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生還者2：通關TLOU2一周後聊聊一些感想

作者：NGA-魔卡納

文前提一下本人背景，自從17年玩了TLOU1之後一直是個人心目中最佳的PS4遊戲，這次2代出來也是毫不猶豫地預購了數字豪華版，在解禁3天後，30小時通關，當時的感覺很五味雜陳，最近一個星期里還是寫總結一些個人的感受來聊聊，會結合一些看到的各家評價來說。

關於「白左」「zzzq」

本作中關於LGBT的要素確實大大增加，雙主角之一的埃比還相當地女權。Neil這個人明顯也是故意在這方面去蹭，頗有讓TLOU和頑皮狗舉起這杆大旗的意味。

我個人是可以理解這種行為的，但同時也覺得很同情Neil，為什麼這麼說呢？首先我們要去理解白左和ZZZQ到底是什麼，為什麼會在美國成為主流聲音。在冷戰結束後，美國主導的新主義把握世界的話語權，他們依靠經濟、科技、金融、文化等領域的領先地位大肆吸收各國的移民和人才，不停補充新血進一步鞏固領先地位。而為了能接納不同國家、膚色、種族、語言的人，一種強調「多元化」的價值觀就被提出來了。這個對於移民國家的美國來說是很重要的話術，他正是通過鼓吹多元化，吃爽了全球化時期的紅利。但是事物總是兩面性的，多元化確實給美國帶來了源源不斷的創造力，但過度地強調的多元化開始擠占原本主流的位置，導致保守主義反彈，川普就是這些人的代表。而且最近相信大家都能通過近期的黑命貴相關的新聞了解到不少美國現在的社會狀態。通俗地總結下來就是：很多人被這種多元化價值觀忽悠瘸了。

而Neil本人，就是一個猶太人後裔，這種價值觀下的得利者和擁護者。從最近看的一些資料來看，Neil似乎是在成為頑皮狗副總裁之後更進一步把自己把頑皮狗和這種身份政治捆綁起來的，這次的TLOU2項目就是他政治投機的第一步。

這裡講那麼多是不想輕易用「白左」「ZZZQ」來標籤化TLOU2，不應該像很多網友那樣上來一句：這辣雞白左用ZZZQ噁心人，他的罪不在於遊戲中加入了LGBT要素，而是他本身在這部分就做得很拙劣，並且有可能別有用心。

遊戲中艾莉和蒂娜的兩人的互動讓人並沒有什麼認同感，兩人在遊戲一開始就幾乎確定了戀人關係，在流程中兩人關係沒有新的發展，而且蒂娜個人又沒有展現出什麼個人的成長和轉變來。在西雅圖的沙盒探索部分結束之後，她的作用甚至可以用艾莉的那幾句話概括：我需要你來幫我把門打開/關上，以及最後的孕婦護身符。乃至最後在被艾莉甩在家裡，只能獨自帶着前夫的兒子消失在了後半流程中。

而艾比線的性別障礙者勒弗也是一個很平的角色，除了他這個年齡應有的稚氣和對家人的依賴之外，也沒有更進一步的成長，而且他本身有表現出任何跨性別者的獨特性了嗎？如果把他換成一個普通的小男/女孩，有區別麼？而且在兩人初期的交流中，一直有埋包袱，而又因為埃比對勒弗的事情毫不關心，常常導致話只講一半，但是後面的流程中又沒有進一步的補充解釋前面略過的信息。

如果再進一步想，去掉這些所謂的ZZZQ要素，就能讓人接受這遊戲中整體的人物塑造和故事展開了麼，答案顯然是不行的。

TLOU2整個的表現，甚至讓一些玩家懷疑Neil並不是要搞ZZZQ而是持的反同立場，也是相當地諷刺。

與1代的訣別

這點最明顯的體現就是幾乎一致差評的高爾夫場面了，毫無疑問這個橋段會成為電子遊戲史上最屎的瞬間之一而被銘記。

喬爾的退場其實在很多玩家的預料當中，但是其做法幾乎贏得了一面倒的差評。他們不光在前期宣傳中用了宣傳片欺詐這種損招，還讓喬爾用一種近乎被虐殺的方式退場了，不僅成功地激怒了玩家，順帶還將埃比這個全力打造的新角色也拖下了水，讓不少人完全無法與之產生共情，從而毀掉了遊戲中另一半流程的體驗。

事後看來，頑皮狗想法也很清晰，這一代的情感內核是仇恨，有別於1代中的愛。再加上有新主角的加入，讓老喬爾退場再引出仇恨主題本身是一件很順理成章的事情，但是他用力過猛了。玩家圈中不乏Neil對前作和前作人物有意見，想淘汰老角色建立自己的新角色的猜想。

這種訣別感不止體現在粗暴地利用前代主角喬爾來推動仇恨主題的建立，還在於其對艾莉的個人塑造的轉變上。這作里艾莉最讓人滿意的恐怕只剩和喬爾去博物館的部分，然後隨着時間的推進仿佛整個人的腦子都換掉了。流程中的艾莉幾乎80%的時間裡都是一個負面情緒的集合體，對着所有人舌燦蓮花，哪怕對喬爾、對蒂娜都不嘴下留情。她憤怒、叛逆、迷茫、自我懷疑、忘恩負義，甚至最後走到了自我毀滅的深淵中。即便我知道她是因為目睹了喬爾的慘死後被陰影纏身，但也不應是這樣。

顯然讓艾莉走下行曲線，埃比走上行曲線也是為了突出最後的終結仇恨的主題。然而為了這個主題，喬爾和艾莉兩個一代中的核心人物淪為了墊腳石，還給大家表演了棍殺喬爾，拳打艾莉的戲碼。

不得不說與1代的訣別這一點上做得着實了得，當然，順便也和很多原來的1代粉絲一起訣別了。

創作者自負

自負說得是Neil將自己認為的正確來教化玩家，那麼遊戲中最明顯的體現是哪裡？

是在艾莉線結束轉換到埃比線的時候，艾莉在殺了一票WLF的人以及埃比的朋友的時候，馬上接上埃比的主線，表現出他們的眾生相，告訴你殺的人也是普通人，他們也在這個末世好好地生存，他們也有各自的生活和個性。還有我們的埃比，光明磊落堂堂君子，在WLF深受愛戴，隨便走到哪裡都有小弟喊一聲埃比哥。

總的來看對埃比陣營的角色篇幅和筆墨甚至超出了艾莉身邊的朋友們，這簡直就是直接控訴玩家操作艾莉時犯下了累累罪行，「看看你都幹了啥！？你殺的都是怎樣的好人」。就差直接塞給你一張紙條寫着讓你反思一下暴力行為的後果了。

其他的還有在各種戰鬥關卡的時候，在殺死一名敵人時，他會痛苦地慘叫，他的同伴會呼喊他的名字……在劇情播片之外的關卡中還要繼續給你循環一曲brake the cycle of violence。

儘管TLOU2的雙線對稱劇本的想法很不錯，用來講破除仇恨循環的主題也不失為一個好手法，但是他在其中塞內容的時候目的過於赤裸，多數人基本上很快就能明白編劇的目的，至少對我來說有一種被人按着頭教如何做人的感受。

作家、導演、製作人，都是創作者，不少人確實都會帶有一種對讀者、觀眾、玩家的自負感「我來告訴你什麼是XXX」，這種自負感本身並不是什麼壞事，也可以說是一種自信。但是有部分創作者瞧不起受眾，認為他們應該全盤接受自己的教化，而不是一種平常的表達和探討的姿態，當然我們親愛的Neil就是後面這種。

他自視甚高，將玩家看成不開化的猴子，意圖用自己的一套邏輯來馴化這群猴子，但是他沒辦法把破除仇恨這個經典議題做進一步的解析，或者用一個新的角度解讀。他甚至忘記了人類心中所擁有的美好品格，轉而挖掘人性中的陰暗和醜惡，用讓人不適的方式表達出來，但是所表達的思想核心又很膚淺。

這一點也可以通過其在發售後在Neil在推特上發的「期望玩家們能在遊玩後體會到一些哲學思想」(大意如此，原文已忘記)來做佐證。類似的發言還有在訪談中的「如果玩到最後你還同意殺死艾比那麼你就是心理變態」。

PS：其實在遊玩的後半部分，我幾乎已經接受了他的這種表達方式，就是用一種讓人痛苦和難受的方式去講述這個主題，他表現出來的效果就是讓玩家操作艾莉復仇，然後再給你一棒子否定你之前的行為，我試着從作者的角度去理解，以及思考通過這種痛苦的情感是不是可以讓人進一步地深思。在經過一段時間的思考和查證之後我傾向於這是因為Neil過度自負且能力不足造成了這種結果。

孤獨的艾莉和合群的埃比

艾莉在遊戲中，一直都表現出一種很強的孤狼屬性，儘管天命不凡還有裙帶關係，但在傑克遜她還是一個小透明，舞會上獨自一人在角落，因為蕾絲傾向還糟了白眼；在西雅圖，隊友和她同行都不超過1天，懷孕的蒂娜成了她復仇的障礙，傑西和湯米也同理；離開西雅圖後她和蒂娜遠離人群，後來為了追尋埃比又把蒂娜和孩子丟在一旁，她甚至在最後一年裡一直對喬爾持責備的態度。艾莉似乎總是站在和世界對立的位置上，與周遭充滿了矛盾，難道這是她世界唯一免疫者的副作用麼？如果通關後回頭再看，一直被人詬病的艾莉和蒂娜的調情尬聊居然是回憶之外難得的溫馨時刻。

而埃比在這一點上和艾莉又是對稱的，她父親有地位，她也是鹽湖城小隊的小頭頭，轉入WLF之後還是焦點人物，基本上人人都認識她，跟什麼人都玩得來，她的復仇在4年後還能糾結一批老同事老朋友一起出動。她在逃出西雅圖之後先想的是再次加入火螢組織。

最重要的是埃比線是一條明顯的上行曲線，她從救夥伴，到落難，到被兩個疤臉幫小孩救下，再到反過來幫助兩個小孩，其中的劇情開展還有整個過程讓人看到了埃比的轉變，而且她自己的幾次立場變化也頗有些戲劇性。

從關卡設計到情感線上的體驗，埃比線都艾莉線強一截，在艾莉線反覆消耗光自一代以來玩家對艾莉建立的認同之後，一進一出後自然會對埃比產生共情。且不談這個編排是不是帶有惡意的，但是頑皮狗的目的還是達到了的。雖然有很多玩家認為無法建立對埃比的共情，但是我認為如果玩完了流程的玩家還是有很多跟我同感的。

埃比對喬爾下手有多重，想扭轉玩家對她的印象就有多難，在序章挖出的大坑，經過一通操作之後如果能完全填上那可能就成了真的「奇蹟」和goty了，可惜的是現在看來只填了一半。

殘酷環境下的二人

如果我們再想想遊戲中的背景，會注意到在主角之間的仇恨之外，還有一層更大的仇恨鏈：WLF和疤臉幫。而且從信件的內容里也能看出西雅圖也是一個多事之地，先是WLF推翻隔離區軍方自立；其後還有一些人與WLF之間的衝突和報復，也看出WLF也並非什麼大善人；WLF和疤臉幫也是鬥爭→和平→鬥爭的循環。

在遊戲的叢林法則背景之下，幾乎所有人都可能被仇恨和暴力捲入漩渦中。而原因也是多樣的，可能是信仰差異、資源爭奪、對少數派的排斥(les，性別認同障礙)、殺人和報復等等。

艾莉和埃比兩人也不過是這些捲入了仇恨的代表。我們可以再回顧二人在全篇中的大致故事。

埃比：

醫生父親被喬爾所殺→苦苦追尋4年線索後終於成功尋得喬爾並將其殺死[復仇成功]

→出面幫助陷入麻煩的歐文→被疤臉幫伏擊→被雅拉勒弗兩人救下[幫助「叛徒」，捲入疤臉幫糾紛，立場轉換]

→回頭救下兩人→尋找醫療物資幫助雅拉手術→前往疤臉幫腹地帶回勒弗(雅拉身死)[在狼VS疤的大仇恨背景中徹底被孤立]

→見到歐文梅爾屍體後追到艾莉處，殺死傑西，打傷艾莉其餘3人，在的勸說下主動放棄繼續殺人，終結仇恨[主動放棄了復仇]

前往聖塔芭芭拉尋找火螢→被毒蛇幫伏擊→逃跑失敗被吊於木樁上暴曬→被艾莉救下→被迫進行最後戰鬥，失敗後被艾莉放走，帶離開[不幸落難，又被仇人救下，死斗失敗但被放走]

艾莉：

被喬爾救回後平靜地生活在傑克遜→喬爾被突然闖入的埃比殺死，在現場的艾莉被放走[點燃復仇之火]和蒂娜遠走西雅圖，追尋埃比→一路擊殺各個WLF成員，收集線索

→在醫院酷刑殺死諾拉，並找到埃比最後的藏身處水族館(此時對話還暗示埃比可能要淪為階下囚，進一步合理化玩家的復仇行為)[高潮部分，復仇激情燃至頂點]

→在水族館的混亂情況下殺死歐文和懷孕的梅爾→被追來的埃比打敗，再次被放走[復仇的正當性受損，失敗後又被放走]

→回到農場過了一段時間平靜生活→ptsd纏身，在湯米的鼓動下孤身繼續踏上復仇的路[二次下落，失去目標，完全陷入陰影]

追查到聖塔芭芭拉→偶遇毒蛇幫找到埃比線索→大鬧毒蛇幫基地，放出囚犯→救下埃比→逼迫埃比戰鬥，在取勝的情況下，放棄復仇讓埃比離開[在最後一刻放棄復仇]

→回到空空如也的家中，回想起和喬爾的最後對話，放下了吉他並離去[擺脫了陰影，放下了無法再彈起的吉他/喬爾]

按照整體的編排來看，埃比全篇只做了一件錯事：在序章殺死喬爾，而艾莉全篇只做了一件對的事：在終章放走埃比。

而如果我們再細看埃比這邊，你會發現其實埃比表面上看打爆一切無所不能，實際上她除了序章主動復仇之外，多數情況下是被動的，周圍對她充滿了惡意，被歐文拖累成為背叛者、又捲入雅拉二人的事情中間，她想為周遭的幾個朋友們好，但後來只活下來1人，同時又徹底和WLF/疤臉幫決裂，整個西雅圖都沒她的容身之處，遠走之後又再次落難，命運女神完全拋棄了埃比。

而艾莉呢，雖然情感色彩上越走越黑，但是她的目標基本都達到了，殺掉鹽湖城小隊的人、帶回湯米、蒂娜母子平安，除了倒霉的傑西之外(但他也算是計劃外的不速之客)……表面上艾莉處處不爽不順，成了編劇為了表現主題和抬埃比的墊腳石，但從結果上來說居然還不賴。

這種實際上的結果和流程中的共情感的反差，無疑是相當地剝離的。此處非貶義，只是個人認為這頗有些趣味。

結局和主題的演繹

結局部分反而是我難得對整個遊戲覺得滿意的地方，符合情感上的預期。艾莉長期籠罩在復仇的陰影中，即便在經歷了一年左右的平靜生活後還是無法忘卻喬爾離去的噩夢。此時就個人而言已經不期望她再次踏上復仇的路，哪怕是在拖拉機上直接跳出the end都是可以接受的收尾。但是艾莉已經被陰影吞噬，她甚至找不到自己活下去的方向，只能通過再一次踏上復仇的道路來尋找答案。

在一段冒險後，艾莉埃比兩人又站在了一個很微妙的位置上，本意尋仇的艾莉見到了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埃比和勒弗，殺人者變成了救人者。我們看着懷抱着勒弗繼續掙扎生存的艾比，是不是看到了遊戲開頭裡抱着艾莉的喬爾？但艾莉還是選擇了和埃比再戰一次，去尋得那份答案。在最後艾莉終於選擇了放手，爬出了深淵，放棄復仇，並完成了主題。

全篇中，艾莉和艾比進行了兩場boss戰，這兩場戰鬥可能是史上最不想讓人打的boss戰。第一次boss戰，我會擔心埃比在殺死喬爾之後又殺死艾莉，或者重傷艾莉；第二次boss戰，艾莉在一個很「不合時宜」的時候開打了，她自己重傷，埃比也是勉強沒死的狀態。

其實這時候我覺得艾莉不論是殺死埃比還是放走埃比，都很可能跳出深淵，只不過這時候她正好碰到了奄奄一息的埃比二人，在這時候的艾莉(包括玩家)其實是很錯愕的，頑皮狗還刻意放了一個外表體型和很像的屍體來誤導玩家，進一步和後來的真埃比形象形成反差。

在最後艾莉壓倒埃比的時候，這次輪到她站到了埃比一開始的環境裡，她是不是應該殺了埃比，要不要繼續牽連其他人(勒弗)？

這時候所有人都可以思考下，你期許中的結局是怎樣的？

其實在看到埃比被俘，艾莉二度尋仇的時候，我腦子裡就在幻想着她們大概率會以某種形式和解。而且多半受一直以來反覆被解讀和傳頌的「冤冤相報」主題作品影響，加上TLOU2的人物關係和故事背景，我個人還是傾向於脫離仇恨循環的結局。

頑皮狗還是選了一種比較戲劇化的方式，讓艾莉和埃比的立場反轉，並且在壓哨最後一刻讓艾莉放棄。其實我有想過這個做法和艾莉埃比在對抗毒蛇幫的困境中互相幫助脫困從而和解相比，哪種更好，或者別的什麼方式。但是思來想去，不管哪種做法都有不足，可能個人能力有限，沒有想出能完全說服我自己的方法來。

但從情感上來說，這個做法是比較契合自己的想法的，畢竟這算是艾莉在自己的主線中，難得的正確選擇了，或許也可能只是自己的一種自我催眠，希望艾莉有個好結果吧。

而最後的回憶-彈琴部分，也比較讓人觸動，失去了兩個手指的艾莉也很難再繼續彈琴了，似乎也有復仇不但帶走了眾多生命帶來苦難，還帶走了艾莉懷念喬爾的能力的寓意。她放下了琴，也放下了喬爾，向未知的方向走去。在這部分上兩代倒是都很一致地拋出了一個很模稜兩可的收尾，既有希望又略帶悲傷。

大致收個尾吧

在剛完全通關時，我還是感覺到遊歷了一條黑暗隧道後終歸還是看到了一點曙光，類似於V字的波動，於是還是給了一個勉強能讓人滿意的8分。

不過在後來細細的回憶和挖掘之後，覺得8分還是太高了點，因為Neil及其團隊在很多地方的還是有着突出的問題，也就是前三點：

1、拙劣的身份政治投機，遊戲的幾個出場人物塑造和編排很糟糕

2、與1代的訣別用力過猛，為了劇本犧牲兩位前主角

3、對玩家過於優越和傲慢，遊戲內目的赤裸地說教

另外遊戲整體的雙線對稱故事編排、兩人角色照應的大方向上，還是有可取之處的，但是Neil和他的編劇團隊在做得不好的地方，給人一種很強的「理性上能接受，感性上很排斥」的感受，這種嚴重的剝離感也正是讓人打低分的主要緣由之一。

作為一個非常喜愛TLOU1的玩家來說，TLOU2的表現確實讓人非常遺憾，Neil等人的狹隘想法差點毀掉了整個遊戲。在最後也不明確打分了，觀點也基本都在文中，歡迎各位探討。

PS：作文時間跨度比較長，前後可能會有一些思路變動，表述上可能有矛盾之處，如有發現請多多指出探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