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親成功的案例看太多,這是第一次讓人不想戀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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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人院是什麼?全球唯一的非正常故事研究中心,腦洞、懸疑、熱點、現實,各種題材小說故事帶你進入現實裂縫,獲取超乎想象的研究成果。近期有報道,單身的人紛紛長出了尾巴,有人為了消除尾巴而轉去相親。這是怎麼回事?今天的故事要從一個宿醉醒來的午後說起······

相親成功的案例看太多,這是第一次讓人不想戀愛的

你宿醉過嗎?

空酒瓶子,剩一半的菜,蟑螂,廁所里的嘔吐物,難聞的空氣,煙頭,昨天晚上吹的牛逼,躺在地上的吹牛逼的哥們,鼾聲,以某個夾角指向天空的掛鍾時針,窗戶外面射進來的午後陽光,或者一整片該死的灰濛濛的天。

我睜開眼睛,很快又閉上。牆上的掛鍾指着六點三十分,它在去年的某個早晨的六點三十分耗乾電池,不再發出噠噠噠的聲音。我沒換上新電池,是因為我討厭時間往前走的時候發出聲音,也因為我懶,可能後者才是真正的原因。

送鐘的朋友現在躺在我的沙發下面,左腦的方向有一個空酒瓶子,從我的角度上看過去,就像腦殼上長出一棵漂亮的、肥胖的樹。

這位先生肚子很大,有一張世襲的圓臉,身邊的朋友都叫他胖子。

胖子給我送鐘的時候還跟他的女朋友在一起,那時候他們很恩愛,後來她劈腿了,找了一個有六塊腹肌的男人。其實我有點羨慕胖子,他至少有過一個他深愛的女人,而我什麼也沒有。

再一次睜開眼睛,發現一個奇怪的東西,在我枕頭旁邊窩着,好像一條剝了皮的蛇。

我從床上跳起來,那條蛇一樣的東西跟着,吊在內褲的一側,銜接我的龍尾骨。

我長出了一條尾巴。

胖子被我吵醒,閉着眼睛嘟嘟囔囔:「吵什麼啊!」

「我長出了一條尾巴,胖子,我X,我長出了一條尾巴。」

胖子閉着眼睛,打了一個嗝,說:「你別吵,乖乖去睡覺。」

「真的,你看,你他媽看一眼。」

胖子用手撐着地坐起來,睜開眼睛,瞪圓,接着笑起來:「你吃了什麼,長出這麼一個東西。」

「你能不能正經點,我長出尾巴啦,這怎麼出去見人。」

胖子忽然不笑了,表情開始猙獰,好像經歷着有生以來最浩大的一次便秘。他從地上爬起來,脫掉褲子,轉頭看着自己的屁股。一條像蛔蟲,但要大許多的東西,正從內褲里一點一點地伸出來,尖頭帶着血跡,大約長到腳踝的地方,停住,微微上卷了一下,又軟塌塌地垂下來。

昨天我們吃的什麼東西,是不是中毒了?胖子哭喪着臉:「我晚上還要跟客戶吃飯呢,這拖着一條尾巴,算什麼回事。」

「客戶個鬼,一群偷人賬戶的傢伙。」

「你別這樣,昨天喝的酒還是他們給的預算。」

「胖子,上網,對,上網查查。」

胖子從沙發底下找到手機,沒電了,他拖着尾巴找到充電器,插進去。我們兩人把尾巴小心地放在一邊,坐在床頭,盯着慢慢亮起來的手機屏幕。

新聞推送,幾個大字:全球單身男女長出尾巴,人類基因出現無解突變。

有趣的是,文章末尾貼了各個國家單身人士的尾巴圖片:中國人的尾巴分兩種,北方帶毛,短一些,南方的光滑,細而且長;巴基斯坦人的尾巴一長出來就帶有濃重的黑毛;印度人的尾巴像他們說的英語,容易打結,還帶咖喱味;美國人的尾巴最容易翹起來,很可能跟國家地位有關;黑人的尾巴幾乎都有手臂粗;熱帶附近的人,尾巴有很大的毛孔,顏色是透明的,易於散熱;極寒地區人的尾巴可以蜷成一團,夾在襠里。

我和胖子放心下來,各點了一顆煙,把尾巴小心放好——據說剛長出來的尾巴很容易骨折。

朋友圈好多人都在曬尾巴,討論怎麼不讓尾巴在霧霾天裡沾灰,討論怎麼優雅地甩尾,討論走在路上怎麼不被人追尾。當然也有許多悲劇,比如一個結婚三年的女士,哀傷地長出了一條尾巴。下面評論的人紛紛表示安慰,並給出本地最好的男科醫院的電話。

淘寶上已經出現許多應景的東西,尾巴袋,尾巴套,尾巴蝴蝶結,尾巴褲。知乎也有人開始討論:長出尾巴是一種怎樣的體驗?請問各位是把尾巴放在左褲腿還是右褲腿?我長出了兩條尾巴,怎麼辦,急,在線等?

胖子玩了一會兒手機,拖着尾巴走了。

我接着睡,起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我爸打電話來,先是劈頭蓋臉地問候了一下他的老婆,最後說,你今天相親記得嗎?打你電話也沒人接,介紹人打電話來,說姑娘等得快要發芽啦!

不能讓一個姑娘在等我的時候發芽!掛了電話,披了件衣服,我甩着尾巴就出門了。

公交車上,一個小伙子的尾巴平着豎在那兒,看着十分不雅,旁邊的大媽臉上也露出了被耍流氓的厭棄表情。售票員用喇叭喊:「那個同志,對,就你,請把尾巴放下,往裡面擠一擠,擠一擠,下一站要到了。」

公交車停下來,湧上來好多人,一個戴着黑框眼鏡,夾着公文包,站在我旁邊的男人對一個穿裙子的小姑娘說:「勞煩讓步,小姐,你踩着我尾巴了。」

小姑娘臉色一紅,裙子底下的尾巴微微一顫,忽然翹起來。姑娘連忙把裙子按下去,臉色更紅了,說:「抱歉啊先生,剛長出來的尾巴,不太會控制。」

我跑着進了萬達,到了那個燈光昏暗的法式餐廳,站在門口,角落裡有人跟我招手。我深吸一口氣, 走過去,姑娘黑着臉說:「不是說了六點半嗎,看看現在幾點了?」

「對不起對不起,公交晚點了。」

「你沒有車?」

「摩托車算車嗎?」為了調節氣氛,我刻意提高嗓音。

姑娘搖搖頭,看手裡的菜單:「我姨說你身高一米七二,看着也不像嘛!」

「毛身高,毛身高。」我乾笑了幾聲,有點尷尬。

姑娘板着臉,燈光太暗,我看不清她長什麼樣子。服務員過來,站得筆直:「先生小姐你們好,今天本店為慶祝人類基因史的突變,特意推出3款新菜——法式厚切山藥蛋紅燒牛尾,起司鹽焗豬尾巴,迷迭香碳烤雞屁股。」

「豪華二人套餐A 吧。」姑娘說。

服務員收走菜單,我喝水,想着這裡能不能刷卡,套餐有點貴,我不確定我帶了足夠的錢。這時店裡響起生日歌的旋律,有一桌子客人開始跟着唱起來,還帶着紙做的帽子。燈亮了,我看清了對面姑娘的樣貌。

騙子!

照片裡皮膚光滑得不要不要的,這月球表面是幾個意思?

明明是尖下巴的,眼睛下面也沒有這麼大的眼袋!

還有身材,全身照里不是有腰有屁股的嗎?

她看着我,臉上的不悅越來越明顯:「餵 ,你看夠了沒有。」

我訕笑,低頭,為錢包里陣亡的毛爺爺默哀。

「聊聊吧。」

「好。」我坐直。

空調太大,尾巴有點冷。

她用手托着腮:「你做程序員多久了?」

我用手推了一下眼鏡,認真想了一下:「八年多吧。從畢業到現在,跳了幾家公司。」

「編程序無聊嗎?」

「不無聊,有時候有趣極了,而且身邊都是這樣的朋友,有共同語言。」我想起死胖子,現在他應該跟他的黑客客戶正在某個地方喝酒。

「自己買房了嗎?你們工資應該都不錯,這麼些年下來要好好攢肯定攢得不少。」

「沒買呢。」

姑娘用勺子攪着冰水,發出咔呲咔呲的聲音:「我還有點事,不然你吃着吧,我先走了。」

「哦,我是說自己沒買,但畢業一年的時候,家裡給了些錢,在二環附近幫我首付了一套房子,產權還是我爸的,等我結婚就轉過來,房子不大,就一百平方多一點。」

攪冰的聲音停了,姑娘抬起頭看我:「不然我們再聊一會吧,你出來一趟也不容易。叫我jonna,你平時業餘都愛做些什麼?」

「跟朋友聚在一起看球,有時候也去附近的學校踢。」

「談過幾次戀愛啊?」

「沒談過。」

「三十一歲還沒談過,這倒是有點少見。」jonna臉上浮現笑意,「我平時啊,都愛看看電影,讀讀書,拍些照片什麼的,嗯,當然還有shopping。你喜歡吃什麼菜,吃辣嗎?」

「喜歡吃辣。」我摸着臉上痘痘,它們從十五歲開始就長期駐紮在那裡,陪我度過整個青春,並且沒有要走的意思。

「你談過幾次?」我反問。

「你不覺得第一次見面就問這些很沒有禮貌嗎?」jonna說完,好像意識到什麼,但很快從這樣的尷尬里跳脫出來。

「那你抽煙嗎?」

「抽。」

Jonna搖搖頭。燈光又暗下去,我想起介紹人說她跟我同齡,但怎麼感覺她比我要老上許多?

「喝酒嗎?」她接着問。

「喝,」我愣了一下,改口道,「喝一點吧。」

Jonna喝了一口水,眉頭緊蹙。

我覺得沒戲了,尾巴估計還要長在身上很久。

天黑得很早,北方的夜晚風呼呼的響。結了賬,又去吃了兩個煎餅果子,jonna點的法式厚切山藥蛋紅燒牛尾難吃得要死,我一口都沒碰。

剛到家,電話響了。

介紹人尖着嗓子:「姑娘答應跟你試着先交往一段時間啦,但是她說你有很多毛病,要幫着你改過來,看人家姑娘多好,盡心為你考慮了,你可得好好珍惜啊。」

「張姨,我覺得······」

「覺得什麼呀,你都幾歲了,過了這個村還有這個店嗎?哪兒還有這麼好的姑娘?對吧,先不說人長得標誌了,就是這個工作啊,金融行業啊,坐着賺錢,靠的是腦子。」

「姨,我想問她究竟幾歲?」

「年齡重要嗎?看看你,要不是你爸死乞白賴地求我給你介紹好女孩,我會把腳、腳娜介紹給你?多好的姑娘!金融行業,坐着賺錢,靠的是腦子!」

我有女朋友了。

作為一個單身三十一年的男人,這有點難以適應,就像剛長出尾巴的時候,我根本不知道坐下時應該把它放在左邊還是右邊。

張姨掛了電話,我回到家,腳娜發來微信:「我跟張姨說的在一起,只是試着交往一下,以後會是什麼樣,要看你為我改變多少。」

那什麼來得太快,就像龍捲風。

我愣了一下,先是打了一個「嗯」,感覺太敷衍,刪掉。又打了「好的呀」,太娘,刪掉。正想着怎麼回答,腳娜發來消息:「先去把頭髮剪了,你看着就像四十歲。」我有點不爽,但這種不爽很快就被興奮掩蓋,這種興奮好比一條野狗找到主人的感覺。

有人管我了——這就是戀愛的感覺。

尾巴動起來,明天之前,或者今晚,它就會消失在我的屁股後面。說不定再過幾天,好好見幾次面,我就可以在一個喝過酒的夜裡,把她帶到賓館。想到這,我的尾巴就擺動起來,打在枕頭上。

我笑起來,整個世界在漂。躺在床上,覺得好像程序上還應該問候一下,於是無師自通,發了一個「晚安」。等了半個小時,沒有反應,睡了一會起來,看見腳娜發了一個揮手的表情。我回了一個「早點睡」,第二天起來一看手機,糟糕了,我的女朋友生氣了。

兩點鐘的時候,她發了一個「?」,兩點十分,發了一個「!」,兩點十五分,是「在一起第一個失眠夜你就沒有陪我,呵呵。」

我不是發了晚安?

她不是發了個揮手的表情?

我不是告訴她早點睡?

我錯了嗎?

但我很快想起一個哥們說過的一句話:談戀愛,你得學會不跟女人講道理。

不能講道理——談戀愛的第二個感覺。

尾巴消失了,屁股後面空空蕩蕩,龍尾骨的地方還有些血跡,很癢。在某個瞬間我有些失落,但一想,人這輩子總要離開尾巴,光着屁股走完人生的路,就好多了。

我也算是有女朋友的人了,想到這就有點開心。找了一家離家最近的店剪短髮,招牌上寫着男士理髮五十元起,女士理髮八十元起,染髮二百五,最後新貼了一行字,尾巴毛等離子燙,兩百起,專業尾巴毛設計師榮譽呈現。

我剪了個五十的,發了張照片給胖子。他很快打電話過來:「怎麼啦,你不是說要留巴喬的頭型嗎?」

「我是不是看着年輕了點?」

「年輕個屁啊,你臉型難看,剪個禿瓢,簡直就是毀容。」

「我談戀愛了。」

「我去,你走了什麼運,怎麼找到的啊?妹子幾歲?哪裡人?」

「一個阿姨介紹的,幾歲不知道呢,看着老。可能比我還大點。」

胖子在笑,又說:「哎,今晚巴薩對皇馬,整點酒去你家看球啊。」

「晚上我得跟她去吃飯,保不准有時間。」

「這麼早就進入狀態了啊!那可是巴薩,咱們的主隊。你確定你不看了?」

「要我早回來,就打你電話。」

這場比賽我期待很久了,MSN對BBC,五億歐元的對決。晚上,腳娜還沒有到,我站在定下的餐館門口抽着煙,正點着火,腳娜來了。

「丟了。」她站在我面前,表情冷漠。

我把煙丟在地上,用腳踩滅。

「口袋裡的。」

我愣了一下。

「拿出來。」

我把煙遞給她,她全部抽出來,擰斷,丟在地上。

「今天是你戒煙的第一天。」她並不看我,轉身進入餐廳。

這是一家壽司店,我生平最討厭生魚片。

她坐下,點了一大盤壽司。我要了一碗烏冬面,但其實我想吃老北京炸醬麵。邊上坐着幾個長着尾巴的小子,抽着煙喝着啤酒,尾巴已經染成熒光色,在屁股上左右晃動。

「你看什麼?」腳娜問。

我把頭轉回來。

「我都是為了你好,知道嗎,都是為了你好。你要是羨慕他們,」她朝那幾個人的方向努了努嘴,「我可以成全你,你明天就有尾巴。」

「沒有沒有,長尾巴哪裡好,又不方便,又難看。」

腳娜點了點頭。

菜送上來,比賽已經開始了。梅球王會進球嗎,跳水羅最近腳感可次得厲害。我的面也好了,真難吃。手機推送了消息,我瞥了一眼:巴薩一比零。

才十幾分鐘,可真是快!

「你看什麼?」

「體育新聞推送,你知道嗎,今天巴薩對皇馬,我是巴薩球迷。」

「吃飯好好吃,別看手機。」

過了十幾分鐘,手機響了,新聞推送,我瞥了一眼:二比零,梅西進球。

「哦,很想看?」

「還行啦,倒是上個賽季,他們比賽我一場沒落下過。」

「那你回家看吧。」腳娜站起來,走出店門。

我被晾在風裡,桌上有一碗難吃的烏冬面。

糟糕透了。

那天我追出去,為一米六九的梅西道歉,為輕巧挑射道歉,為巴塞羅那道歉。後來我們又去了另一家更難吃的飯店,看了一場蠢得不能再蠢的夫妻檔電影。回家,坐在床頭,窗戶外面的霓虹下,一群男男女女笑得很大聲,他們打鬧,奔跑。好像夜色遮蓋下,他們除了比我多一條尾巴,還多了許多快樂。

不能入睡,我開始懷念長尾巴的好日子。我爸打電話來,罕見的溫柔,告訴我處關係要忍耐,忍忍就好了。也許在他們眼裡,三十一歲還拖着一條尾巴,那是敗壞祖上名聲,只要屁股後面清潔光溜,就對得起所有人。

至於你開不開心,他們才不在乎。

「兩口子以後過日子,就是這樣。」這是我爸掛電話前的最後一句話。

就是這樣。

胖子打電話來,語氣興奮:「喂,猴子,你看了嗎,巴薩把皇馬乾得哇哇直叫。」

「沒看呢,陪女朋友看電影去了。」

「下次這麼爽的比賽,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你看啥電影了?」

「喜劇,我從第一秒開始,替男主尷尬了九十分鐘。」

「我還以為你去看《瘋狂的麥克斯》了。」

「我提了建議,可她說打打殺殺有什麼好看的。」

胖子沉默了一下,又高興起來說:「人家姑娘愛看喜劇,你就從了吧。我姑從危地馬拉回來,又帶了上次的那個煙,你說名字聽起來像『五鷹飛哦』,我給你留了一包啊。你得空過來拿。」

「胖子,我戒煙了,今天開始戒。」

就是這樣。

失去尾巴之後,我還失去時間,失去朋友,失去B級片,失去煙,失去睡到十二點,失去油炸食品,失去碳酸飲料,失去周末午後的野球,失去宿醉,失去dota,失去LOL,失去一條內褲穿兩天,失去不點讚的權利,失去記不住日子的壞毛病,失去和老夥計們的所有好時光,失去自己。

得到什麼?

你問我,我問誰啊?

在一起第三個月的時候,國慶長假,我想着關係能不能不要只停留在拉手,就問腳娜要不要去南方玩幾天。

腳娜瞪了我一眼,說:「你以為你想什麼我不知道嗎?」

晚上我爸又給我打電話,我抱怨了幾句,我爸用這輩子從來都沒有的哀求語氣,勸我再處一段時間看看。

我爸六十八歲,我是獨子,他想抱孫子。

北方的秋天走得突然,沒過多久,天驟然冷下來,冬天來了。十一月開始飄雪,所有長尾巴的人,都把它掖進棉褲,防止凍壞。

腳娜聖誕說去南方出差,那裡不至於這麼冷。元旦過後,她在朋友圈發了一張照片,背影,轉頭笑得妖嬈,拍照的人離她不遠。

她說一個人去出差,也沒有聽她說在那裡有朋友。

我把照片拷到電腦,放大,放大,再放大。

她穿的裙子腰際的地方,有一處明顯的凸起。

我的女朋友在還跟我在一起的時候,長出了尾巴。

風有點大,我坐在那裡。沒有霧霾,這樣的大晴天我應該出去踢一場球。跟腳娜在一起這麼久,我一場沒踢過,她不喜歡臭汗味,即使這個味道隔着北京的四環三環二環。

我決定去踢一場球,但在踢球之前,我還有些事情要做。

胖子接起我的電話,先是一段調侃:「哎喲,爺爺。今天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我都以為你死了。」

「有點事找你幫忙。」

「怎麼了?你女朋友忽然又讓你聯繫我們這幫損友?」

「幫我個忙。」

「你說,咱們還客氣。」

「我給你一個蘋果的註冊郵箱,你能不能幫我弄出手機里的照片?」

「要是她傳到雲端,就沒問題。」

「確定沒問題?」

「放心,我可是咱們系一等一的高手。」

胖子掛了電話,我把腳娜的郵箱發給他。順便找出半包煙,這是戒煙前沒有抽完的。

我戒煙小半年了。

一個小時後,胖子發來一個壓縮包。

「是個老頭,五十來歲。」胖子說。

「知道了,你把他發到你最喜歡的那幾個小網站,不要打碼。」

胖子愣了一下,說:「我開車去網吧,你放心,妥妥的。」

我把手指放在鼠標上,久久沒有點開那個壓縮包。

有時候覺得,維持一段壞掉的感情就好像養一隻瘋狗,它從來不對你搖尾巴,吃很多東西,隨地排泄,甚至咬你。而當你要親手殺掉它的時候,你還是會於心不忍。

我養了半年了。

又抽了一根,拿起電話撥過去,胖子在開車。

「算了,胖子,別發了。」

我把腳娜照片的壓縮包刪掉,發了一條短信:「我們分手吧。」

睡了一覺起來,手機里有我爸的八個未接來電,張姨三個,腳娜二十六個。還有一些短信,我沒點開看。

龍尾骨的地方開始有些癢,我從床上起來,跑進廁所,把褲子脫到一半,有東西在皮膚下面蠕動,越來越劇烈。有點疼,但不至於忍受不了。

我咬着嘴唇,手抓着洗漱台,大口呼吸,看着被尾巴頂起的那塊皮膚越來越薄,好像隨時都可能破裂。電話持續在響,是腳娜打來的,我不想接。

皮終於破裂,一陣刺疼,尾巴沾着血,一點一點長出來。不能說長出來,因為它原本就在我身體裡,只是今天衝破枷鎖,為我所見罷了。就好像有些人口口聲聲說的自由,理想,所有溫暖的百感交集,它們從來都在你的身體裡,你不曾見的,不說明沒有。

有光穿過窗欞,落在我的臉上,落在新長出來的尾巴上。

我打電話給胖子:「今晚來我家喝酒,多買兩紮啤酒,再弄點花生,滷味要買,還有可樂,我半年沒喝了。雞爪別忘了,還有煙,上次那個『五鷹飛哦』還在嗎?多拿兩包,還有,最近你下的片子都給我拿來,我要惡補一下。對了,順路買幾節五號電池,我要給你送我的鐘換電池。」

你宿醉過嗎?

研究成果

如今,越來越多的人選擇單身, 感覺比起一段穩定感情的桎梏,更喜歡自由的無拘無束。不過,通常他們的身邊總充斥着一些催促戀愛的建議,那麼談戀愛真的比單身好嗎?無可否認,能夠找到契合的戀人執手偕老是幸福而美好的,但若未遇到合適的伴侶,將就的戀情也絕對無法持久。不管是單身還是戀愛中,自己的人生價值都不應該由別人來賦予,保持積極的狀態,珍惜生活的每一刻才是真諦。

·END·

作者 | 陳齊雲

圖片來源:千圖網

(本故事系平台原創,純屬虛構,切勿深究)

評論列表

頭像
2024-03-02 09:03:06

挺專業的一個情感機構,我一個朋友在那裡諮詢過,服務很貼心!

頭像
2023-12-08 20:12:23

老師,可以諮詢下嗎?

頭像
2023-10-17 22:1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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