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雷:一位多次出軌、脾氣暴戾的丈夫,何以令朱梅馥追隨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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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麼一個人,他把自己的一生都獻給了藝術,三四十年步履不停地為人們搭建起中國文學和法國文學之間的橋樑。他主張文學翻譯應該「重神似不重形似」,受到大多數人的贊同。就連法國人都說:「他翻譯的甚至比原著還要傳神」。他的主張逐漸形成了一個流派學說,深深地影響了後世的翻譯家們。

但當我們把目光聚焦於他的個人生活,就會發現無論是和妻子三十多年直至去世的婚姻,還是對兒子盡心全力的教導、自我生活的規範,他都活出了一代人的典範。

此人便是中國著名翻譯家、作家——傅雷。

圖 | 傅雷

傅雷:一位多次出軌、脾氣暴戾的丈夫,何以令朱梅馥追隨赴死?

1908年4月7日,傅雷出生於原江蘇省南匯縣下沙鄉(今上海市浦東新區航頭鎮),他的父親在他四歲那年被人誣陷入獄,含冤而死。

家裡禍不單行,除了他之外的三個兄弟姐妹全部夭折,傅雷便成了母親唯一的希望。因此母親對他一日比一日嚴格,覺得他不用功讀書,便把蠟燭油滴在他的身上燙他,甚至還在晚上用棉被把他包起來打算扔進池塘里。好在被周圍的鄰居發現,傅雷才撿回一條命。

傅雷說起自己的童年生活:「只有愁容,不見歡笑」。

此後傅雷刻苦讀書,高中時期就在報紙上發表小說,考入大學時正逢「四一二」政變,為了安心讀書,他在母親的支持下出國留學。

傅雷拿着嚴濟慈的信,經鄭振鐸介紹進入法國西部的貝底埃學習法語,同年考入巴黎大學文學院。

在法國留學期間,傅雷根據對印象派畫作的觀摩和學習美術史的心得體會,在《東方雜誌》上發表了他的第一篇美術評論《塞尚》。

同年春天,他和好友劉海粟一起出席比利時獨立百周年紀念博覽會,鑑賞布魯塞爾美術館中的各種繪畫作品。第二年五月,又和劉海粟等藝術界友人到意大利參觀文藝復興運動代表畫家達·芬奇、米開朗琪羅、拉斐爾的原作。

這些經歷和傅雷本身對藝術的熱愛,以及他的認真鑽研態度共同構成了他在藝術方面深厚的功底和獨特的想法。他的赴法經歷《法行通信》十二篇及留法感想三篇也被上海《貢獻》旬刊陸續刊載。

傅雷在藝術上的造詣深厚,譯作也極其傳神。

他說翻譯一部作品之前不讀個四五遍是不行的,譯者不僅要熟讀原作,還要對原作有深刻的理解,充分把原作者的思想表達出來。傅雷非常注意原文的字句,經常字斟句酌,措辭也極為妥帖,適當貼切。

他對待翻譯的態度極其認真,很多時候不滿意自己之前的譯作,他便推倒再翻,《高老頭》一譯二譯三譯,其中的時間橫跨十七年之久。傅雷畢生翻譯外文名著33部,更因為研究和翻譯巴爾扎克著作的卓越貢獻,應邀成為法國巴爾扎克研究協會會員。

傅雷在信中跟自己的朋友說道:「文字總難一勞永逸,完美無疵,當時自認為滿意者,事後仍會發現不妥…年歲經驗愈增,對原作體會愈深,而傳神愈感不足…翻譯工作,必須一改再改三改四改。」

保姆周菊娣回憶說:「傅雷先生每天早上八點起床,九點到十二點半工作,下午兩點又坐到書桌前,七點多才吃晚飯,晚間看書、寫信至夜深。那麼多年,他一直如此辛勤地筆耕。」

他用自己的那支筆,為中國的青年人描繪出了一座座藝術的高山。

傅雷能有如此之大的成就,其中三四分要歸功於他的妻子朱梅馥。

朱梅馥是他的表妹,兩個人從小在一起長大,青梅竹馬的感情成為了傅雷沒有歡笑的童年生活中內心裡唯一的那道光,他在處女作《夢中》裡寫道:「她在偷偷地望我,因為好多次我無意中看她,她也正無意地看我,四目相融,又是痴痴一笑。」

朱梅馥是典型的東方女性,她受過新教育,體貼、文靜、好客,在她的身上集結了中國女性的標準美德,兩個人在傅雷去法國留學之前訂下了婚約。

然而剛訂完婚的傅雷卻在留學期間結識了一位女子瑪德琳,他被瑪德琳的熱情奔放折服,和對方墜入愛河,甚至寫信給遠在中國的母親,想托她解掉自己的婚約。

但是傅雷和瑪德琳的愛情並沒有持續很久,他向瑪德琳求婚被拒絕了,緊接着又發現她和另外一名法國男子約會。傅雷的心情全然崩潰,幾欲自殺,消沉了一段時間之後才醒悟過來,開始後悔自己寄回去的那封信。

好在好友劉海粟一早就不看好這對戀情,在傅雷托自己把信寄回中國的時候暗自扣下了那封信,所以那封信並沒有發出。

傅雷很慶幸好友的做法,回國之後便和朱梅馥完婚了。

朱梅馥原名叫朱梅福,因為她生在梅花開放的季節,父親便給她取名梅福,希望她能有福氣。

傅雷回國之後覺得妻子的名字不好聽,便幫她改成了朱梅馥,還給她取了一個法國名瑪格麗特,那是他喜歡的《茶花女》裡面女主的名字。

朱梅馥知道傅雷在法國的荒唐事,但她選擇了無視和包容,她相信自己的選擇,也相信傅雷,在往後的生活中盡心盡力地操持整個家庭。

他們性格互補,剛柔並濟,婚後共同組成了一個完美的家庭。

楊絳說:「梅馥不僅是溫柔的妻子、慈愛的母親、沙龍里的漂亮夫人,不僅是非常能幹的主婦,她還是傅雷的秘書。傅雷如果沒有這樣的好後勤,好助手,他的工作至少也得打三四成的折扣吧。」

然而這樣一段看似美好的婚姻卻連七年之癢都沒能度過。

在婚後第四年,傅雷到洛陽任中央古物保管專門委員會洛陽辦事處主任,在那裡結識了一位豫劇女演員,他為對方作了一首詩道:「汴梁的姑娘,你笑里有陽光。柔和的氣氛,罩住了離人——遊魂。」

別人說他在家裡還有妻子,傅雷毫不在意道:「那沒關係的,我對梅馥,我們很好。」

在結婚的第七年,傅雷又結識了一位女高音演唱家成家榴,他公然讚美對方,兩人頻繁地交換信件,甚至到了茶不思飯不想的地步。

一個曾經認為藝術高於一切的人,在聽聞成家榴去了雲南之後居然寫不出來東西。

面對丈夫對其他人熾熱的愛意,朱梅馥仍然選擇了大度和包容,她邀請成家榴到家裡做客,細心招待對方。

成家榴和傅雷在書房談天說地,朱梅馥就在廚房裡洗手羹湯。後來成家榴去了雲南,朱梅馥發現傅雷的狀態也隨之變差,她就給成家榴打電話,誠懇地說:「你來吧,你來了,他才能寫下去。」

最終,成家榴被她的忍耐和大度折服,主動離開了傅雷,獨自遠赴香港。

晚年的成家榴對傅雷的小兒子傅敏說:「你爸爸很愛我的,但是你媽媽太好了,讓我很羞愧。」

張愛玲寫道:「如果你認識以前的我,或許你會原諒現在的我。」

朱梅馥正是因為見證過傅雷早期童年的黑暗,才能如此大度包容,她曾在給兒子的信中解釋道:「我對你爸爸性情脾氣的委曲求全、逆來順受都是有原則的,因為我太了解他,他一貫的秉性乖戾、嫉惡如仇是有根源的。修道院式的童年真是不堪回首,到成年後孤軍奮鬥、愛真理、恨一切不合理的舊傳統,和殺人不見血的舊禮教,為人正直不阿,對事業忠心耿耿,我愛他,我原諒他。」

傅雷曾說:「自從我圓滿的婚姻締結以來,因為梅馥那麼溫婉,那麼暖和的空氣,一向把我養在花房裡。」

朱梅馥給予了傅雷理解、包容的愛,無論是不好的脾氣,還是才子易有的多情,她全都接受。

傅雷也因為有了朱梅馥,才擁有這樣一段美好的婚姻。

在家庭關係里,傅雷對自己的兒子傅聰也非常上心,他早年脾氣暴躁,對兒子非打即罵,後來日漸溫和,在兒子出國留學時寄去的信中就已經初見端倪。

金庸說:「傅雷先生的家書,是一位中國君子教他的孩子如何做一個真正的中國君子。」

傅雷告誡自己的兒子:「做人,才做藝術家,才做音樂家,才做鋼琴家。」

傅雷在信中提醒自己的兒子:「凡是一天到晚鬧技巧的人,就是藝術工匠而不是藝術家。一個人跳不出這一關,一輩子也休想夢見藝術!藝術是目的,技巧是手段;老是只注意手段的人,必然忘了它的目的。」

此外,傅雷還告誡傅聰一個月不要開很多場音樂會,也不要成為經理人的搖錢樹。長期的多次出台大有成為奏琴機器的危險,這樣只會消耗他對藝術的熱情,而細水長流才是辦法。

他讓傅聰忠於藝術,盡一切可能為保持藝術的完整性而奮鬥。

嚴厲告誡的字裡行間無不顯露出一個父親對兒子的深深擔憂和勸告,他鼓勵傅聰追求自己所愛的音樂,同時儘自己所能為他提出解決方法。

無論傅聰在倫敦還是波蘭,獲得了國際大獎還是在各地演出,他始終關注着兒子在藝術道路上的前進。

傅雷知道傅聰喜歡希臘精神,卻一直沒有深研,只是一知半解,便花了近一個月的時間手抄《藝術哲學》裡面的內容,漂洋過海寄過去。

圖 | 1956年傅雷夫婦與傅聰在杭州

朱梅馥在給兒子的信中寫道:「爸爸雖是腰酸背痛、眼花流淚,但是為了你,他什麼都不顧了。原來的稿子,字寫得像螞蟻一樣小,不得不用了放大鏡來抄,而且還要仔仔細細地抄,否則就要出錯,他這樣壞的身體,對你的熱愛,對你的關懷,我看了也感動,孩子,世界上像你爸爸這樣的無微不至的教育,真是罕見。」

除此之外,傅雷也關心傅聰的感情生活,「來信一字未提,我們卻一日未嘗去心」,為人父母無法真正放下心的始終是兒女的終身大事,傅雷也不例外。

他分析傅聰的性格,在信里對他提出要求,告誡他寬以待人。

他在信中寫道:「熱情是一朵美麗的火花,美則美矣,無奈不能持久。希望熱情能永久持續,簡直是愚妄。」

「對終身伴侶的要求,正如對人生一切的要求一樣不能太苛。」

「世界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人呢?」

傅聰在遭遇挫折之後在信中向自己的父母尋求安慰,傅雷便耐心回信:「孩子不向父母訴苦向誰訴苦呢?我們不來安慰你,又該誰來安慰你呢?人一輩子都在高潮與低潮中浮沉,唯有庸碌的人,生活才如死水一般;或者要有極高的修養,方能廓然無累,真正的解脫。只要高潮不過分使你緊張,低潮不過分使你頹廢,就好了。」

圖 | 傅聰與母親朱梅馥

對待藝術,傅雷始終保持着自己的真。

傅雷受好友劉海粟的邀請到上海美專任職,在看到走廊上的一幅畫時卻眉頭緊鎖,一臉不悅,扭頭問旁邊的學生:「這幅畫是誰放在這裡的?」

學生說是學校新來的一個老師的作品,校長為了歡迎他來任職掛上去的。

傅雷絲毫不給面子,直接叫人把畫撤下來,更沒有顧忌當時那位老師也在走廊上,大聲道;「這樣的畫根本沒資格拿出來讓學生學習!」

說完,他甩袖便走。

當時劉海粟就站在一邊,他本想介紹兩人認識,聞言一臉尷尬,追上去道:「你也太不給別人面子了!」

傅雷頭也不回:「我沒功夫跟你閒扯!」

他和劉海粟本有些私下的交情,後因不贊同對方的為人處世,曾指着對方的鼻子大罵,更與其斷交二十年之久。但提起劉海粟的藝術造詣,傅雷卻絲毫沒有偏頗地稱其為「大師」。

這就是傅雷,他對藝術飽含一顆敬畏的心,僅表達自己內心最「真」的看法。

他為人剛正,容不得一點兒瑕疵和污點。無論對方是普通人還是有名有姓的學術大家,只要他認為不正確,一頓劈頭蓋臉的批評便少不了。與此相對,他對好的作品又從不吝惜自己的讚美。

他曾誇獎楊絳的文章寫得很好,楊絳謙虛地回應他,他反而不開心道:「楊絳,你要知道,我不容易誇獎什麼人的。」

楊絳說:「傅雷滿頭稜角,動不動會觸犯人又加脾氣急躁,止不住要衝撞人,他知道自己不善在世途上園轉周旋,他可以安身的『洞穴』,只是自己的書齋。」

但這樣剛正不阿的傅雷也有可愛的一面,他不喜歡算計人心,在和朋友的閒時打牌中照樣如此。

打牌的時候別人往往會猜其他人手裡的牌,傅雷卻每次都堅持本心,從不說謊,結果自己手上的牌被別人一猜一個準,回回打牌都是他輸,他氣得撂牌就走。

好友們都笑作一團,有人在平時被傅雷批評了或氣到了心情不好,旁人總說:「走,去找他打牌去!」

傅雷的剛正嚴謹不僅體現在對他人直言不諱地批評和不樂意算計人心,也體現在生活的方方面面。

他家裡的開水瓶從來都是擺成一排,往裡面添水時一定要從末尾開始。日曆每天都由保姆周菊娣撕一頁下來,有一次朱梅馥撕了一頁被他看到了,他就一直叨叨,把那頁重新黏上去,說一定要周菊娣來撕。

除此之外,家裡的一切都有嚴格的時間安排,什麼時候出門,什麼時候回家,連散步都有準確的時間。有客人到他家裡做客,超過了時間他就直接說出來,半點不寬容地請人家回去。

然而,這樣為人真誠直率的傅雷,最終還是遭受了磨難。

傅雷把人格看得比什麼都重要,一生都在恪守自己的品格。

六十年代時,別人讓他做檢討,他說:「我才不做什麼廉價的檢討!」

當他的名字好不容易被人從「做檢討」的名單里劃掉後,親朋好友都來祝賀,只有他面無表情,沒有一絲笑意道:「這有什麼好值得高興的!」

遺憾的是,後面名單上的人數不夠,上面的人又把傅雷的名字加了回去。

1966年8月底,傅雷和妻子朱梅馥選擇自殺。

他們冷靜地留下了內容詳細的遺書,從家中事物的處置、各種欠款,到給保姆周菊娣留下一筆錢,在信的末尾還字句誠懇地麻煩她處理自己的後事,對自己可能打擾到她感到抱歉。

圖 | 朱梅馥

你走了,我也不苟活。

正如朱梅馥在信中說的那樣:「我們是終身伴侶,缺一不可的」。

在她的心中,傅雷就是一切。

也許在另一個世界,傅雷可以繼續自己崇高的理想和藝術追求,朱梅馥也一如既往地陪伴在他的身邊。

文 | 硃砂

評論列表

頭像
2024-01-24 19:01:06

差一點就放棄了,幸好遇見你們,真的很感謝你們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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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1-24 07:11:57

發了正能量的信息了 還是不回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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