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生的貌美,她被將軍娶做正妻,新婚第二日夫君卻端來避子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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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內容為虛構故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1

武安侯府,宜瀾院。

喜房門口,慧婆正同站在身旁的玲兒說着悄悄話,眼見一人闖進院中,直奔着喜房而來。等借着紅燈籠的光亮看清來人面貌時,她十分疑惑地驚叫道:「二少爺?!」

故事:生的貌美,她被將軍娶做正妻,新婚第二日夫君卻端來避子湯

二少爺傅承志住的錦祿院同這裡明明是兩個方向,且今天又是大少爺娶親的日子。他此時不在前院筵席上待客,獨自一人跑來這裡做什麼?

還有,負責看守宜瀾院門的兩個小廝,人又跑到哪裡去了?

慧婆心中這般想着,面上帶着笑意迎了上去,道:「二少爺,這裡是宜瀾院,老奴馬上叫人來送您回錦祿院。」

「滾、滾開!」

傅承志滿身酒氣,一把將慧婆推摔在地,眯着眼道:「哪裡來的刁奴,竟然敢攔着本少爺!」

說完,他又踉蹌着腳步徑直朝喜房走去,意圖昭然若揭。

慧婆推着跑過來扶她的玲兒,急道:「快,快去叫人,千萬別讓二少爺闖進喜房去!」

她說完,不顧崴傷的腳踝,在玲兒攙扶下勉強站了起來。

「快去啊,玲兒,快去叫人來幫忙,千萬別聲張!」

慧婆囑咐完玲兒,忍着腳踝的劇痛追上傅承志,道:「二少爺,您喝多了,老奴扶您回錦祿院休息吧。」

「滾開!再敢攔着,看少爺我不扒了你的皮!」

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抱住傅承志的腿,苦苦哀求道:「二少爺,您可萬萬不能進去啊!這這這,這於理不合呀!求您啦,二少爺!」「於禮不合?」

傅承志低頭去看慧婆,陰冷一笑,抬腳就將她踹了出去,罵道:「滾開吧你這個老奴。在這府里,小爺我,就是禮法!」

慧婆被一腳踹在胸口,幾乎當場背過氣去,嘴巴里全是血腥味道。可她顧不得這些,轉頭期待地看向門口,卻見玲兒還傻站在那裡。

「玲兒,快、快去叫人啊!」她朝門口揮手。

可不知為何,往日裡看着乖巧機靈的姑娘,此刻仿佛被嚇傻了一般,看見慧婆揮手,竟然朝她跑了過來。

「慧婆婆,您沒事兒吧!」

玲兒淚珠滾滾,關心之意不似作假。

慧婆只當她是被嚇壞了又擔心自己,也沒時間多想,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道:「玲兒,婆婆沒事。你快去,快去前院悄悄把大少爺叫回來,快!」

眼看着二少爺已經踏上台階,再有兩步就到房門口了,慧婆幾乎要急死,可玲兒此刻卻反常的固執,如何也不肯離開。

「婆婆,您傷的這麼重,玲兒不能丟下你不管。來,我扶您起來,咱們先離開這裡。」

她說什麼?先離開!

聽了玲兒的話,慧婆瞪大雙眼不敢相信一般愣在原地,半晌後似是終於想明白了什麼,狠狠抓住玲兒的手,厲聲道:「孩子,你糊塗啊!」

玲兒跟在慧婆身邊已有五年之久,被她當做孫女兒一樣愛護着,哪曾聽她說過一句重話。

「婆婆——」玲兒委屈的直掉眼淚,道:「她只不過是個身份卑賤的商賈之女。若能借着她給二少爺添點麻煩,也不枉費大少爺賞她正妻之位的榮耀!」

當然,若她被二少爺先一步拽下紅蓋頭受了侮辱最好,一個卑賤的女子,如何能配得上她的大少爺!

遠遠看着傅承志踹在房門上的腳,玲兒臉上的得意與期待一閃而過。

而在一旁的慧婆,察覺到玲兒臉上陰狠的笑容時,只覺胸口一陣腥甜,天旋地轉之感瞬間襲來,緊接着她兩眼一閉,徹底暈了過去。

「臭娘兒們!」

喜房門口,傅承志一腳踹下去房門卻紋絲不動,明顯是內里的人已將房門鎖好。他冷冷一笑,臉上哪還有絲毫醉意。

提氣,再抬腿,用上了幾成內力,他這一腳下去勢必會破開房門。

在這緊要關頭,院門口,突然有一道暗含着怒意的男聲傳來:

「混賬東西!你這是要幹什麼!」

2

等到院內的吵鬧聲逐漸停歇,一直守在門邊的小丫頭青稞這才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她幾步走回內室,朝端坐在喜床之上的人輕聲道:「小姐,沒事了。」

大紅蓋頭下,薛玉那被精心打扮過的臉上並沒什麼太大反應,她淡淡開口道:「知道了。」

青稞想了想,又問:「小姐,那要不要把門栓取下?」

「不用。」薛玉想都未想直接回答。

青稞點頭說「好」,然後走回床邊站定。

不多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一個婆子的笑聲傳來:「新娘子,大少爺來了,請您開開門。」

青稞看向薛玉,見蒙着蓋頭的她似乎能察覺到自己的動作一般,正微微地搖頭。

青稞以為她還在擔心,側耳仔細聽了聽,然後十分確定地說:「小姐,放心吧,奴婢聽見傅將軍的聲音了。」

蓋頭之下的薛玉笑了笑,並未多作解釋,只道:「再等等。」

「是。」青稞雖然不解,但還是點頭。

門外,喜婆敲了半天卻不見有人來開門,心中不滿地嘀咕了幾句,然後尷尬地回頭看向傅承逸,道:「大少爺,您看這......」

傅承逸背着手,看着那對兒大紅的喜字,笑了笑後上前一步,抬手輕輕敲了幾下門板,道:「夫人,請開開門。」

喜婆從未見過這般溫和的大少爺,半張着嘴巴一臉的不可思議。然而更讓她驚訝的是,屋裡的新娘子也是個『狠角色』,大少爺都如此『低聲下氣』了,她竟然還敢不開門?

怎麼辦怎麼辦......喜婆急的暗暗跺腳。

她的任務是引導新婚夫妻完成喜房內的一系列禮儀,倘若誤了吉時,那便是大罪過,她可承擔不起啊!

「大少爺,要不還是讓老奴再試試吧。」喜婆勉強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傅承逸擺擺手示意不必。

他早該想到,憑薛玉的聰慧,如何看不透剛才的事?

「夫人,一切都是我的不對,請你開開門。」傅承逸十分真誠地對着房門拜了一拜。

喜婆見狀,嘴巴大張,傻在原地。

門內,有人在卸門栓,片刻後『吱嘎』一聲,房門被從裡面打開。

青稞笑嘻嘻地站在門口,福了身後,道:「傅將軍,裡面請。」

傅承逸微微頷首,轉頭看向依舊傻愣在原地的喜婆,不悅地輕咳了一聲。

喜婆被驚的一激靈,立馬回神。她咽下一口吐沫,笑道:「大少爺,您裡面請~」

身穿大紅喜服的傅承逸抬腿邁進屋內,喜婆跟在他身後,心中默默念叨:「菩薩保佑菩薩保佑......」

幸好接下來一切都比較順利,她緊繃的神經也漸漸舒緩。

看着被喜秤挑開蓋頭後,露出新娘子那張帶着些許羞澀之意的笑臉,喜婆心中驚嘆不已:府里人都傳這位少夫人長得好。今日一見,果真是個難得的美人兒。

難怪向來冷情冷性的大少爺願意如此遷就,任誰見了這般比鮮花還要嬌艷的容貌,就算鐵石心腸也禁不住要軟上幾分吶。

「大少爺,夫人,時辰不早了,請二位喝完合卺酒,早些休息吧。」

喜婆曖昧地笑着就要離開,被傅承逸出言阻攔。

「把青稞帶去錦宜院,讓玲兒安排好她的住處。」

「是是,大少爺請放心。」喜婆笑着連連點頭。

青稞看向薛玉,見她微微點了點頭,這才乖巧地福了禮,跟着喜婆一同離開。

3

薛玉沒想到,傅承逸竟然要替她卸妝。

喝完合卺酒後,薛玉對着銅鏡開始摘頭上的飾品。

傅承逸知曉她的習慣,並沒有說什麼。脫下喜服外套,去外室淨面後端着一盆水回來。

聽到身後『嘩嘩』的水聲,薛玉微微轉頭,見傅承逸此刻正在盆中洗着什麼東西。

傅承逸卸下了髮髻,鬢角還有濕發,證明他已經淨過面,那他現在又是在做什麼?

薛玉心中正疑惑時,就見對方拿着洗好的錦帕笑着朝她走來。

「傅承逸,你這是?」薛玉黛眉微蹙,臉上是難得的不解神情。

傅承逸微微一笑,道:「我手粗,畫眉的事做不來,但替夫人淨面,倒是容易。」

薛玉很想拒絕,奈何傅承逸不肯。他手上動作輕柔,直接將錦帕貼上了她的面頰......

傅承逸一連洗了三次錦帕,才滿意地點了點頭。而此時,薛玉白皙的耳垂早已變成了好看的粉紅色。

借着搭在對方肩膀上的手,稍稍一用力,便將眼前的姑娘拉倒自己身前,傅承逸緩緩低下頭,輕啄了一下她嬌嫩的嘴唇。

薛玉闔上雙眼,緊緊抓住內衫裙擺的手泄露了她此刻忐忑不已的心情。

傅承逸見狀又是一笑,攔腰將她抱起,轉身走了幾步後將她放在床里,回身用內力熄滅蠟燭後,直接躺在了大床外沿。

他不說話,薛玉連大氣也不敢喘,只能死死抓住身下的褥子,生怕一個不小心,被對方聽見她胸腔內如擂鼓一般的心跳。

兩人就這樣並排躺着,過了不知多久,久到薛玉都以為,傅承逸已然睡熟了。

洞房之內的事,嚴婆婆與她講過,薛家也特意請了教導嬤嬤。薛玉雖然害怕,但也知此事不可避免。她早已在心中安慰了自己無數遍,卻如何也想不到,傅承逸竟然直接睡了......

他可以睡的安心,薛玉卻睡意全無。

在這武安侯府,就連傅承逸身邊的一個小丫頭都瞧不起她,更何況各院的主子?

想到身下鋪着的那方純白錦帕,若明早由着丫頭原樣把它交上去,那她在這高門大院內的日子,當真是沒法過了!

也不知這人是如何想的,難道要她一個姑娘家主動?薛玉心中氣惱,微微側頭,借着屋外的光亮,就看見一雙明亮且帶着笑意的雙眼正在打量着她。

薛玉:......「傅將軍不是睡着了麼?」

「呵呵~」聽出薛玉話中的譴責之意,傅承逸又笑了,向里挪動了一下身體,將她拉進自己懷中抱住。

「睡不着麼?」他問。

這不是廢話麼!

薛玉突然被圈住身體,渾身僵硬卻又不敢推開。聽了對方的問話後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她非常不喜歡這種感覺,卻又無能為力,仿佛一瞬間回到小時候,可身邊卻再也沒有嚴婆婆安慰她、保護她了。

敏銳地察覺到薛玉情緒的變化,傅承逸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說:「阿玉,不怕。」

小時候,每當她難過傷心時,嚴婆婆就會這樣拍着她的後背,告訴她不用害怕......薛玉鼻頭一酸,側過身體,將頭埋在傅承逸頸肩。

僅僅這一個動作,傅承逸的心瞬間軟的一塌糊塗。

「傅承逸,你說過給我圈塊兒地養雞鴨的,這話還算數麼?」薛玉小聲問道。

傅承逸輕笑一聲,道:「當然算數,明兒就叫人去辦。」

聽了他的回答,薛玉許久未說話,身體也漸漸放鬆下來。

就在傅承逸以為懷中的姑娘睡着了的時候,一雙溫熱的手臂慢慢纏上了他的脖頸,接着,便是唇上柔軟的觸覺。

「本來不想這麼早的。」

傅承逸無聲地輕嘆,隨即翻身覆在了薛玉身上......

4

第二日一早。

臥室門口,一身穿青色衣裙的丫頭朝向掛着帷帳的大床冷冷催促道:「夫人,時辰不早了,你該起來了!」

她喊完,眼睛瞥到桌子上擺放的那對兒紅色喜燭,原本就冷着的臉上嫉妒一閃而過。若是青稞在這裡,她一定會聽出,這青衣丫頭便是昨兒夜間一直跟在慧婆身邊的玲兒姑娘。

大床內,薛玉被叫聲驚醒,睜開眼迷茫地向四周看了看。

這裡,不是她熟悉的地方;雙腿間的不適也在提醒她,她已然從一個閨閣少女變成了一個婦人。

看着身邊空出的位置,薛玉心中多少有些不自在,但同時也鬆了一口氣。經過昨晚,她都不知該要如何面對傅承逸了......

「夫人,你還沒醒麼?」玲兒不耐地催促聲再次傳來。

薛玉眉頭微蹙:外面的丫頭,不但對她沒有絲毫的尊敬,反而還十分不滿呢。

整理好內衣,掀開床幔,她探出雙腳坐在床沿,冷冷地看着站在門口的丫頭,問:「你叫什麼名字?」

看清薛玉容貌,玲兒臉上有片刻怔愣。

她知道新夫人漂亮,卻沒想到她會比向來以貌美如花自詡的二小姐,還要美上幾分。

「回夫人的話,奴婢名叫玲兒,是大少爺房中的丫頭。」

她板着臉不甘道,還故意加重了『房中』兩字,似乎想要說明什麼。

聽了玲兒的話,薛玉也不在意,又問:「青稞她人呢?」

「奴婢不曉得什麼青稞。」玲兒回答。

其實她昨晚便見過青稞,也知道她是新夫人的陪嫁丫頭。

雖然同樣是下人,但玲兒自認比青稞高貴許多,是以昨晚聽了喜婆轉達了大少爺的吩咐後,只是隨便找了間下人房安排青稞睡下,今早來錦瀾院時也故意沒有叫她。

玲兒的無禮已經到了明目張胆的地步,薛玉不曉得她依仗的是什麼,難道就因為她是傅承逸的『房中』丫頭?

薛玉不再說話,穿好鞋後下床直奔外間,淨了面後又返回,坐到銅鏡前開始梳妝打扮起來。

她等下還要去給公婆奉茶,沒時間也懶得同一個丫頭計較。

薛玉的無視,讓玲兒十分難堪,心中怒火更甚:只是一個卑賤的鄉下女子而已,仗着有幾分姿色攀附上了大少爺,就以為自己可以一步登天了?笑話!

「夫人您身份『尊貴』,怎能自己動手梳妝?還是讓奴婢來吧!」

她冷冷地說完話,快走幾步至薛玉身後,右手拽住薛玉攏在腦後的長髮,故意用力一拽。看見銅鏡里因吃痛蹙起眉頭的女子,她心中莫名暢快。

「鬆手!」薛玉轉頭一把抓住玲兒的手,眼中滿是警告。

「時辰不早了,奴婢該替夫人梳頭了。」玲兒暗暗得意,手上又加了幾分力道。

薛玉忍着痛意直視玲兒的雙眼,「你確定不放?」

玲兒被盯得後背一個激靈,但她沒有回話,手中力道依舊。她篤定薛玉初來侯府又身份低微,只能忍氣吞聲,不敢把她怎樣。

可惜,她想錯了。

薛玉唇邊漾起冷笑,轉回頭,就在玲兒以為她放棄之時,猛地抓起桌上的金簪,對着她舉着的右手狠狠扎了下去。

「啊!——」玲兒尖叫一聲,鬆開薛玉的長髮倒退兩步摔坐在地上。

「怎麼回事?」

提着食盒的傅承逸一身玄色錦衣,面無表情地站在門口。

在他身後,站着目瞪口呆的喜婆。

看見傅承逸,玲兒虛捂着冒血的右腕,當即跪在地上大聲哭訴道:「大少夫人她瘋了,她要殺了我!大少爺,您一定要給奴婢做主啊!」

薛玉聞言,抿緊嘴唇,眼中戾氣一閃而過。

5

慶福院。

正屋大廳內,薛玉隨着傅承逸給大夫人和傅侯爺磕頭請過安後,開始給各位長輩奉茶。

按順序,她首先要給現任家主,也就是傅承逸的爹,傅侯爺敬茶。

「爹,請您用茶。」

薛玉跪在蒲墊之上,雙手舉過頭頂,微垂着頭,聲音清亮,不卑不亢。

傅侯爺面上沒什麼表情,輕「嗯」了一聲,接過茶抿了一口後放回茶桌。

他站起身,道:「我還有公事要處理,逸兒跟我一起。」

他話剛落,大夫人帶頭起身,坐在廳內兩側的幾位女眷也跟着站起身行禮。

傅承逸看了一眼薛玉,隨後對着大夫人行過一禮後,便跟着傅老爺一同走了出去。

等他們兩人離開,大夫人氣勢瞬間大漲,扶着身旁婆子的手緩緩坐回椅子靠好。

而在大夫人坐下的同時,站在薛玉左側的婦人也直接坐下,毫不客氣。

薛玉看見,大夫人放在膝上的手瞬間收緊又鬆開,然後才懶懶開口道:「諸位妹妹,都坐吧。」

聽了她的話,站在薛玉右側的三個婦人,地位明顯不如先坐下的婦人,皆是對着大夫人行過禮後才一一坐下。

薛玉心道:敢在大夫人面前這般無禮的,想來那婦人應該就是傅侯爺的二夫人,戶部侍郎的女兒齊芷蘭。

大夫人雖出身比二夫人高,但娘家廣平侯府早已落沒,只剩個沒什麼出息的哥哥承襲候位,勉強支持下去而已。

眼見廳內氣氛一時尷尬不已,薛玉起身又跪在大夫人身前的蒲墊之上,重新拿了一杯茶,恭敬地舉到大夫人面前,道:

「娘,請喝茶。」

大夫人剛被二夫人駁了面子,又不好當場發作,心中正是惱火之際,見薛玉湊上前來,一股子火氣便朝她發了出來。

任由薛玉跪舉着茶杯,大夫人不悅道:「昨兒晚上,你院子裡可鬧出不小的動靜,險些驚動了貴客。你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薛玉舉着茶杯的手絲毫未動,心中不屑地冷哼:怎麼回事?

不過是侯府二少爺假借醉酒,意圖闖進喜房,給他大哥傅承逸添點兒堵罷了。

而傅承逸,應該早就發現了他那個『好弟弟』的意圖,提前吩咐手下將他放進院中,又在適當的時候將傅侯爺引來,撞見他的『愛子』在行越禮之事。

還有這個大夫人,明擺着想要借着她來指責傅承志的親娘,也就是二夫人,順便來發泄心中的不滿。

呵呵,這才是她踏進武安侯府大門的第二天,便見了這麼些彎彎繞繞卻不太遮掩的心思,想想倒還怪有趣的。

薛玉心思迴轉之間,面上表情淡淡,道:「回娘的話,昨夜,媳婦人一直在喜房中,並不曉得外面發生了什麼。」

不曉得?

大夫人皺眉,如何也未料到薛玉會這般敷衍於她。

在她印象中,薛玉還是當初她見過的那個行事怯懦無禮、上不得台面的卑賤女子,除了那張臉還算能拿得出手,其他一無是處。

「你不知道?」她提高聲音,「鬧出那麼大的動靜,難道你是耳聾了不成!」

薛玉閉眼再睜開,心中無語至極。

她實在是沒想到,大夫人居然這般沉不住氣。這樣的女人,是在誰的指點與幫助下,才奪了別人的兒子養在自己膝下,還坐穩了侯府大夫人的位子呢?

薛玉不說話,倒是坐在一旁的二夫人開了口。

「姐姐一大清早的哪裡來的這麼大火氣?瞧瞧咱們的新媳婦,多麼俊俏的姑娘,可憐兒見的,被你這麼一嚇啊,臉色都不太好了呢~姐姐,你好歹也做了人家婆母,難道就不怕大少爺他,心疼自己媳婦兒?」

大夫人想把傅承志做的事抖落出來,二夫人豈能如了她的意?她齊芷蘭的兒子是做了蠢事不假,但也輪不到別人指責,尤其是裴娟這個自己生不出兒子卻還霸占着大夫人位子的賤人!

二夫人又去看依舊跪在地上的薛玉:若自己的兒媳不同她親近,反而與她這個二婆母親近,不知裴娟會不會被氣的幾天下不來床?

想到這裡,她心中暢快無比,故意幫向薛玉,道:「姐姐,快接茶吧。妹妹我聽說啊,若錯過了好時辰,可是不太吉利呢~」

大夫人聞言呼吸一滯,心中大罵賤人。但到底有所顧忌,不太情願地接過了薛玉手中一直擎着的茶杯,隨意抿了一口後,道:「媳婦兒,去吧,給你二婆母奉茶。」

「是。」

薛玉乖巧應聲,站起身,端起茶盤中一杯新茶走到二夫人身前,將要跪下,卻被她抬手攔住。

「別跪啦,呵呵。在我這兒,沒這麼多規矩。再說這一早晨跪來跪去的,想必你也累極了。」

二夫人曖昧一笑,一副我懂得的表情,接過茶杯喝了一口。等身邊的丫頭接走茶杯後,她拿起一直放在桌上的方形錦盒,不由分說塞進薛玉手中。

「是叫沅兒吧,多漂亮的姑娘啊,我一看你便心中歡喜。日後無事,定要常去我的明蘭院,陪我一起喝喝茶聊聊天呀~」

有人示好,薛玉當然不會不知好歹地拒絕。她鄭重地福了個身,道:「長輩賜,不敢辭,沅兒謝過二娘。」

即便不回頭,薛玉也能感受到身後來自大夫人的怒氣。

但那又如何,大夫人對她的敵意,不會因為她聽話而減少分毫。既如此,她又何必太過在意她這個『婆母』的感受呢?

6

傅承逸返回走到慶福院門口時,薛玉正在廳內給三位姨娘奉茶。

她們三人只是傅侯爺的妾室,身份地位比不得薛玉,自然不敢讓她下跪敬茶。

前兩位姨娘喝完茶後只是說了些誇獎的話,但到第三位時,她喝完茶,接過身邊丫頭遞過來的錦絲袋,嬌笑着道:「我沒什麼拿得出手的,就是擅長調製些香料。這個送給大少夫人,想來你會喜歡的。」

薛玉從容接過錦絲袋交給身邊的丫頭,微笑道:「謝過莫姨娘。」

莫姨娘輕撫着薛玉的手,笑容燦爛,道:「大少夫人可千萬別客氣,若是喜歡,日後儘管來我那兒拿去。」

看着端坐在上首,面上笑容已經扭曲了的大夫人,二夫人心中爽快極了,她接言笑道:「莫妹妹可別偏心,你做的香料最好,等下我也要去你院中挑選一些,你可別不捨得。」

莫姨娘裝作無奈地笑道:「哎呦,二夫人慣會打趣人。等下你就去我院中挑,都拿走了看我會不會心疼一下。」

她說完,又看向大夫人與其他兩位姨娘,道:「大夫人和兩位姐妹若是喜歡,等回去後我便多挑出些來,讓丫頭給你們送去。」

給其他人送去,卻讓二夫人自己去院中挑選?

薛玉心道:看來這莫姨娘與二夫人之間,關係匪淺啊。就是不知這其中有幾分真心幾分假意了。

廳中幾人相處和諧,大夫人雖臉上帶着笑,但面色陰晴不定。

新媳婦接了二夫人和莫姨娘的禮,而她這個真正的婆母卻毫無準備......

明明是瞧不起人所以才故意不準備禮物,她不怨自己行事不謹,反而在心中把過錯都推到薛玉身上,對她的憎恨又深了幾分。

「咳咳——」大夫人假咳了一聲,剛要說話,就聽門口丫頭叫了聲「大少爺」,隨後,就見傅承逸背着手走了進來。

看見他,二夫人捂嘴笑道:「哎呦~到底是新婚,大少爺只怕是一會兒見不到媳婦兒心中都念的緊呢,呵呵~」

大夫人不喜她的新兒媳,是因為瞧不上她身份卑賤,又恨自己的親侄女嫁不進侯府。但她齊芷蘭卻因這樁婚事歡喜的不得了,傅承逸已然得了皇帝的重用,若他再娶一房娘家有權勢的媳婦兒,到那時,她的志兒要如何順利繼承武安侯府?

傅承逸並沒有理會二夫人,直接朝大夫人拜了一拜,道:「母親,若是再無他事,我便帶着沅兒去給祖母請安了。」

大夫人順了口氣,擺了擺手,勉強笑道:「去吧。」

傅承逸點頭,看着薛玉行過禮後,轉身拉起她的左手,帶着她一同走出大廳。

身後,二夫人笑容一直未斷,此刻更是毫不遮掩,聲音也提高了幾分。她道:「諸位姐妹瞧瞧,咱們大少爺,對這位新夫人可是喜愛的緊呢~」

莫姨娘趕緊回應道:「就是啊~」

其餘兩位姨娘捧場跟着輕笑了幾聲。而大夫人此刻,卻是連裝都不願裝了。

「沒什麼事了,幾位妹妹也回去吧。我等下還有事要忙,便不留你們了。」

說完,她扶着身旁婆子的手站起身,直接離開。

二夫人見狀也站起身,看了一眼大夫人的背影,轉回頭笑道:「莫妹妹你可別跑,我還要去你那兒挑香料呢。」

她又看向另外兩位姨娘,道:「兩位姐妹可要一起?」

被她們婉言推拒,二夫人也不惱,拉着莫姨娘一起說笑着離開。

跟在後面的兩位姨娘,出了門道別後,也分別離開。

7

「不是要去祖母那兒請安麼?」

眼見傅承逸拉着自己一路朝着宜瀾院而去,薛玉疑惑問道。

傅承逸腳步未停,邊走邊說道:「祖母這個時辰都要禮佛,誰都不見。你沒用早膳,先回去吃點東西再說。」

「嗯。」薛玉點頭。

她偷瞄了一眼被牽着的手,能感覺到傅承逸的掌心粗糲,想必那是長時間拿着刀槍練舞時磨出來的老繭。繼而又感受到來自他掌心的溫熱,這才後知後覺地有些羞赧。

到目前為止,傅承逸對她都很不錯。但,他利用起她來時,也絲毫不會提前知會一聲。

就像昨晚的事,她篤定傅承逸一定安排好了人手,保證傅承志不會傷害到她,但也實實在在地放任傅承志闖進了院中。什麼名聲清白先不說,單說如果有個萬一,難道他就不會在意絲毫麼?

嚴婆婆曾告訴她,只要嫁為人婦,總有愛慕自己夫君的那一天。即便是再不喜歡,也終會有所顧忌。

如今再想起她這番話,薛玉認為,嚴婆婆所說的那點子顧忌,大概就是貞潔吧。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子卻要從一而終,不然就會被視為水性楊花。想到這些,薛玉突然覺得十分可笑。

「在想什麼?」傅承逸突然出聲問道。

他牽着薛玉,雖一直看着前面的路,眼角餘光卻在觀察着她的一舉一動。然後就見她先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隨後嘴角微翹,笑容卻帶着些許諷刺。

「沒什麼。」薛玉搖頭。

傅承逸明顯不信,但也不再多問。眼見宜瀾院就在眼前,守在門口的青稞看見他們,高興的一直揮手。

薛玉借着回應青稞的機會,甩開了傅承逸的手,快走幾步到青稞身前,跟着她一起先進了院子。

「小姐,您可算回來了。」青稞高興道。

「放心,我沒事。」

薛玉剛說完話,臉上還帶着笑意,隨後就看見院中站着一個婆子。

那婆子看見薛玉,又是高興又是着急,但因腳踝的傷限制了行動,只勉強向前挪動了兩步便跪在地上,磕了一個頭後,道:「老奴見過大少夫人。」

「是昨兒晚上的慧婆。」青稞在薛玉耳邊輕聲說道。

得知她是一直維護自己的慧婆,薛玉心中感激,和青稞一起快走幾步,想將慧婆從地上攙起。

哪成想慧婆執意不起,又磕了一個頭後,流着淚懇求道:「大少夫人,求您開恩,放了玲兒吧。她不懂事,是我管教不嚴,一切過錯全在老奴,求您再給她一次機會,老奴給您磕頭啦!」

玲兒?

薛玉遲疑間,就聽青稞附在她耳邊悄聲道:「小姐,玲兒就是昨兒晚間跟在慧婆身邊的那個丫頭。」

原來是她!薛玉心中冷哼一聲。

想到玲兒昨兒晚間的言行,還有一大早的所作所為......不懂事?那丫頭何止是不懂事,簡直可以用居心叵測來形容了!

「慧婆婆,昨兒晚間的事,我很感激您。但玲兒的事,抱歉,我做不了主。」薛玉輕輕推開慧婆抓着她的手,站起身來。

如果玲兒如同蘭兒平兒一樣都是她的丫頭,那她處理此事絕不會有絲毫猶豫,但......

薛玉回頭看了一眼剛踏進院門的傅承逸,轉回頭後又去看慧婆,道:「玲兒姑娘自稱是『大少爺房中丫頭』,她的事,我管不了。一切全聽大少爺安排。」

薛玉說完,不再理會慧婆,帶着青稞直奔正房。

誠如傅承逸所說,她未吃早飯,此刻的確餓了。她只管顧好自己,至於別人旁事,便讓傅承逸操心去吧。

傅承逸回來時,手中拎着另一個食盒。他踏進內室,薛玉正在教青稞識字。

聽見響動,薛玉抬頭微微一笑,問:「你回來了。現在可以去祖母那裡請安了麼?」

「傅將軍。」青稞連忙放下筆,行過禮後退到一邊。

傅承逸搖頭,「不急。」

他說着話,將食盒放在桌上,隨後坐下,眉眼間是少見的猶豫。

侍立一旁的青稞,逐漸從空氣中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她不確定一般使勁吸了兩口氣後,眉頭瞬間鎖緊,再看向傅承逸的眼神里就不自覺地帶上了憎怨。

她往前邁了兩步,輕輕拽了拽薛玉的衣角。

薛玉不明所以,看了眼青稞,順着她的視線看向了傅承逸放在桌上的食盒。

青稞嘴唇動了,無聲地說了三個字。

薛玉先是一愣,隨即釋然,她輕輕拍了拍青稞的手,說:「你先出去吧。」

「小姐......」

青稞雖心有不願,但還是聽話地離開。

薛玉看着青稞出門,對一直沉默着的傅承逸笑道:「傅將軍,有事,便直說吧。」

兩人已經成婚圓房,薛玉的這一聲『傅將軍』,讓傅承逸覺得十分刺耳。他下意識地冷下臉,但目光一觸及食盒,想到那裡的東西,無論如何也再說不出一句硬話。

兩人就這樣沉默着,直到薛玉不耐。

「呵呵,這裡面的東西,若是涼了,怕是更難喝了吧?」

傅承逸聞言,臉上表情更加難看。但好歹有了動作,他抬手掀開食盒蓋子,從裡面端出了一碗棕褐色的湯藥。

即便知道自己這麼做,是眼下最正確的選擇,但此刻,他還是覺得心頭堵塞,鬱憤難舒。

傅承逸緊皺眉頭,眼睛盯着藥湯,目光忽明忽暗,拿着藥碗的手就那么半舉着。

「何必為難?」

薛玉冷下來的心有了一絲暖意,她苦笑一聲,主動從傅承逸手中接過藥碗,一飲而盡。

評論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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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7-17 16:07:03

老師真厲害,耐心而又理智的去幫助受傷的人,文章寫的讓人很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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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6-08 13:06:19

老師,可以諮詢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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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3-21 01:03:32

被拉黑了,還有希望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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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2-21 23:02:25

如果發信息不回,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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