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歲月」我的知青生涯紀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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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

我的知青生涯紀實作者:郁以凡(上海知青)

「知青歲月」我的知青生涯紀實

1972年1月20日,星期四,覺得那天的氣溫很低,特別陰冷。上午九點我拎着裝有(新工作單位發的)軍綠色棉衣褲、棉大衣等禦寒衣物的網線袋,在家人的陪伴下走進了上海火車站。車站上人頭攢動,有老年人、有中年人、有學生模樣的年輕人,男女老少布滿了整個站台。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大聲呼喚找人的、有嘁嘁私語的、有相擁而泣的…。道別了母親和兄長,我懷揣着既興奮又忐忑不安的心情登上了發往牡丹江地區的綠色知青專列。我們學校(上海市育群中學)約有40名七零屆初中畢業的學生同車赴牡丹江市林業局工作。

十時許,隨着蒸汽機車鳴響的汽笛,上海火車站(老北站)停靠專列的站台上頓時響起了震耳欲聾的鑼鼓聲、口號聲和哭嚎聲,專列的車輪在這種混雜的交響樂中開始緩緩地滾動起來。可能是受到大片哭嚎聲的影響,也可能是機車司機的子女也在這趟車上要被送去牡丹江,總感覺列車滑行的特別慢,似乎它也不願意看到我們這些十七、八歲的學生娃子即將告別上海遠走他鄉。

注視着窗外慢慢向後移動的那些特別熟悉的建築,雙眼含着淚花,心裡在默念:再見了上海,再見了我的親人,再見了我的故鄉!列車就這樣慢慢地、慢慢地駛離了上海。從這天起我就正式加入了近千萬知識青年的行列。

第一篇

1971年六月份初中畢業,按照當時的家庭情況和分配政策我報名要求去大興安嶺(大楊樹)十八站林業局工作。不知什麼原因竟然沒被批准,幾個月後被通知改去牡丹江市林業局了。

牡丹江地區在黑龍江省的東南部,北有小興安嶺山脈,南與長白山山脈接壤,隸屬於完達山脈張廣才嶺。牡丹江市區座落在叢山峻林之間的盆地中,那時候的牡丹江市還是比較落後的。拿上海市的城市面貌和居民的生活方式、物質供應等方面作為參照物的話,牡丹江市是屬於生活水準較差的那類城市。

知青專列就這樣在鐵軌上慢慢向祖國的北疆蠕動着,不到三千公里的路程,居然走了整整三天三夜還多的時間,1月23日下午14點左右總算停靠在已是冰天雪地的牡丹江火車站了。

接站的牡丹江市林業局領導把我們一行人引領到車站廣場斜對面,一個什麼單位的大禮堂。簡單而不失隆重的歡迎儀式後進行了再分配,我和同校的22位同學(12個男生,10個女生)被分配到林業局屬下的東村林場。接着由各林場領隊用專車把大家送到各自的目的地。

大約半個多小時車程,我們的車已經停在東村林場辦公室前的場院裡了,記得好像還組織了部分職工在場院進行了象徵性的歡迎活動。在大客車上被凍得直跺腳的我和其他同學被帶入了場部食堂,餐廳內火炕暖暖的(這是我生平第一次看到北方人睡的炕),林場書記、場長熱情的安排我們吃了晚餐。

第二天起的一個星期,場領導給我們舉辦了為期六天的學習班,組織我們參觀林場的辦公場所、職工住宅區、採伐作業區,木材加工車間等區域,讓我們這些新職工對東村林場有了初步的了解和認識。

東村林場場部建在外圍山區一塊比較平坦開闊的山腳下,林場入口處由南向北是一條林蔭大道,兩旁的落葉松高聳挺拔。辦公室區域和職工住宅區分別座落在大道的東西兩側。

林場有管轄範圍約幾萬公傾的山林,外圍山區一般都是人工林(人造林),以落葉松為主,這種樹成活率高、成材快,也有成片的紅松和樟子松。進入深山區域就是原始次森林(原始森林經過開採或間伐後稱為次森林)的地盤了,次森林大多數是針、闊混合林。主要樹種有紅松、水曲柳、黃波蘿、核桃楸(這四種樹採伐後均被列為軍需木材),還有椴樹、大白楊、樺樹等樹種。

學習班結束後我被分配到採伐工段工作,從此開始了我的知青生活。

採伐工段約有五、六十名職工。每年入秋後就要進駐深山進行採伐作業,一直要到第二年春天積雪開始融化了才能下山休整,進深山採伐是相當辛苦的,住的是帳篷,喝的是小溪水。

採伐工作具有一定的危險性,就拿放樹來說吧,如果掌握不好樹倒方向,油鋸手很有可能被回頭棒子砸倒或被回坐的大樹撞翻。有一次我當值油鋸手的副手(副手的工作是專門為油鋸手清理出一條合理的逃生通道),油鋸手孫恩旭師傅正在鋸切一棵大白樺樹,由於沒瞅准樹倒方向,進鋸過程中白樺樹劈叉了,那一分為二被劈開的白樺帶着油鋸劈叉了4、5米高,油鋸被挑飛到半空中狠狠的砸在他身旁,油鋸導板上的鋸鏈也被挑飛掛在樹枝上了,嚇得孫師傅坐在雪窩裡一個勁抽着煙喃喃的說:死裡逃生,死裡逃生啊。

比放樹更危險的就是抬木頭上跳板了,伐木工們用最原始的鐵抓鈎和槓棒,或六人或八人喊着號子抬起那死沉死沉的大原木,藉助跳板一步一步走上集材車(拉原木的加長版卡車),這種活不要說幹了,看了就腿打顫。試想一下,等上了跳板後哪位爺們吃不住撂槓子了,抓鈎一松的話那原木也不知道會把誰給砸了。有一次我們正在楞場上(堆放木材的場地)給集材車裝原木,一個外來打工的楞小子仗着自己身強力壯,非要試試抬木頭上跳板,上了跳板後腰板就直不起來了,要不是王法榮師傅眼明手快的在兩塊跳板之間墊了一根三米長坑木緊急叫停的話,那天沒準就會發生原木砸人的事故。

我們這些上海知青在師傅們的帶領下,很快都能勝任這些工作了。幾個月後,凡分配到採伐工段的知青都已經一頂一的在楞場上跟着喊號子,抬木頭,上跳板了。

春夏季節,採伐工段的主要工作是給外圍山區的人造林進行補植和間伐,其辛苦的程度不遜於進山採伐。因為是流動作業,所以上山幹活還得自己帶乾糧,工間午餐時又干又硬的窩窩頭、玉米面大餅子實在是難以下咽,只能學着一口大蔥蘸大醬,一口乾糧的進食法,胡亂對付幾口就算吃過午飯了。帶去的水壺喝空了,就用手捧幾口小溪水解解渴。工作時,山上蚊子、小咬、牛虻(一種類似大蒼蠅的昆蟲,叮咬人很疼的)輪番襲擊也是要命的,汗水流得越多就越會遭到攻擊。為了防止叮咬,有時不得不採取煙熏戰術來驅趕那些可惡的傢伙。

在這種惡劣的工作、生活環境中,我頑強的在採伐工段渡過了整個知青生涯。

第二篇

就這樣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我在東村林場整整生活、工作了七個年頭。未滿18周歲去的,25周歲返回上海。七年的艱辛歷練,七年的酸甜苦辣,箇中滋味只有我一個人知道。雖然在林區生活條件是比較艱苦的,但也有不少樂趣在大城市裡是找不到的。工作之餘我們可以去挖蛤蟆、采松塔、撿木耳蘑菇,至於野豬肉、黑瞎子肉(黑熊)、馬鹿肉、狍子肉等野味是每年冬季都能品嘗到的。幾次親歷的狩獵趣事還是十分有意思的(留着以後專題表述吧)。

七年的知青生活,我的感受是:東村林場的父老鄉親們個個都是樸實厚道的,他(她)們視我們知青為自己的親人。工作中認真傳、幫、帶,精心傳授技藝,生活上時常噓寒問暖,讓我們重新有了家的感覺。1979年返回上海工作後還時常想念東村林場的老少爺們和在一起工作過的兄弟姐妹們,時常夢見在林場的工作場景。

在那個年代,生活物資的匱乏讓我們體驗到了什麼叫艱苦的生活,在這種惡劣的工作和生活環境中得到磨練是有一定意義的,它能教會我們怎麼做人、怎麼去面對社會。我總結了在東村林場日常生活中的點點滴滴,那裡有我最期盼的、最愛的、最喜歡的、最渴望的、最煩人的。

我最期盼的是能收到上海父母親寄來的家書,每當我寄出一封帶有思念之情的書信後,就開始翹首以盼那封能按撫我心情的回信。後來發展到只要遇見場部的殘疾青年大文(專門負責郵件收發工作的職工)就會詢問是否有我的信件,有時一天要跑好幾趟收發室。這種期盼之心情我相信每個遠離父母、遠離家庭的知青都有深刻體會的。

在牡丹江我最愛的是冬季。我特別喜愛深山老林被大雪覆蓋後的自然景觀,也愛那千里冰封,萬里雪飄的奇特現象。每次大雪過後,那美不勝收的雪景深深的吸引了我,每每在原始森林裡深一腳淺一腳踩着積雪出工時,抬頭眺望遠方銀裝素裹的山巒和叢林,我就會忍不住哼起"穿林海、跨雪原,氣沖霄漢」的著名唱段。那些翠綠的紅松映襯在皚皚白雪中的景色真的能使人陶醉,我經常會一個人在空曠無人的採伐作業區,面對披着厚厚雪掛的參天大樹,情不自禁的放聲唱到"朔風吹,林濤吼,峽谷震盪。望飛雪,漫天舞,巍巍群山披銀裝,好一派北國風光"(智取威虎山中少劍波的著名唱段)。這種近乎於痴狂的舉動足以證明我對雪鄉冬季的愛慕。

我最喜歡聽牡丹江人的說話音調,林場的老人和師傅們都稱呼我"小郁子」,同齡的夥伴們稱呼我"郁子」,比我們小的弟妹們稱呼我"郁哥",那純正的牡丹江話稱呼人時有格外的親和力。我始終認為牡丹江口音是東北三省最好聽的東北話,所以我最喜歡聽牡丹江人的地方語言。回上海已經幾十年了,直到現在我還特別愛看帶有東北方言的影視劇。每當在街上聽到黑龍江省遊客的對話時,一種無比的親切感油然而生。

在林場我最渴望的是食堂能做頓大米飯。現在想想仍覺得非常傷感,每月發56斤糧票(採伐工作是特別繁重體力工種,定糧為56斤/月),其中只有8斤細糧票,剩餘的48斤全部是粗糧票,8斤細糧票只能購買1斤大米(另外7斤是麵粉),粗糧票只能購買高粱米、小黃米、苞米(玉米)和苞米碴子。我們這些從小就吃慣米飯的南方小伙子,在相當長的時期內都沒能適應吃粗糧的生活方式。每次探親後帶回來的大米都是無比珍惜的保存着,難得拿出一點來做頓米飯或熬些米粥解解饞。所以我時常伸長脖子詢問食堂的吳大廚什麼時候可以做頓大米飯,因為食堂平時供應的主食是白面饅頭、大餅子(白面和玉米面混合後製作的食物)、窩窩頭(純玉米面製作的食物)。記得有一年的採伐季節,勞累了一天的我下山後回到帳篷里倒頭就躺在鋪位上,到了開晚飯的時間,不知道是誰吆喝了一聲:今晚食堂做的是米飯。我一個鯉魚打挺從鋪上蹦下來直奔伙房,我和另外一個叫張文訊的上海知青每人吃了三大碗大米飯外加兩份茄子燒肉。要知道那米飯每碗有半斤啊!這天晚飯我倆每人用掉1斤半的細糧票,但一點也不心疼那些細糧票。抺去嘴角邊的油漬後,剩下的全是滿足感。

每年的三、四月份,在南方是春暖花開的好季節。在牡丹江卻是迎來了最煩人、最膈應(討厭)人的日子,其一是:被冰封了半年多的大地開始甦醒融化了,屋頂的積雪像擰不緊的水籠頭似的滴個不停。大道、小路到處都是濕漉漉的,泥濘的路面被踩得高低不平。就這樣白天開化,入晚又凍上,反反覆覆要個把月才能結束,弄得人煩躁不安,叫苦不迭。其二是:這段時期的蔬菜供應正處於青黃不接狀態,入冬前儲存在菜窖里的菜基本已經吃完了,南方的蔬菜又運轉不過來,當地的蔬菜還沒開始栽種。所以食堂整天供應的就是大頭菜(南方人稱捲心菜),早餐是大頭菜湯,午餐是大頭菜炒青椒和大頭菜湯,晚餐是大頭菜湯。一天三頓,天天如此。一般也是一月有餘才能有所改變,吃的我頭都大了!直到現在我去菜市場買菜,從不正眼瞧一瞧捲心菜這個東西,更不要說買了。

作為當年的知青,我還養成了一個最不好的習慣,那就是年光族(現稱月光族)。那個年代不是沒有能力掙錢,而是沒有學會攢錢。去林場工作沒有學徒工資之說,一開始就是32元/月的工資,再加上15元/月的林區津貼,亂七八糟加起來每月有50元左右的收入。進山採伐作業,剛開始也是拿這些基本工資,後來發現職工上山後出工不出力,大多數的工作時間都在忙自己的活,反正什麼私活都干,就是不認真干工作。林場人常掛嘴邊的一句話:"卯子工(東北話:指按工時結算工資的稱謂),稀屌松,拉屎撒尿半個鐘"就是這麼來的。後來場部決定採伐作業全部執行計件制,執行計件制後薪酬翻了幾番,平均每月可掙200元左右,最高的一個月拿了220元(那個年代人民幣最大的票面是10元幣,整整22張啊)。"家裡數你的工資最高,你現在拿的是部長級的工資"父親是這麼說的。

父親叮囑我趁年輕好好攢些錢,將來要用的地方多了去了。我自己到現在也沒有搞明白,當年掙的錢怎麼就一個子兒也沒留下,怎麼每次回上海都會用完所掙的錢呢?最可笑的是我不但沒攢下錢,還實實在在當了一回啃老族。那是1976年6月份的事了,這年回上海過完春節後一直沒有返回牡丹江,林場勞資科發來催返的信件,父親也一直敲邊鼓的讓我回林場上班,"沒錢買車票了"我兩手一攤,無奈的父親只能掏錢幫我買了上海到牡丹江的全程車票。可能是當年我腦子裡老有這樣的想法:採伐工作中放樹和抬木頭上跳板都有相當的危險性,也不知哪年哪月就把小命給搭進去了。最後是攢錢有什麼用啊的想法占了上風,最終把自己"培養"成一個回上海時身無分文的年光族。

第三篇

1978年11月份,收到父親寄來的掛號信,內容大意是國務院下發了(1978)104號文件,文件規定正值退休年齡的職工辦理退休手續後可以由符合條件的子女頂替接班,上山下鄉知青也屬符合條件對象。當年我母親已過了退休年齡,但還未辦理退休手續,父親問我是否願意回上海頂替接班,拿着信紙連續閱讀幾遍後我思緒萬千。

接下來的幾天,百感交集的我,在走還是留這個問題上展開了激烈的思想鬥爭。原因是一年前經過知青朋友的介紹後有了初戀女友(林場女青年),如果結束這段感情回上海工作吧總覺得有點不太仗義。反之,不回滬接班呢,又覺得失去了這個難得的機會實在是太可惜了。我左思右想,反覆權衡利弊還是拿不定主意。想想初戀女友和她的家人對我是那麼的真誠,尤其是女友的母親視我為兒子一樣,實在割捨不下這份情義。再回過頭來看看,當年一起到林場工作的有22位同學,這些年來,有當兵走的、有遠嫁他鄉的、有當隨軍家屬的、有病退回滬的,剩下的已寥寥無幾沒有幾個人了。再拿上海的生活水平與林場的生活方式作了反反覆覆的比較,最後決定拿着信件去徵求女友一家的意見。女友和她的父母是通情達理的,他們不願看到我失去這個機會,勸我還是回上海工作。

半個月後我回上海做了體檢,辦了頂替接班手續,帶着一份固定工人調轉介紹信返回了牡丹江。

原本計劃在牡丹江市辦完所有手續後趕在79年春節前返回上海的。但意料之外的事發生了,這也許是天意吧,實實在在應了那句:人不留人天留人啊。也有人說這是報應,是老天爺對我為了追求更好的生活質量而拋棄了愛情給予的一種懲罰。1979年1月18日我去牡丹江市林業局辦理調轉手續,下午四點多拿到戶口遷移證後乘車回林場。車到橋頭公社時遭遇車禍,整輛車側翻在公路的斜坡上。靠窗坐着的我被壓在最底下,被人救出來後發現棉衣、手套都被碎玻璃劃破了,當時就覺的身上有什麼地方不對勁。那天晚上牡丹江市公交公司安運科派車到現場接我去市一醫院檢查,拍片結果是左鎖骨斷了,在市一醫院作了診治並留院觀察了兩天。

回到林場後女友的母親把我接她家去了,我在林場休養了一個多星期後準備離開牡丹江回上海過春節。女友一家堅持不讓我走,一來可以讓我繼續安靜的養傷,二來是留我在林場過好最後一個春節。"你回上海後就不可能再到林場來過春節了"女友母親如是說的。

1979年2月2日(正月初五),在牡丹江市汽車運輸公司安運科負責人的全程護送下(一路護送到上海),我啟程返回上海。那天中午12點多我再次登上牡丹江開往北京的列車,向在站台上送我的親友們、朋友們揮手道別。仍然是雙眼含着淚花,仍然是心裡在默念:再見了牡丹江!再見了我的朋友們!再見了我的第二故鄉!站台上送行的人群中站着同樣是含着淚花的初戀女友和她的閨蜜。

七年的知青生涯結束了,但七年的知青生活情節在我的腦海里留下了深深的烙印,這輩子是忘不了、抹不去的。

2022年1月20日是我們赴黑龍江省牡丹江市林業局接受再教育五十周年紀念日。

人生如夢,轉眼過去了半個世紀……。回眸往事,感慨萬千。

新年伊始,自擬一副對聯與廣大老年知青朋友們分享吧。

祝知青朋友們身體健康!晚年生活美滿幸福 !

橫批

璀璨人生

上聯

憶往昔崢嶸歲月赴林區戰天鬥地奉獻青春

下聯

看今朝太平盛世游山川強身健體安享晚年

作者:郁以凡,原牡丹江市林業局東村林場,上海知青。

來源:老知青家園

評論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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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8-23 13:08:56

情感機構有專業的老師指導,我就在老師的指導下走出了感情的誤區,真的很不錯!

頭像
2024-01-31 14:01:34

被拉黑了,還有希望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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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2-06 08:12:21

如果發信息,對方就是不回復,還不刪微信怎麼挽回?

頭像
2023-11-22 05:11:51

被拉黑了,還有希望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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