉汝於成。將「孟姜女的傳說」整理挖掘，拓寬文化內涵，讓人們在追求安定幸福生活的同時，牢記我們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擺正我們的人生觀和價值觀。這是他們一代代堅持的初衷，也是這個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的真正價值所在。

面對黃石關獅子崖、贏政灣，同行者「太陽光兒」指着獅子崖讓我看獅子的形狀，像是一尊頭向西南尾略東南的巨大雄獅，正視着孟姜女墓，孟姜女墓在南五、六十米處，好像是把護孟姜女墓的一具門神，整日守護着這個剛烈、冰清玉潔的女子。贏政灣清澈碧水是孟姜女內心的寫照，更是孟姜女淚水的見證，見證了孟姜女的忠孝節義，見證了人們憎恨戰爭、期盼和平的美好願望。因此我肯定的說：這是「孟姜女傳說」穿越時空長久流傳至今的理由所在。文化是一種積澱，不僅寫印於書本，更多的是刻印在人們的心靈。這是歷史的記憶，也是開創未來的動力。

長城因戰爭而築立，也會因戰爭而消亡？，贏政灣的美麗傳說印證了這一論斷。據說為了尋找孟姜女，秦始皇三次來到贏政灣。秦始皇在孟姜女跳入東海之後，得知被一個漁民救出，生還家鄉，遂親自帶領兵馬馳騁數日，追尋孟姜女的下落。現在流傳着順口溜為證:「姜女、姜女墳，姜女本是王莊人。始皇贏政貪美色，活人未見覓家墳。」秦始皇尋求未果，回宮後整日鬱鬱寡歡，得了一場大病而駕崩。這雖是傳說，也不無事實。一切為糾結而生，必將被糾結而終，這是自然規律。幾千年過去了，現在看到的嬴政灣只剩下一片蒼涼的沙河灘。暗淡了刀光劍影，遠去了鼓角爭鳴，完成了歷史使命的齊長城靜靜地站在時光里，成為了永恆；孟姜女的高大形象也屹立在了人們心中歷久彌深、歷久彌堅。

歲月的淘洗和澄淀，留下的總是光燦燦亮晶晶的記憶，或游弋於心底，或閃耀於眼前。每一個地方都有着她耀眼的光芒，有着銘心的記憶，演化成地域文化形態，並成為一種恆久的文化能量。上王莊村也不例外。上王莊村是一個古村落，我們從東門進村，循着古商道的痕跡，尋求古老的記憶。入村口是一面「石鼓牆」，石牆的中間是鼓起的，好似一面鼓。聽范書記講，這是為了預防盜賊所砌，由此可見古人的智慧。這是一種中國元素。在珠寶中添加中國元素，會使之具有中國風的貴氣，也更增加一份典雅和濃厚的文化底蘊。在建築中添加中國元素，更能詮釋獨特的東方韻味，並擁有最純正東方文化內斂包容、大氣極致的靈性。西方設計界流傳着一個觀點：「沒有中國元素，就沒有貴氣。」中式風格的建築魅力在上王莊村可見一斑。村裡的主街道的牆角都是拐彎抹角：上不傷天，下不着地，中間和諧的拐角牆，這滲透了「天、地、人」三者共生的「和」的理念。這既是人們行走的大路，也是亡者行棺的神道。人死為大，行棺不可磕碰，體現着生者對死者的尊重。「人民至上」、「生命至上」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今年的新冠病毒來襲，中國向世界展示了我們中華民族的這一美德，沒有那個民族能與我們相媲美，這是我們中華民族生生不息的根脈。我們已立法，今年的兩會會前的一分鐘默哀，正是對新冠病毒中死亡的烈士及病亡人員的尊重的最好體現。這是中國人的智慧，更是中華民族的厚重、包容與博大。正如易經《繫辭》所言：「有天道焉，有人道焉，有地道焉。兼三才而兩之，故六。六者非它也，三才之道也」。從上王莊村的古建築就可能感受到中華民族生生不息的脈搏。一條條青石板路留存下商旅堅毅的足跡;一棵棵古槐記錄下上王莊人奮鬥生活的變遷;一塊塊莊嚴石碑木牌記載着上王莊人刻骨銘心的過往，一座座老宅訴說着上王莊人風雨兼程的故事，一口口古井演繹着上王莊人心中的夢想。她們是上王莊人改造自然、追求美好生活的的偉大見證，長期的歷史積澱形成了獨特的文化旅遊資源，相對的落後留下了古樸滄桑、原汁原味的村莊。

說到古井，上王莊有一眼古井。據村碑記載，清同治年間，村里人畜飲水困難，村中有寡婦解朱氏，勤勞賢惠，樂善好施，為解村人畜吃水困難，力行善舉，自費打井，從外地請來井匠鑿了20米左右始找到水源。她為後人造福不淺，村人立碑以志紀念。如今，這口百餘年的古井依然在發揮着它應有的作用。吃水不忘掘井人。古井、石碑，承載着村人對解朱氏的歌頌與感激。

此井還是一口抗日古井，萬古流芳。聽范書記介紹，抗戰爆發後侵華日軍破壞過三次，日軍燒殺搶掠，把轆轤放在井裡，燒掉井燒房，不讓村民取水救火。村民們心急如焚卻無法掙脫日軍重重圍困。為了保護好這口井，人群中突然衝出一大娘不讓日軍壞井燒房，卻慘遭禽獸不如的日本鬼子蹂躪侮辱。她滿懷悲憤招工義重修古井，誓與燒殺搶掠的日本鬼子抗爭到底。上王莊村人同仇敵愾，死守家園，是抗戰時期萊北縣的「小延安」。「小延安」雖沒有與「大延安」相同的環境，但「小延安」里卻有着與「大延安」一樣的感人故事。這裡曾是「淄川縣委」、「章丘縣委」、「八路軍山東縱隊第四支隊指揮所」、《泰山時報》社、「泰山地委稅務局」、「第四支隊兵工廠」、「茶業區抗日婦救會」所在地，曾建有「戰時郵局」、「食糧局」、「棉花種植基地」、「纊繭抽絲坊」、「彈棉花坊」和「茶業區戰時醫院」。隨着范書記的講解，我仿佛回到了那個戰火紛飛的年代，男女老少聯合起來，萬眾一心、同仇敵愾，溶血奮戰、英勇抗敵，用血肉之軀築起了保衛家鄉的鋼鐵長城。一棟棟房屋，一條條街道，一棵棵古樹，一塊塊牌子背後，都有一段段可歌可泣的故事，陶冶着村民們的情操，鑄就了上王莊人愛國愛家的美好品德。

《泰山時報》是山東抗日根據地內唯一由地委出版的黨報，這裡是《泰山時報》戰地記者方正同志奮鬥過的地方，也是他與父母之命已名義上結婚後和未見過面的妻子奇遇的地方，這裡有他們的戰鬥經歷，也有他們美好的愛情故事……

這裡有太多太多鮮為人知的感人故事……

上王莊村雖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山村，卻也有「狼牙山五壯士」一樣傳美名的英雄，這就是劉俊林烈士。他雖然是民兵，不是正規八路軍，但他在面對日寇包圍時，同樣做出了跳崖殉國的壯舉。1944年4月6日，日軍調集400多人，在漢奸隊的配合下於拂曉包圍了劉白楊村。劉俊林一邊組織掩護群眾轉移，一邊與敵人展開了激烈的戰鬥。他邊打邊撤，帶領兩名隊員把敵人引向了村東北方向的火龍台山頭。火龍台高拔險峻，峭壁如削，只有北面可登，劉俊林從北面登上山頂，日偽軍也蜂擁而上，將他們逼上了絕路。子彈打光後，他摔碎槍支跳下懸崖，為革命獻出了年輕的生命。為了紀念表彰劉俊林烈士，泰山軍分區和萊北縣委將火龍台改稱為「俊林山＂，並在烈士犧性的石壁上題字刻石「劉俊林烈士殉國處」八個大字。正像茶葉口鎮在紀念抗戰勝利70周年評選抗戰英模對劉俊林烈士所說的頒獎詞：「出生入死，何懼豺狼狂竄；機智與猛獸周旋，勇敢與頑敵血戰。你心中的燈火，是閃亮的信念。砸碎槍支，縱身一躍，成仁取義，生命之花在崖壁上綻放璀璨。」

為了更好的教育後人，銘記烈士的英雄形象，今年清明節這天，上王莊村黨員解家順、解觀付、范華健帶上黨旗，拉好繩索背上紅漆攀登懸崖，用了整整一天的時間，把烈士劉俊林殉國處的懸崖峭壁上的碑文用紅漆重新描紅。牢記歷史，敬重英雄在上王莊村已蔚然成風。我們回來的途中停車駐足，順着范書記指的方向遠眺，我們看到了那鮮紅的「劉俊林烈士殉國處」八個大字。

「重溫紅色歷史、傳承奮鬥精神」。深入挖掘紅色文化內涵，認真梳理歷史脈絡，以紅色精神為指引，以滿足人民群眾紅色教育需求，這是在新時代脫貧攻堅、鄉村振興、生態文明建設，展現「我將無我、不負人民」、「全面小康、共同富裕」的需要。鑑古知今，才能繼往開來。所有的記憶里，都有着無上的自豪與榮耀，留存記憶並傳承，卻有着無限的領悟與瞻望。

今天，透過歷史的硝煙，站在這片紅色沃土上，我深刻地領悟到：抗戰的勝利不僅僅是軍事的勝利，更是偉大抗戰精神的勝利。那一幅幅驚心動魄的戰爭場面，一個個可歌可泣的抗戰故事，一位位機智頑強、不怕犧牲的抗戰英雄和英烈人物，生動詮釋了「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的愛國情懷；視死如歸、寧死不屈的民族氣節；不畏強暴、血戰到底的英雄氣概，百折不撓、堅韌不拔的必勝信念。這是國家和民族彌足珍貴的精神財富，是感召和激勵我們披荊斬棘、攻堅破難、砥礪奮進、勇往直前的不竭動力。

今天，透過歷史的硝煙，站在這片紅色沃土上，我深刻地領悟到：緬懷先烈，不只是儀式活動，更是為了心中銘記。不忘過去，才能知往鑒今、啟迪後人，才能傳承精神、開創未來，才能在平凡的生活中感知什麼是信念、理想，什麼是珍貴、幸福。

今天，透過歷史的硝煙，站在這片紅色沃土上，我深刻地領悟到：唯有「煙火氣」，最撫凡人心。傳統村落、民居、古建築是中華民族乃至人類的文化遺產，是承載鄉土中國永久記憶的「根」和「魂」。鄉風民俗是鄉村文化的重要成分，是傳統文化的源頭，是中華文明的重要組成部分，是一方人民得以繁衍發展的精神寄託和智慧結晶。它有着深厚的群眾基礎，容易使人們形成認同感、歸屬感和榮譽感，是保持地城文化多元性的內在動力，是鄉村持續發展的重要支撐。鄉村文化是培根鑄魂基礎工程，是發揮文化的影響力、帶動力和生長力的載體，一味的摒棄是不可取的，應該注意保護留存。留存的是記憶，記住的是鄉愁，傳承的是文化與文明。守住了根，就丟不了魂，在脫貧致富振興美麗鄉村建設的今天顯得尤為重要。

上王莊，我來了。你讓我着迷，讓我激情澎湃，信念滿懷，更讓我醉到在你的文化中。因為我領略到了你厚重、博大、不朽的齊長城文化，唯美、悲壯的孟姜女傳說；看到了古建築，領會了中國元素的精深包容，讓世界人驚嘆的底氣；領悟了紅色文化啟迪後人、守正毓德的作用；更理解了生態文化富民興鄉的發展生機和希望。我感受到你前進的腳步正在加快，感受到你奏響的山水古韻樂章更加優美而鏗鏘。我為你喝彩，我為你鼓與呼!

文明薪火經久不息，新時代征程更加燦爛光輝。上王莊人追尋閃光足跡、賡續紅色基因、革故鼎新，同心同德、共襄盛舉，接力奮鬥追夢，必將開闢新的境界，見證新的輝煌。淳樸善良、熱情好客的上王莊人歡迎遠方的朋友來這裡探險覓奇，參觀遊覽，投資創業。

我期待雄獅起舞的那一天早日到來！

（圖片來自網絡）

【作者簡介】魏佑湖，濟南市萊蕪人，萊蕪文化英才。中國作家交流協會會員，山東省作家協會會員，山東省散文學會會員，濟南市文學藝術評論家協會理事，濟南市吳伯簫研究會理事，萊蕪區散文學會副會長。北京東方騰飛文化有限公司文學顧問，教育部「新課標無障礙經典閱讀」專家。著有文集《魚躍鳶飛》、詩集《山音海韻》、《清柳河溪》，散文集《文心荷境》《杖藜行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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