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男友從不喝酒卻因酒駕去世,他生前買的百萬保險讓我起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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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內容為虛構故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1

雲中市直通海東市的國道上,一輛載滿貨物的大卡車在高速上行駛。駕駛員是個年輕的小伙子,看上去消瘦而憔悴,似乎很久沒有睡過安穩的囫圇覺了,眼底一片烏青。

他邊注視着前方的小轎車,邊從口袋裡摸出手機,屏幕亮起時跳出一張三人合照。照片中,小伙子摟着母親站在左邊笑得沒心沒肺,右邊是個樣貌清秀的姑娘。

故事:男友從不喝酒卻因酒駕去世,他生前買的百萬保險讓我起疑心

「媽……夏天……」小伙子用指肚摩擦着人臉位置,良久深深嘆了口氣。

緊接着,他從副駕駛的座位下拎起一瓶白酒,咬牙灌了幾大口下肚,繼而打開窗戶把剩下的半瓶酒扔出去。

前方小轎車內,柴雲翔正惴惴不安地握着方向盤,時不時通過後視鏡觀察閉目養神的父親。

副駕駛座上靜放着一個古香古色,價值不菲的雕花木盒。柴雲翔舔了舔嘴唇,忍不住單手把盒子推開,垂涎地看着盒中玲瓏通透的玉佩。

此時,身後的大卡車倏然提速,變成和小轎車並排而行,繼而車身一個歪斜,朝小車擠壓過去……

半個月後。

海東市最奢華的KTV外,精心打扮過的艾笙踩着高跟鞋挎着小包,信步走進大堂。艾笙看了看表,此時是晚上九點整,已經比約定的時間晚了半小時。

她忙向服務生問清C21房的位置,腳下生風直奔走廊的最末端。路過洗手間時,正巧有人低着頭從裡面出來,和不曾防備的艾笙撞了滿懷。

「對不起……你……」女人盯着艾笙,臉上一怔,眼神中爆發出巨大的驚喜,激動道,「小艾?」

「夏天!」艾笙一把抱住長發女人,興奮道,「好久不見,你變了不少啊!」

宋夏天是艾笙的高中舍友,關係很是親密。不同於少時總翹課闖禍,染着花花綠綠頭髮的小太妹,成年後的宋夏天看起來乾淨清爽,化着得體的淡妝,儼然變成了另一副模樣。

「你倒是一點兒沒變,連短髮都沒留起來。」宋夏天上下打量艾笙,掩飾不住地開心,挽着她的手臂往前走,「多虧班長組織了今天的同學聚會,不然大家都聯繫不上了。」

是的,今天艾笙就是來參加她的高中同學聚會,可惜被一件小案子給耽誤了,這才晚到了半小時。

二人推門進去,包廂里坐滿了人。音樂震耳欲聾,鐳射燈瘋狂地閃爍,氣氛簡直嗨到了極點。坐在門口的人看到艾笙,立刻哄鬧起來。

艾笙自罰三杯啤酒,又挨個兒打了招呼這才在宋夏天身邊坐定。環境過於嘈雜,她只好貼近宋夏天耳邊大喊道:「這些年你過得怎麼樣啊?」

宋夏天笑容逐漸凝固,繼而低下頭,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其實……我今天來主要是為了找你。小艾,聽說你畢業當了刑警,能不能幫我個忙?」

宋夏天告訴艾笙,她原本有個交往了三年開卡車拉貨的男朋友,倆人感情穩定已經奔着結婚去了。誰知道半個月前男方出車禍去世,還酒駕撞死了人。

宋夏天扭頭拭去眼淚道:「莊彥是個安分守己的老實人,從沒酒駕過。而且莊彥死後,他母親收到了一筆巨額的保險賠償。」

倆人在一起三年,宋夏天知道莊彥從沒買過任何保險,也不屑於去買這種東西。更讓她內心感到不安的是,過去百般遷就的男友,在出事前曾跟她沒由來地大吵了一架,並且輕易就提出了分手。

種種反常的跡象都讓她覺得不對勁,正好趕上同學聚會,就想到了當刑警的艾笙。

宋夏天情緒低落道:「小艾,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KTV的音樂吵得人頭疼,艾笙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的說話聲被飆高音的同學給遮蓋住了。她只好湊到宋夏天耳邊,高聲道:「這裡太吵了!明天約個咖啡店,見面詳細說!」

聚會確實不適合談這些,宋夏天想到了過世男友無心再待下去,匆忙跟艾笙約好,便先一步離開了。

KTV外面是條繁華的大馬路,但直通宋夏天家的公交卻在臨街。繞路起碼需要十分鐘,而穿胡同過去就減少了一半的路程。

宋夏天看着車水馬龍的大街猶豫了幾秒,低頭走進那條陰暗的小胡同。乍一進去兩旁還是高層建築,越往後走就變成了低矮的平房,路燈也隨之變少,胡同里顯得陰暗狹窄。

走了約莫兩分鐘,宋夏天突然聽到身後傳來幾不可聞的腳步聲。她下意識回頭去看,卻一個人也沒有。

難道是自己幻聽了?她搖了搖頭繼續往前走,路過一條小巷的岔路口後,倏然一隻手從後面捂住宋夏天的嘴!

她下意識掙扎,卻被另一隻大手攔腰往後拖去。眨眼的工夫,人就消失在身後的小巷中。

2

翌日,艾笙跟隊裡請好假後,就直奔昨天和宋夏天約好的咖啡廳。她比約定的時間早到了十分鐘,然而左等右等二十分鐘過去了,依舊沒有宋夏天的人影。更奇怪的是,後者的手機也處於關機狀態。

艾笙嘆了口氣,正準備起身離開,手機倏然響了起來。

「夏天,你到哪兒了?」艾笙立刻接起電話,甚至沒來得及看號碼。

「是我。」陳海峰沉穩的聲音從話筒中傳來,「你那邊兒完事了嗎?有個命案現場需要跑一下。」

「哦……」艾笙看了眼表估計宋夏天是不會來了,只能找機會再約,便道,「在哪兒?我直接過去。」

陳海峰報出地址,艾笙出門叫了輛滴滴,直奔案發現場。然而越靠近目的地,艾笙就越覺得這地方熟悉。

直到車停在小區門口,她才恍然回憶起來,這可不就是宋夏天住的地方嗎。雖然不知道幾年過去,她有沒有搬家,但刑警的直覺讓艾笙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她一路跑到發生命案的單元門前,一隻手從身後拍了拍艾笙肩膀,她立刻轉身,只見陳海峰蹙眉道:「怎麼跑得滿頭大汗?」

艾笙急聲道:「知道死者叫什麼嗎?」

陳海峰莫名道:「聽說叫什麼夏天。」

艾笙呼吸一窒,真的是宋夏天!昨天還好好的人,怎麼就沒了呢?!她顧不上和陳海峰解釋,按照記憶爬上了三層。

左手邊的屋子房門大敞,有穿制服的取證科人員在忙碌。艾笙喘息着走進去,只見昨天還和她聊天擁抱的人,此刻已經沒有了呼吸,仰面躺在地板上,胸口一把刀。

陳海峰緊跟而來,方才看艾笙的反應就猜到了一些。此時再看她緊盯着被害者不動,便肯定了自己的猜測——艾笙和被害人是認識的。

羅鳴直接從市局來,比二人早到一步,已經完成了現場檢查。跟着梁棟從臥室走出來,見陳海峰也到了,把結果又說了一遍:「被害人心臟中刀,當場斃命,死亡時間大概是昨晚十一點左右。」

梁棟道:「兇手很謹慎,沒有留下任何線索,包括指紋和鞋印。」

屋內被翻得亂七八糟,疑似入室搶劫。奇怪的是,一些貴重物品和現金卻沒有丟失。很可能是當時宋夏天碰巧回家,撞見了兇手,兇手驚慌間作案後就跑了。

但是從兇手一刀斃命的乾脆和謹慎來看,心理素質很強。沒理由不拿錢。所以還有一種可能,兇手原本就是來找東西的。這樣東西對兇手而言,比貴重物品和錢都重要。

艾笙已經冷靜了下來,深吸口氣道:「其實,我昨晚見過宋夏天。」

她把高中同學聚會的事簡單說了一遍,還有宋夏天昨晚拜託自己調查的,男友車禍死亡的疑點。艾笙情緒有些低落,蹙眉道:「我不知道夏天的死,和那件事有沒有關聯。謹慎起見,還是調查一下比較好。」

眾人沒想到艾笙能說出這番話,但目前警方也沒有兇手的線索,換個方向調查也未嘗不是件好事。梁棟當即決定讓陳海峰和艾笙負責此事,而宋夏天就先運回警局,等着她的家屬來認領遺體。

莊彥是半月前出的事,時間相隔不久,調查起來也很方便。很快,陳海峰就拿到了一份資料。

「小艾,如果宋夏天跟你說的都是事實,這件事恐怕真有蹊蹺。」陳海峰看完卷宗,神色有些複雜。

莊彥確實是酒駕出的事故,當時他駕駛的大卡車從側面撞向轎車。由於載滿了貨物,車輛分量不輕,兩輛車直接衝下了護欄,滾下斜坡。

除了當場死亡的莊彥,還有小轎車後排的乘客。這人有些來歷,是海東市有名的富商,年近五十的大老闆柴志和。唯獨轎車司機,柴志和的兒子柴雲翔逃過一劫,從死神手裡撿回條命。

從現場的車痕和監控錄像判斷,大卡車當時完全沒有剎車的跡象,加速超車再到撞車簡直是一氣呵成。如果不是莊彥喝了酒,這根本就是一起故意傷人案。沒有減速,沒有猶豫,就像事先已經下定決心要同歸於盡了。

再說離開市區的第一個休息站,通常都有查酒駕的交警守着,莊嚴是不敢事先喝了酒再出發的。而從鄰市出發到海東市全程不過三個多小時,莊彥好好的在中途喝什麼酒,此時細想,這完全不符合常理。

艾笙道:「可莊彥和柴志和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就算他為了保險賠償金故意尋死,也犯不上拉別人陪葬吧?」

陳海峰摸了摸下巴,搖頭道:「可能是我太敏感了。這樣吧,接下來咱們去趟保險公司。」

3

昨晚宋夏天沒來得及說是哪家保險公司賠的錢,故而陳海峰二人特地去了趟莊彥家。

開門的人是莊彥的母親,明明只有五十出頭的年紀,看上去卻老了不止十歲。稀疏的頭髮中摻雜了大量銀絲,兩頰深深凹陷,氣色看上去也不太好。

艾笙說明了來意,莊母顫巍巍地從抽屜里拿出存摺,數字後面跟了一大串零,竟有上百萬之多。

「幸好有這筆錢,不然我也就跟着兒子去了。」莊母嘆了口氣,眼角有些濕潤。原來她在一個月前被診斷出了白血病,家裡全部積蓄加起來也不夠吃藥治療的。莊彥又出了車禍,當時她都想放棄治療陪着兒子去了。

「阿姨,莊彥買保險這事兒,之前跟您提過嗎?」艾笙問道。

莊彥的母親搖了搖頭,兒子很有主意,一般都是她有事兒找兒子商量。再說這錢,保險公司給了她就拿着看病,也沒覺得有什麼問題。

眼看從莊母這裡是再問不出什麼了,得知理賠的是仁安保險公司後,二人離開了莊彥家。

「這筆錢對於莊彥的母親來說真的很及時。」陳海峰不咸不淡地提了一句,艾笙沒接話,從心裡講,她不希望宋夏天的男朋友有問題。

仁安保險是海東市本土的公司,名氣不算大,但也有不少當地人買。陳海峰看着公司總部的大樓,說是大樓其實也不過四層而已,門口站着一個吊兒郎當的保安,並沒有十分闊氣。

接待警方的是個小職員,倒是很配合地調出了莊彥的檔案:「這個人我記得,剛買完保險就出車禍了,賠了一百多萬呢。所以說,多買幾份保險真的沒壞處……」

陳海峰自動屏蔽了他敬業的推銷,接過檔案看了看。果然,莊彥這個保險是24小時生效的,而投保日期就在他出車禍的前一天。

「投保人是……」艾笙纖細的手指在紙面上滑動,繼而停在簽名上,蹙眉道,「何新?竟然不是莊彥自己買的!」

這人又是誰?

二人帶着一肚子疑惑,把何新的身份證號抄下來,請市局的同事去調查。很快,何新的照片、住址就發到了陳海峰手機上。

這期間,艾笙給莊母打去電話,本想着碰碰運氣,豈料她還真知道何新這個人。

「何新和莊彥是髮小,倆人一直有來往,關係也不錯。」艾笙掛斷電話,表情困惑道,「何新是提前知道莊彥要出事,還是莊彥知道自己要出事,所以讓何新幫他買了保險?」

如果是前者,莊彥跟柴志和的死,何新也脫不了干係。

何新家住在一片老舊的住宅區,在海東市算是經濟最後落,也是最亂的城區。二人踩着坑坑窪窪的小路,找到那處不打眼的平房。

此時已是下班時間,陳海峰敲了半天門依舊無人應答,看樣子是沒人在家。

「別敲了別敲了,吵死了!」隔壁房門被推開,穿着松垮睡裙的大媽探出頭看了看,道,「何新那小子好些天沒見了。」

陳海峰示意艾笙往後退,正欲抬腳踹門,卻倏然發現他們敲過門後,掛鎖竟然被震得錯開了一點兒,沒鎖上!

艾笙搶先摘下鎖頭,推門進去,十來平米一眼盡收的屋子雖然沒人在,卻被翻得亂七八糟。抽屜打開,床墊移位,地上堆滿了東西。

「哎喲,遭賊了啊這是。」大媽好奇地探頭看了一眼,嘟囔道,「你們報不報警啊,不報我報了。」

「我們就是警察。」艾笙把證件亮出來,打發走了大媽,朝陳海峰道:「何新家和宋夏天家都進了賊,而這倆人都跟莊彥有關係。」

如此看來,害宋夏天的兇手,跟進了何新家的賊是同一個人的可能性很大。兇手到底在找什麼東西?這件東西到底在消失的何新手裡,還是在宋夏天家,已經被兇手拿走了?

二人把何新家仔細搜查了一番,沒得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唯獨壓在枕頭下的兩本新書引起了陳海峰的注意。

「玉器鑑賞?歷朝文物圖鑑?」艾笙湊過來看了看,挑眉道,「何新竟然對這些感興趣。」

這間簡陋狹小的屋子昭示着主人的身份地位並不高,除此之外也沒有其他書籍筆記。普通人尚且不會關注的知識,何新怎麼會突然買來研究?

陳海峰二人回到市局,把調查結果匯報給梁棟。後者吸溜着熱茶,眯起眼道:「我們把這個何新又深入調查了一下,小混混,吸毒,進過派出所,至今在社會上混飯吃。」

如此看來何新的警惕性應該比宋夏天更高一些,後者已經遇害了,何新至今下落不明。既然沒有被害者,有可能人已經提前跑路了。

「警方一時半會兒沒有兇手的頭緒,我建議目前調查重點還是放在何新身上,他既然要跑路,肯定是知道了某些不得了的事,或者手裡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梁棟總結道。

4

何新這個人,無父無母,甚至連固定的女朋友都沒有。警方找他有些無從下手,海東市雖然不大,但漫無目的地尋找一個人就好比大海撈針了。

梁棟一邊布置下去,一邊聯繫緝毒隊動用了暗線。何新毒癮上來,可以不吃飯,但不可能不買「糧」。

而陳海峰則帶着艾笙去了交通隊,莊彥出車禍那天正巧被不遠處的攝像頭給拍下來了,或許這其中有什麼被他們忽略的線索。

「就是這兩輛,前面是柴志和跟他兒子,後面是莊彥的卡車。」艾笙指着畫面中一前一後出現的兩輛車。

卡車開始行駛得很平穩,幾十秒後突然開始提速撞向轎車,繼而一同衝出護欄翻下斜坡。

「事後我們查了卡車的零件,沒有任何問題。」交通隊的警員不解道,「莊彥就是酒駕出的事,你們刑偵隊為什麼要查他?」

艾笙分析道:「就算是酒駕,至少即將撞車時會有個應激反應,車輪偏轉或急踩剎車之類的。但莊彥什麼都沒做,這就很反常。」

說話間畫面又過去了一分鐘,陳海峰始終盯着電腦屏幕,此時突然出聲道:「這輛車是怎麼回事?」

原來莊彥撞車後沒多久,後方又駛來輛小轎車。車主在事故現場停下後,翻過了護欄,朝柴志和的車跑去。

他似乎是想去救人,甚至半個身子探進了駕駛室內,只是沒過多久就退了出來,大概是被車內的慘況嚇到了。這人朝大卡車走了幾步,又頓住,繼而掏出手機邊打電話邊回到了公路上。

「從時間上看,當時我們接到的報案電話就是他撥打的。」交通隊的警員道,「可能是不想惹事,打完電話沒多久就開車走了。」

警員說着就要把視頻往後推,被陳海峰一把按住。後者的臉色竟十分凝重,急聲道:「把監控往前倒……對,就是這裡!」

畫面定格在男人面朝監控時,雖然有些模糊,但勉強能看出五官。艾笙震驚地張了張嘴,詫異道:「他,他是何新!」

何新怎麼會出現在事故現場?湊巧一說實在有些難以讓人信服,倒不如說是他一路尾隨着莊彥。

但這倆人不是髮小嗎?莊彥出了車禍,何新不去救好友,反而先去查看陌生人。而後僅僅只是報個警就離開了,從頭到尾沒管過莊彥死活。

還是說……他早就知道莊彥死定了,停車只是為了檢查柴志和父子死沒死透。

「能不能把他鑽進小轎車的畫面放大,看得更清晰些?」陳海峰問道。

警員敲擊幾下鍵盤做了放大處理,眾人都不錯眼珠地死盯着屏幕,終於看出了一點兒端倪。何新從駕駛室鑽出來時,右手把什麼東西揣進了褲兜里。

監控在公路上,間隔實在太遠,想看清楚何新塞了什麼,以目前的技術是不可能達到了。

艾笙思來想去,突然靈光一閃,挑眉道:「海峰,你說何新拿走的東西,會不會就是兇手要找的東西?」

陳海峰面色凝重地點了點頭,何新為了得到這件東西,指使莊彥撞死了柴志和。而莊彥為了得到保險賠償金給母親看病,才以命換錢,搞出了這起事故。

目前來看,這種可能性是非常大的,但還有很多說不通的疑點。

柴志和手裡到底有什麼東西,讓他把命搭了進去;何新一個普通的吸毒小混混,又是怎麼知道這個消息的;他們跟害宋夏天的兇手之間,又牽扯了什麼聯繫?

「何新拿走的東西,是破案的關鍵。」陳海峰蹙眉,所有人都想得到它。

作為這場事故唯一的倖存者,看來,必須要到柴雲翔家走一趟了,或許他知道些隱情。

5

柴雲翔的身份有些特殊,他是富商柴志和的私生子。柴志和今年五十多歲,早年喪妻,除了大兒子柴文彬外,就是和情婦所生的二兒子——柴雲翔。

柴文彬倒是很爭氣,是憑真本事留學歸國的碩士,聽說已經開始接觸家裡的產業。但這柴雲翔卻走了另一個極端,仗着自己老爸有錢,整日遊手好閒吃喝嫖賭。

車禍後他雖然撿回條命但也傷得不輕,在醫院躺了半個月,幾天前才被他那個小三媽媽接回家養着。

陳海峰走進臥室的時候,柴雲翔雖然在床上病懨懨地躺着,卻仍然沒忘了和照顧他的小保姆調情。這般做派讓艾笙打心底反感,忍不住冷哼一聲,小聲嘀咕道:「這哪像是死了爹的。」

柴雲翔被突然闖進來的二人嚇了一跳,趕緊把自己的鹹豬手縮回來,惱羞成怒道:「誰啊你們?滾出去!」

艾笙沒好氣地掏出證件道:「市局刑偵隊,我們來是請你協助調查。」

柴雲翔臉色一變,剛想說話,樓道里突然傳出一陣喧鬧。柴雲翔的母親驚慌地跑進來,看着兒子張了張嘴,又意識到還有警方的人在,不由漲紅了臉色。

「外面發生什麼了?」陳海峰問道。

柴雲翔的母親猶豫了一下,咬牙道:「我兒子欠了些錢,追債的找上門了,警察同志你們可得管管啊!」

陳海峰聞言苦笑,他們是來查案的,沒想到還要幫姓柴的擦屁股。打發走外面那些揚言要潑油漆,打斷腿的小混混,陳海峰黑着臉走回來,冷聲道:「看來柴先生欠了不少錢啊,追債的人可要你還五百萬呢。」

得知找上自己的是警方後柴雲翔老實了不少,五官糾結在一起,唯唯諾諾道:「一時手癢去了趟澳門……今天謝謝兩位警官。」

「免了。」陳海峰懶得跟柴雲翔這種人打交道,公事公辦道,「半個月前,你跟你父親在回海東市的途中出了車禍,柴先生,你們當時為什麼去鄰市?」

柴雲翔臉色一變,囁嚅道:「去談筆生意。」

柴志和如果帶着大兒子去談生意還說得過去,帶這麼個不思上進的就不太科學了,且看柴雲翔的樣子明顯沒有說實話。

陳海峰板着臉,居高臨下地俯視躺在床上的柴雲翔,嚇唬道:「柴先生,我們現在懷疑車禍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要害你們。如果你不配合調查,等警方查到了什麼,你恐怕就麻煩了。」

柴雲翔喉結滑動,喘息加重,半晌認命道:「我說……」

原來他所謂的生意,是關於文物的。眾所周知,鄰市最出名的就是賭石,實則還有些見不得光的文物生意。柴志和帶着二兒子去的就是地下拍賣行,這裡面不免有些來路不正的收藏品。

根據柴雲翔交代,柴志和向來喜歡收藏這些,這些年下來也投入了不少錢。車禍前他們買回來的是件清朝的玉枕,少說也值個五十來萬。柴志和去世後,玉枕就被警方當成遺物,送到了大兒子柴文彬手裡。

「除了玉枕之外,車裡還有沒有其他貴重東西?」陳海峰問道。

柴雲翔搖頭道:「沒了。」

艾笙把車禍現場的視頻放給柴雲翔,暫停在何新拉開副駕駛門查看的畫面:「當時你是不是清醒的狀態,認不認得這個人?」

說着又調出了何新的照片,柴雲翔渾身一哆嗦,似乎是想到了車禍的慘狀,臉色煞白道:「不認識,我醒來就在醫院了。警官,你們問的這些跟我爸的死有什麼關係?」

陳海峰觀察了柴雲翔一會兒,後者被他看得額頭冒汗,陳海峰才道:「現在還不確定,查到什麼會通知你的。」

二人離開柴雲翔家,艾笙和陳海峰並肩而行,低聲道:「看出什麼了嗎?」

陳海峰走到車邊,自然而然地幫艾笙拉開門,後者坐進去後他單手撐在車門上,微微彎下身道:「不好說,何新拿走的東西不大,一隻手就握得過來。如果柴志和故意藏起來,柴雲翔不一定知道。」

唯一的收穫就是柴志和喜歡收集文物,而何新枕頭下面又壓着兩本這方面的書籍,二者之間或許有什麼聯繫。

通過剛才的接觸,陳海峰總覺得柴雲翔有些問題,他所說的每一件事警方還要再去證實。而且柴志和不止一個兒子,柴文彬那裡也要走一趟。如果柴志和得罪了什麼人,或者掌握了什麼東西,他或許知道得更清楚些。

6

柴家別墅在海東市的富人區內,此時已是傍晚時分,陳海峰提前聯繫過柴文彬,後者正打算出門,便約好了在家中見面。

保姆打開門把二人請進來,柴文彬垂手站在玄關處,朝陳海峰點頭道:「警官,辛苦你們為了家父的事跑一趟。」

真是龍生九子各有不同,和爛泥扶不上牆的弟弟相比,柴文彬人如其名,穩重老成,舉手投足間都是禮數。換了誰也會更喜歡大兒子,艾笙甚至有些想不通柴志和為什麼要帶柴雲翔去鄰市。

柴家內部裝潢豪華,家具大多採用了貴重的木料,放眼望去古香古色。架子上擺放着不少瓷器文玩,價值不菲,看來柴志和生前確實很喜歡收藏這些東西。

陳海峰滿腦子都是案子,沒空和柴文彬說客氣話,直言道:「警方現在查出你父親車禍一案存在疑點,需要你協助調查。」

柴文彬面色一僵,瞥了眼保姆道:「去端兩杯熱茶到客廳。」

繼而領着陳海峰二人在沙發上坐下,蹙眉道:「警官,剛才你說的疑點是什麼意思?」

陳海峰把何新在車禍現場,從柴志和車內拿走某物的事說了。其餘跟命案有關的線索只捎帶一提,畢竟目前皆是猜測,沒有證據能證明莊彥是故意撞死柴志和的。

「柴先生,你父親當日從鄰市回來,有沒有向你提起車內帶了什麼重要的物品?」陳海峰問道。

「抱歉,我不清楚。」柴文彬搖了搖頭道,「既然我父親帶了那小子去,你們應該問他。」

柴文彬甚至不知道父親前一天為什麼要去鄰市,柴志和當家當慣了,做事之前很少會找兒子商量。只是聽他的語氣,似乎並不怎麼待見柴雲翔。不過後者是私生子,兩兄弟關係不和也在所難免。

「那你父親有沒有什麼仇家?」艾笙隨口一問,看柴文彬毫不知情的樣子,也沒抱太大希望。

「我父親是正經商人。」柴文彬看上去極其震驚,勉強維持着風度,正色道,「有矛盾也是企業之間的良性競爭,一定是你們弄錯了。」

陳海峰不欲與其爭論,起身道:「既然柴先生什麼都不知道,那我們就不打擾了。如果你事後想起了什麼,可以跟警方聯絡。」

從柴家出來,艾笙泄氣道:「這條線也斷了啊。」

「不對,柴文彬有問題。」陳海峰面色嚴肅道。

自己的父親被人撞死了,警方找上門來告知事情有問題,柴文彬一問三不知,不張羅着好好調查也就算了,甚至連詳細詢問一下都沒有。似乎只想着快點兒打發警察走,和這件事劃清界限。

二人正說着,柴家對面的別墅走出來一位衣着樸素,身材臃腫的中年婦女,看樣貌像是房主雇來的保姆。

陳海峰心下一動,走上前亮出證件道:「我們是市局的刑警,您住這裡多久了?」

中年婦女嚇了一跳,不知道警察怎麼會找上自己。艾笙忙解釋說他們要調查的是柴家,並問她對鄰居了解多少。

「哎喲,這你們就問對人了,我在這家當保姆都十多年了。」婦女眼神發亮,神神秘秘地瞥了眼柴文彬家大門,低聲道,「半個月前死的那位,可不是什麼好人。」

保姆告訴陳海峰二人,柴文彬和父親的關係並不好,柴志和去世前,柴文彬甚至不怎麼回這個家。說起來,父子倆鬧僵還是因為柴文彬的母親。女主人原本是位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嫁給柴志和後也幸福過幾年。

後來柴志和在外面養了小三,情婦抱着私生子找上門後,女主人就瘋了。加上柴志和袒護情婦,逼得正妻自盡,大兒子成了沒媽的孩子。

因為這件事,柴文彬恨透了他父親。柴志和大概也覺得虧欠大兒子,一直沒有再婚,這麼多年情婦和私生子就被他養在外面。

「出事的前一天晚上,我出來倒垃圾還聽見他們吵架了呢。」保姆歪着頭回憶了片刻,嘖聲道,「柴先生追出來罵他大兒子,好像提到了公司股份什麼的。」

關於股份這點,警方在了解柴志和時已經調查過他的公司。事發前不久,柴志和給了二兒子百分之十的股份。

二人謝過保姆,驅車離開,看來柴家父子之間的關係確實很複雜。柴文彬對父親和弟弟的恨是不言而喻的,而這場車禍最大的得益方就是他。

「會不會是柴文彬指使的何新,事後又要滅口?」艾笙質疑道。

「我們今天就算是打草驚蛇了,柴文彬如果真有問題,一定會有所動作。」陳海峰向梁棟匯報了一下進展,讓隊裡調人過來暗中監視。

7

果然到了晚上八點多,負責監視柴文彬的警員匯報說,他喬裝打扮一番開了輛低調的車出門。警方的人跟上去後,發現柴文彬竟是去夜總會見一個風塵僕僕的外地人。

偷拍的照片被傳了回來,陰暗的環境下人臉有些模糊。梁棟立刻找人做了處理,抓緊調查柴文彬偷偷去見的人是何身份。

陳海峰和艾笙則先行一步趕到夜總會,以防出現變故讓人給跑了。

這一調查,還真查出了問題。此人叫劉銘,道上的外號叫大劉,鄰市人。早些年因倒賣文物蹲過監獄。出來後賊心不改,繼續做起了老行當,可惜買賣做得小而謹慎,警方一直沒抓到他的把柄。

鄰市、文物,又和這兩個字眼相關,就好像在完成一張拼圖時總看到同一種元素,讓人不得不產生聯想。

柴文彬去見文物販子,其目的肯定不是單純的聯絡感情,想必其中存在着某些交易。只是不知道他是要買,還是要賣呢?

SUGAR這個夜總會,在海東市很有名氣,年輕人大多喜歡結伴來這裡消磨時間。柴文彬選了一個角落裡的卡座,買了酒水,要求服務生不要再來打擾他們。

服務生一邊賠着笑點頭,一邊腹誹這人看上去有錢又有顏,怎麼身邊帶着個鬍子拉碴,土裡土氣的傢伙。

大劉搓了搓手,在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中靠近柴文彬,諂媚道:「柴少,勞您破費了,這頓不便宜吧。」

柴文彬給自己倒了杯酒,矜持地笑道:「按理說,咱們應該找個安靜的環境談。但今天警察因為家父的事找過我,因此我覺得在這種混亂的地方更不顯眼。」

大劉聞言一驚,心裡暗罵這姓柴的果然中看不中用,風口浪尖上還敢蹦躂,早說警察的事兒他根本不會來。

但事已至此,想撤也晚了,只好硬着頭皮道:「還是柴少想得周到。您父親的事兒很遺憾,但他生前收藏的那些土貨,柴少真的想全部出手嗎?」

所謂土貨,就是那些從地底挖出來的死人東西。價值不菲,沒有官方記錄在案,盜墓賊挖出來後由二道販子出面賣給有錢人。

柴文彬嘆了口氣道:「對,越快越好,警方已經開始懷疑了,我可不想惹禍上身。」

二人正說着,突然夜總會裡傳出一陣喧鬧。柴文彬下意識抬頭,就看到以陳海峰為首的幾個人正大步朝他們走來。

大劉慣會察言觀色,見柴文彬慌了神,頓時感覺不妙。

陳海峰眼瞅着大劉從沙發上跳起來向舞池跑去,厲聲喝道:「站住!」

艾笙動作更快,單手撐着沙發靠背,越過隔壁卡座。踩在桌面上一個飛撲把大劉按倒在地,利索地戴上了手銬。

「柴先生。」陳海峰走到柴文彬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他,「看來你要跟我們去市局走一趟了。」

柴文彬活了二十七年,活得清清白白,從沒進過警局。此時坐在審訊室內努力維持着鎮定,然而額頭細密的汗珠和略微蒼白的臉色還是出賣了他。

陳海峰和梁棟對視一眼,這位柴少爺,真不像是幹壞事兒的。然而人不可貌相,演技不可斗量,說不準就是個「影帝」。

啪!梁棟把一份資料扔到桌面上,繃着臉冷聲道:「劉銘,從牢裡放出來的文物販子,柴先生路子很野啊!」

柴文彬抖了下眼皮道:「我要打電話叫律師。」

梁棟冷笑一聲,好像聽到了什麼有意思的話:「柴先生電影看多了,還是外國的月亮看多了。人家劉銘就比你識相,積極配合警方調查,該招的可都招了。」

倒不是梁棟詐他,劉銘被抓進市局後心知自己案底不乾淨,一聽說這次不是針對他,立刻配合警方爭取寬大處理。問一句答三句,知無不言。

「柴志和生前收藏了一批來路不乾淨的文物,你聯繫劉銘,就是為了把它們出手。」陳海峰直言道。

柴文彬臉色變了幾變,最終認命般嘆了口氣,垂下眼道:「是……」

柴志和生前有個嗜好,收藏出土和走私的文物。一方面自己賞玩,一方面高價偷渡到國外賣錢。雖不是他的主要營生,但這些年也沒少賺。

父親做的事兒柴文彬是知道的,但他本人並不想碰這些。柴大少爺自認憑藉他的智商和手段,公司只會越來越好,犯不上觸犯法律惹一身腥。

而柴雲翔歪門邪道走慣了,這點倒是對了柴志和的胃口,因此才會帶他去地下拍賣行。明知道二兒子是爛泥扶不上牆,也偏心地給了百分之十的股份。

父親生前柴文彬做不了主,死後才翻身把歌唱。他立刻決定把這些東西都處理掉,再大刀闊斧地干一番事業。

因着文物來路不乾淨,才跟警方裝傻充愣。要知道,一件值錢的文物動輒幾十上百萬,如此龐大的金錢誘惑下,柴文彬到底選擇了鋌而走險。

評論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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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9-01 05:09:08

我感覺老師還是蠻好的,上次分手都特別難過,後來聽了情感調解之後,我也很快走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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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7-28 12:07:53

可以幫助複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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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7-09 00:07:08

老師,可以諮詢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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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4 08:10:37

可以幫助複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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